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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安阳之约 ...
当欧堍转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他们起行已久,且白小子不在队伍里。欧堍问老爷子白小子的下落,得到的只有沉默。欧堍只好问身旁的白牙。白牙说,白小子被老爷子杀了,扔在了沙漠里。
欧堍一直回想起自己昏过去前的那一幕:死而复生的白小子,满面鲜血地对自己微笑。
“白小子,是怪物。”欧堍对自己说,“他怎么可能被轻易地杀掉呢?”可当他看着走在前面的老爷子的背影的时候,他又愿意相信白牙的话了。
老爷子的手段,欧堍还在军校里的时候就亲眼见识过了。
老爷子能将一个侮辱他的军校学生瞬间放倒。那学生体格健壮,比老爷子整整高出一个头,而且格斗术一流,与教官对练都不输多少。老爷子只在冲到眼前的学生肩上一拍,那学生就像被巨石压顶,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了身。好在教官及时制止,那学生才保住了命,只是断了几根肋骨而已。
这么一想,老爷子应该能杀掉白小子的吧。
“可是,为什么要杀掉白小子呢……”欧堍呢喃。
老爷子听到了欧堍的嘀咕,生气地回头喊:“欧小子,那白小子是个祸害,不要再想他了!”
欧堍被这一声喊吓得缩起了脖子,然后继续想着白小子。
白牙看着欧堍出神的样子,知道他一定在想白小子,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笑。欧堍发了一路呆,白牙就盯了他一路。白牙暗地里咬牙切齿地说:欧堍这个幸运小子。
在他人看来,欧堍或许就是个天生的幸运儿。欧堍只是一个平民的儿子,就连名字也是路过的算命的临时起意取的,原本没有可能能进军校。进了军校就意味着无需建功,就能成为一个军官。和平年代,在军中建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祖上无功的平民基本没有资格进入军校。
可哪里想到欧堍竟会让京中有“诡将”之名的林落看中,从此平步青云,进了军校。不仅如此,明明在校表现平平,也能让老爷子选中,与成绩优秀的白牙等四人一同执行任务。
白牙是一行人中,年纪除老爷子之外最大的,理所当然是众人之首,可他偏偏盯着幸运的欧堍,完全看不到自已在他人眼中的领导地位。
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看到的闪光点。
煌叶历一百五十七年,夏。
裹木关城。
夜已深沉,夏虫亦停了鸣叫。裕帝白承泰第四子——贵王白均驰,却在夜中最静时,被梦魇住了。
被血浸透的土地上,隆起一座孤独的坟墓。血色月光下,坟墓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来。紧接着无数只手从坟墓下伸出,向外推开坟土。千狐魅,已死去多时的千狐魅,被那些手托出墓外。她向白均驰转过头来,一双了无生气的圆眸盯住了他,苍白的唇一开一阖,喉间发出如同枯爪刨磨棺木的声音:“我来了。”
白均驰失神之际,忽觉左臂巨痛,转头去看,已无左臂,鲜血淋漓。他再去看千狐魅,只见她正坐在坟前,双手捧着他的左臂往嘴里送去。她狰狞地笑着,眼中满是讥讽,对着他的断臂一口咬下!
“啊!”白均驰惊醒过来,也惊醒了身旁的女子。
全身赤、裸的女子,迷糊地用手抚着白均驰同样赤、裸的胸膛,问:“将军,怎么了?”
白均驰扭头盯着女子那不点而朱的嘴唇随着说话的动作而开阖,忽觉一阵恶寒。他猛力地推开了那女子,大叫:“滚开!”
女子被他彻底推醒,不敢置信地瞅着这个曾与她一夜温柔欢、好的的男人,“爷……”
白均驰不等她说完,便坐起身,向室个大喊:“来人!来人!”
门外有人极快地应道:“爷,有何吩咐?”
“把她拖出去!拖出去!”白均驰一面高嚷着,一面抬起腿将床上的女子踢了下去。
“爷!”女子只叫了一声,就被人捂住了嘴,带离出去。
门未来得及关,夜风便吹进门来。白均驰被凉风一吹,断臂便隐隐作起痛来。他用右手死死掐住痛处止痛,痛处却更痛了。
门边有人低声地问:“爷,那女人该如何处理?”
白均驰垂着头,坐在床上,不答。门边那人一声不发,静候着。过了许久,就在门边人以为白均驰已经睡去时,白均驰缓缓地问道:“秦勒,你说,千狐魅还有没有可能……活着?”
秦勒皱了皱眉,恭敬而坚定地回道:“四爷,千狐魅,绝没有可能还活着。”
“可是……”白均驰喃喃道,“我梦见她从土里爬出来了……”
秦勒打断了白均驰的话,“四爷,这只是一个梦!”
