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橙子》大千繁华

25、“哑剧”

　　班里的人都以为洛允霜会哭着回来，再不济也是苦着脸回来，毕竟他们没少遭受任远的温柔刀。
　　简单形容就是四个字:刀刀致命。
　　结果他们提着心等啊等，等来的却是洛允霜无精打采的拿着抱着一堆试卷踩着点进来。
　　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她踏上讲台，冷酷无情的声音将他们拉入现实。
　　“大家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收一收，除了必要的文具，桌上一样不能留，我们马上月末检测，两节课的时间。”
　　说完，感觉世界都安静了。
　　没两秒，教室炸了，只剩下乒乒乓乓的理书声和抱怨声，根本不记得上一秒还在关心洛允霜会被任远怎么样怎么样这回事儿了，这倒给她省了不少事。
　　“操！怎么我没听说要检测啊？”
　　“那是因为你昨天睡懵了，昨天下午第一节课任哥都说了，今天要检测。”
　　“那谁当真啊，他今天不是只有一节课嘛，谁知道啊。”
　　“完了完了，我啥也没复习，要完了！”
　　“谁不是呢，要知道还有这么个定时炸弹，我早该复习了，呜呜呜，要死的节奏啊！”
　　“我昨晚还沉迷在跟女神一块上分中无法自拔，结果今儿个就被女神打入地狱了！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苍天啊，大地啊！你们谁能理解我幼小的心灵啊！”
　　最后一句，是高子轩说的，逗的周围人哄笑，一时间也缓解了不少压力，但是被他亲爱的兄弟同桌许扬踹了一脚，让他清醒点，不要再自我安慰了。
　　看着闹成团的一众人，白辰哼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转着笔，抬头看向讲台上那摸清丽的身影。
　　现在的小姑娘没了之前的慵懒，正低着数试卷，模样是少有的认真。
　　看来真是把昨晚的事忘了个干净了。他舌尖抵了抵下牙槽，暗骂了声脏话。
　　……
　　洛允霜等他们把桌子理好，便把试卷分给各组前列的同学传下去。
　　她转悠着回座位拿笔，一抬头就看见旁边人眼神幽怨又深邃的盯着她看。
　　她一时间还有些不明所是的朝他眨眨眼，表示怎么了。
　　哪知白辰轻轻点了下她桌上放在的真题本，给她比口型:自己想。
　　说完就低下头，冷酷无情的留了个黑乎乎的后脑勺给她。
　　洛允霜看着真题本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昨天她跟苏渝吵的太凶，根本不记得本子还在这事，现在看来是白辰替她带回来的了。
　　她这才明白，白辰应该是在说这事儿吧？
　　还挺傲娇。
　　洛允霜哂笑，原来还是是个别扭性子，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盯着白辰看了会儿，才转悠回讲台上。
　　监考还是挺自由的，洛允霜心里暗想。
　　原本一向吵闹的教室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写字的唰唰声。
　　大家都低着头写题，也没什么打小抄啊什么传答案的现象。洛允霜对此深感满意。
　　洛允霜花了一节半课的时间把卷子写完，主要是太困了，她怕自个儿盯到一半睡着了，她可不想自己身上发生这种社死现场。
　　那真是尴尬，太尴尬了！
　　而且她也不想到时候讲卷子的时候，自己留的是一片空白，需要改整张就不好玩了。
　　洛允霜把卷子写完了，抬手勾下鼻梁是的金丝边框眼镜，慢腾腾的伸了个懒腰。
　　视线被一处拉住，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果然是长了张祸国殃民的美人脸，看把人姑娘看的都忘乎自己了。
