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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替嫁 ...

  •   翼国的机关算尽,父亲的精心谋划,皆非我所愿。唯独你玩笑般的设局,却让我甘心入彀。

      ——题记

      路国之内有一权势滔天的王爷。此王爷有一名极为宠爱的独女,自小养育于深闺之中,并请来一众有名之士,授其女文韬武略之识。故此外界对郡主相貌,姓名,不甚了解。

      转眼十八年已过,郡主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文成却武不就。

      郡主很有主见,于是每当与其父谈论朝堂之事,常意见不合,不欢而散。

      这不刚好王爷平定路国叛军归来,王上龙颜大悦,对王爷封赏不断,并将叛军处置之权交予王爷。

      刚好这天,王爷与郡主讨论处置叛军将领、官宣及其家属之事。

      王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叛军将领、官员以及其家属必须斩草除根,一并杀尽。”

      群主对此不以为然:“父王你此等做法是否太过于残暴不仁?先帝创立路国提倡仁政,这与先帝的初衷背道而驰,也与人道不相符。儿臣以为叛军将领及其官员可处决,但祸不及其家人。”

      王爷认为郡主的想法太过于妇人之仁。最后两人又不欢而散。

      郡主后来得知王爷将叛军将领、官员及其家属全数斩尽,对此心寒透顶,并且立刻赶往王爷书房想与之理论一番。

      王爷看见郡主来势汹汹,也知道所为何事,没有太过于在意。而郡主刚想开口提及此事,外边便有传讯。

      王爷接过书简,一看,大怒。

      原来翼国前来向王上请求联姻,求娶路国王爷之女。

      事情的最后,路国还是送出了郡主与翼国联姻,但此时在翼国的并非是路国真正的郡主,而是路国的叛军将领之首夏棋锋的女儿夏逢媛冒名顶替。

      原来当日王爷并未真的对叛军相关人等一律杀绝,而是留下夏棋锋之女,以备不时之需。没曾想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这事也是郡主后边才知道的实情。

      郡主实在是太生气,觉得父亲不但残暴不仁,杀尽叛军相关人等,现又让一名女子冒名顶替自己远嫁他国。

      郡主觉得既有愧于那些无辜的百姓,现更有愧于那名顶替自己的女子,便离家出走。

      不久之后,便传来了翼国向路国兴师问罪的消息。

      原来夏逢媛竟然在大婚之夜刺杀了联姻的夫君,即翼国的王子,并逃脱了。于是两国发出通缉。

      此时的郡主听到这个消息,大为吃惊。

      刚好王爷派出了管家等众人去寻找郡主。管家刚好找到郡主,并且与她一起走在路国的一偏僻小地方上。

      郡主还在气头上,又出了这等事,并不想跟着管家立刻回去见她的父王,固执的要在这偏僻之地逗留。管家没辙,只好传信给王爷,郡主一切安好,会尽快带郡主回去。

      这天,郡主与管家刚好来到了一偏远偏僻的小镇的酒馆。

      不巧这小酒馆的老板娘正抛绣球招亲。也不知道那个绣球怎么搞的,就直接溜到了,此时正女扮男装的郡主手中。

      郡主一脸茫然,管家更是又呆又惊,但因为接了绣球,小酒馆的其他伙计们便拥着稀里糊涂的郡主进了洞房。等管家反应过来,郡主已被带走了。

      小酒馆众人闹了洞房,推搡着还在惊呆的郡主进行婚礼的各种事宜,直到郡主挑起了老板娘的盖头,她才慢慢回过神来。

      老板娘长得相当妖艳妩媚,郡主见此愣住,并不光光因为她看见老板娘的那副惊人的相貌而震惊,而更多的是她发现此女子正是那叛军将领之首夏棋锋的女儿夏逢媛,就是那位代替她远嫁他国的可怜女子。说来巧合,要不是郡主曾经看过夏逢媛的画像,现下还真认不出她。

      此时管家冲进来欲要将郡主带走,但老板娘及其伙计阻拦下了。郡主也冷静下来,让管家先出去,然后她依旧留下来跟老板娘谈一谈。

      还没开始谈话,老板娘便已缠了上来,让身为同是女儿身的郡主闹了个大红脸。

      郡主红着脸,很不自然地说道:“请,姑娘自重。”

