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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chapter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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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下班马上冲到Funeral家中,斗志昂扬地干起来,洗衣服,丢垃圾,整理房间,弄得满头大汗,腰酸背痛,可是一想到马上就要成为有史以来首个专访Funeral的记者,心中忍不住一阵激动。
Funeral打开大门时,我正跪在楼梯间擦拭地板,看见他的身影,马上迎上前去,笑容满面:“你回来了。”
Funeral呆呆地看了我一眼,随后点点头,算是对我的回答。
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我不以为意,开始炫耀自己的劳动成果:“怎么样?屋子打扫得干净吧?”
他环顾四周:“还不错。”
“岂止是还不错?”我摸摸桌子,将手伸给他看:“诺,简直是一尘不染!”
邀功的时候一定要不遗余力。
Funeral当然知道我想干什么,他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直接说道:“今天想问我什么问题?”
我一听,笑逐颜开,赶紧屁颠屁颠跑过去,正要开口,Funeral却抢先一步:“忘记告诉你,有关我的身份,家人的情况是一概不答的。”
“啊。”我有些气馁,但马上问道:“那有关你的私生活问题可以问吗?”
Funeral颌首:“当然可以。”他说。
呵呵,这就好办,大家最关心的还是他的感情生活啊。
我清清嗓子,郑重地问道:“你有过几个女朋友?请透露一下她们的身高,体重,三围,职业,爱好,谈谈你们是怎样认识的,如何从相知到相许?”
Funeral眼中含笑:“你确定这只是一个问题?”
因为昨天已经见识过他的笑容,所以我不至于太过震惊,尚能镇定自若地胡扯:“当然,这是行规。”
“有这样的行规?”他反问。
“是阿。”我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一定要说实话,不要敷衍我。”
Funeral用手抚着下巴上的小窝,语气沉静:“没有。”
“什么?!”
“我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他泰然地说道。
“骗人!”我不置信。怎么可能?这么个大帅哥,应该是桃花遍野啊!
他平心静气地看着我:“是真的。”
我依旧不敢相信:“那你,你怎么解决……那个……生理问题?”
“去酒吧,找到一样需要解决生理问题的女人。”Funeral眼中闪过一丝惑态:“然后互相帮助,各得所需。”
“你喜欢搞一夜情?”果然,就说这种帅哥怎么可能会没有女人呢?我悄悄地鄙视之,也不怕得AIDS。
“放心,我们当然是做了预防措施的。” Funeral居然道出了我的想法:“你不齿于这种行为,对吧。”
我不好意思地转动眼睛,不敢直视他的坦诚,努力寻找着措词:“也没有,其实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只是我这个人可能比较老套一点,总觉得男女之间的事情应该郑重些。当然,这只是我一家之言,你别放在心上。”
Funeral向后靠在沙发上,双手枕着头,心平气和地问道:“你认为,男女必须要有正式的关系才能够上床,对吗?”
我点点头,老实地说道:“只是为了性而性,我不是太能接受。”
Funeral看着我颌首:“所以有一部分男人为了能得到性,而和女人交往。”
我一愣,确实是这样,大学时认识的一对情侣分手,男生醉后吐出真言:“要不是为了和她上床,谁会耐烦陪她逛街,吃饭,看电影?”
记得当时听见这番话,胃里像是塞满了苍蝇,恶心到无以复加。
“爱慕你的女人一定不少吧,必定有许多愿意自动献身,你也来者不拒?”我问。
“这么做,和那些为性而性的男人有何分别呢?我虽然不是个好人,但至少这点人格还是有的。” Funeral眼中突然显现出深深的哀怒与凄凉:“如果不爱她,就不要碰她,不要给她希望,让她伤心一世。”
心中一动,难道触动到了Funeral的心事?
不过片刻,他又平静下来:“直到现在,我仍然没有寻找到我要的人。但毕竟我是个正常男人,有生理需要,所以我才会去寻找和我同样寂寞的女人,在上床之前大家都明白,这天晚上纯粹是两具□□的拥抱,而无关乎灵魂。天亮之后,大家又将形同陌路。这样,谁也不会受伤。”
“那如果你找到了你要的人,还会继续这种生活?”
Funeral勾起嘴角,脸上突然染上浓浓的温柔,丝丝缕缕,害地我心中升起一阵怪异的感觉:“如果找到了,我会尽我所能地爱她。”
我就纳闷了,这个Funeral究竟是个花花公子还是个大情圣呢?
“那你喜欢哪种类型的女人呢?”我继续问道。
“今天我回答了已经不止一个问题了吧?”他反问。
我悻悻然,但无可奈何:“好吧,那我明天再来。”
“走吧。我送你回家。”他起身。
我连忙制止:“不用了!”
