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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不喜欢就别给人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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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粒与姜文赋并排走在路上,正巧遇上了回家的姜爹一行人。
姜文德看着往外走的二弟,问道:“二弟,你不回家去哪呢?”
姜文赋与姜爹他们一一招呼,徐徐道:“送妹妹的朋友,米姑娘回家。”
吴氏看着儿子身旁乖巧可爱的小姑娘,与儿子站在一起还挺搭,她笑眯眯道:“是米粒吧,常常听吟吟说起你,要不就在我们家吃饭吧。”
米粒感觉二哥娘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像是在看…儿媳妇?!被自己的不要脸震惊。
她甩掉脑海中的天马行空,乖巧答道:“谢谢婶子好意,出门忘记跟我娘打招呼了,我还是回去吃吧。”
吴氏没有强留,笑得灿烂,“那赶紧回去吧,别让家人担心了,下次来玩来吃饭也是一样的。”
“老二,记得把人姑娘安全送到,不然,仔细你的皮了。”她扭头望向儿子,一脸和善,说到后面,笑得咬牙切齿。
姜文赋颔首,带着米粒继续往前走。米粒冲着二哥娘甜甜一笑,随即快步跟上二哥的步伐。
两人一路沉默,看着不远处自家的房子,米粒眨巴着眼睛望着二哥,开口问道:“吟吟二哥,我…我可以叫你赋哥哥吗?”
姜文赋轻蹙眉头,轻声道:“这,这个叫法会不会不大好?”
米粒眼睛更亮了,停下脚步,站在二哥的面前,仰着脑袋望着他,直接道:“那要不换一个?文赋?阿赋?文赋哥哥?你选一个吧。”
姜文赋眼底深沉,眯着眼睛,直接道:“米姑娘,你是不是心悦我?”
粉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脖子爬上了米粒的脸颊,她的眼睛像小太阳,亮得耀眼,明明害羞得不行,依然眼也不眨地望着面前的人。
她心下一横,破口而出,“对,我…我心悦你,那你呢?心悦我吗?”
姜文赋微微诧异,似乎没料到她如此直接的表露心意,眼底闪过一抹疏离。
他后退几步,面上依旧是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抱歉,米姑娘慎言。”
米粒看着他后退的动作,脸上让自己迷念的温柔笑容,如今显得格外的刺眼,像一把利剑深深插进了她的心脏。
她眼睛发红,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吸了吸鼻子,鼓起勇气问道:“那…那你讨厌我吗?”
姜文赋微微皱眉,笑容淡了下去,“不讨厌。”
米粒目光不移,继续追问“那你有心悦的姑娘吗?”要是他说有,我…我就放弃他。
只见他顿了顿,淡淡开口,“…没有。”
米粒感觉自己又可以了,她向前走了一步,认真道:“你可以考虑考虑我吗?我…我不会骚扰你的,你…你不用感到困扰。但是,如果你有心悦的姑娘了,可以跟我说一声吗?”
姜文赋没有想到自己都这么拒绝她了,她竟然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看着那双发红的眼角,他竟有一丝丝不忍,“…好!”
米粒缓缓咧出一个微笑,泪花自行地落了下来。她慌乱擦了擦,夹杂些哭腔,“我没想哭的,它自己掉下来的。”
说完后,她又觉得自己的话语有些多余,对方可能并不在意这些。
她压抑着心里的难过,露出一抹笑,说道:“就送到这吧,前面就是我家了,谢谢你。”
不等人回答,米粒转身,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落了下来,她提着裙子狼狈离开。
姜文赋望着那抹鹅黄色的背影,以往的温润笑容收了起来,他面无表情,眼底满是复杂之色。
他是真的没想到,对方有这种心思,本以为挑明之后直接拒绝会让对方却步,不料竟,罢了,先这样吧,以后避着些。不喜欢人家就别给她希望。
……
姜爹他们到家的时候,姜吟吟又做了一个肉末茄子,还剩下最后一个酸豆角蛋花汤,就可以开饭了。
吴氏走进厨房,望着灶上的几个菜,眼底闪过心疼,“囡囡,怎么又在做菜了,累不累?早知道我就早点回来了。”
姜吟吟轻笑道:“不累,娘亲,以后都我煮饭菜,秦公子多加了一个银锭呢。咱们又多了一笔银子。”说着她将银锭拿出来递过去。
吴氏攥着银子,感觉沉甸甸的,心酸酸胀胀的,她的眼睛有些模糊。
姜吟吟一直没听到娘的声音,有些奇怪,扭头一看,就发现娘在抹眼泪。
她慌张走过去,问道:“娘,怎么了?怎么哭了?女儿能赚钱了,你不高兴吗?”抬手抚上娘亲那张布满皱纹的脸。
吴氏擦掉眼泪,吸了吸鼻子,闷闷道:“娘高兴,高兴女儿长大了,能赚钱了;娘也有些难过,是娘没用,才让女儿成长得如此快速。”
姜吟吟张开双手抱住娘,轻声道:“不要难过,是娘厉害呀,才能教导出赚钱厉害的我。”
“以后,我的小摊摆起来之后,就给娘买几个丫鬟使唤,天天给你捏肩捶背,好不好?”