白均驰隔着床幔盯住秦勒,“秦勒,滚吧。”
秦勒应了声:“是。”而后,准备关门。
“我是让你滚回安阳去!”白均驰低吼。
秦勒愣了一下,恭敬地道:“四爷,您是我的主子,除了跟着您,我哪也不会去。”
白均驰发狂地抓起一只枕头,向秦勒砸了过去,大喊:“滚!”枕头被床幔挂了一记,坠落在地。秦勒并没被咂中,却依旧瑟缩了一下,恭敬地告退。
白均驰重重地躺回床上,冲天大喊:“荣皇叔,你在我身边安插了个好眼线!”
门外的秦勒听到此,无声地叹了口气,看了看被暗卫扣住的女子,挥挥手,指示暗卫将她带离。“唉,长得太像千狐魅了。”秦勒自言自语地靠着门旁,席地而坐,闭上眼却不敢睡着。因为他不知道,白均驰会在什么时候需要他。
裹木关。
一早等关门一开,澹台辙一行人就过了关。
远离裹木雄关,澹台辙寻了一处僻静地,避过众人,将魅放了出来。魅则将“咒”还给了澹台辙。
“我走了,就此别过。”魅向澹台辙笑着挥了挥手,转身欲走。
澹台辙一把扯住了她。
魅回头,“什么?”
澹台辙把手中的咒法袋递给她,说:“送你留做记念吧。”
“都没用了,还送给我?”魅不怀好意地笑道。
“满月的夜里,把它晾在月光下一夜。经十夜,就能再用。”澹台辙把袋子塞进魅的手中,“拿着吧。将来,你用的着的。”说完,澹台辙就转身走开。走了几步,他又回头道:“等我们走远了,你再出来。”他再次向前走,边走边道,“收入的咒语你听过了,那么,放出的咒语就是……”他高声地念出了咒语。
魅笑着看澹台辙走出蔽身的岩石,听着他们远去的声音,又独自等了一会儿,才走出去。
道路中央,纷乱的蹄印上,赫然放着一只布包。魅上前去查看。布包里,是一套干净的衣服。
魅拿起衣服往身上比了比,无声地微笑起来。
煌叶西北,静铭小城。
“在这儿呆几天了?”魅掰着手指数了数,“半月了呀。”说完,她就再次拾起药杵,有一下没一下地捣着药,重重叹了口气。
半月之前,魅从裹木关一路行来,到了这静铭城,正遇城主之子被怪疾所扰,为混口饭,便出手救治。结果,她被感激的城主及百姓当做“神医”,热情地“挽留”在了静铭城。
当“神医”的日子,让魅实实在在地体验了一回当“受尊敬的大人物”的感觉。
魅曾花费一天的时间去总结对这种感觉的体会。得出的结果是:无聊。就在她打算偷溜,离开静铭城的时候,安阳京里传来了一道圣旨,说是皇帝得了怪疾,召民间医者入京,为皇帝诊病。
“神医,请您上京为帝诊病吧。”城主向魅请求。
“上京?”魅问?
“便是去京城安阳。”城主道。
“安阳么……”魅呢喃。
——我们原先的目的地是哪里?
谁曾经与我约定?
——安阳。
他的声音如此坚定。
——那我们就去那里。
而我,更是坚定地相信着他。
“那我就去那里。”魅坚定地对城主说道。
两日后,魅在静铭城一位王城卫的陪同下,向安阳出发。日夜兼程地行了一路,在立冬将至之时,魅终于抵达安阳城外。
在从山丘沿伸下来的官道上停住马,魅眺望着安阳城。这座从百年前的一座小城发展起来的雄伟城池,如一只黑色的伏虎,静候着它的猎物来临。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魅用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声音问着心中那个要寻的人,“我不喜欢这里,有一种要被吞掉的错觉。”
魅身旁的王城卫大声地问道:“魅姑娘,您说什么?”
“没什么。”魅冲他笑了一笑,用腿一夹□□马匹,说,“走吧,进城。”
王城卫看到魅那艳丽的一笑,瞬间恍了一下神,回神之时,魅已驾马冲出一段距离。他赶紧驱马跟上。
因为皇帝在全国境内发布了圣召,所以安阳聚集了好一些准备在皇帝面前大展身手的医者。朝廷专门整出一个园子来安置这些人。魅原本就不是为了给皇帝诊病而来的,所以不愿进那园子。而那耿直的王城卫却非要看着魅报好了名,住进了园子才肯回静铭城。
王城卫临行,魅把他送到城门口。上马之前,他对魅殷切地道:“魅姑娘,要是没法子治好皇上的病也没太大的关系,回静铭城来便是。”
魅笑笑道:“王大哥,你不希望我治好皇帝的病吗?”