      老板娘手上动作不停,妩媚一笑:“小女子姓夏,名逢媛。未知公子,哦,不对,未知夫君尊姓大名?”语末,还在郡主耳边吹了一口香气。

      郡主的脸更红,想要挣脱开,奈何老板娘力气比她大,更多的是她此时已经有些晕头转向,终究没能逃脱老板娘的“魔爪”。

      于是,她只能稍微避开一下老板娘那快要碰上她耳朵的娇艳红唇。

      郡主故作镇静:“在下姓江,名犹鱼。夏,夏姑娘,这是个误会,我无意接绣球,更无意娶姑娘,我……”

      谁知道江犹鱼的话还没有说完,夏逢媛就像看负心汉那样看着她,一脸伤心,眼中冒气水花,垂涎欲滴,楚楚可怜,好像只要江犹鱼再说出什么让她不开心的话,她就要暴雨梨花一番。

      江犹鱼见此,心生怜惜,适时住嘴,再也说不出重一点的话。

      夏逢媛看她心软,便趁势而上:“夫君都已经接了我的绣球,也与我拜了天地,进了洞房,更揭了我的盖头,如今我们已是夫妻了。望今后夫君能怜惜奴家。”

      江犹鱼还想反驳,夏逢媛便拿来交杯酒,自己拿一杯,并将手中另一杯递给她。

      江犹鱼硬着头皮接下,还想说什么,可看着夏逢媛那快要潸然泪下的模样心中又不忍。

      夏逢媛一下子就变换出一个笑脸:“夫君,喝下这杯交杯酒我们便是礼成。”

      江犹鱼为难:“夏姑娘,其实我……”

      夏逢媛脸色一变,立刻摆出一副伤心难过的模样:“莫不是夫君嫌弃奴家身份底下,配不上夫君。”

      江犹鱼慌了:“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那为何夫君还喊奴家夏姑娘那么生疏,要是让别人听了去,指不定要笑话奴家。”

      “逢媛,其实我是……”

      夏逢媛立刻又变回笑脸,一脸欣喜:“既然夫君不嫌弃奴家,那奴家就放心了。这天色不早,我们快快喝下交杯酒,早些歇息吧。”说完还面带羞意,任谁看了都心生欢喜,心花荡漾,那话语之中暗藏之意昭然若揭。

      美色误人,这不郡主大人被迷得找不到北,手一抬,环过夏逢媛的手臂,头一仰,交杯酒就喝下。

      江犹鱼不胜酒力,一杯倒,迷糊间还想说什么:“逢媛,其实我……”是女儿身,不能做你的夫君,这不做数的。这些话都没来得及说出来,便倒下。还好夏逢媛眼疾手快,接住她。

      若此时江犹鱼看见她的神色,一定愣住,因为此时她正笑得一脸得逞。

      其实夏逢媛一早就看出江犹鱼是女儿身,因此故意把绣球扔向她,还有这一系列的逗弄。

      夏逢媛就是觉得生活太无聊,得多一些乐趣才好,于是在见到江犹鱼之时,心中忽闪一计。最后江犹鱼便如她所愿,跌入了她设计好的小陷阱,就成了供她逗乐的倒霉蛋。

      翌日

      当江犹鱼悠悠转醒,还处于迷糊当中,记忆也慢慢回笼,猛地掀开被子,看见自己昨晚本来穿的大红袍早就退了下来,只着便服微微一愣。

      “夫君可醒啦,睡了那么久,可担心死奴家了。”

      江犹鱼立刻拉上被子盖住自己,慌慌张张裹着被子坐起来,看向此时淡定又慵懒撑着头,看着她的夏逢媛。

      还好一向聪明机灵的江犹鱼终于反应过来,她懂了,在她看到夏逢媛现在的态度,还有昨天的那些行为,她算搞明白了。

      “你一早就知道我是女儿身?”

      夏逢媛倒是不掖不藏忍着笑意:“是啊,你真是太逗了。”

      “大胆,你放肆,你……”

      夏逢媛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红着脸的江犹鱼觉得更加有趣。

      “夫君这模样像极了受了气的小媳妇,可爱极了。”

      江犹鱼心里有气,但又不好向夏逢媛发脾气,闭了闭眼,缓了缓,再睁开,已经冷静下来。

      她也不再管夏逢媛,默默起床,穿好衣服,头也不回要走出房门。

      夏逢媛见此,突然慌了,她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会慌:“你要去哪里?”

