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接受审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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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之前都干过什么？”
说到睡觉，那天他睡觉的时间是不正常的。
那时他就觉得奇怪，可惜没赶得上思考，就被后面的事扰乱了思绪，再后面，他心里已经被其他事情装满了。
现在再想，那天问题的源头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夏雨盯着桌面陷入回忆。
他那天和戎白他们一起进入剧院，然后被侍者引进音乐厅，进入音乐厅后，在上楼过程中商量着观看位置。
到四楼后分开，他开门进入房间，在房间里……
记忆到这里就记不清了，夏雨问自己，我干了什么？
想了良久，他还是没印象。
想不起来，那就推。
那天出问题的不会是房间，他醒来的时候宇代沐在他旁边，如果有问题，宇代沐也会被影响。
如果不是房间，那就是吃的或者喝的出了问题。
到房间后开始犯困，犯困的原因是没睡好……
耷拉着头的夏雨眸中一亮
咖啡！
他因为困点了杯咖啡。
“喝了口咖啡。”
询问员紧盯着夏雨，想要抓住夏雨的每一个动作神态。
昨天晚上询问刘掀的时候，刘掀说，她那天就吃了几个糕点，喝了几口咖啡，后面的事就不记得，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家里了。
问到共同点，询问员继续追问：“除了喝咖啡，还有吗？”
瞧着警员的神态，夏雨猜刘掀在晕倒之前也喝过咖啡，再结合他的问题，刘掀应该还碰过什么东西，可他再回想那天的事，还是没想到什么：“应该没有，但不排除时间久了，忘记了什么细节。”
询问员盯着他停顿了一会儿：“清楚自己睡了多久吗？”
“大概三四个小时。”
“怎么离开的剧院？”
夏雨沉默了会才开口：“不清楚。”
警员看着夏雨邹起了眉头，他们昨天除了询问刘掀，还特地调出了几名当天的来宾询问有关情况，据他们的供词，剧院离场时因为贵重物品丢失，出现了搜身的环节。
夏雨说的话躲躲藏藏，询问员庄严的瞪着他：“什么叫不清楚！”
询问员突如其来的愠怒并没有吓到夏雨，他脑子快速转了一圈，叹了口气，无奈的摊开手：“开个玩笑，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在剧院睡了一觉醒来后去了趟厕所，从厕所出来后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我转头看了一眼，可什么都没发现。”
“但我还是感觉不对劲，所以没回房间，我去了一楼，在一楼到处转悠了一会，怕出事，所以给戎白打了个电话，但没通。”
知道夏雨说到了重点，询问室一片寂静。
夏雨继续说：“电话是自然挂断的，谁知道是不是他开了静音，我没管，又在一楼转悠了一圈，以防万一我给上司发了条消息。”
“发完消息后我就去了图书馆，在那儿找了本书看，看了一会儿后又给戎白打了个电话，他还是没接，再然后我就奇怪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夏雨看着警察摇摇头，“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
“至于谁送我回来的。”说完夏雨补充道，“是剧院的一位工人。
不管是为了宇代沐还是邺晚，那天的事夏雨都不能说出去。
凑巧那天那个船夫穿着剧院的工作服，现在只能拿他当挡箭牌了。
询问员神情严肃的说：“你怎么知道？”