　　她支着脸，秀气的眉毛恨不得拧成团，微微眯着眼，漫不经心的看了好一会儿，越看越烦，心里有一股无名的火在熊熊燃起。
　　不上不下的，燥的难受。
　　白辰冷白修长的手勾着笔快速打着圈转，眼睛盯着试卷，构思着思路，一会儿又在草稿纸是勾勾画画，根本没注意到外界的探究。
　　离他座位左边前两个位子，女生趴在桌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白辰那个方向。
　　可能是有所顾忌，她很克制，看了一会儿便又转回头写试卷，只是，没写几分钟又趴下去了，脑袋埋得还挺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睡觉，要不是洛允霜刚才看到，还真会这么认为。
　　女生的眼睛大胆又直接，黑黝黝的眸子里溢满了细碎的星光，亮闪闪的。
　　只是白辰动作稍微大一点，她就咻的一下转回去，绷着脊背。
　　洛允霜心里五味杂陈，郎无情，妾有意啊。结局注定只能是悲惨的。
　　她记得那女生叫应雨，文艺委员。成绩不算好，在班里勉强算是中下游。
　　青春萌动，暗恋无声。少女心事被埋藏在风声里，吹远了就再也听不见了。
　　洛允霜无声哂笑，若是她，她洛允霜定然不会让‘哑剧’两个字出现在字典里。她堂堂洛家大小姐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这么平庸无能，她要的是所向披靡，并肩而行的伴侣。
　　白辰写完最后一个字，一把撂开签字笔，随意薅了把黑色短发，再也坚持不住，耷拉着脑袋直接趴在桌上睡了。
　　洛允霜甩甩头，把不切实际的想法抛之脑后，又戴上眼镜，开始改试卷。
　　只剩下半节课了，试卷肯定是改不完的，二十分钟她能改完二十张就很不错了，可是一班又四十个人，再怎样也得等到下午了。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洛允霜刚改完十六张的时候，下课铃就响了。
　　洛允霜深呼了口气，不用她喊，他们就自觉的后面往前面传上来了。
　　她等他们交完，才停下笔。洛允霜周围围了不少同学，有的在对答案，有抱怨声也有惊喜声，有的在看她批改试卷，声音纵横交错的，洛允霜没忍住，唇角弯起了个浅浅的弧度。
　　任远教高二一班，二班和七班三个班，任务还是比较重的，毕竟一个普通班，两个都是实验班，而且里面还有个重点之重的，他更是马虎不得了。
　　平时他管班级里的事大多都是交给班委的，自己就更没有多少时间管理他们，但好在班委都还是有点自制力，管理力的，把这个班撑起来了。
　　洛允霜把试卷送到年级组办公室的时候，里面老师也没两个，任远也还没回来，应该还没开完会，她猜。
　　洛允霜把试卷卷好，放到桌上。正揉着脖子往门口走，脑袋低垂着，刚出门就差点撞到人，洛允霜连忙道了声歉。
　　这才抬头，慵懒的哈欠在看清面前的人后，给生生憋回去了。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男生额角上的伤看，半晌才憋出句:“你被打了？”
　　苏渝像看傻逼一样瞥了眼洛允霜，脸色难看地抿着唇，没说话。
　　洛允霜一言难尽地抱着胳膊，笑的很不正经，声音里的笑意浓浓，拖腔带调到故意拉长尾音:“我猜猜啊……”
　　“不会是小涵涵打的吧？”她上下打量了下苏渝，这才发现他旁边还有个人，笑容更大了。
　　她跟苏渝不对付又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这下他出了那么大的臭，现在不高兴更待何时啊！
　　洛允霜心里美滋滋的。
　　还忍不住膈应他:“想不到啊，果然，小涵涵还是最爱我的，你得排后喽。”
　　“考了141的苏同学！”洛允霜嘚嘚瑟瑟的朝他做了个鬼脸，还没等她开心两分钟，下一秒就被苏渝打破了幻想:
