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适可而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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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璐下来，找不到程子墨，左右看一圈，在宁宣那个角落发现他，大踏步过去，瞪一眼宁宣再瞪一眼他，“你懂不懂规矩？”
“我比你懂。”程子墨飞她一个眼刀，让她别在这里闹，大庭广众不好看。
赵璐二话不说在蒋婧涵旁边坐下来，宁宣更尴尬，为什么多年过去程子墨还是那么幼稚！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宁宣起身走向卫生间。
刚进卫生间没多久，打开水龙头冲刷手掌，水温刚好，门外走进来一人。
程子墨伸手想抱他，宁宣退后一步，“程先生，我们还没熟到这个地步。”
程子墨失落放下手，眉眼耷拉下来，看着可怜兮兮，“宁宣，我······”
“我以为我们分手五年，你会变得成熟一点，你刚才在干什么？这样对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你想公开出柜你是gay？”
程子墨一顿，没回话，他不想，他只想和他近一点，可是，好像欠考虑了。
“你以为你这样做别人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你这猪脑子怎么在娱乐圈混的。”宁宣气得双手叉腰，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急得要命。
“你清醒一点，我们分手了，你主动提的，程子墨，你是个成年人，要学会为自己所作所为承担责任，我宁宣是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人吗？”
程子墨没说话，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愣愣盯着他，像只躲在屋檐下避雨的金毛，可怜兮兮。
宁宣又心软，觉得自己话说太重，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当初就是看他可怜兮兮，想照顾他，结果一不小心照顾到床上，现在好了，照顾出个祸患。
“我知道了。”程子墨点头，“我会学着成熟，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
宁宣缓和语气，“你知道就好，不要和我靠得太近，我们不合适。”
程子墨深深看进他眼里，“我觉得我们很合适。”
“你只是想要一个保姆罢了，程子墨你醒醒，这不是爱！”宁宣暴躁，大步走出卫生间。
这种离了他生活水平就坠入地狱的家伙不过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而已！
程子墨看着他离开，没有叫住他，宁宣说要让他成熟一点。
宁宣走出卫生间，程子墨随后跟出来，没有跟着宁宣，而是坐到了导演那桌去。
现在眼睛不瞎都看出他们关系匪浅了，程子墨一走，蒋婧涵和赵璐也跟着走了。赵璐心里憋着一股气，又觉得委屈，自己对程子墨掏心掏肺，还不如宁宣说几句话管用！
殷雪眼珠子骨碌碌转，也不知在想什么，她总觉得，男神和程影帝这种似陌生又熟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的感觉，怎么有点像“谈过”？
两人身上萦绕的气场太奇怪，殷雪忍不住拿出了手机。因为害怕被骂，她今天都没打开过微博，不知道现在什么光景。
现在局势逆转，有了赵璐示意，大粉和脂粉开始“虐粉”，“你哥多年辛苦就敌不过一张照片？这么低端蹭热度的手段你们都看不明白？”
“这就是在吸血，现在糊逼 为了蹭热度连脸都不要！你们磕cp就是给这个十八线糊逼流量，你们对得起哥多年的血汗吗！”
一套套下来，磕cp的粉丝都愧疚了，说得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那个糊逼粉丝都快十万了。
有些大粉还觉刺激不够，P了宁宣黑白照片，画了鲜红大叉，就差直接P遗照。
殷雪气得血液逆冲，草他妈的，就算男神粉丝少，但也不是没有！她还活着呢！只要她还活着一天，绝对不允许宁宣被侮辱！
当即双手翻飞在评论区和广场和那群人吵起来！凭什么，她就只是发了一张照片，他哥要被抹黑成这样，凭什么，只是坐在一起，蹭的哪门子热度！