“因为第二天我醒来的地方不在我家，我还以为是戎白他们带我回来的，可开门看见的是一个生面孔，他穿着剧院的工作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夏雨说的话漏洞百出，可又神乎其神的编出了一套看似合理的说辞。
不管是真是假，现在警方的突破口就在于他刚刚说的那些话中了：“你知道那名员工的工号或者名字吗？”
“知道。”
夏雨说完船夫的工号后，询问员可能在听外面人的指示，顿了会后问回原点套夏雨的话：“是这样的，据我所知，想进入那家剧院必须提前预约，可以问问，为什么你有看表演的心，还会在演出期间睡觉吗？”
那天那个服务员说的话夏雨还记得，就是刘掀在演出结束的时候是昏迷的状态。
夏雨现在是嫌疑人，眼前这个询问员的问话看似很正常，但实质已经变味，他在质问夏雨——你是不是在试图洗脱嫌疑。
“你都说了，想要进入那家剧院必须提前预约，那么拿到音乐票的我，难道不能在音乐会的前夜狂欢整晚。”夏雨说，“导致抵达现场后犯困想睡觉吗？”
询问警员被噎了一下，意味不明的看着夏雨，然后马上转了话题：“你刚刚说的话有人能证实吗？”
“有。”夏雨说，“我睡觉时没关窗，你们可以随便找个当场的人问问就知道真假。”
该问的都问了，询问员站起身，还算客气的说：“夏先生，因为你是本案的重要人物，所以暂时不能离开警局，请你见谅。”
夏雨点点头：“嗯，我明白。”
问话结束后，夏雨被人带往留置室，在半路的时候，他闲聊似的和朱奕搭话：“奕字可以用来表达某种情感的增强，也有积累、重复、光明的含义。”
“用作人名有高大、精神饱满的意思。”夏雨转头看向朱奕说，“朱队，你名字起的真好。”
朱奕：“谢谢。”
“我的名字是我妈给我起的，很随意。”夏雨说，“你的是谁给起的？”
朱奕的脸型是鹅蛋脸，配上寸头很称，面相有些凶，但不妨碍有女孩子喜欢，结合他的一动一行，是个严谨的人。
可这样一个谨慎的人，警察证上面的信息，除了名字和照片，居然跟夏雨在邺晚那看到的一模一样，连警号都分毫不差。
虽然不确定，但夏雨觉得这人有很大几率认识小靛。
朱奕看着夏雨沉默了会儿：“我爸。”
夏雨瞄着朱奕露出惊讶：“是吗？我还以为是你自己取的 。”
朱奕没露出什么表情，而跟在夏雨身边的几位警员都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空气中好似多出了几分莫名的压力。
“我朋友老婆在前不久的夜里生了个男孩。”夏雨继续说，“他姓邺，昨天晚上来问我，说给男孩取名叫邺晚怎么样，我觉得那名字跟我有的一拼，你觉得呢？”
朱奕眼里闪过一丝警惕，他冷下脸看着夏雨。
从夏雨说的话中，他受到了威胁：“我觉得挺好的。”
说到这，他们刚好走到了留置室门口，夏雨走上前，侧过脸笑着回答：“是吗？那我回头跟他说就用那个名吧。”
说完，门就被关上了。
夏雨随便扫视了一眼，这个房间就他一个人住，共有两间，一间浴室，一间卧室，卧室里有床有桌椅，还带个电视。
他抬头看了看墙角的摄像头。
把那个忽视，就当入住小酒店了吧
……
夏雨腾出的审讯室很热闹，他一走，就陆续进去了两个人，分别是戎白的司机和助理。
经过警方的问话，两人都一致的说，在十月十六号早上，他们均收到了受害人发来的放假短信，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警方查看了两人的手机，手机显示两人没说谎，戎白确实给他们发了放假短信，说辞也大同小异，有事回一趟国外，给他们放两个星期的假期。
刘掀说过，音乐会那天他们坐的是宇代沐的车，司机也是宇代沐的人，那么这两人也没什么问题。
朱奕站在审讯室外问：“查到夏雨说的那个工作人员了吗？”
昨天安慰刘掀的那名警察回答：“嗯，他今年四十六岁，三十三岁入职剧院，是剧院的一把手，负责每天上下巡查，其他员工遇到什么事都可以找他调节，权力挺高的。”
朱奕离开审讯室：“昨晚那个持刀自刎的女人呢？”
