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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打工日记第一百二十一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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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着不想要下水的懒惰想法,我就一直站在岸边看成员们下饺子般咕噜落下,炸开的水花泛着清澈的白,落在眼睛里沾着阳光化为甜水渗入心底,忍不住让人眉眼弯弯心情愉悦。余光之中,那半挂的太阳恰好扯着高楼屋顶 ,只露出半边的脸来和懒懒路过的白云嬉笑。
我坐在相较之下算是干净的木岸边,将脚踩入不断轻涌的河水里。远看去,水因为河深的缘故是幽幽的绿,近看确实是印象之中的透明,通明之中还滚着点点雪白的小水泡 ,咕噜咕噜着冒出水面然后消失。
“很舒服是吧。”冲完浪的顺荣哥坐在我身边,一边利落解开设备一边朝我笑,他的头发滴滴答答地掉水珠,似雨一般落下。
“嗯。”我应了一声。
“你怎么不去玩冲浪啊?很好玩的。”
顺荣哥怂恿我去玩一次冲浪,我略微瞪大眼睛地看着他,抬手晃了晃自己的胳膊——与他一对比,我的胳膊细得可怜。
“别开玩笑了哥,冲浪不是得很用力的人来才如鱼得水吗?你看我这样就算了吧。”
我咂舌。
本来就是怕水的胆小鬼,冲浪这样的事情对我来说是新奇但可怕的事情,而我是断断不会踏出安全区去未知的区域冒险的——这是我和成员们之间最为不同的地方。成员们独自都冲击冒险区的魄力和勇气,我却恰恰相反。
顺荣哥知道劝不动我这懒鬼,不知道嘟哝了几句什么话,将手伸进水里划拉了几下,而后扬起甩了我一脸的水珠。我抹了把脸,不甘示弱,一手抓住了他小腿,却被快速扭开。
我苦着脸:“你肌肉怎么这么硬?”
不等他回答,我自己有了答案:“跳舞的确实会啦……”
他掐了一把我的后脖颈,拿过装备转身走开了。
……
夏日白昼长,即使到了该吃饭的六七点,天空还是存着一丝阳光,这阳光是清凉的,带着缕缕的清润感。我抱着从知勋哥那里敲诈来的吉他,坐在屋檐下看着远方,忽的忘记了自己到此处的目的。
远方是橘色的暗,又黏连着温柔的蓝与紫,点点灯光陆续从之间升起成了坠落在地上的星星。我扫动琴弦,突然的吉他声冷不丁地吓着了我。我抖了一下,暗自觉得好笑,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又轻轻扫动了琴弦。
成员们都在不远处忙活晚饭,倒也一时没注意到不在场人员的去留——等到了开饭时间,即使成员们在天堂唱祝歌也会抛下天使歌唱团慌慌张张跳下来捧着饭碗,可怜兮兮地多要点饭。
听着不远处成员们的声音,我还是想不起来自己抱着吉他来这里的目的,绞尽脑汁也只是想起知勋哥将吉他给我时候那无奈的表情。
手指已经扫了几回的琴弦,弦身震动跳出的音符迟迟不成调。眼前落下了一片黑暗,我疑惑抬头。
胜澈哥笑嘻嘻地看着我,眼里亮的不成样子。对视短短两三秒,那亮晶晶的眼睛眯成了好看的弯月:“亲爱的十四~在这里干什么呢~”
“唱歌。”
“我也没事干,要不十四唱给我听吧。”
我点点头:“那哥要听什么?”
胜澈哥在我身边坐下来,尾音扬了几道弯:“什么都可以~”
我垂眸,脑海里闪过许多的画面,速度快到我无法准确捕捉到那些画面的内容,但我知道那些画面,是上辈子不美好的回忆的遗物。几回呼吸过后,我清了清嗓子,指尖勾勒出一个起始音符来。
“如果爱的遗憾
是不能被记录
记忆都随风飘散
不能够铭心刻骨
如果归宿都能化为一阵尘土
当我们再次醒来
是否能够重新温故
……”
“中文歌啊?”
胜澈哥歪头看我,我只看着弹红的指尖,轻轻应了一声“是的。”
“哥能听懂多少啊?”
“嗯……不多不少吧……也就是全部都能听懂。”
我噗嗤一声笑了。胜澈哥怕我不相信,有些急切地证明自己:“我真的都听懂了!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
“嗯~我相信哥~”
胜澈哥给气笑了,抬手轻敲了一下我的脑门:“都说音乐是主人心情的隐晦表达,你是不开心了吗,怎么感觉音乐有点悲伤呢?”
“ 悲伤?”
我惊讶于那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悲伤不被人知晓,然而就算是不认识歌词,但成员们也能在寻常的音色语调之中寻觅到任何一丝的不同情绪。
果然还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就算有什么想藏起来的秘密也会被挖出来,被剖析出每一缕忧愁的来源。
我有些悲伤。
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觉得悲伤。
胜澈哥看着我,那双被人夸赞羡慕的眼睛亮晶晶的,还映着远方的火色。
我摸了摸吉他,也摸了摸自己的指尖,随便开口:“生蚝,我爱吃的生蚝掉了。”
“真的假的?”胜澈哥有些不相信,直勾勾看着我,一点点地捕捉我的表情变化分辨其中真假。
“嗯——”我长吟一声,随后笑得明媚:“要是哥能多给我零花钱的话~我就开心了~”
“呵——”胜澈哥咬牙切齿:“一天天就想在我这里挖钱——等会给你转。”
“哥真好~”
胜澈哥又实在忍不住地敲了敲我的脑门。不远处的硕珉哥扯着嗓子呼喊着成员归家开饭。我挽着胜澈哥的胳膊,顺势将吉他背在身上。鼻尖除了游泳池特有的清凉水味道,更为霸道的就是各种美食的香气,让人食欲大开。
“哥,为了表达我对你的爱,等会就麻烦哥给我夹烤肉吃了。”
胜澈哥脚步一凝,慢慢地推开我的手:“绝交了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