他一送我,岂不是会穿帮?
“怎么了?不欢迎我送?”他好奇我的激烈反应。
“当然不是,是因为……我家周围的邻居全是些没事干的妈妈阿姨级人物,特别喜欢说三道四,如果被她们看见你送我,我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我支吾。
“好吧。那你小心点。”他依旧没有怀疑我:“对了,这几天我可能会比较忙,如果你走的时候我还没有回来,你就把问题写在纸上,我自然会回答的。”
“好,再见。”我赶紧告辞,走出去,拍拍胸口,长叹不已。
是谁说的,一个谎话要千万个谎话来支持呢,真理啊,我的罪恶感越来越强。
不过,反正他的家务助理没几天就会出院,到时候我的专访也已完成,他又是个大忙人,肯定不出三刻也就把我给忘了,我骗他的事情也会随之不了了之。
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果然如Funeral所说,后来的几天他忙得连影子也不见。每次都是我把问题写好放在桌子上,第二天去看时,答案已经写好。这样也好,不见他的面我也少些罪恶感。
不过,最近冉傲的意见可不小,总抱怨我晚回家,每次问起我都推说是在加班,他将信将疑。但我却理直气壮,看来撒谎是会有惯性的,现在的我撒起谎来总是呼吸平稳,脉搏正常,真是强人,自己佩服一个。
这天,在茶水间中遇到衡平,他拦住我,一脸疑惑:“学姐,你最近怎么神龙见首不见尾呢,而且也不再见你将Funeral的专访放在心上。”
“你猜呢?”我向他眨眨眼。
衡平恍然大悟,哀怨地说道:“你是不是已经找到新工作了?怎么可以抛下我独自在这里受那个女暴君的折磨呢?太不够义气了!”
我瞄他一眼:“折磨,有这么惨?你再不济也是我们未来的老总,她总会给你三分薄面的。”
衡平唉声叹气,一副我有所不知的模样:“我最近才知道,我爸马上就要和那个女人的妈结婚了。”
我一口咖啡差点喷到他脸上:“什么!!”
惊天大新闻啊!
衡平哭丧着脸:“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个女才不过25岁就可以当上总编呢。结果昨天我爸才告诉我,她马上就要成为他的继女,我的继姐了。看我爸宠爱他妈的程度,说不定以后当老板的是她呢!唉,我的命啊,比黄连还苦。”
本想等做出专访才告诉衡平,给他个惊喜,但看他这么沮丧的样子,我只好提前预知了:“不要担心Funeral的专访了,我有办法搞到手。”
“真的?”衡平犹信犹疑。
为了让他放心,我将这几天的奇遇通通告诉了他。
“原来如此!”衡平松了口气:“这次终于不用被那个女人给看扁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得意地说道:“所以说,跟着我混你是不会吃亏的。”
衡平突然想到什么,眯眼坏坏地一笑:“学姐,那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道就没发生什么……那个吗?”
我瞪他一眼:“皮痒了是吧?”
他赶紧求饶:“没有,没有。不过,像Funeral这种帅哥,连我都想跟他搞同同了,难道你就没有感觉?”
说实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又不是瞎子,自然会被他的外貌给吸引。但是还好我家那位也不差,平时都已经看惯,所以也就对男人的美貌产生了一定的抗体,自然不会太失态。再说了,“他再帅,比地上我家的冉圣延吗?那位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人物。” 我又开始吹嘘自家儿子。
“在谈什么呢?”同事妮娜走了进来,手中拿着饭盒,看见衡平,马上说道:“衡平,上次你说喜欢吃我做的红烧狮子头,我今天给你带了一份来,你尝尝。”
衡平力马不客气地坐下,嬉皮笑脸:“谢谢,谢谢,妮娜你简直是神厨在世啊,哪个男人娶到你就有福。”
妮娜顿时脸一红。傻子都知道这小妮子的心事,可是面前这个低头大吃特吃的家伙有时候比傻子都笨。不过,说起来,衡平还是公司里众多小MM的花痴对象呢。
我打趣道:“妮娜,怎么只有衡平有份啊?不公平哦。”
闻言,妮娜头快都垂到脚底了。
衡平抬起头,一本正经:“学姐,你又没有告诉妮娜你喜欢吃这个,下次你应该提前说。妮娜这么热心,一定帮你做的。”
我傻眼,这小子,估计脑神经直径有5CM。看来妮娜要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得吃苦了。
“好了,你们慢慢聊,我有事先回了。”我向他们告辞,让这两个小青年慢慢玩吧。
老样子,来到Funeral家里,他依旧不在。
我一鼓作气将屋子打扫完,刚想坐下来休息一下,却惊见天空一下子乌云密布。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阵阵狂风就吹进屋子。我赶紧去将客厅里所有的门窗都关上。
六月天,真是阴晴不定。
正在我对大自然现象发表感慨之际,楼上卧室中突然传来一道玻璃清脆的破碎声,遭了,什么东西摔坏了?