吴氏被闺女哄得沮丧犹如云开雾散,她乐道:“好,那娘就等着闺女赚大钱了。”
姜吟吟惊呼,“呀,我的汤!”她连忙撒手,去看锅,还好还好,没糊。她撤掉柴火,将汤盛碗。
吴氏看着活泼懂事儿的女儿,心里甜甜的,这一个月以来,女儿跟他们亲近了很多,不再动不动就觉得他们厌烦,还变得懂事成熟。
姜文德进来将菜碗一一端出去,弄好之后,姜文赋也赶回来了,一桌子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吃饭。
吃过午饭消食后,一家人纷纷进房间午休,任祭主仆也回到了隔壁。
任祭望着药罐,淡淡开口,“药罐。”
药罐微微诧异,快速反应过来,答道:“药罐在。”
他眼神淡淡,漫不经心,幽幽道:“如果你是女子,你愿意嫁与一个有钱有势还有颜的人吗?唯一不好的就是,他身体不好,短!命!”
药罐心惊,短短几天,主子竟然萌生了想娶姜姑娘的心了吗?这…这,虽然姜姑娘确实很不错,但是,说一句不好听的,她只是一个村姑啊。
他酝酿一番后,战战兢兢地开口:“主子,姜姑娘…是个村姑啊,你们身份悬殊,不适合娶来当正妻,若是姜姑娘愿意为妾,那未尝不可。”
任祭半眯着眼睛,“我问的是,如果你是女人,你愿不愿意嫁与一个有钱有势还有颜但是短命的人。”
药罐:……这是一道送命问题。
他观察着主子的眼神,小声道:“小的觉得,小的…愿意,有钱有权,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任祭眼神幽暗,嗤笑一声,“呵,庸俗。”抬脚走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被关在房门外的药罐:……
……
姜吟吟睡起来之后,又只剩下她一人。她想到地里忙碌的家人们,走进厨房,熬了一锅绿豆汤,装入水壶中。
她戴上改良版的斗笠,一层轻纱遮挡住脸部和手臂,遮阳防晒。她手提水壶,向地里走去。
一路上,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看上去像是一大片连在一起的绿毯,微风一吹,露出了站在稻田里忙活的农民们。
说起来这个画面,姜吟吟并不陌生,因为现代父母就是农业界的专家人士,他们经常在地里忙活,考察研究,如何改良种子,让农作物无副作用地增产。
她空闲时,经常到他们的研究基地去玩,跟着学到了不少农业方面的知识。只是,后来他们却……
姜吟吟心情有些低落,她默默地走到了自家田里,看着全都下了田的家人们,心下一暖,驱散了刚才的悲伤。
她扯着嗓子大声喊道:“爹,娘,大哥,二哥。我熬了绿豆汤,你们过来喝点。”
姜文德就在田埂旁边,答应道:“妹妹,我来了。”
他很快上岸,倒了一碗绿豆汤,一口干完。他眯着眼睛有些享受,“妹妹,这绿豆汤好喝,清凉解渴。”
姜吟吟浅浅一笑,“大哥喜欢,多喝点,我熬了一锅呢,管够。下次还有。”
姜文德感动得嗷嗷叫,要不是顾及男女有别,他恨不得扑上去抱住妹妹转圈圈,妹妹太好啦,有口福了。
姜爹和吴氏也走了上面,在旁边的水沟里洗了洗手。
姜爹道:“囡囡,热不热?咱们都皮糙肉厚的,你不用过来送水的,热。”
吴氏也开口道:“是啊,闺女,田里有我们呢,你在家里歇着就好了。”
姜吟吟倒了两碗绿豆汤,递给他们,“我心疼你们,就想来看看。我和最近大家都早出晚归的,是田里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说起这样,姜爹一脸愁容,“是啊,最近的害虫尤其多,杂草丛生,每天都忙着锄草、除虫。”
吴氏拍了拍姜爹的手臂,嗔怪道:“你个憨货,说这些干什么,惹得囡囡为我们担心。”随即又安抚闺女,“囡囡不用担心,有爹娘在。”
姜吟吟观察着田里的情况,心下了然,听到爹娘的话后,问道:“爹、娘,你们想出办法来了吗?这样下去,稻穗都被害虫吃了,产量会大大减少。”
“哪有什么办法呀,不然咱们也不至于天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姜文德心里也是暗暗着急,都忙活着捉虫子好些天,天天都有。
这时,姜文赋从田里上来,望着妹妹丝毫不着急,胸有成竹的样子,开口问道:“妹妹可是有什么好办法?不妨说出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