　　“不是她。”
　　“？？？”
　　“！！！”
　　闻言，洛允霜脸上的表情卡住了，淋漓尽致的表现了秒变了脸，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奥，也是，人现在理都不理你了呢。”
　　“拜拜咯141的苏同学，可怜多啊，加油哈！”洛允霜跟他们擦肩而过，还一副高深莫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过去的时候还听见她的嘀咕声，“我总得想想办法扣你几分，让你成为138。”
　　被当成空气的苏渝/顾凌枫:“……”
　　……
　　洛允霜回到座位，白辰被迫起来让位，被打扰，脸上隐约有一点不耐。
　　洛允霜莞尔一笑，跟他道谢，白辰也只是淡淡地嗯了声。
　　白辰眼底乌青，眼睛里隐约有了些红血丝，绷着脸看她，就是不说话。
　　洛允霜忽然想起什么，扬了扬手里的真题本，对他说:“谢谢。”
　　白辰这下脸一个音都没发，眼神幽怨的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
　　洛允霜摸了把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他摇头。
　　洛允霜不明白他要干嘛，平日里的温婉也不见了，干脆装也不装了，抱着胳膊靠着抵在身侧的墙，跟他大眼瞪小眼。
　　“哇，大白你好傲娇哦，不会还要哄吧？”
　　白辰:“……”
　　她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
　　故意着呢？
　　简直被她搞得没脾气了！
　　“行吧，那本小姐就大发慈悲哄哄你哦！”
　　“但是，你不说，让我怎么哄你啊！”洛霜苦恼的撇了下嘴，不满抱怨。
　　“你昨晚去哪了？”
　　“回家了？”她试探着回。
　　对上他的眼睛，洛允霜慌的一批，最终没坚持过几秒，她甘拜下风了。
　　“行行行，说说说，我去小涵涵家了。”洛允霜耷拉着圆溜溜的小脑袋，语气里略带安抚，“我真不是故意丢下你的，我是被苏渝气昏了头才忘了的，而且路也熟更不用担心什么的啦，要不我下次去哪提前跟你说声？”
　　洛允霜看白辰还半信不信的样子，豁出去似的，偏还抬手要给他发誓，“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骗你我就是……就是……”
　　“行了行了，我信你。”白辰拿她没办法，无奈的扯了扯唇。
　　偏后面看戏的高子轩不肯放过他，“哎哎哎，橙子，你就说吧，你就是想让女神哄你是不是啊！”
　　洛允霜倒是颇有兴趣的瞅着他，倒像是你不说清楚你就完了的架势。
　　白辰笑骂了高子轩句，回头就看见洛允霜这副样子。
　　对上洛允霜迷茫又无害的眼睛，搞得他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转移话题:“小狐狸，你该改试卷了。”
　　洛允霜这才噢了声。
　　不知道脑袋里在想的什么，反应有点迟钝，慢吞吞的。
　　刚拿起笔又放下，身子转到后面，“扬子，等会儿中午咱俩得去弘扬楼那边开个会诶。”
　　洛允霜一个月不到就跟这一圈的人混熟了，更是直接好哥们不拘小节似的喊绰号了。
　　许扬这才抬头，淡淡的点了下头:“行。”
　　“一会儿咱俩一块去啊。”
　　唰唰的，三道视线都往她身上飘。
　　她也发现了不适，解释道:“我路痴。”
　　言下之意就是怕找不到地方。
　　许扬默默的瞥了眼她旁边的人，发现那人脸色从黑到沉，沉沉的盯着他，片刻才应了声。
　　洛允霜得到答案，就扭回去改卷子了，而高子轩看没有瓜也没兴致看下去，继续跟旁边人说话去了。
　　没看见这两人的对峙，白辰看许扬的眼神凌厉，像是一把刀子似的要把他刺穿。许扬无语的看着他沉着脸，两秒后低下头写作业，没搭理他。
　　不到半分钟手机响了，他抽出来扫了眼，没忍住嗤笑。
