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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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赵钟灵曾经两次劝过庞统娶侧王妃，一次是在她怀孕的时候，无法再操持王府内外的各种事务，也无法再照顾庞统；一次是在他们成婚后的第五年，赵钟灵在生下庞思晨之后，再也没有怀过孕，一些闲言碎语就渐渐地流传开来。然而，无一例外的，都被庞统否决了。身子不适，无法打理王府，那就让管家接手，没娶亲之前，自己活得好好的，日子也没乱套；没有儿子，更不是什么大问题，一个女儿足矣，其他随缘。既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中州王不在意，其他人就更没有置喙的资格了。
然而，赵钟灵还是觉得过意不去，心中不安。纵观整个京城，乃至历朝历代，也不见得有庞统这么专一的王爷。庞统捧着赵钟灵的脸，注视着她，认真地问道：“灵儿，想进王府大门的女人有很多，只是，你真的希望，我再娶几个侧王妃回来吗？”
“仲源，我身为王妃，理应要为王府的子嗣考虑。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我也得为你着想，更何况还有父亲，只要你以后还对我和思晨好，就可以了。”赵钟灵没有犹豫，继续劝说道。
“从前，朝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纠缠不清，官员之间，送几个女人往来，也不是没有的事情。但是，我从来没和她们有过什么，以后，也不会再娶其他人了。至于我爹，你更加不用担心。我能成亲，他都觉得是我娘在天有灵保佑的。”庞统握住赵钟灵的手，说着让她宽心的话。
“那你是怎么打发她们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她们？”赵钟灵睁大了眼睛，极其吃惊地说道。她实在无法想象，如此位高权重的男人，竟然这么洁身自好。
“她们本就命苦，从小被买了回去，加以训练，稍稍长大一点儿，就被当成交易的筹码。我看着她们谨小慎微的样子，就想到了在家里自由自在的飞燕，也想起了自己当年在城外搭救的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都是娘生爹养的女孩子，实在可怜。所以，就由我做主，让她们嫁给军营中的将军和士兵了。至于那些美艳妖娆的，我尤其不喜欢，早就轰走了。正是因为这样，久而久之，我不近美色的名声就传开了。”庞统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先是浮现出生气的神情，进而又变成了骄傲，彷佛在向赵钟灵展示着自己的专一。
“是啊，做正妻总比当别人的玩物好。仲源，你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妻子由衷地夸赞着自己的丈夫，却又有一股酸酸的感觉涌上了心头：“那……那四德姑娘呢？”赵钟灵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低了下来。她知道，此时此刻，不应该再提起过去的事情，可还是忍不住地吃了醋。
“灵儿，你是在意我的过去吗？”庞统满眼含笑，意味深长地反问道。
“哪里有，我才没有。”赵钟灵撅起嘴，扭过头，不再看庞统。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确实惊为天人，就又去了栖凤楼，正好碰到她被几个醉汉调戏，出手帮了她。她感念我，便主动提出，要为我所用。那时的我，见惯了阿谀奉承之人，尤其欣赏她的知恩图报。但绝对不是外界描绘的那样，她不是我的相好，我也从来没有碰过她，只是将计就计罢了。后来，她为了我，去做卧底，日久生情，爱上了她的丈夫，二人生死与共了。”庞统没有隐瞒，耐心地讲给赵钟灵听，然后问道：“灵儿，现在，你还觉得心中发酸吗？”
“不了，仲源，是我不好，谢谢她让你在枯燥的生活中见到了亮丽的色彩。”赵钟灵摇了摇头，真心佩服四德姑娘的为人。
“灵儿，我之前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每天枕戈待旦，觉得活着都是一件幸运的事情，根本无暇理会自己的生活。现在，我不仅能带兵打仗，还有你和女儿，别无他求了。人，不能太贪心。”庞统由衷地说着自己的想法，无比满足。
至此，王府内外、朝中上下，再无人敢提起中州王府子嗣稀薄的事情，也无人敢谣传中州王妃善妒霸道了。
（二）
某一天，庞飞燕来信，说自己生了一个儿子。庞统知道后，非常高兴，告诉庞思晨，她当姐姐了，等以后有机会，就带她去庐州看望姑姑、姑父、弟弟。
庞思晨坐在庞统的怀里，奶声奶气地问道：“爹爹，弟弟叫什么名字？”
“弟弟叫公孙慎，谨慎的意思，君子应慎独。”庞统听到后，耐心地回答着自己女儿的问题。
“弟弟为什么姓公呢？”庞思晨皱着眉头，继续提问。
“弟弟不姓公，弟弟姓公孙，公孙是一个复姓，慎是他的名。”庞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轻声解释道。
“我是姐姐，他是弟弟，为什么我们两个人的姓氏不一样呢？”庞思晨扭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又一次发问。
“孩子都随父姓，你的小姑父姓公孙，所以，弟弟就姓公孙；爹爹姓庞，所以，你也姓庞。”庞统伸出手，宠溺地捏了捏自家闺女肉嘟嘟的脸颊，微笑着回应。
“那爹爹和娘亲还会再给我生其他的弟弟或妹妹吗？”庞思晨歪着脑袋，拿着信，慢悠悠地说道。
“嗯，可能会有，也可能不会有。”庞统不想随意应付女儿，所以没有贸然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实事求是地说道。其实，他非常想和赵钟灵再有几个孩子，无论男女。但是，比起子孙后代，他更在意赵钟灵。
“爹爹，那我为什么名思晨、字慕云呢？”小姑娘撅起嘴、皱着眉，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因为，你是早晨出生的，太阳冉冉升起，云彩都是金色的。你是爹爹的希望，是爹爹对你娘亲的思念和爱慕。”庞统微微一笑，斩钉截铁地说出了这些话。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