      江犹鱼淡淡一笑:“既然这是闹剧,又是夏姑娘精心策划的,如今真相大白,大家也该散了。”

      夏逢媛更慌了:“江犹鱼,你等一下。”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么说有什么意义,可就是这么脱口而出。

      江犹鱼听出夏逢媛慌张的声音,并且第一次听她这么正儿八经喊自己的名字,终究还是没忍心直接离开。可她这一回头,便再也走不了。

      回过头来的江犹鱼看见满脸慌张的夏逢媛,紧张兮兮看着她,好像只要她一走,她就真的要哭出来。她知道这些表情不是装出来。随即她又想起夏逢媛的身世、境遇,实在狠不下心。

      江犹鱼鬼使神差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温柔道:“乖,别怕,我不走。”

      夏逢媛见此,愣住,心也漏了一拍。

      此事之后,夏逢媛好像又变回一开始那个满是坏心眼的姑娘,每天都变着花样逗弄江犹鱼,非得让江犹鱼闹出个大红脸才肯罢休。

      管家见自小被王爷捧在手心的郡主被如此逗弄,怒不可遏,好几次都要对夏逢媛动手,可一次又一次被江犹鱼拦下。

      江犹鱼拉着管家来到小酒馆角落,低声道:“程叔息怒,消消气。”

      管家缓了好一阵子,才把怒气压下来,才道:“郡主,您为何让那名无礼恶劣低下的女子对你越矩,还如此放肆,而您还护着她,由着她放肆?”

      江犹鱼叹了一口气才道:“程叔,这是我亏欠她的……”

      管家听了不以为然:“就算如此,也跟郡主无关,缘何要郡主您如此补偿,对郡主不公平!”

      江犹鱼摇了摇头:“如此又对她公平吗?她爹犯下的过错,她和她一家无辜的家人被牵连,对她又是否公平?她被迫替代我远嫁他国,对她又是否公平?我无法改变局面,无法改变过去,我心中有愧,我想替父王,替我自己补偿她。所以只要她做的不是很过分,我可以依着她,由着她,由着她放肆一下。”

      管家也重重叹了一口气,心有不忍:“郡主这是何苦呢?”

      江犹鱼不以为意,笑着摇摇头:“以后也请程叔对她多多担待。”

      小酒馆厨房

      夏逢媛皱了皱眉对江犹鱼道:“我都说了不用你帮忙,这里乌烟瘴气的,活儿也不是你能做得来。”

      江犹鱼知道夏逢媛话里的意思,这不是嫌弃她,只不过是心疼她。

      江犹鱼也拿着菜刀眼神专注地盯着手里的活,一边切菜,一边道:“没事,我这不是看到酒馆今天生意兴隆,你都忙不过来,就帮点小忙。没事,我做得来。”

      夏逢媛看着认真专注的江犹鱼,不知怎的,心跳突然加速,愣了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直到江犹鱼出意外。

      “哎呀。”

      江犹鱼按住不小心被菜刀划伤的手指有些无奈:“对不起,我是不是帮倒忙。”

      夏逢媛忙走过去,拉过她的手指,含在嘴里。

      江犹鱼没料到她这般行为,愣住,随即脸也红了起来。

      夏逢媛放开江犹鱼的手,仔细帮她清洗伤口,又拿来纱布,小心地将她包起来。

      “我都说让你别瞎忙活,这下好了,弄伤了吧,也不知道要多久才可以愈合。”夏逢媛说着脸上止不住的担忧,又心疼。

      江犹鱼看着夏逢媛不自觉傻笑起来。

      夏逢媛半天没听到江犹鱼答话,视线这才从她受伤的手移开,看向江犹鱼的脸。

      “你傻了吗,伤着还在这里笑?”

      “我没傻,逢媛你这是担心我?”

