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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敬佩 ...

  •   赵苏又忍不住朝蒙恬看去,却见蒙恬正好看向他,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月下蒙恬的脸也罩上了一层淡淡的清辉,赵苏只觉得心中突突的跳了两下,忙将脸别过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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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听蒙恬问道:“你怕么?”
      赵苏心中的确担心,眼见秦军队列是整齐,可他对于古代战争也稍有了解,知道步兵万万不是骑兵的对手,那骑兵骑着马飞奔而来,一面骑马一面射箭,机动灵活,步兵想躲躲不开,想追又追不上,只能够被动挨打的份。
      当初面对群狼,退无可退,唯有奋力一搏,方能求生,所以赵苏心中将那些害怕恐惧都丢到了一边,可此时面对敌人,却是知道能够躲避,好生恶死,是人的本能,赵苏也难以例外,正想点头承认了,却不料听见蒙恬淡淡的道:“若是双方尚未交战,就先露怯意,这仗也不用打了!你将手中的长矛交与他人,自己回营去吧!”

      赵苏扭过头去看蒙恬,蒙恬脸上虽未露出任何异色,可听他的口气,却知道真临阵逃脱,以后蒙恬都要瞧不起自己。
      赵苏心中血气上涌,心想我就是当个男宠,也不能当个让人认为胆小鬼的男宠!
      他紧紧的握住手中的长矛,朗声道:“将军尚亲自上阵,我当侍卫的,怎能回营?保护将军,是我的责任!”

      蒙恬脸上露出了个不经意的笑容,点了点头,不再与赵苏多说半句话,大声下令:“射箭!”

      只见站在阵营前方的弩机手齐齐将手中的弩机朝天举起,扣动扳机,月色之下,箭矢如飞,匈奴骑兵的弓箭没秦军弩机射的远,敌方的箭尚未射到我方身上,我方的流矢,便已射到了敌方不少人马。

      却见匈奴兵马并不后退,反而前进,相隔的近了,便各有死伤,秦军军纪严明,各个士兵勇敢非凡,见到战友被射杀,一无畏惧之色,二无兔死狐悲之哀,三更无激愤鲁莽之举,仍旧丝毫不乱,有人倒下便立刻有人接替而上,一切井然有序,夜中只听见对方马蹄之声,匈奴呼喝之声,箭矢发射所带的嗖嗖的风声,更听不见秦军有一人喧哗,有半句杂音。

      待到匈奴兵马更近,弩机的装发速度,已经比不上马匹奔驰的速度时,蒙恬沉声下令:“让开道路,战车出击!”

      蒙恬一声令下,即刻便有传令官举起不同颜色的灯笼传令,旗帜舞动,弩机手整齐划一,让开道路,上千辆战车,齐齐策动,战鼓咚咚的敲响,直击人心底,朝着匈奴骑兵冲杀过去。

      两兵相接,赵苏便早已将内心的那一点点疑虑恐惧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手舞长矛,将冲到身边的匈奴兵或刺或挑,瞬间就已经杀了数十人。
      中央驾车的士兵抖动缰绳,驾驭马匹,蒙恬张弓搭箭,射杀远处的敌人,秦军士兵见主将亲自上阵,更是各个奋勇,杀喊之声不绝,更有的士兵战的兴起,将砍下的匈奴脑袋别在自己的裤带上,一路下来,有的裤带上竟挂了一拳匈奴人的首级。
      厮杀持续之中,从午夜到黎明,月亮早已不见,暗暗的天幕上,仅有金星在闪闪发亮。

      一场大战下来,匈奴兵马折损不少,匈奴首领曼单于本来探得蒙恬在旷野之上安营扎塞,正是有利于骑兵突袭,于是便趁夜下令,准备在半夜杀秦军个措手不及。
      岂料秦军训练有素,即便是半夜突遇状况,也无半丝混乱,匈奴原本就不是秦军的对手,此刻损伤了人马,曼单于心痛,便想要收兵再找战机。

