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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成员背景 ...


  •   难缇回到局里时,旁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着座椅,头歪在车门上睡着了,听着她睡熟时微微打鼾的声音,难缇忍不住伸手拽了一下她的肩膀,让她脖子回正。

      郝谐睡的熟,被猛地一拖,她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嘟囔两声继续歪头张嘴睡觉。

      “哼,不是说饿吗?小把戏挺多的。”

      她将车子停稳熄火,车顶灯随即亮起,难缇怕这灯会刺激到郝谐的眼睛,便伸手去关。

      “啪——”清脆的一声,难缇脸色顿时难看的很,她铁青着脸收回发疼的手,瞪着那个喃喃呓语的女人。

      “大半夜没事儿开什么灯啊!我只说一遍,关了……”郝谐收回刚才作案的手,两手抱在一起扭个脸。

      难缇:“……”

      绕是这般生她的气,难缇下车时还是轻轻带上车门。

      她似乎并不觉得在车里睡觉是件让人难受的事。

      “老大,你回来了。”吴深顶着黑眼圈,嘴里叼支笔,桌上的速溶咖啡粉包装袋摆了一桌子。

      “嗯,怎么还不回家?”

      “每次遇到这种棘手的案子你都会自己一个人在局里忙整晚,这次终于找到帮你分担的机会了,而且这绑匪实在是挑衅的很,我想让他尽快落网。”

      她停住正拉开椅子的手,抬头看着斜对面头发潦草的吴深。

      恍惚之间是那样熟悉,又那样陌生,听着他这般话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但这种感觉无法传达到大脑中枢神经。

      以至于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对吴深做出什么样的回应,是该开心?还是欣慰?

      那么开心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有一瞬间难缇好像自己也不清楚这个概念。

      因此,她对吴深没有做任何回复,冷着脸坐打开电脑搜索资料。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郝谐歪着脖子在椅子上浑身一抽,后脑勺猛地被磕到椅靠上,她捂着脑袋嘶哼一声,慢慢清醒过来。

      她看着自己身前的安全带,迷六七瞪地在车子里看个遍,对昨晚发生的事她没有一点印象。

      郝谐疑惑不已,好像是坐难缇开的回来了,不过……为什么都过了一个晚上自己还在位置上坐着。

      她一拍脑门:“好嘛,这么小心眼。还真就这么任我在车上窝着睡了一宿......”

      她捋捋外套,眯着眼睛看下时间,惊呼一声,直接顶着鸡窝头,披上外套骂骂咧咧蹬回局里。

      “郝谐?怎么这副样子,晚上没睡好?”

      背后一声熟悉的声音听的她马上停脚。

      “啊,局,局长……”郝谐笑的很勉强,上手抓抓头发,“我有急事正要去找领导就没太注意形象……”

      “是吗,我刚好有事也要找她,你一会儿让她直接来我办公室吧。”

      “好的,好的,局长。”郝谐两手放于身前一个劲儿的着腰,避免对方察觉到自己的不对。

      当她在洗漱间对着镜子擦脸的时候,郝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这些天熬的有些憔悴。

      已经在治安局工作了几天,很明显能发现自己跟成员们有很大的距离,尤其是难缇时好时坏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思维方式不一样,还是个人行为习惯的原因。

      如果不及时弄清楚,别说完成任务了,能跟他们这些小心眼的人打好关系都难。

      郝谐垂首思索,盲目地迈着步子跟着潜意识走,不知不觉间来到曲向黔的办公室门口,她仰脸定睛一看,转转眼睛,叩响了房门。

      “进,难缇啊——”见来人是郝谐,他一个急转弯改口:“郝谐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这是郝谐第二次来到他办公室,环境跟上次一样没什么变化,只是她本人举手投足之间已经没了上次的拘谨。

      郝谐面露微笑向他问个好,大大方方坐在他对面: “局长,我可以向你问点事吗?”

      曲向黔听后觉得稀奇,这郝谐确实跟刚来时不一样了,竟然有自己的想法了,他堆起眼角的皱纹,两手交叉放桌上,用着局长该有的沉稳语调说:“可以,问吧。”

      “是这样的,我入职也有几天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我跟他们起过冲突的事,总觉得跟他们有些距离感。所以,我想简单了解一下一分队的背景和成员资料什么的。”

      “这个……”

      看他皱了下眉头,郝谐搓搓手小声问:“嗯?是不可以吗?”

