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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似一副水墨画,一幢楼房在我的手中出现时,两个活泼可人的小孩手牵手出现在楼梯的台阶上。
      那个男孩子长着和女孩一样长长的睫毛,两个人都有水晶葡萄般的眼睛。
      两个小孩手拉手顺着椭圆形的楼梯一步步迈着脚步,小男孩不时用亮闪闪的眼看小女孩,浅浅的笑意就会盛放在圆圆的酒涡中,满满的,漫出来时。
      小女孩伸出小手会替他擦掉亮晶晶的汗珠。
      阳光透过玻璃窗,满满的洒在楼梯上。
      楼梯向着椭圆的形转向上,象征着他们两个未有停歇的脚步,也在某种程度上预示时光的如水流失。

      手中的笔开始飞扬,我看见香艳的红旗飘扬在柔和的风中。
      一群孩子庄严的褪去了稚嫩。

      冷凄期的餐馆,一个店员,没有吃饭的人。
      选择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忽然有点失落。
      闷闷的空气滞胀着,另外一种别样的情绪开始攒动。
      对于这样的情绪我实在无力借助画笔,画面上刮起一股飘忽的风,夹杂着尘土弥漫在四周。
      服务生走到我的跟前,我停笔,抬头。清秀的脸,亮闪闪的眼。“先生,要点什么?”我楞楞的抱歉一笑,“茶水就好”摊开的画纸没有一根线条,空气中掀起尘土一层层飘荡,弥漫在半空。

      这是1984年的某个小镇,街上有各样的商品,但远未琳琅满目。
      小男孩和小女孩走过童年,走出我的梦幻,爽朗的笑声,稚气的眼神,晶亮亮的汗珠,黑制服里是洁白的衬衫。
      小男孩应该叫俊哲,小女孩叫曼柔,想起曼柔一下与之相关的许多开始清晰,跳跃起来。年长的小镇里,那幢楼房是年轻的。那时的阳光明净的像丝绸带子,光闪闪,不惹尘埃。
      那时候俊哲还很小,他住在这个小镇唯一的七层楼房里成天看见蓝天,看见天空中飞过的一双双小鸟,感觉着一种落落的惆怅。
      他不知道那就是一种叫做‘孤单’的东西,直到后来曼柔来到他们家。
      那是他5岁的时候,家里找了一位阿姨,那是俊哲妈妈提议要来的。
      俊哲爸爸说一个女人单独带一个孩子不易,何况俊哲的妈妈身体很不好,需要人来料理家里的事务。
      就这样阿姨辞了纺织厂里的活,并经了俊哲爸爸的允许带着自己的女儿,一起来了。
      那个小女孩,她和俊哲一样大小的。
      当时的事实是俊哲爸爸知道曼柔的爸爸早早病故,想帮她一下。
      曼柔妈妈记得第一天走进俊哲家,俊哲的的母亲就将小曼柔搂在怀里,以后这就是小曼柔的家,以后小曼柔就和哥哥一起玩。
      曼柔怯怯地躲在母亲身后,不敢抬头。
      俊哲露出一排整洁的牙齿朝着曼柔笑着,将手伸出来。
      两个孩子很快就玩在一块了,俊哲不会像其他的男孩子一样专门靠欺负女孩来树立威信。
      即使有人喊,俊哲你是胆小鬼,你是脓包,成天和毛丫头鸟一块,他也是不理,他记住妈妈的话,要保护好小曼柔。

      俊哲的父母是上大学时恋爱的。
      结婚时双方的家长没怎么阻挠,也不怎么乐意。
      那样的年代自由的婚恋有,但一样是很少的。
      俊哲的父亲和母亲很简单的领了结婚证,俊哲的爷爷奶奶将老家的一张契约交给俊哲的父亲,家里还有小弟你去老家给我们看祖坟吧。
      很落寞的开始,有些凄然。俊哲父亲拉着他母亲,来到这个遥远的小镇,就此安家落了户。

      俊哲转眼就八岁,父亲打算让他去学校,虽然母亲可以教,但是毕竟要让他在同龄人中间学会与人交往。
      俊哲背着新书包,欢欢喜喜的拉着曼柔的手走下楼梯。
      曼柔乖乖的跟着,曼柔从来都是乖乖的,只是现在她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俊哲回转身,眼巴巴望着父亲,充满了乞求。
      父亲望望母亲,母亲说俊哲不要丢下小曼柔,带她一起去上学吧。

      曼柔的母亲围个围裙,湿淋淋的手从水盆里抽出来,局促,不安,感激,流泪。
      曼柔看见母亲的泪急匆匆挣脱俊哲的手,扑到妈妈的怀里,孩子天真的哭声感染着大人,于一个阳光美丽的清晨,几个人泪落纷纷。

      这是一个四季分明的小镇,镇上的人们友好和善,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每年春天的时候,这个镇上都有大片的桃花盛开,围绕着一条汪汪的湖水,开得灿烂夺目。
      花瓣一边开,一边凋零,有时候人们还会折几枝放进家里,看着仿佛能将桃花定格在屋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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