冲上楼,开门一看,原来从窗外吹进的风将桌子的相框与花瓶全刮到了地上。我赶紧将相框拾起一看,外层的玻璃破碎掉,里面那张外国美女的照片已经被浸湿。我懊恼不已, Funeral很宝贵这张相片的,平时都不允许我碰触,现在居然弄成这样,叫我怎么交待呢?
而我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卧室门正好在此刻打开,Funeral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直接看见这混乱的一切。
他快步走来,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照片,脸色比窗外的天空还要阴沉。
我连忙解释:“Funeral,对不起,我忘记关窗门,所以……”
“出去。”Funeral小心翼翼地将照片捧在手中,从齿缝间吐出这两个字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场风太疾骤了,我……”
“我说,出去!”Funeral抬头,眼中是让人惊惧的怒火。
我先是呆住,随后一阵委屈猛然涌上心头,冲击得我鼻子酸痛,想我活了20多年,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训斥过。
都是为了这个鬼专访,我每天累死累活,手都快起茧了。现在还要被人给大骂,弄得自己没有一点尊严。
哼,我冷笑一声,专访算什么,胡仪已又算什么,老娘我不干了!
狠狠瞪他一眼,也不顾外面的恶劣天气,我径直跑了出去。
赌气的结果是,我冒雨回家,不幸着凉重感冒,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周。
更可气的是,那个胡仪已打来电话,名为慰问,实则是讽刺我因为不能完成工作而装病。
还好平时习惯了她的压榨,我这才没有吐血而亡。
“咳咳咳……唉,干脆把肺咳出来算了!”喉咙里像是有根羽毛在不停抚弄着,难受得我想哭。
“现在知道厉害了?”冉傲递给我一杯水,拍着我的背,斜觑我一眼:“这么大的雨居然自己跑回来,都不知道叫车吗?”
“这么大的雨,哪里有车,更何况那里是郊外啊。”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郊外?”冉傲抬起眼睛:“你下班不回家,跑到郊外去干什么?”
“我……咳咳咳……”遭了,咳慌了神,把话说破了。怕他不高兴,我也没告诉他我和 Funeral之间的约定。当然了,上次不过是多看了两眼Funeral的照片他就那个样子,如果我再告诉他,我天天在帮Funeral做家务,他还不把我给吃了?
“去……买蛋糕……咳咳咳。”我用咳嗽声掩饰自己的心虚:“郊外那家店的特色蛋糕特别好吃,可惜没买到。”
“下次别自己去,想吃的时候说一声,我去买。那里那么静,出了事怎么办?”冉傲皱起眉头。
“出事?出什么事?你怕我被□□?”突然玩心一起,我舔舔嘴唇,色迷迷地说道:“那正好,让我换换口味。”
冉傲将脸趋近,嘴角勾起个媚惑的弧度:“怎么,我已经年老色衰,引不起你的兴趣了?”
“咳咳咳……当然不是。”我抱病捧起他的那张俊秀的脸庞,左右端详一阵,装模作样地摇摇头:“只是红颜未老恩先断啊,这张脸美则美已,只是久了也会有审美疲劳的。”
“原来如此。看来我是留不住你的心了,既然如此,我就只好……”冉傲眼中精光一闪:“留住你的身体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他推倒在床上,开始惩罚性地捏起我的腰部。痒得我满床翻滚,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大声求饶。
“知道错了吗?”冉傲得意洋洋地问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连忙认错,他这才停止对我的攻击。
我擦擦眼泪,心中咒骂着发明这项整人伎俩的古人。明明被整的人难受到不行,脸部神经却要不自觉微笑,真是比满清十大酷刑还厉害。
“那知道错在那里了吗?”冉傲还不打算放过我。
“错在……不该将心里的实话说出来!”看着冉傲眼中凝聚起危险的神色,我赶紧警告道:“咳咳咳……不准再搔我痒,太卑鄙了!你一个健康人怎么可以欺负我这个病号呢?”
“那你这个病号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欺负我这个健康人了?”冉傲忍笑问道。
“当然!谁叫你没有生病?”我理直气壮。
“好,那我就陪你做个病号。” 冉傲挑起眉毛,猛得将我搂入怀中,向我吻来。
没料到他会来这招,我一惊,马上捂住他的嘴:“不可以,你会生病的。”
冉傲给我个坏坏的笑容:“怎么,心痛我?”
