7、早餐&禁闭 ...
-
第七章早餐&禁闭
一个典型的、成功的商人，最不缺乏的就是妥善的计划与完成计划所需的耐心。卢修斯•马尔福身为马尔福家族现任家主及Hogwarts理事会之一，自然深谙为商之道——他既然能够让自己把那段时光遗忘十年之久，又怎么可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破坏了最终的计划呢？所以卢修斯只是简单的跟斯内普介绍了下房屋的构造，顺便用极其委婉的语句有意无意地强调了实验室和主卧室的方位，最后让管家把人领到离实验室最近的客房住下，就这样了事了。所有的行为都完全符合一个“多年未见的好友”的定义，没有半分失礼。
曾经一起共事多年，他们都太了解彼此的习惯。即使分开了十年，这种了解也从未消失过。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警戒线，而他们对彼此的了解，正是使自己安全的处在临界点上的先决条件。作为朋友，他们的距离就该只是这样而已——轻微的调笑、偶尔迂回的关心、徘徊于表面的交谈，以及，绝对互不干涉的私人领域。
这是身为“朋友”的距离，而他暂时还不想打破。所以他给了他最靠近实验室的一间，也是离主卧最远的那一间。与其因为相处过近而神经紧张，倒不如各自相安一隅来的自在。
不过，这只是开始。这是个漫长的计划，他需要时间，来慢慢的拉近他们距离。而在耐心这一点上，他有足够的自信。
第二天清晨，卢修斯正在享用早餐，就见一个人影疾驰而来，黑袍翻飞，有种天昏地暗的错觉。
“西弗勒斯，你该学着享受悠闲的早餐时光。”
听到卢修斯的话，斯内普用冷哼作为回答，快步走到餐桌旁坐下，将手中的资料递了过去。卢修斯有些好奇的接过那厚厚的一沓纸，眼睛略过第一页的标题——课程安排简要，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恐慌”，顺手一翻竟有上百页的字迹，密密麻麻的英文看的卢修斯一阵晕眩，
“这是……？”卢修斯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短路，然而斯内普却用优雅如大提琴的嗓音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收起你那愚蠢的眼神卢修斯，这就是德拉科的补习计划，而我需要跟你确定好各自负责的范围。”
“额……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西弗勒斯，”卢修斯艰难的保持着脸部肌肉的协调性，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指，这里的内容全都是德拉科需要掌握的，而我要负责的也许接近一半？！”
大概是难得不贵族的呆傻表情娱乐到了我们的药剂大师，斯内普假笑着再次肯定他的想法：“为了你精确的回答，加十分。”说完，不理会对面僵硬的笑容，斯内普径直解决完早餐，丢下一句
“没事不要打扰我的实验”，匆匆离开，前进目标——实验室。
被留下的卢修斯看似调整好了心态，面不改色的翻着据说还是“精简版”的课程，内心却是悔恨不迭：早知道西弗勒斯对这件事这么认真，他就不该随便拿这个当借口啊！
↑
没错，某人原本只是随便想了一个比较合理的理由，打算利用德拉科的学习这个借口拉住另一个某人而已。过程进行的很顺利，只是结果……咳，出了点小误差。好吧，看西弗勒斯的熟稔度，十年的分隔并没有改变什么，这算是个好消息吧，卢修斯自我安慰道。
这边卢修斯自顾自在纠结懊悔，那边德拉科却是丝毫没有意识到危机的来临。
星期一。Hogwarts。化学课
离上课时间还有5分钟，学生们已经在教室等着教授前来，和其他课不同的是，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呆在自己的位子上，不敢喧哗，教室里静的出奇，用句俗话说就是“连针掉下来都听得见”。