      曲向黔叹口气摇摇头:“倒也不是不行,你说的也有道理,互相了解一点确实更有助于你们日后的相处,你等我组织一下语言。”

      他背过身的那刻脸色不可觉地变了一下,身后人没发现,他叹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难缇很早就来局里了,当初她生活的那片森林因为一次意外,变成了一片火海,她的家人也都不幸丧命,我看她思维敏捷,便带她来到局里工作。这孩子也是有能力,一步一步从实习特员做到分队队长。”

      “想不到领导还有这样的往事。”郝谐垂下眼睑,声音趋弱。

      如果真是这样,或许某些时候难缇的行为也能解释。

      “吴深和靖洁你应该都清楚,吴深也是从森林里来的,偶然被难缇给救了,一直跟着她了有差不多两年了,你应该也能感觉出来,他们两个关系很好。”说到这里,曲向黔刻意笑笑摆手,“你可不要误会,吴深这孩子对难缇可没别的想法,单纯的崇敬而已。”

      “啊?”郝谐愣神,“哦,没有没有,我能看出来,他们关系确实很好。”

      “那就好。”曲向黔起身去拿纸杯,接了杯水给郝谐端过去,后者忙起身应下。

      “靖洁不用我多说了吧,我这个女儿啊就是不听话,本来计划送她出国留学,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非缠着我要进难缇的队。身为父亲我能给的也不多,加上她脾气随她妈,我也只能妥协了。”

      “哦,这样啊,那我明白了。对了,还有一个问题,难缇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性格吗?”

      听到这话,曲向黔端着杯子的手不自觉的颤了一下,垂眸避开了郝谐的眼睛。

      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其实在你来之前不久,难缇的小队在一次突击抓捕行动中不幸落入敌方的圈套,他们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我记得难缇当时伤的是头部,前段时间刚恢复好。”

      “什么任务这么危险,所有成员都有受伤?”郝谐上身前倾追问他。

      要是在这里还要做什么威胁自己生命的任务,那她可能真的要重新考虑换个地方工作了。

      郝谐抚掉不存在的虚汗。

      曲向黔斟酌几秒:“具体任务就不说了,涉及到一些机密。之前跟你提过的老猫你还有印象吧。”

      “这个我知道,前几天还有见过,他有一条腿是义肢。”

      “对,老猫当时被敌方打断了一条腿,为了保住整条命不得已只能截肢。”

      郝谐越听越坐不住,心里发毛。

      出来办公室在往自己工位上走路的这段过程,郝谐脑子里一直回想着他刚刚说的话。

      成员大致背景什么的都有了解,从这里能看出至少一分队的成员并不是专业机构培养出来的。

      难缇能带着他们做到三分队队首确实是能力在线。

      不过……这个治安局工作的风险,未免也太大了,万一威胁到我生命怎么办。郝谐寻着墙角过去,往墙壁那里靠靠,沿着地缝走。

      等到走到门口时,她远远看见难缇一个人坐在那里,眼睛反着屏幕传来的淡蓝色的光。

      忽然一个念头涌上心头,郝谐悄悄往她桌子靠去。

      她来到难缇椅子的侧后方,身体前倾梗着头,踮着脚尖往她头上看。

      没看到伤口,难道会是在额头那里?

      郝谐踮脚更高,把整个身子重心放在身前,摇摇欲坠,好在她还能坚持。

      难缇察觉,眼睛里忽然闪过一道黑影,她收起了聚焦在屏幕上的眼神,余光往侧面瞥一眼,拖着椅子往里移了一步。

      “哎、哎哟——”郝谐被她这突然的动作整的失了重心,往前踉跄了一下。

      幸亏她手快,及时扶住了倚靠。

      难缇感觉到自己的椅子被人猛的往后掰了一下,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她没有过多反应,顺势向后靠着,看着做贼心虚的人说:“有事说事。”

      郝谐轻咳两声,把手从椅子上放下来,被抓包的脸颊泛红,低头瞄着她小声说:“领导,我想问一下……这个案子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这样说着,眼睛还是止不住地往对方头上瞟。

      “一会开会会说。”难缇惜字如金。

      郝谐脚掌累到抽筋,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难缇的这几个字,生冷干硬,一点商量缓和的余地都没。

      刚才的羞愧荡然无存。

      她瘪瘪嘴道:“哦,行吧。对了,局长叫你去办公室。”

      “嗯,知道了。”难缇回答的语气很淡,从抽屉里拿出本子。

      好不容易遇到难缇低头,郝谐抓住最后的机会再次勾头,顾不得抽筋的脚掌,可惜对方拉开的抽屉缝隙太小,她什么都看不见。

      算了,等以后再找机会看。

      郝谐回到自己位置上时,正巧碰见曲靖洁在整理手上文档,瞧她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大概是将难缇交代的数据都搜集好了。

      于是她坐着凳子,脚动底下的转轮,来到曲靖洁旁边:“靖洁姐,我可以向你打听一下领导吗?”