我诚实作答:“那倒没有,我只是担心如果你也病了,谁给我端茶倒水,谁为我洗衣作饭呢?”
“……”
不过我这是瞎操心了,冉傲身体强壮得很,每天晚上依旧搂着我睡觉,两人面对面,也不见他感染到我的病毒。
在被强行灌下一大瓶药之后,我终于痊愈。
“学姐,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会在夏天感冒的人。”一上班,衡平就围上来打趣我。
“由此可知我与众不同阿。”我向他眨眨眼睛。
“嗯……学姐,我还没有吃午饭呢。” 衡平拍拍胸口,突然问道:“对了,Funeral的专访弄好了吗?明天就要交了。”
“那个麻……可能……也许……没戏了。”我低头支吾着。
“没戏,不会吧!”衡平捂住头,不敢相信:“我昨天才在那个妖女面前发下狠话,说如果我们完成不了工作我就一辈子为她端茶倒水!完了!我这一辈子!”
我取笑他:“谁叫你这么容易就跟她私定终生呢?”
衡平一下子面红耳赤起来:“谁要跟哪种女人私定终生啊?”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好奇地看他一眼。
“跟那种女人配在一起,我不激动才怪。”衡平犹自嘴硬。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也就没空理会他的异常了。
“请问是卫净雅吗?”
“对,你哪位?”
“我是F乐团的无是,还记得我吗?”
“是无是啊?你们不是去法国拍电影了吗?怎么想起找姐姐了?”脑海中回想起那对胞胎细皮嫩肉的模样,真让我这个女妖垂涎三尺啊。
“净雅姐,我们有件事想拜托你帮忙。”
听出无是声音有些焦急,我也收起笑脸:“怎么了?你别慌。”
“净雅姐,是这样的,Funeral最近一直生病,可是又不肯让人照顾,刚才我打电话到他家去,但是没人接听,我们很担心,但现在一时半会又回不来。所以想请你去帮忙看一下。”
“啊!我去?!”不是吧,就是拜那位大人所赐,我才会在床上像僵尸一样躺了整整一个星期。现在要我以德抱怨,是想对我人性进行一次大挑战吗?
“净雅姐,只有你有他家的钥匙,请你帮帮忙。”无是恳求道。
“这个……”想到Funeral那阴晴不定的脾气,我犹豫不决。
突然,那边有人夺过电话:“净雅姐,拜托你了。回来我们给你带LV最新款的包包。
“好,我马上去!”我一口应允。古人有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放下电话,我立即收拾起东西来,转身奔向Funeral家。
但当真正到了她家门口时,我又犹豫了。
如果Funeral不在家中,我这样贸贸然进去,他会不会叫警察呢?
但是如果他真的是病危,我这样不就是见死不救?
唉,算了,就看在LV包包的份上,赌一次吧。
想到这里,我将钥匙插入锁孔,将门开启。
一推开门,我就被吓了一跳。只见Funeral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豪无动静。
走近一看,更是吓人,只见他脸色苍白,全身发热,嘴唇都被烫起了泡。看来是正在发高烧。
我着急地唤他:“Funeral!Funeral!你怎么样了?不要吓我。”
Funeral紧闭着眼睛,嘴中喃喃地说着什么。
“什么?你要什么?”我赶紧将耳朵贴近他的嘴。
“水,给我水……”
我马上倒了杯水,将他扶起,慢慢喂他喝下。
要到这时,他的眉头才稍稍舒缓。
摸摸他额头,只觉得异常烫手,我摇摇他:“Funeral,你等一下,我马上叫救护车来。”
闻言,他缓缓睁眼:“不,我不去医院!”
我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闹脾气!我说去就去!”
吼完,我拿起电话准备叫救护车,突然,Funeral一把握住我的手,我一惊,手机掉在地板上。
Funeral蜷缩着身子,眼中透出毫无遮掩的恐惧:“我不要去那个地方,我恨那里,我……我怕那里。”
我被他的样子吓到,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好,好,好……不去就不去。”
Funeral听见我的保证,这才放下心来,慢慢地闭上眼睛,又陷入昏睡之中,但依旧紧紧握住我的手不放。
悄悄将手抽出,我马上去药店买退烧药,回来又到厨房熬好清粥,喂他喝下,服侍他吃药,随后又开始收拾屋子。
一直弄了两个多小时,才得以坐下来休息。
揉着酸痛的脚,我哀叹不已,上辈子我铁定是调戏了无数良家少男的恶女,所以今生才得了个劳碌命。
不过,仔细一看,这个Funeral还是睡着时可爱点,眼中孤寂与冷淡都不见踪迹,增添了几分人气。
人气?看来我是把他当妖孽了。
看着他难受的样子,说实话,我心中确实是有些幸灾乐祸。
说得难听点,这叫报应,谁叫他害我重感冒的。
就这样靠在沙发上胡思乱想,慢慢地眼皮越来越沉,一不留神,我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我感觉自己好像是回到了高三的时候,隔天就要英语测试,而我却一个单词都没有记住,急得直想哭。
突然冉傲走进了我的房间,笑着对我说道:“走吧。”
“去哪里?我还要复习呢!”我头也不抬地背着单词。
“可是你昨天就答应我了。”冉傲不悦。
“我真的没空,我要复习,不要打扰我!”我捂住头大叫。
冉傲的眼神突然变得十分凌厉,他沉声问道:“你要到Funeral家去是吧?!”