      匈奴亦有战车,只不过毕竟是游牧民族,军工业并不发达,此刻被训练有素的秦军迎头痛击,又听见单于下令撤退,有些胆怯的便要仓皇出逃,更有些嫌战车跑的慢,跳上马匹而去。

      蒙恬冷笑一声,拔出腰间佩剑,在空中挥舞数下,大声吼道:“别让敌人跑了!”
      擂鼓的士兵听见主将下令,鼓声更是密集,犹如暴雨倾泻一般,军中上百面战鼓一起猛击,千军万马直冲上前,追击的更是迅猛,将那些只顾着逃命的匈奴兵杀的杀,砍得砍,待到天明时分,薄雾笼罩,旷野之上,尽是匈奴兵逃跑时所留下的战具,刀枪,弓箭,旗帜。
      还有些受了伤的匈奴兵坐在地上,只顾哀号,见到秦军战车千乘,马上举了手乖乖投降。

      赵苏这可是第一次真正的参战,更是第一次真正体会到胜利。战争尚未结束,可胜负已定,更是雄心猛涨,愈发勇猛,到了后来,甚至跳下战车,将一名还在奔逃的匈奴兵挑下马来,自己骑了一匹马,追赶匈奴兵,连创数十人后,又再次跳上战车。

      又追击上一阵,薄雾散去,地势渐渐的便有了起伏,匈奴首领曼单于也跨上宝马早已逃奔的不知去向,蒙恬便令停了急鼓,鸣金收兵。

      大军在厮杀中已经整的队形混乱,此刻鸣金,众人方才停止追击,将队伍整顿的整齐,打道回营。
      此时太阳已经高悬,照的大地明亮一片,秦军步伐整齐划一,遇到地上散落的兵器,便随手捡起,遇到有受伤的匈奴兵,便拿绳子拴了串成一串,此刻蒙恬亲自驾车,迎着太阳,赵苏站在他身旁,去看他时,只见蒙恬器宇轩昂,身上的玄甲被太阳射的闪闪发光,脸上虽溅有血迹,却更显得英武不凡,果然是一派大将之风。

      赵苏心中颇为羡慕,他只知道,往日在银河陆军学院,得到的战报,都是人类节节败退的消息,即便是有胜利,也是惨烈无比,哪里像今日,如此威武雄壮,不可一世,秦军所到之处,无人能够匹敌?
      赵苏只觉的心中满是胜利的喜悦,忍不住就想要手舞足蹈,可四下看去,秦军却都好似习以为常,打了胜仗也并未露出骄傲之色,心中更是佩服。自己也只能强自按捺住心中的喜悦,可脸上却忍不住带了笑容,对蒙恬道:“蒙将军,真了不起!”

      蒙恬却并未回头,只淡淡问道:“什么了不起?”
      赵苏道:“你真了不起!敌人半夜偷袭,事先无半点准备,临场了居然还能镇定指挥,打个胜仗!”
      蒙恬微微笑了笑,道:“了不起的是我大秦军队!是每一个士兵。若是士兵个个贪生怕死,不听号令,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要打败!”

      赵苏点了点头,过了一会,才叹道:“你果然和那些人不同!”
      蒙恬奇道:“哪些人?”

      赵苏知道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便没再接话,心中想的却是银河联邦的那一帮人,打了胜仗,全部归功于主帅的智慧非凡,打了败仗,就要怪罪到旁人的头上。
      上一任联邦首领伍德提督引咎辞职时说了一句话:我的前面是聪明的敌人,后面是无能的同伴,我必须同时与这两者博斗。而且,我自己也不是众望所归的目标。

      赵苏那个时候听到这句话,颇为为这位提督感到惋惜,觉得他命运悲惨,生不逢时,此刻听了蒙恬的话,心中暗自想道:将失败归咎于敌人的聪明和同伴的无能,实在是大错特错!

      众人回营,赵苏此刻对蒙恬心中佩服,再也没去想这人危险,主动将蒙恬换下的一套铠甲去擦洗的噌亮,挂到了蒙恬营中,正在放置蒙恬的头盔时,却不料李肃前来问道:“蒙将军,我们还捉了不少匈奴俘虏,怎么办?”