殷雪打字的手快成虚影，活力全输出，没想到程子墨这么好的人，手下粉丝像狗一样，殷雪觉得改天得好好和他说说这粉丝的素质问题。
作为宁宣为数不多的活粉，她在广场上激情发言引起程子墨粉注意，集体过来围攻她。
殷雪完全不在怕的，哗啦啦一顿输出，骂得酣畅淋漓，痛快至极，爽得她就差捶胸顿足变成人猿泰山。
宁宣见她一直看手机，脸色变来变去，打字都打出虚影了，奇怪问：“殷雪，你在干嘛？”
“别管我！哥我在为你战斗，今天不把程子墨这个傻逼骂死我殷雪名字倒过来写！”最后一字颇有脱口而出的气吞山河之势，重重一拍大腿投入自己键盘侠事业中。
“骂，程子墨？”宁宣眼睛抽抽，不明白骂他干什么。
“当然是他那群傻逼粉丝骂你了，草他妈的，还真当我们家没人了！哥你等着，我叫上我室友和朋友一起来骂！”殷雪二话不说在自己朋友圈呼朋引伴。
宁宣更是皱紧眉头，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要看比较好，肯定是他被冲了。
双方粉丝悬殊，殷雪一个人怎么骂得过，他无奈拍拍她胳膊，“算了，这种事情让它过去，明天就没人知道了。”
“不行！哥你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被骂，草·他·妈的程子墨！老娘今天绝对不会放过你！”殷雪不知不觉音量上去了，惹得程子墨赵璐和蒋婧涵回头看她。
殷雪气得脸都红了，头也没抬，还拉了一个群，打了一段字让他们去广场复制黏贴，丝毫不畏惧用自己大号下场。
粉丝早发现她是星期六恋人女嘉宾，却一直不断在广场抓着说宁宣不好的粉丝往死里怼。
“这么护着宁宣，你是他女朋友吗？有女朋友还上恋综，真恶心！”
呵，殷雪飞快打字，“我是他妈，你叫得那么大声，你是程子墨的狗吗？”
宁宣感动落泪，天啊，他唯一的活粉在为了他吵架耶，不过，他还是劝她，“算了，等会儿要吃饭了。”
殷雪拂开他手，“哥你先吃，我一定会取得胜利的。”
宁宣摸着手机，他出道十五年，还是第一次遇到撕逼这种事，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回应，这种事有什么好回应，不回应，让殷雪继续骂也不好。
在殷雪带动下，宁宣一个巴掌都数得清的几个粉丝也上了广场，以微薄之力抵抗千军万马。
程子墨也拿起手机看，点进一个话题，入目看到宁宣被P成黑白的照片，尤其看到那人还顶着他的头像。
程子墨一股暗火升起，这就是他的粉丝？如果是这种人喜欢他，那他宁愿不要，喜欢他的人却伤他喜欢的人。
往下一刷，越刷越离谱，说的话也越来越过分，他深呼吸一口气，倒扣手机不想再看。
蒋婧涵问：“子墨，怎么了？”
程子墨摇头，“没事。”
拿起又看，手指动动，再倒扣回桌面，深呼吸，深呼吸，这他妈可比他喝可乐升的血压高多了！
程子墨发了条微博：“适可而止。”
就四个字，没有多余表情也没有多余标点符号，配图都没有。
粉丝火速赶来，看得一头雾水，不明白这四个字什么意思，指代谁？让谁适可而止。
不过粉丝想象力异于常人，联想今天事情，说的不就是让某小糊咖适可而止别蹭了吗？
程子墨开通微博以来，就没有发过微博，逢年过节的祝福还有各大节日绣红旗，一看便知是工作室代发。
想了解程子墨日常，都来自于他的经纪人和工作室，这还是头次不是营业的微博。
粉丝瞬间脑补到哥哥被欺负得眼泪汪汪咬手绢，瞬间和殷雪怼的更来劲。程子墨不知道粉丝曲解了他的用意，以为自己成熟地解决了一件事情，高兴得嘴角弯起。
导演制片人下来，终于能开饭了。这段时间，宁宣度日如年，主要是肚子度日如年。
早餐他只喝了一碗粥，为了补觉早早跑到车上，结果又被程子墨纠缠半天，饿死了。
菜上来了，殷雪还在“战斗”，宁宣只好抽掉她手机，殷雪哎呦一声想把手机抢回来，“哥你干什么，我差点就把那个傻逼骂哭了！”
“吃饱再战斗，行吧？”宁宣无奈。
“这怎么行，等会儿我思路就没了！”殷雪又急着抢。
宁宣无语，“程子墨就在那边，你不如去给他一拳来得快。”
殷雪拿回手机，小声嘀咕：“那怎么办，等会儿他打我怎么办。”
宁宣笑了，“你尽管去，给他两拳我都保证他不会生气。”
“你怎么知道？”殷雪回问他。
对啊，他怎么知道······
宁宣笑了，他不知道，也就仗着程子墨对他说心里还有他，才敢肆意妄为说出这句话吧。
“吃饭吧，别管那么多了。”宁宣转移话题。
殷雪扁扁嘴，“好吧。”
暂时放下手机，开饭！
吃完饭，大家散伙，该干嘛干嘛，赵璐收到工作室发来的短信。
“姐，哥那条微博是什么意思？”
微博？什么微博？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适可而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