      曲靖洁手里的资料一滑,四散在桌上,她直接横过去一眼,狭长的眼线既可以表现得魅惑十足,也可以表现得攻击力满满:“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些事别乱打听,尤其是关于难缇的。”

      望着她骄傲自大的背影,郝谐皱眉,怎么,难缇也成重要机密了??

      ————

      “好了,接下来进行案件分析。”难缇转身拿着白板笔熟练地画着关系网。

      “首先我们接到了刘雅琪父母的电话,称其女儿被绑架了,经警方调查后,嫌疑犯初步锁定为本市成人的鳄鱼精。我让吴深调查了维新市近三年来的所有鳄鱼精的资料,除去已经死亡且有死亡证明的,剩下还有三只,分别是38岁的雄性短吻鳄‘成思齐’、26岁的雌性扬子鳄‘邹笙笙’以及14岁的雄性侏儒鳄魏小敢。”

      “曲靖洁从治安局和公安局两方共同搜集出来的消息中,维新市近两个月一共有六名失踪者,目前生死不明。无一例外都是外地人,由于本地没多少人认识他们,所以案件的进程一直比较迟缓。另外,我们发现这几人的失踪的时间间隔,十天左右。”

      “自从在刘雅琪失踪地发现唾液后,警方迅速重新派人去其他几处失踪地仔细搜查了一番,最终在三处不同的地方发现了同样的鳄鱼唾液,因此怀疑可能是一起连环绑架案。”

      “领导,我有问题。”郝谐仰着头举手。

      “说。”

      “绑匪绑架肯定是为钱,可他们为什么要找外地人?岂不是连个要钱的人都没,而且万一被绑架的人家里很穷呢?”

      难缇两手张开支着桌子俯视众人。

      “在此之前我们一直在想,为什么绑匪在绑架刘雅琪时只要十万元。后来再度改口要二十万。”

      “但结合起前几名失踪者看来,我大胆推测他们绑架那几个人的目的是失踪者本身。而到了刘雅琪这里,他们的目的就变了,行动升级开始要钱。只是出于某种原因,让他们不敢开口要太大的金额。可能是怕被我们抓到,也可能是不需要这么多。”

      “这个确实,除个别外,大部分生化者对钱没有人类有那么强的执念。老大,如果真按你这样说,那刘雅琪岂不是凶多吉少。”曲靖洁顺着难缇的发言推测。

      难缇背过身去面对着白板上的内容,沉默了几秒才开口:“还不好说,我们只能赶在他们下一步行动前抓住他们。”

      郝谐听出了重点,她在笔记上写了个‘八天’圈了出来。

      “时间紧迫,为了能刘雅琪的安全,我们最多只有八天的时间。”

      “老大,为什么有八天?不是刚说的十天吗?”吴深着捏着笔杆挠着脸,懵懂的像个学渣。

      曲靖洁被他打断难缇的话这一行为感到很不满,她一个斜眼白了过去:“你有仔细听吗,均差十天,救人这种紧急情况肯定要卡着最短时间。”

      “哦,这我就清楚了,我这不是不明白嘛。”吴深这下笑的倒是腼腆。

      “好了,时间期限就八天。在这三只鳄鱼精中,吴深你去调查成思齐,曲靖洁去调查邹笙笙,郝谐跟我去找魏小敢。”

      坐下三人均抬头一惊:什么?!

      “老大,为什么她又跟你去?以前不都是我跟着你的吗?”吴深沮丧着脸,举手道。

      难缇扫他一眼,淡淡道:“就这么决定了,有疑问驳回。散会。”随后她合上笔盖,起身就走。

      曲靖洁看着她的背影,脸色白了两度嘴唇使劲抿着,放在桌下的手紧紧的攥成拳。

      一个吴深坐在原位两手抱头在撇嘴,一个曲靖洁死瞅着门口兜着脸。

      郝谐不是不长眼色的人,她麻溜地合上本子,瞅准时机,一溜烟小跑出去。

      曲靖洁嘴里发出细微的咯吱咯吱咬牙齿的声音,死盯着郝谐的背影。

      郝谐,真是小看你了,你等着。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成员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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