      蒙恬道:“挑些年轻立壮的,刺上印记,当做奴隶,其它的全部杀了!”

      赵苏听得蒙恬这句话,心中一惊,手中的头盔差点掉到地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看起来温和沉稳的蒙恬,居然会下这么一个命令。

      李肃却好像已经早已习惯,应了一声便转身出账,赵苏见李肃走了,忍不住问蒙恬道:“蒙将军,你真的,准备将俘虏都杀了?”
      蒙恬道:“当然,我们自己的粮食都不够吃,哪里有多的来给敌人?养着浪费粮食,放了他们,他们回去后,又会拿起武器同我大秦交战,自然是杀了!”

      赵苏便低了头,半晌没有说话,将蒙恬的头盔放的整齐,又将头盔上的红樱理顺,转身出营。

      第二日时,大军再次行进,这次却是到了前方,王猛所部率领的先头部队,正在与匈奴夺取高阙,蒙恬大军一到,增派人手,不下半日,高阙便已拿下,当夜蒙恬便派人驻守高阙,自己亲自坐镇留守,却命王猛带兵攻击阳山,李肃带兵攻击阴山南面,配合贺兰山处的秦军,两面夹击匈奴。

      等到将高阙占领,又将军营搭建整齐,调派兵力前去收缴匈奴残部,已经又过了一天了。

      蒙恬在帐中阅读战报,听取探子汇报,各路大军均已调派妥当,按照计划开战,蒙恬拿起竹简,看了两行,将身边的竹简放下,靠在塌上,微微闭着眼睛,正拿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赵苏换班进帐的时候,正巧看见蒙恬斜倚在塌上,眼眸微闭,面有倦色。
      赵苏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却听见蒙恬道:“我有些累了,你帮我揉揉脑袋吧!”

      赵苏哦了一声,伸出手去,按在蒙恬的太阳穴上,中指微微用力,揉了两下,蒙恬面露舒展之色,似乎是十分舒服。

      过了一会,蒙恬道:“前日作战,你有违军纪,你可知道?”
      赵苏摇了摇头,他跟着蒙恬,作战勇猛,比在陆军学校的演习还要卖力,实在不知是何处违反了军纪。
      蒙恬过了一会,道:“那日追击匈奴,你的任务,是负责保护我的安全,可你却跳下战车,自行追敌,若是军中,人人都像你这样,不停号令,不守岗位,又该如何?”
      赵苏听蒙恬说得严肃,知道他是认真的,便坦然答道:“既然违纪,当然应该接受惩罚。只是已经过了这几天了……”
      蒙恬微微叹了一口气,伸手握住赵苏正在揉太阳穴的手,赵苏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任由他握着。
      蒙恬将赵苏拉到自己身旁,张开手臂,将赵苏搂在怀中,温言道:“既然知道,以后别要这样了。这次人人都看到你违纪,我做主帅的,想要袒护,也没办法护你。拖了几日,始终是逃不过去的,你自己去领罚吧……”
      赵苏低了头,哦了一声,也没答话,却不料猛然额头一温,却是蒙恬轻轻亲了一下赵苏的前额。
      赵苏微微笑了笑,蒙恬道:“你不用担心,那些行刑的,见我……见我对你亲厚,不敢真下重手的。晚上我去看你,亲自……嗯,亲自……”
      蒙恬说了两个“亲自”,再也没往下说,却只是拉着赵苏的手,往自己的下身摸去。
      赵苏见了蒙恬的神色,就想起了那日晚上的事情,此刻这番光景,哪里敢真的去碰蒙恬?连忙将手挣脱,起身要走。

      刚走出两步,却被蒙恬从身后抱住,蒙恬力气甚大,赵苏挣脱不得,只得任由他抱着,却听蒙恬低声道:“我心中,是真的喜欢你,见到你被罚,我心中也难受。……算了,今晚我要好好的将军纪解说给你听,免得你再犯!”