德拉科翻开书本再一次预习，或者说是复习书上的内容，却几分钟都看不进去一页，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安。想起上周化学课的恐怖气氛，德拉科下意识的颤了颤，只有亲自体验过才知道斯内普教授的毒液级别，真不知道波特是怎么扛下来的。没想到父亲竟然能把教授惹到这种程度，唉……德拉科只好催眠自己：就这么几天的时间，父亲总不至于再次惹怒教授……吧。
铃声终于还是响起，一个黑色逆光的身影踏着铃声走进教室，强烈的压抑感顿时扑面而来，引得许多学生下意识的倒吸一口气——这回完了，斯内普教授的怒火还没熄！
“咚咚咚咚……”轻微而快速的敲击声从讲台后传来，空气中散播着唯一的声音，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的凝固了。随着斯内普手臂的挥动，黑板上的板书一点点延伸，很快就布满了整块黑板，而书写的人也停了下来，一个转身，扯动嘴角：
“我假设你们还知道笔是什么东西？你们以为光看就会记住了吗？”话音未落，整齐的“唰唰”声立刻就响动了起来，被呵的学生慌乱的复制着板书上的字迹，生怕慢一秒就死无葬身之地。
斯内普侧靠讲台，双手环胸，看着底下一片忙碌，直到大部分人停笔之后，才动手演示起实验的步骤。
双手自然的在众玻璃仪器中穿梭，连接装置、加入试剂、加热反应、冷却结晶……虽然斯内普已经尽量的放缓了动作，甚至在操作中加入了“特殊语言”的解说，然而在仪器中来回多年的双手还是习惯性的快速运作着。行云流水般顺畅的动作，颀长挺拔的身形，加上一遇到学术问题便由嘲讽转为严肃的表情——怎能不让人为之尖叫呢？
所以说，西弗勒斯•斯内普连续N年占据人气榜首座，是完全有理由的。
当斯内普做完示范，收拾好器具之后，就是学生自己动手的时间了。仿佛从天堂掉回地狱的落差的确让人有些难以适应，学生们只能苦笑着摆弄起桌上的器皿，力求减免被毒液抨击的频率，然而在挑剔的药剂师面前，这显然是不可能事件。
斯内普在课桌间走道里来回走动，观察每一组的情况，每一点错误，都会招致毫不留情的批判。
“安娜•利卡！你鼻梁上的眼镜难道是装饰吗？竟然看不出少了五毫升？”
“罗威•博朗！我假设你知道这次实验不需要用到你手上的东西？”
“路克斯•威尔！不要告诉我这个边长足有三毫米的块状固体就是我要求的粉末！”
……
最后，斯内普来到了第一排，也就是德拉科在的那个小组。
因为是继承人的关系，德拉科在儿童时期就开始被迫学习各种知识，而在他八岁之前，化学这类与药剂相关的课程几乎都是斯内普接手的，可以说德拉科的操作手法完全是承袭斯内普而来的，自然也要比其他的学生更为优秀。
斯内普看着德拉科的动作，心里暗暗点头：看来这几年他并没有忘了巩固练习，基础还不错。但不错不表示完美，而他现在正巧需要一个理由。所以……
“波特！你的手已经尊贵到连处理材料都无法胜任了吗？”接着话语又顺势转向了另一个，“马尔福，我假设你没有错判‘合作’的定义？还是你想表现自己的出众？为了你的自大，周六下午，我的办公室，禁闭！”
“为什……”哈利刚想反问，就被一边的德拉科扯了扯。接收到德拉科“安静！我来解决”的眼神，哈利只好瘪瘪嘴缩了回去。
“是的，教授。”
“很好，”斯内普意有所指的道，“希望你，不要忘了带上你的书，和脑子……下课！”话音刚落，下课铃就响了起来。
众人目送着黑袍翻飞的身影远去，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绷紧的神经顿时就松懈下来。教室里的空气也开始流动，气温回升，一直忙碌的学生们这才有空向德拉科送去一个“祝福”的眼神。因为这几次的化学课德拉科一直都难免毒液的侵袭，所以这次即使他被斯内普叫去“课外补习”也没怎么遭到怀疑。倒是漩涡中心的德拉科保持着沉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连哈利几次的叫唤都没听见。
======================
德拉科：明明我就一路人甲……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某坑：……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早餐&禁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