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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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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橙子,我希望我们永远这么走下去。”女孩含着希冀的双眼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张成再次从睡梦中惊醒,梦里全是你的样子。
憋着气鼓着腮帮子时,抓着他的袖子晃荡,眼中带笑的,难过时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让自己收拾欺负她的人时的样子,被欺负狠了眼尾带红,细细低吟……
历历在目。
张成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将目光转向身侧。
床的另一侧,清洗干净的小熊侧躺在床上,那是你的位置,放着你每晚睡觉都要揽在怀中的玩偶。
玩偶还在,身侧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2
在张成眼中,你是个胆子很小,特别怕疼的姑娘。
有时心血来潮下厨做饭,切菜时刀子划破点手指皮,眼中都会立刻蓄满泪水。
张成靠在墙上,双眼含笑地望着你委屈地控诉。
“张成,你不爱我了,我手都流血了,你还笑!”
他会上前将你轻轻揽进怀中,唇角擦过你的耳畔,细碎的吻落在耳边、脖颈,直到将你磨的腿软,轻倚在他的身上,缠绵的攻势才算结束。
“还疼吗?”
落在眼尾的吻灼热,带着滚烫的气息。
细细的口耑息声从你唇角溢出,你羞耻地平复着完全乱掉的呼吸,愣愣摇头。
3
最怕疼的你死了,死在了公交车上,被人用刀割破了喉咙,画面血腥,几秒钟后公交车爆炸了。
视频一遍遍播放,张成哑着嗓子开口:“查到了吗?”
“查到了。”张枫目光不忍,从视频上移开了视线,却被眼前一幕弄的有些怔。
从警几年,江枫第一次见师父落泪。
如果不是最爱之人,师父这种从来不见哭的人,又怎么会流泪呢。
视频播放到了慌乱中有人将你放在座位上的保温盒打翻,浅粉色的保温盒掉落在地,汤汁洒落,四散开。
张成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好似看见了你一蹦一跳抱着保温盒奔向他的样子。
他实在是不愿相信你在给他送饭途中遭到了这种事故。
张成痛恨自己,如果他有在前一天逗小姑娘自己想喝她煲的汤,她又怎么会坐上那辆公交车。
你怕痛,刀子划开皮肤时的那种疼他体会过,却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4
嘉林的夏天到了。
抱着一束开得灿烂的向日葵,张成来到了南山公墓。
墓碑上的照片上挂着的黑白色照片是笑的灿烂的你。
张成轻轻抚上你的脸,眉眼柔和。
他将那束花放在碑旁,站了很久才缓步离开。
又想起了你们的初次联系,那通报警电话。
初次联系,你被同校学生欺负的很惨,报警时小李不在,他接听了你的电话。
委屈地哭声被你压抑着,但作为警察他怎么可能挺听不出来。
在一起时张成将你护的很好,但依然能看见你眉眼散不掉的不安。
她将你当成了全世界。
你像个小太阳,却依然有难过的时候,他很后悔,没有在你在世时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走向车旁,张成转身看向墓碑,怔笑着。
*
你将他当做神明,他又何尝没将你当做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