      赵苏听见蒙恬表白,心中一片混乱,心想你实在憋得慌,找我解决一下就算了,忽然说道喜欢不喜欢的,还真是……

      却又听蒙恬说道:“不过见你作战勇敢,我心中也挺高兴,有过受罚,有功么,自然也要赏!”
      话音刚落,赵苏便觉得两片温润的唇吻住了自己,一时之间,弄得赵苏呼吸不畅,想要挣脱,却又在一刹那间,浑身的力气都好像没了似地,竟不自觉的微微张开了唇,直到蒙恬的舌在赵苏口中翻江倒海之时,赵苏才猛然醒悟,自己居然在和一个男人接吻,便死了命的挣扎,挣的急了,用力的在蒙恬的唇上咬了一口。

      蒙恬吃痛,这才放开赵苏,对他笑道:“我从来不知,男人的味道,尝起来也不错,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
      赵苏满脸通红,怒道:“这就是蒙将军有功必赏么?”
      蒙恬微微一笑,道:“我是说我自己,打了胜仗,要自我奖赏一下!至于你想要奖赏,晚上与你讲解军纪,便是奖赏了……”

      赵苏心中咯噔一跳,觉得大事不妙。今晚,看来是无论如何,也难以躲过了的……

      那些行刑官果然如蒙恬所说,见了赵苏十分客气,同上次赵苏去领四十军棍的态度全然不同,轻描淡写的打了十下,在帐内打得,周围并无人旁观,只是听得啪啪声音作响,赵苏的臀部,却连红都没见红,监刑官也十分通融,一双眼睛根本没看赵苏,只四处乱瞄,耳中听得十记军棍一完,立刻大声道:“好了!打完了!”
      然后抢上一步,将赵苏的裤子给提起,生怕被人瞧见赵苏没半点损伤。

      赵苏心中忐忑的回到了自己的营帐,耳中老是想着蒙恬的那句话:“今晚要好好的奖赏……”
      思来想去,心中七上八下,十分不安,最终决定还是菊花更重要一些,悄悄的绕道蒙恬背后,一板砖拍晕了他偷血走人好了!

      主意拿定,他便开始寻找趁手的武器,看了看自己的佩剑,太轻了。
      掂量了掂量一旁的铁锤,又太重了,别一锤下去敲死了。
      正在到处寻找板砖时,却不料帐帘已经被人掀开,回头看去,正是蒙恬一身便衣,站在帐门处。
      赵苏心中便有些慌乱,蒙恬倒是挺自然的,走到赵苏的床边坐下,又对他说:“过来!”
      赵苏站着不愿过去,蒙恬提高了点声音,道:“让你过来!”
      赵苏磨磨蹭蹭的过去,刚到床边,便被蒙恬猛然捉住,蒙恬将赵苏搂在怀中,在他耳旁低声笑道:“让我看看,你被打坏了没?”

      一面说,便一面伸出手去解赵苏的裤子。

      赵苏浑身一震哆嗦,忙按住蒙恬的手,连声道:“没事,没事……他们没真打!”
      蒙恬笑道:“那也要我看过之后才能放心!”说着,便手腕一甩,将赵苏的手抖落,按在了他的腰上,扯住他的裤带。

      赵苏急了,死死地捉住蒙恬的手,道:“蒙将军不是还要作战么?今晚费了力气,明天怎么打仗?”

      蒙恬微微笑了笑,道:“匈奴单于被打得大败,高阙已经攻下。大局已经,我短时间内,也用不着像前些日子那样亲自作战,怕什么浪费力气?”

      赵苏不知该拿什么话来堵蒙恬,他一时也想不到别的,只得紧紧的捉住蒙恬的手。不让那手再僭越分毫。
      却不料蒙恬手臂一抖,一个简单的擒拿,就将赵苏双手反捉了,顺势将赵苏压在身下,在他耳旁沉声道:“我今日,还一定要看一看!你不是一直很想让我瞧瞧么?临时反悔可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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