我愣住,他怎么知道Funeral呢?
“说啊!”冉傲握住我的手,紧盯着我:“你要去他家对吧!”
“不是,我是要念书!是真的!”我大声解释。
“你骗我!你这个骗子!”冉傲神情变得狂怒,他一把夺过我的课本,扔出了窗外。
我连忙去捡,脚却不知碰到了什么,一下子面朝下摔倒在地。
这一下可把我给摔醒了,使劲睁开眼,才知道是梦,我抹去满头的汗水。
睁眼,只见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正注视着我。
“你醒了?”我惊喜。
Funeral点点头,用有些沙哑的说道:“谢谢你。”
猛地想起他将我赶出门的恶劣行径,我带些赌气意味得说道:“要谢就谢小是和小非他们吧,我是为了他们才来的。”
Funeral温柔地一笑:“不论如何,还是谢谢你。”
看着他破天荒的温柔,我突然有些手足无措,只好咬咬嘴唇:“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盛粥。”
他点点头,我赶紧逃进厨房,不住拍抚胸口。
完了,这孩子简直是变了一个人,看来要吗是脑浆烧糊了,要吗是鬼上身。
希望他痊愈后还是变回以前冷酷的样子为好,我暗自祈祷。
端着粥从厨房出来,迎面飘来一阵钢琴声。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直接来到钢琴室。
果然,Funeral正坐在钢琴前,缓缓地弹奏着。
虽然是大病初愈,精神状态大为不好,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Funeral的表演,他浑身上下散发的冷傲气质和哀伤的琴声相得益彰。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名的手抓捏了一下,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在荡漾。
“照片上的女人是我妈妈。” Funeral突然停止弹奏,拿起钢琴上那张重新修复过的照片,说道。
“啊?”我完全在状况之外,如坠云雾:“什么?”
Funeral示意我过去,犹豫片刻,我依言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轻抚着照片上他妈妈的脸庞,眼中有着无限的柔情:“我妈妈是奥地利人,曾经是维也纳音乐学院最年轻的教师。以前,她每天都会让我坐在身边,为我弹奏曲子。在我记忆中,她的琴声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
原来是他的妈妈,我疑惑顿解,心中对他的气愤也减弱了几分,将心比心,我当然也希望圣延可以珍惜我的照片。
“伯母现在还在教书吗?”我问道。
Funeral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他垂下眼眸,用轻轻的落寞声调说道:“她……已经去世了。”
听见这句话,我突然产生了强烈的犯罪感,难怪他会这么在意那张照片,原来,他妈妈已经……
“对不起。”他转头看着我,眼中有着真诚的歉意:“这张照片是我拥有的唯一一张她的照片,我很珍惜,所以那天才会不分青红皂白对你发火。”
“没关系,人之常情。”看见他这个样子,我更加不好意思起来。
“对了,我的专访你还没有完成,不如就今天把问题问完吧。”
我眼中立即放光:“真的?!”
他点点头:“就当是感激你的救命之恩。”
我的嘴角裂到了太阳穴,看来这一趟没有白走,既得到了名牌包包,又有了专访,赚翻了!
怕他反悔,我立即将剩下的问题问完。
终于将心病了结了!我伸个懒腰,一看表,咦,怎么时钟指着十点?难道坏了?
再拿出手机一看,立即傻了眼,上面有30几个未接来电,全是冉傲打来的。
遭了,上午开会时把手机设置成了静音,忘了恢复过来,但是冉傲干麻这么着急找我?
仔细一看手机上显示的日期,6月25日!怎么会,今天不是24日吗?
难道,我睡了一个晚上!
