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和男A谈恋爱》作业做了没

7、第 7 章

　　朱卓对自己的成绩没有什么要求，因为他还没想好自己以后要做什么，也就没有什么动力去学习。
　　他很早就被父母教会遵循社会的条条框框，各种法则。他是循规蹈矩众生中的一人，扮演着自己在社会中的角色。做一个尽量不迟到不早退，在老师眼里不出格的学生。
　　虽然不爱学习，但是朱卓还是很喜欢去学校的。因为能见到朋友们，他在朋友中一直扮演着开心果，调节气氛的角色。
　　和邓牧做同桌也有两周的时间了，感觉还不错。朱卓心思不在学习上，上课容易走神，经常会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
　　每到这时候，邓牧就会小声提醒他答案，或者把课本移到他眼前，让他照着读。
　　有一点不好，小兄弟经常脸上没什么血色，脸色阴晴不定的，看起来身体不舒服的样子。
　　邓牧本身肤色很白，穿着六中正常体格穿都宽大的校服，颧骨和鼻梁一带还有几颗小雀斑，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朱卓又结合之前邓牧在医院病恹恹的印象，老是不自觉地在除了学业之外的地方关照邓牧。
　　朱卓为了等这份早餐，他差点迟到。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叫老板把河粉和汤分开放。闻着汤粉的味道，好不容易等早读结束，朱卓把早餐拿出来，把粉倒进还热着的汤中，搅拌抖散河粉，准备大快朵颐，看到邓牧一直盯着他。
　　邓牧托腮看着他一脸开心的整着自己的早餐，朱卓从抽屉里抽出一个家里做的牛肉干小零食给他柔弱的小同桌，顺口问一句，“你早餐吃的啥？”
　　“没吃。”邓牧自动忽略早就进肚的家里厨师整的西式早点。
　　“啊，咋不吃早餐啊？不吃早餐容易胆囊有问题，你身体这么差了还不好好养身体！”朱卓不赞同的看着邓牧。
　　“卓哥，我今天起床迟了，差点迟到，就没来得及吃，不是故意的。”虽然不知道朱卓为什么觉得他身体不好，邓牧也没有解释的打算，从善如流地装起可怜来。
　　“哦，这样啊。分你一半，要吃吗？”朱卓直接把自己容量750ml的老干部搪瓷茶缸里的水一饮而尽，又把筷子掰成两截。
　　“试试吧，估计你没吃过路边摊，刚好可以试试。这家做的挺干净的，不用担心拉肚子。”朱卓觉得这个富家少爷肯定没吃过路边摊，给他提个醒。
　　幸好他让老板把粉分开装，还有一个袋子，不然他的杯子估计得喝几天有汤粉味的水了。
　　邓牧接过朱卓推过来的汤粉，筷子太短了，两人别扭地吃着。
　　“以后你要是来不及吃早餐，可以提前跟我说，我顺道给你带一份，保证你连吃一个月不带重样的。”朱卓看邓牧不反感汤粉，主动提可以帮他带早餐。
　　“嗯，好吃，谢谢卓哥。”确实是邓牧不曾吃过的味道，鲜味全是味精调的，河粉很容易烂，是他们家吃不到的味道。不过，还不错。
　　“那我把你拉进群吧，我们的吃货群。有时候他们也会帮忙带早餐的，大家互帮互助。”朱卓邀请邓牧进群，群里其实就几个人，邓牧除了朱卓，其他人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也就不知道都有谁。
　　“猪猪，你怎么吃得这么狼狈。”孔纪南拉着同桌，后面跟着一个白润行，溜出去校门口吃早餐才赶回来。
　　“邓小牧没吃早餐，我分了他一半。早知道你们出去，让你们带一份给他了。”朱卓终于把粉巴拉完了。
　　“哈哈哈，你说嘛。其实我也有筷子的，在抽屉里。”他们经常吃炒粉汤粉等一些需要用筷子的食物，为了方便，经常会备几双一次性筷子在抽屉。
　　“我抽屉里也有，朱卓你下次在纪南那里没找到，可以在我这里找找。”孔纪南的同桌陈甜甜也表示了下。
　　“嘿嘿，好，下次一定，哈哈哈哈”朱卓也忘了这茬。
　　陈甜甜人如其名，是个非常可爱胆小的女性Omega，说话声音也很小。
　　朱卓经常在下课的时候，讲他几乎能完整背出来的笑话大全，逗大家笑。
　　陈甜甜不像孔纪南，孔纪南每次被朱卓都笑都捧腹大笑，真的是字面上的抱着笑疼的肚子哈哈哈地笑。陈甜甜每次被逗笑，都笑得很小家碧玉的感觉，温温柔柔的。
　　邓牧就是每次看大家笑完了，他才开始闷闷地笑。朱卓严重怀疑这家伙笑点反射神经有问题，非常迟钝，每次都是大家都笑完了，邓牧才开始笑。
　　‘要是只给邓牧说笑话，肯定非常没有成就感。’当时看着闷闷笑地邓牧，朱卓这么想着。
　　吃饱喝足，又吹了会儿水，上课铃响了，开始上今天的第一节课。
　　朱卓不爱学习，但是也会听课，不然也不可能班级排名老是二十几名。他对喜欢的老师的课就会认真听，不怎么喜欢的科目就听着听着就走神。
