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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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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天空很蓝,已至于到了现在我都还记得那天的阳光。
津城边一个小镇的樱花开了,吸引来了大片的游客。我们没有走多远,林若风穿着白色的衬衫,下身一条米白色笔直的西裤。
他永远都是那么的干净亮丽,至少在我的眼里是。
可那时候他说的话却像是让我坠入深渊。
我们一起爬到了鼎山的山顶,落地而成的一个花园,以孔雀铜像为头,鲜花在身后散开,上面有着应季的鲜花。
我们走到中间,很多家长带着孩子在拍照。花匠们正在给“孔雀”尾巴的里层摆上不同种类的波斯菊。
嗷嗷——
突然听到狗叫,我转过头。
一只黑色的泰迪端坐在了花丛中……
“不好意思哈!球球非要我给它拍照。”
我往旁边挪一步,被一本真经端坐着的狗子逗笑了,“它还会拍照啊?”
狗的主人是个女生,笑起来很可爱,“就是啊,不拍照就不走。”
“哈哈。”
我的肩膀被林若风碰了一下,“走了。”
狗狗的主人抱起狗子,“那我们先走啦。”
我笑着转过头,“好,拜拜。”
“拜拜。”
转头的时候林若风已经走了一截了,我连忙追上他。
“小时呢?”
林若风又碰了我一下。
我愣了一下,然后他打卡瓶盖把水递到我面前,“喝吧。”
我没带杯子,刚上山的时候没有办法在自助喝水器那里喝水,喝完水之后我把剩了一半水的瓶子递给林若风,“你口渴吗?”
男人之间并不会忌讳那么多,林若风接过我的水三两下喝完把瓶子丢进了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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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我们去坐鸭子船!”
林小时站在池塘走道朝我们挥手。
公园的中心有游乐船,用来租的,四十块钱一船,可以做七八个人。
但我显然并不是那么想做,哪个学生出了校园不是想做一点不动脑子和体力的事情啊。
但林若风已经走了下去。
哎,好吧。
我们租了一个小船,四十块钱二十分钟。其实就是在一个不到二十平米的角落划桨。
人们总是喜欢做些无聊又无趣的事情。
“穿上游泳衣万一落水第一时间举手。”
落水了都往下沉了哪里有时间举手啊。
“陈理,你坐里面。”
林小时小心把脸贴到我肩膀,看着他哥说:“不!我要小哥挨着我坐。”
林若风愣了一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外边不安全,你小哥不会游泳。”
“……”我偏开头,“又不会掉下去。”
这让我想起很多年前,林若风带我们回老家。我作为外人并不能给他们逝去的家人上香。
但林若风坚持让我去,有的时候会在他奶奶的坟边说起我的名字。
我只是静静的看向他,他做事情总是那么慢条斯理,可又把一切都规划得那么好。
可是那天,我却不小心掉进了水里。
原因是林小时非要到河沟里面搬螃蟹,小螃蟹还没来得及长大,一排排从我脚边路过,我一个没注意,就打滑了下去。
林若风当时慌张急了,当时的我没有那么想活着,所以掉下去的时候我的第一想法是死了就死了吧。
可现在我深知自己不那么识水性,但我记得林若风当时很慌,那种眼神让我第一次看见他克制以外的神色。
我自认为那是一种在乎的神色。所以我现在很害怕掉进水里。
我故意走进林若风,船挺大的,是有盖儿的,外观是林小时最喜欢的小黄鸭,分左右两排,我们两个坐在最里面一排的角落。
83
咔嚓——
林若风转头的时候我按下了快门。
“一会儿我们去吃什么?”我翻看了一眼照片,看向远处,“柴火鸡吗?”
“嗯。”林若风心不在焉地。
我终于正色地看向他,“林若风,你有事情瞒着我。”
出乎意料,林若风没有否认,点了头。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心里不是滋味,“是因为我回去的事情吗?我说了我不会回去。”
林若风抬眸,“一半是一半不是。”
他的声音很小,又看了一眼林小时。我知道这个事情是不能让林小时听到的了,所以我打算闭嘴。
林小时划完船很高兴,林若风早就定好位置了,我们去吃柴火鸡。
味道其实还好,自从被林若风收养之后,我吃过不少好吃的东西,林若风其实是个美食爱好者,总喜欢带着我们吃这个吃那个。
但我知道他今天有心事,所以很快我们就下山找休息的地方了。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外面住宿,我和林若风一间房,林小时自己一间。
“小哥,我睡不着……”林小时闭着眼睛,嘴巴在呢喃。
我半抱着她,另外一只手在她的头上拍着,“慢慢来……”
“嗯。”
把他哄睡我才回到房间。
午休是不太可能了,我根本没有那个习惯,我准备和林若风开诚布公地谈一下。
林若风似乎已经意识到了,洗完脚踩着拖鞋走到我的面前。然后坐下。
我们面对面静止了一分多钟,他才开口说话。
“几年前我收养你的时候,其实是我受到了你爸爸的嘱托。”
我有些震惊地抬头看他。
林若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重新介绍一下我吧陈理,我是林若风,是你爸爸亲手救下来来的,算是你干哥哥。你的父亲穆文户……很爱你……”
我紧紧捏着拳头,一直以来的心结,却不想此刻被林若风解开。
“我的父亲因为赌博把整个家都输掉了,他虚伪贪财,抛儿弃女。那个时候我带着有心脏病的小时没有办法,打通了伯父的电话,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谁能帮我……”
“可他帮了,他告诉我他的儿子至今流落他乡,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他把给你买的房子给了我,也请了人来照顾我们,他说他希望有一天,如果我碰到你,希望我能把你带回家。”
“别咬……”
林若风用大拇指掐住我的下巴,血腥味在我口中弥漫,我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淡定。
“我知道你很恨他,可事实可能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那个时候穆家四分五裂,你爷爷危在旦夕,用生病的事情威胁了你母亲,你母亲选择了离开,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告诉你父亲。”
“穆洛文是他和门当户对的对家小姐生下来的,但并不是他自愿的。”
“所以你要把一切还给我吗?”我松开拳头,一把推开林若风,“你要我离开?”
“……”
“为什么!他既然叫你照顾我,为什么你又要我离开!?”
“因为……”
“因为什么?”
林若风突然跪倒在地上,我不知所措地后退,“因为每当我看到你,我就会想到你的父亲。你的父亲当初是为了救我,才去世的……”
“可我并不恨你!”我朝他吼,“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若风跪在地上,用手捂着脸,“我没办法面对你,陈理,因为他去世的那一年,正好是我成年的生日,他说他要去找你们,可他却为因为我的一通电话,死在了给我送蛋糕死在了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