天啊,我一夜未归,难怪冉傲这么着急。
“遭了,我得马上走!”我赶紧起身告辞。
“等等。”Funeral站在窗口边向下一看,神色有些严峻:“楼下好像有很多记者,你现在出去会被他们纠缠的。”
“啊!”我啼笑皆非,平时都是我去埋伏追明星,现在居然角色变换了,世事难料。
“我现在去引开他们,你10分钟之后出来。”
“可是你还病着啊!”我赶紧阻止他。
“如果你被他们拍到了你会有麻烦的。” Funeral说完便拿起车钥匙出门。
不一会,楼下传来车子呼啸而去的声音,我站在窗口偷偷一张望,果然,那些记者都一窝蜂跑去追逐Funeral,赶紧趁这个机会奔回家去。
一开门,却见屋子里静悄悄的。
难道冉傲不在?我松了口气,赶紧走到卧室,准备洗澡换身衣服,可一打开门,却看见窗口边立着一个人,吓得我失声大叫。
看仔细了,才发现那是冉傲,我不禁埋怨:“怎么不出声音?”
冉傲依旧背对着我,不发一言。
遭,生气了。我连忙站在他身后,抱住他的腰,拿出早已编好的说辞:“对不起,昨天下班的时候遇到了个好久不见的高中同学,被她拉去喝酒。你也知道我酒量不好,两杯就倒下了,便在她家睡了一晚。我的手机忘了开声音,就没接到你的电话。”
可冉傲还是没有反应,我有些纳闷。
突然,眼角瞄到桌上有本娱乐杂志,封面是Funeral的屋子,和……我的照片!
赶紧拿来一看,封面头条用斗大的红体字写着:“Funeral神秘女友显身,共处一室一夜缠绵。”
照片应该是昨天我卖药回去的路上被偷拍的。
但作者在文章中却造谣说我买的是盒避孕套,暗示我和Funeral昨晚发生了关系!
我像是挨了当头一棒,顿时头昏脑胀。又猛地想到一旁的冉傲,心中一凉,吞口唾沫,喃喃道:“冉傲,我……”
可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解释,但不知从何谈起。
就在我犹豫之时,冉傲猛地转过身来,将我紧紧抱住,狠狠地吻着我。他的唇柔滑而烫热,如蛊惑的花瓣。他的舌灵活地进出我的口中,到处肆虐,带有惩罚的意味。激烈而狂肆的举动让一股血腥瞬间弥漫在唇舌之间,让人心悸不已。
我无法呼吸,双手挡在胸前下意识想将他推开。觉察到我的抗拒,他秀美的眼睛危险地一眯,唇舌的动作更加猛烈,有种不顾一切的意味。
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的害怕,不知哪来的力气,我一把将冉傲推开,冲他大吼:“为什么不能相信我?!”
冉傲淡淡地反问:“为什么要骗我?”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因为Funeral生病了,我在照顾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我焦急地解释着:“冉傲,你要相信我!”
“你失踪了整个晚上,你知道我有多担心?我像发疯一样到处找你,就怕你出了意外!”冉傲的眼中布满血丝,脸上一片阴郁:“今天一大早,我看见了这本杂志,我等着你的解释,可是你呢,居然面不改色地对我撒谎,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我拼命摇头,懊恼到极点。
“前段时间你总是借口加班,其实也是和他在一起,对吗?”冉傲死死看住我。
我茫然不安地点点头,心中一片凄惶。
总算,我总算尝到了谎言的恶果。
看见了我的回答,冉傲一把捉住我的双臂,咬牙沉声问道:“先是林野,然后是宫炎,现在又来个Funeral,卫净雅,你告诉我,到底还有多少男人会出现?”
我的心像是被尖刀刺中,痛得无法呼吸,我举起手来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他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怎么可以!
冉傲看着我,眼中焚烧着令人痉挛的怒火,他忽然将我推倒在床上,开始粗暴地撕扯开我的衣服,急躁地亲吻着我的身体,像是在寻找着什么让他心安的东西。
我的心被恐惧牢牢占据,我知道,压在我身上的这个人已经不是冉傲,而是个会伤害我的陌生人。
冉傲的手滑到了我的腰际,迅速除下我的内裤,下身传来的冰凉让我的身体微微颤抖。我的嗓子像是被攫住,恐慌地不能说话。
接着,冉傲的亢奋紧紧抵住了我,只要一个挺身,就可以进入,我知道,他要以此来惩罚我。
忽然之间,我彻底崩溃,泣声大叫道:“冉傲,不要这样!我求你了……不要这样!”
