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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孟翀番外（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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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真正的快乐，可能就是你做一件事，想一个人，会忍不住笑出来，唱出来，甚至可能是流出泪来。
而孟翀觉得那都是骗人的，他快乐的时候既不会笑，也不会唱，更不会为其流泪。
也许是因为他的人生里根本没有快乐。
他的人生里没有快乐，流泪只是由于前半生还未学会“忍耐”就要接受生活的折磨与打击。
后来他长大了，甚至连泪也失去了自己的用途。
“你是不是不会笑啊？”
这是他听过最多的话。
没办法，谁让他生活在一个除了会伸手要钱，抬手打人的家庭里呢？
十三四岁的年纪开始四处找地方打工，人家不要就跪在地上乞求，死乞白赖的，倒是很奏效。
尊严？
那是什么？
孟翀还以为他刚出生这东西就被扔在了母亲的肚子里。
被家暴的小孩，吸毒酗酒的父亲，做妓女被人活活打死的老妈。
孟翀活在这样的家庭里，他没有办法重新获得尊严了，他只想要活下去。
后来因为父亲买不起毒品犯瘾时自杀了，他才终于能够逃出那个暗无天日、又窒息扼叹的地方。
少年小小年纪便老成早熟到很多商业人员也称奇的地步。
怎么会有人这么不幸又这么有天赋呢？
一位大老板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跟着对方投资的股票又要涨了。
*
孟翀长大后还是很讨厌女子。
都说男的就喜欢漂亮小姐，可女人也是一样，她们也喜欢好看的男人。
所以她们会忍不住朝着小小年纪的男孩伸出了手。
但他很聪明，不会让那群人有机可乘，可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不过他觉得很恶心。
被女人碰到觉得恶心，和女人待在一起觉得恶心，怎么样都很恶心。
可能是因为他自己也一样的恶心。
*
他还以为自己未来会继续一个人，像现在这样——
没有朋友，也没有恋人。
即使是与青梅谷玖在同一个系也懒得去见面，再聊聊以前的事。
其实没什么好聊的，他的过去糟透了。
孟翀是这么觉得的，也是这么和君泽川讲的。
“糟透了？有多糟？”
君泽川想象不出来，又是直肠子性格，于是自顾自地开口。
“能有多糟有多糟。”
孟翀垂着眼，疏冷的眸光从浓密长睫中投落。
“嘶……”君泽川不想看他这幅不开心的样子，索性转移了话题。
“反正你也不喜欢女人，碰巧我也是，不如我们一块过算了。”
孟翀怔愣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抿了抿发干的唇瓣，快速冷静下来，琢磨着这时候的对策，应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
一番思索后，孟翀表情渐渐变得有些空，无措和茫然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
没经验，想不出来这时候应该怎么应对。
他掀起长睫，定定地看着君泽川，“原因？”
手指无意识地收拢攥成拳，问这话时眼睫也颤得厉害，只有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
什么原因？？
搭伙过还需要理由吗？
君泽川没搞懂，随便回答：“原因嘛……因为你帮我租房子？”
“那如果我现在去和房东说，把合同解约了，你也这样想吗？”
孟翀定定地看着他，完全没有要开玩笑的意思。
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好笑。
“喂，不是吧，你是认真的吗？”
君泽川立刻认输，他不仅没钱，也不会和人家打交道，把房子要回去他住哪啊？难不成再回燕姝那里？
孟翀冰冷的眸光在君泽川脸上停留几秒，没什么情绪地问，“那你是认真的吗？”
问完，似乎也没有要他回答的意思，独自走远了。
这人真奇怪……君泽川叹了口气。
*
后来君泽川还是把人哄好了。
用孟翀自己的钱买了些菜，让孟翀烧了一顿饭，然后再道歉。
说到底还是孟翀太好哄了。
也可能他本来就没打算和君泽川生气。
“君泽川，不要在说那些话了。”
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误会……他是认真的，从而上了当。
搞生意的不能上当。
所以孟翀很严肃地和君泽川重申自己的底线。
“好好好，知道了。”
君泽川喝了酒，敷敷衍衍地回。
这是他们相处的第一天。
“伤口别沾水，洗好澡后我来替你包扎。”
孟翀起身，已经开始收拾碗筷了，边做事边提醒马马虎虎的君泽川。
他还在看电视，觉得上面那些情节太假了，可又看的上头，目不转睛盯着屏幕看。
“好——”
随便他说什么，先答应就完了。
孟翀：“……”
*
君泽川离开了那间屋子。
那天孟翀看见他上了燕姝的车，就隐约有了预感。
但他对自己事事报备，连现在正在吃饭还是看电视都要马上发消息过来说，看上去几乎离不开孟翀一样。
所以他没有太过于怀疑，也没有像前几天一样买了饭就去出租屋和他一块吃，而是默默等了一会，把布置的任务完成后，从自习室起身回……回家。
打开门的瞬间，孟翀心底也很清楚。
因为在楼下的时候，他就看见屋子是关着灯的。
虽然昨天回去也是如此，君泽川为了吓唬他特意关灯等待，不过直觉和理智提前向孟翀透知了结果。
嗯，果然如此，果真如此。
孟翀关上门，在一片漆黑中，安静伫立了许久。
他轻声唤，“君泽川。”
无人应答。
空寂。
*
“阿西，这地方怎么这么难找啊。”
君泽川聒噪的声音引得隔壁的妇女打开门，不满的提醒他小点声，自己孩子在睡觉。
男人双掌合十，一脸歉意，“抱歉哈，太久没回来了，有点激动了。”
那妇女细细打量了他，“你不是这间屋子的房主吧？”
魔主大人很惊讶，“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间屋子的房主我见过，每年的十一月二号都会回来住上一天，然后就离开了，平时也就只有保洁来打扫。
“据说这房子是他花了很大的钱买下来的呢！也不知道就这个小破租屋有什么好买的……那原房主也真是赚大了，看对方坚决要买，狮子大开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