　　——白辰『不许打她的主意。』
　　他抬头就看见那人盯着他，戾气倒是不减。
　　他怎么以前就没发现这人这么能吃醋呢？
　　他家也不是制醋场吧。
　　但他想白辰是能自散醋味吧。
　　许扬颇为无语的按着性子给他回『没那个意思。』
　　『那就好。』
　　白辰满意了，转回去看洛允霜改卷子了。
　　殊不知，有人将两人的无声交流都看在了眼里。
　　……
　　白辰撑着下巴静静地望着洛允霜批改试卷，也不说话也不帮忙。
　　洛允霜几次看过去，他都只是朝她挑了下眉，洛允霜把一张统分表和一沓改完的卷子递给他，“快快快，别光看着了，好同桌帮帮忙吧！”
　　白辰看了看垂眸看了会儿，才轻啧了声，慢条斯理地动手。
　　“谢谢大白！”洛允霜满意了，美滋滋的继续手里没完成的试卷。
　　想起什么，一边批改一边问:“诶，大白，你昨晚后来是不是跟苏渝在一块呢？”
　　“嗯，怎么了？”
　　“就你知道他头上那块伤怎么来的不？”
　　闻言，白辰笔下一顿，黑色笔墨晕染了一团小黑点，皱着眉，掀起眼皮看她，语气略带不善:“怎么？关心他？”
　　“我？关心他？”洛允霜没察觉他的不对劲，冷笑道:“笑话他还来不及，一块捂不热的冰块，关心什么的根本不可能的好吧。”
　　“我可以捂的热的……”
　　声音很小，洛允霜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白辰心情起起落落的，云雾散开，尤见山间，“我说，他那是昨晚自个儿作死，磕到桌角的。”
　　“噗嗤”洛允霜笑的不行，眼泪花都快出来了，“牛逼啊，真是自作自受。”
　　洛允霜心情大好，感觉也不困了，神清气爽的哼起了小调。
　　“昨晚，……你和老苏在天台说了什么？”
　　白辰观察她的表情，发现她没什么表情，语气都是淡淡的:“他没跟你说？”
　　要是洛允霜听见他的话的时候手没抖，他就真信她能面色如常了。
　　“说了一点。”
　　“那就是喽，你还问我干嘛？”
　　“你俩吵起来了？”
　　不是疑问，是陈述。
　　洛允霜耸耸肩，坦白道:“嗯，那种情况下吵起来都是轻的了。”
　　确实，不打起来都算是好的了，吵个架还算轻了的吧。
　　“你想没想过那不是事实？”
　　洛允霜白了他一眼，“我都知道了。”
　　“确实是我误会他了。”洛允霜别扭的说:“那他也没解释过啊，怎么能怪我呢。”
　　洛允霜一副苦恼的样子，白辰没忍住勾了勾唇角，低低沉沉的笑，说:
　　“小狐狸也是个别扭性子。”
　　还在等着他憋大招的某只小狐狸:“……”
　　果然，人不能看表面。
　　平日里阳光懂礼，温润如玉的少年，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个喜欢逗弄人的人。
　　洛允霜板着脸跟他谈条件:“女孩子就不能矫情下嘛！”
　　“行行行，女王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哦！”
　　白辰笑的不行，校服下的胸腔起起伏伏的振动。
　　洛允霜又听到那个称呼，耳根子红到了脖颈，唇抿的直直的，没说话。
　　白辰看小姑娘迷茫的小眼神，收回了笑，没忍住揉了把她柔软的黑发，“错了错了，我的错。小姑娘可以矫情的。”
　　洛允霜瞪着圆溜溜的杏眼，完全没想到白辰会这么说，不过心里却还是被取悦到了，美滋滋的。
　　“诶，大白，你把苏渝微信给我呗。”
　　“怎么？”
　　“那你不是也说我误会他了嘛，总得给人道个歉吧。”洛允霜眼睛转了转，狡黠道:“顺便再羞辱他一番，我就没见过他那么傻。”
　　白辰无奈的笑了笑，知道她没有什么坏心思，顶多就是和苏渝对着干多了，习惯了，一时半会儿要想顺来确实有点难。
　　“我看你说反了吧，主要是想嘲笑他吧，道歉才是次要的吧？”
　　“哎呦，知道就不要说出来嘛，女孩子不要面子的嘛！”
　　“行行行，女孩子最大。”白辰真是拿这娇气的大小姐没办法，指尖点着手机，跟她说:“发你微信了，我跟他说是你了，你加就行了。”