闻言,冉傲停止了动作,我耳边响起了他因隐忍而发出的急促而粗浊的呼吸声。
一等到他放开了对我的掌控,我立即掩住脸低声抽泣着,伤心,悲愤,委屈全顺着泪水从指缝间流出。
“对不起。”默默地为我换上衣服,冉傲道歉。
“让我静静……求你了。”不知是什么东西在搅动我的心脏,让我痛地那么彻底。我泣不成声。
冉傲沉寂良久,终于走出房间。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他不能相信我。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怎么了,你们俩还没有和好?”坐在我对面的盛夏问道。
我摇摇头。
“冷战到什么程度了?”她继续问。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就这么僵着,这段日子我们都是分床而睡。”我苦笑:“大概离分居不远了。”
“两人都有错,一人让一步就算了。”盛夏劝道。
“我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不信任我……原来我们之间一直有疤痕存在,可笑我还浑然不觉。”每每想到冉傲质问我的神情,心中就止不住一阵苍凉。
“换个角度想想,如果冉傲在其他女人家中待了一晚,回来还欺骗你,我看你不把他皮剥了才怪。”盛夏白我一眼。
我有些羞愧,但随即慨叹:“这次就像波士顿倾茶事件,只是根导火线,如果冉傲一直不信任我……或者说不信自己,那我们之间的火山还是一触即发。”
盛夏赞同地点头:“所以你要给他自信阿。”
“怎么给?”我虚心求教。
“回家后多多地撒娇,少少地穿衣。”盛夏眨眨眼。
“这些我平时都在做,现在已经不起作用了。”我喝口咖啡:“算了,谈谈你吧,最近怎么样了?”
她却和我打马虎眼:“什么怎么样?”
“你和叶毅阿。”
盛夏摇摇头,黯然说道:“我把全情都告诉了他,他却不同意分手,他说……除非看见我和宫炎在一起,不然,他不会甘心放弃。”
我不禁为盛夏而惋惜,如果她爱的是叶毅,多好。
可惜老天是不会让人这么安顺的。
正想安慰她几句,突然,门口进来一对俊男靓女,立即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仔细一看,女的我熟悉,是最近窜红的女演员,殷轩容,今年才刚满17,长得特别水灵漂亮,听说是珠宝大王殷福的独生女,脾气娇纵,不大好相处。反正有幸采访过她的同事都叫苦不迭。
而那个男的,我就更熟悉了,叫宫炎。没错,就是那个宫炎!
最近好像宫炎和殷轩容家有生意往来,而那个殷轩容什么都不好,就是眼光好,一眼就看中了宫炎,一直缠着他,还整天在报纸上暗示自己是宫炎的女朋友。
这时,盛夏也看见了这一幕,只是不动声色。
我清清嗓子:“我们走吧。”
盛夏点点头。
我们站起身来,正准备静静离开,宫炎却注意到了我们,他站在原地,默默注视着盛夏,眼中似乎有千言万语。
这时,殷轩容也看到这一切,顿时明白七八分,她拉着宫炎睹住我们的去路,装作熟悉地打招呼:“盛夏你也来这里喝咖啡?”
盛夏平静地点头算做回答。
“真巧,宫炎也约我来这里喝咖啡呢。” 殷轩容边说边搂住宫炎的臂弯,看着盛夏的眼神充满敌意。
“殷小姐,是令尊让我来这里谈生意的。”宫炎轻轻摆脱殷轩容的魔爪,不急不燥地揭穿她的谎言。
殷轩容恼羞成怒,大吼道:“你干麻这么着急和我撇清关系,怕她误会阿!”
宫炎从容说道:“我只是说出事实,不想任何人误会,对殷小姐的名誉有损害。”
“净雅,我们走。”盛夏对这一切置若罔闻,准备越过他们走出门外。
可是殷轩容却一把将盛夏拉住,挑衅地说道:“姓盛的,你别得意,我是不会输给你的。”
盛夏轻易将她的手甩开,冷冷地说道:“我从来没有要和你比赛,拜托你想像力不要这么丰富。”
说完,也不管气得脸色发青的殷轩容,潇洒地转身,拉着我离开。
正当我暗暗为盛夏的气势叫好之时,突然第六感发作,感觉身后似乎有危险,下意识回转头,却看见殷轩容拿起杯咖啡向我们泼来。
我惊叫一声,反射性地闭上眼。
完了,完了,这次我的新衣服泡汤了。
可是,预想中的咖啡并没有光顾我的脸。
睁眼一看,只见面前矗着个高挺的身躯―――原来是宫炎帮我们挡了这杯咖啡。
正在此时,一位中年男子赶来拉开殷轩容,低声呵斥道:“轩容,你太任性了!快跟宫先生道歉!”
原来是珠宝大王殷福。
殷轩容受到责备,却没有半点悔意,只是愤愤不平地回击:“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要护着那个女人的!”
殷福气地脸色铁青:“你居然还有歪理,真是太不像话了,我平时是这样教你的吗?!快给我道歉,不然罚你禁闭一个月!”