      夏逢媛被撞破心事,扭过头不看她:“你还是出去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这里我能应付。”

      这次江犹鱼没再坚持,应声出去。她出去之前经过夏逢媛身旁,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这么在意我,我很欢喜。”

      要是那时有人留意到一缕烟似的跑出去的江犹鱼在说完这番话后,脸红到耳根的模样,一定得调笑一番。

      而要是有人看到听完江犹鱼的话后的夏逢媛那时候脸红得可以冒烟的模样,一定非常震惊。

      这欢快安稳的日子也就过去三个月,暴风雨却开始来临。

      这一天,江犹鱼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忙活,才蹲下身,头上突然飞来一个飞镖,慌了瞬间,便反应过来,赶紧跑。

      随即便有一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在江犹鱼身后追赶,看样子想要下杀手。

      幸亏此时夏逢媛经过,二话不说,便与黑衣人打起来。管家刚好也来到,迅速加入了战斗。而江犹鱼也很机灵,知道自己不会武功,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不给他们添乱。

      没过多久,他们便把黑衣人打跑了。

      夏逢媛回过身问道:“犹鱼,你没受伤吧?”

      江犹鱼摇了摇头:“我没事,还好你们及时赶来。没想到你会武功,而且还这么厉害。”她说着便换上笑脸。

      夏逢媛松了一口气,也想起了什么继续问道:“这是什么人,为何会对你穷追不舍,痛下杀手?”

      江犹鱼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

      夏逢媛看她的神色,不像是说谎,也便不再问下去。

      但夏逢媛还是多一个心眼,甚是疑惑,想不明白这富家小姐怎么也不像跟人有什么仇怨,却为什么会有人派杀手刺杀她。而江犹鱼也同样疑惑,为什么会有专业杀手对她下手,自己平常,人都不认识几个,没结怨,没仇家,这又是什么情况。于是,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没过多久,江犹鱼的疑惑便得到了解答。

      管家正好收到王爷的来信,让他尽快把群主带回去。

      因为翼国国君痛失爱子,又许久得不到路国的明确答复和解决措施,凶手还逍遥法外,震怒。于是,翼国王室便动用了非常手段,查到了路国真正的郡主的信息、样貌、所在,然后派人来刺杀。

      虽然路国国君得知此事,已经派出好一些人阻绝翼国派出的杀手,但翼国就像一条疯狗一样咬着不放,派出一波又一波的杀手。而此次这一批杀手就是路国没能击杀的落网之鱼,以至于让江犹鱼遇到此等危险。

      两国的形势不容乐观,战争似要一触即发。

      这些天,两人各怀心事,虽然表面相处与往常一样,但实际上大家的心境都已经改变。

      江犹鱼的欲言又止,夏逢媛是看出来。她知道江犹鱼有事情瞒着她,也知道江犹鱼可能知道被刺杀的内情。她不想问,她一直希望江犹鱼能主动跟她说实话。

      可江犹鱼却一直没能说出口,因为她怕啊,怕说了实情,她们的关系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直到那一天,她们避无可避。

      又一批杀手从天而降,此次的人员更多,而且都是精锐,不像杀手,倒是更像军营中的精英将士。江犹鱼看出来了,有了猜想,也有了思量,权衡利弊在杀手们还没动手之前站了出来。

      “都住手,我就是路国郡主江犹鱼,想必诸位也知道。那我也不拐弯抹角,我愿意跟诸位回去翼国,亲自给翼国一个交代,只希望诸位不要为难这小酒馆里的任何人,还有不要再企图挑起两国战争。我想身为将士的你们,也不想看到两国开战,生灵涂炭,无辜百姓受战争祸乱之苦。”

      为首的黑衣人站了出来,应该是个将军,双手抱拳,才道:“郡主深明大义,处处为两国百姓着想,是两国百姓之福,我等也相当敬佩。那么便有请郡主随我等走一趟。”

      “郡主,不可!”管家走了出来,想要阻拦他们带走江犹鱼。

      “程叔,我跟他们走一趟,麻烦你跟父王说一声,我很快会回来,让他好好保重身体,恕女儿不孝。”

      “你是路国郡主?”