王城卫愣了一下,连忙摆手,解释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魅还是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的,不用解释。”
王城卫轻叹了口气,转身上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安阳。
明明不希望我留下,又为什么偏偏让我留下?
“还真是个不爽快的家伙。”魅看着王城卫的背影渐行渐远,自言自语道。然后,毅然回头,向那座聚集了一群自以为医术了得的家伙们的园子——畅园走去。
因魅是畅园里唯一的女医,所以她住一间单人房,有什么事都得不到及时的通报,以至于他人正将“贵客”围得水泄不通之时,她才姗姗来迟。这位“贵客”似有疾病,坐在厅堂的正座上,微笑着听各位“神医”对他做出大致相同的诊断。魅全然没有兴趣往上凑,只端过一盘糕点,远离众人坐在桌边,慢慢地吃着。“贵客”的侍从发现了魅,怔住了,过了许久,他才想起去向自己的主人报告。“贵客”那英气却冰冷的眼眸穿过层层阻碍,直视着魅。而魅浑然不觉。他冷着脸,冲嘈杂的众人一挥手。一时间,竟无人再出一声。“贵客”站起身来,向魅缓缓走了过去。
“你的名字。”“贵客”居高临下地睨着魅,语气能将空气冻结。
“唔?”魅的嘴里塞满了糕点,说不清楚话,只是抬头用眼神询问。
“本王在问你的名字。”“贵客”的表情与音调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冷的可怕。
魅喝口茶,咽下糕点,漫不经心地将随意编的名字报出:“我叫魅弥茉。”答毕,还不知死活地问了一句,“那你是谁?”
“贵客”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慢慢地、狠狠地皱起了眉。旁侧的人见“贵客”隐有怒气,便立刻大声喝叱起魅来:“此乃当今圣上最亲之人,荣王殿下。此等尊贵之人,你竟然不识!真是孤陋寡闻!”
魅听了这顿大叫,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这恐怕就要成为我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我本就是个‘孤陋寡闻’的人,就是不认识那么多‘尊贵’的人。若是我认识那么多尊贵的人,我就一定不孤陋寡闻了么?”
“你啊……”荣王一把钳住了魅的下颌,迫使她抬头正视着自己的眼睛,“想法还是一如既往地与众不同。”
魅出神地盯着荣王深如幽潭的眼眸,喃喃地问:“我可曾在哪里见过你?”
荣王同样喃喃地答:“我们曾经见过的。而你,又忘了。”
“啊?”魅疑惑。
荣王蓦然松开了魅,绝尘而去。
所有人都失望地注视着荣王的背影,除了魅。
魅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真是搞不懂,为什么会觉得他很面熟呢?”
众人顿时扭头,面色不善地看着魅。
魅撇撇嘴,道:“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众医中较年轻的一位,走出来,对魅不善地道:“你可知道,你刚刚得罪的是什么人?”
魅摇头。
“那是能让我们得见圣容的人!你以为我们不远千里跑到帝都来做什么?就是来见皇上的!可我们在园子里等了好些日子也不见有人来召我们见驾,我们快要等不下去了!好不容易来了个能在圣上面前说上话的人,你竟然就这么将他气走了!”
魅极有耐心地听他将话说完,然后站起身来,悠悠然道:“那可真是对不起了。不过,就算我不出现,你们也见不了皇帝。”
“什么?”
“你们没有一个人对那位荣王的病症做出确诊,不是吗?”
“我们当然确诊了!”
“哦?那我怎么没听到有人对他说:不好意思呀,荣王殿下,你的心脏有问题,是天残,药石无医的。”
“你……”
“好了,我不想和你们这帮虚伪的家伙们讲话了!”说完,魅立即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她身后的人群即刻骚动起来。
魅也不管,只想着赶紧去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明日一早便离开这园子。
第二日,一早。
魅起床收拾好自己,便未和任何人打招呼,就径直出了园门。她的双脚刚踏出门槛,门便被“砰”地一声关上了。而后,有几个男子冲将上来,制住了她。她正欲高喊,就被一块厚帕子捂住了口鼻。
什么情况?魅努力辨别了一下所处的状况,即刻明白,配合这帮人可能对自己比较有利,所以,她装作被帕子上的迷药迷昏了,顺势倒下。
很快,“昏倒”的魅被人装上一辆马车,匆匆赶向一个魅做梦都未曾到过的一个地方。
魅敢猖狂的原因很简单:我死不了啊~心上人也没找到啊~人活着,心是死的~折磨啊~死亡啊~都威胁不到我啊~来呗~你折磨我,我就折磨回来呗~Who怕Who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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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安阳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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