殷轩容咬着嘴唇,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滚滚而下。不过,人长得漂亮就是不一眼,看上去格外惹人心动。
只听地她冲她爸爸大叫道:“我偏不!”,说完,狠狠瞪我们两眼,便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殷福无奈地叹气,转身道歉:“宫先生,真是抱歉,怪我教女无方。”
宫炎整洁的名牌衬衣上一道褐色的咖啡痕迹煞是碍眼,但他却如一贯表现的那样,处之泰然,微微一笑:“没关系,殷先生还是快去看看殷小姐吧。”
“可是我们的合作……” 殷福有些为难。
“改天吧,既然双方都有诚意,什么时间都一样。”宫炎依旧随和地笑着。
闻言,殷福放下心来,赶紧追了出去。
处理完这一切,宫炎转过身来,轻轻对盛夏说道:“对不起。”
盛夏低垂着眼,不发一语。
我这个局外人也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我送你们回去吧。”宫炎说道。
“不用了。”盛夏抬起眼睛,直直地看着宫炎:“叶毅马上就会来接我。”
宫炎眼中顿时一黯,脸上闪过一丝受伤,落寞地笑了笑:“是吗?”
我看着都有些心痛,盛夏这招也狠了点,不过,必须承认,这也是最好的方法了。
“宫炎,你先回去换衣服吧。”我赶紧暖场。
“好,不打扰你们了。”宫炎最后看看盛夏,转身离去。
“他刚才都快哭了。”我打破沉默。
盛夏勾勾嘴角,笑容盛满苦涩。
“真的没有一点机会?”我试探地问道。
她摇摇头,眼神飘忽在久远的故事之中:“我太害怕了,那最坏的结局是我承受不了的。”
我无话可说,只能无限感伤。
“所以你要珍惜你和冉傲之间的感情。”盛夏直视我的眼睛:“不是每段感情都可以像你们这样善始善终的。”
“哪里有善终。”我嘀咕:“现在他都快冻死人了。”
“有我们火辣的卫净雅在,他就算是极地大冰山也支撑不了三刻阿。”调笑完我,她看看表:“好了,我该回局里了,自己快回家去融化你们家冉傲吧。”
“知道了,你快走吧!”我将她推上车,目送车子离去,转身回家。
仔细思量着盛夏刚才那番话,想想也有道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就照她的意思,穿清凉点,哄哄冉傲吧。
主意打定,立即来到商场准备买条性感点的睡衣。
“小姐,请问这种款式的还有其他颜色吗?”选了大半天,终于看中一款细肩的丝绒睡裙,可惜颜色不适合我。
售货员MM微笑着走来,可一看见我的脸,马上收起笑容,硬邦邦地甩出句:“卖完了!”
我纳闷,难不成我欠她100万,干麻摆脸色给我看?
忽然,眼角扫到那本熟悉的我深恶痛绝的杂志,立即明白过来,原来是Funeral的歌迷,难怪。
这几天我都习惯了,随便走到哪里都有妒恨的目光向我射来,都快成刺猬了。
算了,还是到别家买吧,我叹口气,正打算转身离去,这时商场的大荧屏上出现了Funeral那张帅脸,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许多记者挤在Funeral面前,争先恐后地把话筒递上,其中一名问道:“Funeral,最近杂志上刊登的那名神秘女子是否就是你的女友?”
“不是。”Funeral简短地回答。
“但是她为什么会深夜出现在你的屋子里,而且你们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其他人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那天晚上我生病,她来照顾我,仅此而已。” Funeral冷冷地说道:“我只是说出事实,信不信在你们,我无法掌控。”
此言一出,现场都安静下来,那些同行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往下问。
“原来你真的只是Funeral的普通朋友阿。”刚才对我冷眼相向的售货员MM重新绽开职业笑容,一副终于心安的样子。
“对阿,我怎么可能会是Funeral的女朋友呢?”我赔笑。
“哦,那款睡衣还有其他两种颜色,我给你拿。”售货员mm热情地跑开去。
我暗松口气,Funeral阿Funeral,你总算做了件好事,看来以后终于可以不再蒙面过街了。
可那群同行依旧不肯放过这个新闻,一个记者接着问道:“可是Funeral你自从出道以来身边一向都没有女性友人,现在突然出现的那位神秘女子,难道只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当然是!我在心中对着Funeral呐喊,快说是阿!
“我不清楚她的感觉。”Funeral停顿一下,眼中反射着镁光灯的晶亮,嘴角荡起个温柔的笑容:“但我对她,绝对不止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此言一出,我马上呆住,这,这是唱的哪一出阿?
现场的记者立即兴奋起来,争相问道:“‘绝对不止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是什么意思?”
“我对她很有好感,希望能有幸获得她的青睐。” Funeral平静的声音在我听来却像霹雳,炸得我耳鸣。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孩子是不是烧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