　　今天班里有部分人不知道在干嘛，上课一直在传纸条。下课又一堆人在班过道那里，时不时地起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们学校一整个高二年级有一千多人，只分奥班和其他班。艺术生加体育生占了三个班，其他都是文理科的。
　　理科人数多，有两个奥班，文科一个奥班，剩下的二十几个班都是打乱分的班，每个班都很平均，什么样的人都有，不可能和班里所有人都合得来。朱卓也没那么大的好奇心，不关心他们在传什么。
　　直到下午纸条不知道怎么的，丢到了朱卓的前桌——孔纪南桌子上。
　　孔纪南打开看了看里面很多人都写了，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不同字迹的字。
　　‘她真的这样嘛？好恶心’
　　‘真的，我听她舍友说的，不爱干净，有狐臭’
　　‘听说她身上有异味，衣服，开学两周了都不洗’
　　‘听说看上去是乖乖O，私下里玩得很花’
　　‘据知情人士爆料，她下面很脏，很臭，好恶心啊’
　　‘恶心，这种人’
　　‘朋友们，你们说的是谁啊？’
　　‘对啊，谁啊’
　　‘住宿舍，女字旁的她，不爱干净，排查下不就知道了。’
　　‘陈甜甜吧，我和她同宿舍’
　　‘陈甜甜看着这么文静，看不出来啊，竟然背地里是这样的’
　　……
　　……
　　孔纪南看到甜甜的名字，脑子都蒙了。赶紧问甜甜，“你看看这字条，你是不是被舍友欺负了？”
　　陈甜甜越看脸色越白，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这字条不知道传多久了，这里面少说也有十几个人的字。”
　　“纪南，我没有这样。”陈甜甜白着一张小脸，整个人都很慌张。
　　“我才不信你是这样的，到底是谁，什么仇什么怨要这样做！甜甜我们找老师去！”孔纪南义愤填膺，立马要找老师出头。
　　“别去了……”陈甜甜拉住孔纪南，再三犹豫，还是拒绝找老师帮忙了。
　　“为什么！他们这样就是霸凌同学！”孔纪南很生气，但为了陈甜甜还是降低了音量。
　　“都不知道是谁，被老师知道了，也没有用。没事的，他们也就只敢这么传罢了。”陈甜甜还是不想声张。
　　孔纪南想了想：这种冷暴力背地里的霸凌，班级里又没有监控，是不会有人站出来认错的。现在是他们群体里小范围传播，到时候搞得整个班都知道，甚至传到别的班，受伤的还是陈甜甜。
　　绝大部分人，是不会考虑一个让人兴奋消息的真实性的。他们为了和一群跟他们是同类的人一起狂欢，抓住一个所谓的真相，所谓的知情人士说，所谓的有人说，去添油加醋的传播一个可以足以毁掉一个人的消息。
　　他们这类人，是不会考虑被传播者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他们觉得自己才是正义的，并且试图拉更多的人去孤立那个被传得面目全非的中心人物。
　　学校里很多这种人，也很多被无意或者刻意误解的人。可能是学生时代价值观不成型，年少轻狂，但更多的就是无聊，一群垃圾抱团欺凌同学罢了。
　　这种消息很难去控制，因为那些不会在你面前说你，他们像阴沟里的臭虫一样，在背地里说你，然后试图扩大臭虫圈子。
　　他们不会对你造成实际性的伤害，一旦你注意到这些臭虫，你就只能犯恶心，又好像拿他们没办法。
　　因为那些臭虫背地里是垃圾，表面上是你的同学，舍友。
　　“好吧，要是有人欺负你，一定要跟我说。”孔纪南抓住陈甜甜的肩膀，坚定地跟她说。
　　“我会的，谢谢你，纪南。”陈甜甜笑了笑，苍白的脸色并没有恢复往日的粉嫩。
　　“一定要说，我们一起解决。”孔纪南又叮嘱了一句。
　　“知道啦。”陈甜甜又挤出笑脸。
　　朱卓看前面小南和陈甜甜不知道在小声说些什么，戳了戳孔纪南的后背，“怎么啦？你俩偷偷背着我商量去哪里玩？”
　　“……玩玩玩，就知道玩。”孔纪南烦着呢，打了一巴掌朱卓的手背。
　　“……打我干嘛？”朱卓莫名其妙，但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两个小零食分给两个前桌，“消消气，吃个小零食。”
　　“谢谢猪猪，刚才打你痛不痛？”孔纪南知道朱卓比较迟钝，跟他道了歉。
　　“没事没事，不痛。反正有什么困难就说，大家都是兄弟。”朱卓憨笑。
　　“知道啦，猪猪，上课了！好好听课。”孔纪南转过去看向黑板。
　　朱卓偷偷把小零食包装打开，往嘴里塞。看到邓牧一直盯着他，有点毛骨悚然的。“怎么了？你也想吃？”
　　邓牧没有回应，看向正在板书的老师。
　　“你也生气啦？给，别生气。”朱卓打开一个小零食，直接喂到邓牧嘴边。
　　“……没生气，好好听课，卓哥。”邓牧张嘴吃下小零食，专心听课。
　　朱卓看他吃了零食，放下心来，认真听讲。
　　实际邓牧并没有在听，少听一节课对他而言没差。
　　他在想刚才前面两个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