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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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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愣了愣。
易武圣在夹缝里找到了那根红绳子。
他眼眶刹那间就红了。
他紧紧篡着平安符下了车,很冷,手被冻的通红僵硬,低头哈口气,白雾迷了他的眼。
眼眶被模糊的东西挡住,嗓子鼻子又涩又疼。
他抬起眼,眼眶红了一片,泪光呼闪。
易武圣蹲下,抽泣一声
“这是我女儿给我求的。”他说着说着就哽咽了声音“我只要这个。”像个小孩。
路人不解的看向他。
“上面有我两个女儿的名字。”他咧开嘴笑笑,然后看向路人:“我女儿你知道不,可漂亮了,又白又瘦,她们叫易望、易……”易武圣突然噤声。
“易什么?”
“什么易什么!”易武圣猛然爆发,嗓子吼得震天响,再看一眼早就泪流满面。
“我就一个女儿了。”易武圣崩溃的捂住脸,无助的埋起头。
“老子他妈的就一个女儿了!”他猛地站起来将外套扔在地上
衣服被扔的“砰砰”响。
一旁的路人怔了一会儿沉默着帮他捡起外套,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到了自己的车里。
易武圣望向天:“老天爷你为什么这样啊!”他嗓子吼得沙哑无比“我易武圣一辈子从没干过坏事,你为什么偏要带走我女儿啊!你凭什么啊!”
回应的只有传回来的哀嚎声。
今年的第一场雪还没下,天气干冷最刺骨。
易盼可能从来没想到父亲有那么脆弱的一面,他就那么蹲着,什么话都不说都让她心碎了一地。
家里只有熟睡的姥姥,他连放声大哭都做不到,只能低低的哀嚎。
易盼就那么看着他,却猛然一阵头昏,差点让她厥过去,等清醒回来后感觉眼睛又干又涩,泪都流不出来。
她使劲揉了揉眼睛感到一阵恍惚。
生活的鸡毛并不是哭一场就可以的,易武圣不管再崩溃都不能倒下,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他倒了就代表家倒了。
收拾好情绪,他疲惫的站起身,望着清冷的厨房笑了一下:“之前爸爸回来小盼都给爸爸煮面的。”
他重重叹口气出门收拾公司那边的烂摊子。
又是夜晚,寒冷无比。
母亲手旁还有一摞一摞的盘子和碗,紧蹙的眉一丝都没有放松,冬天用冷水洗碗最伤手了。
母亲手背上都是裂口和冻疮,她不得不为生活低头。
“傅阿姨。”这时候进来了一位年轻男孩,十六七岁的样子。他怀里抱着脏盘子,满脸的笑容。
他满腔希望的迎接着生活。
“傅阿姨,您可以下班了,还有其他人轮班呢。”他笑吟吟的对傅燕道。
“没事儿,我多刷几个。”傅燕没有抬头。
男孩把新拿来的盘子摞到另一摞盘子上面。
傅燕抬了抬眼猛然开口:“等等!”
可声音还是晚了一步。
本就倾斜的盘子因为重力哗啦啦撒下来,发出刺耳的破碎声,一地瓷瓦。
男孩傻眼了,他愣愣的望向傅燕。
傅燕皱起了眉,十几个盘子现只剩下三五个。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男孩无措着。
傅燕擦了擦手,随即露出笑容:“多大点事。”可暗处的双手紧紧篡着衣角。
有人闻声赶过来:“怎么搞得啊!”
傅燕挡住想要上前的男孩:“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会赔的。”
“傅阿姨……”男孩不可置信。
她望着经理离开转头道:“不要怕。”
她赔了钱下班回家。
今夜的星星特别亮,易盼看到了母亲眼里一闪而过的泪光。
是后悔揽责了吗。
“少年嘛,犯错了事也不是不能原谅。”傅燕弯弯嘴角“小盼,你离开之后我一直在让自己接受别人犯错,可是我就是原谅不了她们,更原谅不了自己。”
“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