      江犹鱼回过头,果然看到夏逢媛面无表情问话,心里难受,却强忍着。

      “是的,我就是路国那个下令诛杀你全家的王爷之女,也是那个让你无辜受牵连而替嫁的路国真正的郡主。”

      “为什么,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夏逢媛歇斯底里,情绪有些崩溃。

      江犹鱼见此,心痛不已,潸然泪下:“对不起,对不起,逢媛。”

      在江犹鱼临走前,经过还处于情绪崩溃的夏逢媛身旁,用只有两人才听得清楚的声音道了一声:“可我是真心喜欢你。”

      夏逢媛听了哭了起来,情绪更加崩溃。

      等江犹鱼跟翼国将士都离开,管家才道:“你不要怪郡主,一开始郡主就不赞成王爷的做法,多次因此与王爷起争执。可王爷是谁,从来他做好的决定,谁都不可能改变得了,即便是他捧在手心当宝贝一样护着的郡主也不例外。后边郡主事后才得知王爷最终的决定气不过,还离家出走。”

      管家看夏逢媛没反驳继续道:“但你想一想,毕竟你父亲是有谋反之心在先,怎么都是不得理。他所做的行为必须为此承担相应的后果,怨不得别人。”

      管家缓了缓又道:“至于你替嫁一事,郡主毫不知情,都是王爷决定。她知道后一直耿耿于怀。这些天一直不肯离开小酒馆,任由你逗弄,放肆,一心想弥补对你的亏欠,可这与她何关,都不是她想要如此,但她就是这么心地善良,对你心生怜悯。虽然一开始是那样的感情,可后边就变质了,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喜欢上你,对,不可自拔喜欢上同为女子的你。我想你不可能感受不出来。我也看得出来,你的心意也跟郡主无异。”

      夏逢媛一脸震惊,都忘了哭:“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管家笑了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虽然我还是不太能理解,但郡主喜欢的,我也希望郡主能开心,得偿所愿。”

      夏逢媛愣住了,一直在思考管家的话。

      管家也没给多余的时间她思考,转而严肃道:“你要是真心喜欢郡主,那么就跟我一起按计划行事,郡主定安然无虞。”

      “计划,什么计划?”

      “王爷料事如神,早知道会发生此事,便预先告知我这个计划,让我到时候依计行事。”

      翼国将士带着江犹鱼也没走多远的路,便杀出一批红衣人,不久双方便打了起来。

      红衣蒙面的女子见准时机便拉着江犹鱼离开战斗圈,带着她跑到一偏僻山洞。

      江犹鱼早就认出夏逢媛的身影和她独有的体香。

      “你这又是何必,以身犯险,我这一趟是避无可避的。不过能看见你能来,我还是挺开心的。”

      夏逢媛摘下面巾道:“我们是来救你的。程叔说你那父亲早有计划,可护你全身而退。”

      “父王他竟然又料到?运筹帷幄,料事如神,这一点真的不得不佩服他。是什么样的计划?”

      “我把你带走,等一下程叔会让翼国那些人故意追上,让他们带走易容成你的死囚。”

      没过多久,翼国便传出已经处决将士们带回去的“路国郡主”。

      原来这些天他们也派人潜伏在路国,探听路国情报,信息传回,得知路国坚不可摧,要是真的要打仗,那就是硬碰硬,他们翼国没那个实力,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吃不了兜着走。

      正好路国也不再过问他们带走“郡主”,并由他们全权处理。而那翼国王子也只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庶子王子,死了便死吧,虽然战争没打起来,但能探听路国具体国情,并且让他们赔了个极为受宠,尊贵如一国公主的“郡主”也觉得太值得。

      因此翼国便消停,两国的战争危机也消除了,两国暂且相安无事,真是可喜可贺。

      而此时,夏逢媛正带着江犹鱼游山玩水去。两人相视一笑不禁回想起一起私奔的那一晚……

      “逢媛,你能原谅我吗?”

      “原谅?你是杀我全家仇人的女儿,又让我成了替嫁的羔羊,后来更隐瞒了自己真实身份逗弄于我,如何原谅?”

      江犹鱼看她的样子,听她说话的语气,知道她并非真的生气,也并非真的那么在意这些,不然也不会冒着生命安全来救自己,也明了她对自己的情谊。她眼睛一转,有了主意。

      “不然你就拐走我父王最爱的宝贝女儿——我。他定是痛心疾首,寝食难安,你家的仇当是报了?”

      夏逢媛忍着笑,不吭声,想听江犹鱼继续说下去。

      果然,江犹鱼继续道:“我把自己赔给你,给我个机会,让我照顾你,以弥补我对你所有的亏欠好吗?”

      “期限?”

      “一辈子。”

      “好,成交。”

      (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替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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