　　“好哦！”
　　“我要跟他谈一笔生意！”洛允霜欢快的扒拉着手机。
　　“坑他呢？”
　　“诶，也不能这么说说吧，毕竟小涵涵对他来说还是挺重要的吧？”
　　闻言，白辰眉毛轻挑，这倒有些意外，笑着问她:“你居然舍得拿尘易涵赌？”
　　“NONONO，我这可是帮他们啊，毕竟有情人总要终成眷属嘛，我不过就是讨点利息？”
　　“小狐狸还挺狡猾啊。”
　　“狐狸不狡猾什么狡猾啊！”
　　“……”
　　行吧。
　　还真是一点也不谦虚！
　　最后一节课是语文，语文着老师上课前，简单跟他们讲了明天考试要考到的重难点，就开始讲昨天没来得及讲完的课文了。
　　洛允霜发现，好像实验班在考试前老师都不行给他们再过一遍要考的知识点的，最多提示一点基本的问题，比如:考到哪里，重难点题型之类的，再多就没有了。
　　一节课下来，听得洛允霜困呼呼的，恨不得一下课就睡，又强撑着，所以她边打着哈欠听课一边捣鼓魔方，连隔壁的白辰都看不下去了，问她要不要睡会儿。
　　洛允霜摇头。
　　终于又熬过了十多分钟下课了，
　　洛允霜噌的一下站起来，本来脑袋还在晃悠悠的白辰被她的动静吓了一跳。
　　白辰眉心突突的跳，他微蹙眉，“鬼上身了？”
　　“……”
　　无了个大语了！
　　“你就不能盼我个好？”洛允霜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看不出来？我这是醒神！”
　　白辰:“……”
　　那倒还真没看出来。
　　你是祖宗，你说了算。
　　洛允霜拍了拍脸颊醒神，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桌上那堆乱七八糟的书，拿着根卡通笔在手上灵活的开开合合，胳膊肘抵着窗台，像是在等许扬收拾东西。
　　她想起什么，忽然用笔戳了下白辰冷白色的手臂:“你没跟苏渝说什么吧？”
　　“嗯？能说什么？”
　　“那就行。”洛允霜听他这么说，松了口气，恶狠狠地警告他:“你不许跟他狼狈为奸知道不！”
　　“狼狈为奸？”白辰眉梢轻挑，好笑的看着她。
　　“嗯嗯嗯！”洛允霜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振振有词的:“你要是提前跟他串通气了，那我还怎么讹他？”
　　洛允霜一脸认真的话，不禁让白辰笑意更浓，顺着她的意:“行，那我又什么好处？”
　　“咱俩二八分？”
　　“三七。”
　　“好嘞！”洛允霜狡黠一笑。
　　白辰:“……”
　　不是，说好的不按套路出牌呢？
　　算了算了，
　　她开心就好吧。
　　高子轩:“你俩分来分去，分什么呢？”
　　两人对视一眼，开口便是相当的默契:
　　“关你屁事。”
　　“关你啥事！”
　　高子轩一噎，气愤愤的指控，说:“行行行，你们是大爷，你们说了算！”
　　“哦～”高子轩又贱兮兮的朝两人挤眉弄眼，一拍桌板，恍然大悟般的双手大拇指对扣一块儿，“你俩莫不是狼狈为奸了吧！有什么奸情吧！”
　　“俩高智商搭一块儿，还真让人毛骨悚然的哈。”
　　洛允霜:“……”有那么可怕？
　　白辰:“……”
　　不是，这话怎么听着就这么耳熟呢。
　　许扬微微抬眸，目光意味不明的在两人之间来回转了转，幽幽道:“我看不远了。”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朝洛允霜抬了抬下巴，示意:“走了。”
　　洛允霜点点头，慢吞吞的拿上东西，跟在他后面。
　　“什么不远了？”高子轩朝他背影扬声喊。
　　许扬惜字如金又欠揍的吐出两个字:“你猜。”
　　两人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口，徒留高子轩自个儿在那里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