警察紧跟在朱奕旁边：“名字叫田诗，二十六岁，是个孤儿，因为无人领养，所以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从孤儿院出来后因为没有学历没有社会经验，四处漂泊，一直在做打杂一类的工作，收入够养活自己，生活稳定，近期没有不明收入也没有出入不明会所。”
朱奕思考着问：“法医那边的结果呢？”
“经过法医鉴定，体内并没有药物残留，排除身体被控制，除此之外，从她身上搜到几条刘小姐的首饰，初步判定是因为昨晚盗窃被人发现，情急之下选择自杀。”
朱奕脸色沉了沉，事先准备好了刀具，在两个星期前又恰巧出现在刘宅，自杀？哄鬼呢？
他心里这么想着，走进了办公室：“人呢？现在到哪了？”
警察听到朱奕这么问，顿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朱奕在问夏雨口中的工作人员：“还在路上，不过快到了。”
“嗯。”朱奕来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想起夏雨在接受审讯时不慌不忙的表情和他“挑衅”自己的事，“你现在打电话去询问一下昨天接受调查的那两个人，确认夏雨说的话。
警察回了声“好”，然后就出去了。
朱奕盯着自己的电脑，然后动动键盘，把自己写的案情更新，然后用手机把它完好无损的发给了刘瑞——刘掀的哥哥。
……
“跟我们想的一样，沧海那边的人收到的照片是你那小情人的。”柳曦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两手交叉的叠在腿上，“我的人说，骗沧海的那人叫知忆，是个假名。他早在几年前就跟沧海合作过几次了，不过每次的内容都是些小打小闹的玩意，上次他带着你小情人的照片去找他们，说是干票大的，沧海的人先是没同意，最后也不知怎么的就赞成了，估计他们自己也没想到会偷鸡不成蚀把米，让那人渔翁得利。”
“那人的身份信息少的可怜，每次见面都带着面具，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宇代沐垂着眸：“你的人果然跟你一样没用。”
“呵，你行你就自己叫人去查，不行就闭嘴，要么就滚。”
宇代沐昨天一天没闭眼，下眼睑皮现在已经出现一些青黑，他品了口放在茶几上的咖啡：“刘掀昨晚刚报警就遇到个死人，所以刘瑞那边怎么说的？”
“能怎么说？我们知道的不比他知道的多？”柳曦说，“至于竹江那边，他已经控制住新闻了。”
“小白父母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被刘瑞的人压下来了。”
……
晚上七点半，月亮悄悄升起，街道华灯闪烁，路上的行人变少，夏雨刚刚收看完今天的新闻联播。
他的手机因为一进警局就被没收了，所以只好用房间里的电视看新闻。
可看完后，夏雨疑惑了。
戎白失踪，刘掀报案，这事一定会上新闻，可他居然没看见。
果然是他低估了金钱的力量。
夏雨把电视关了躺回床上。
今天他只进过一次审讯室，他不知道案情的发展如何了，但按他的推断，他觉得自己应该会时不时受到警察的光顾，可出乎意外的没有。
为什么？
船夫和我说的话对上了吗？夏雨这么想着，就被开门声打断了。
他笑了笑，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门被打开了，是朱奕，他刚进来就把门反锁关了。
“你房间的摄像头只是个摆设。”经过早上夏雨说的话，朱奕对夏雨抱有一点攻击性，“今天给你的时间够多的了，把借口想完整了吗？”
“还有……”朱奕走到夏雨身边，“你和邺晚是什么关系？”
“今天早上不是说了吗？”夏雨说，“那只是我朋友准备给儿子起的名字。”
朱奕拿出自己的配枪，抬手按着扳机指向夏雨的眉心：“你猜我敢不敢开枪？”
“不敢。”夏雨很干脆的回答。
“是吗？”朱奕笑了笑说道，“我还以为从你说出邺晚这两个字起，就应该知道我什么都敢做的。”
“你要敢做早就开枪了不是？何必专门威胁我呢？”
夏雨话音刚落，就见朱奕扣动了扳机，但从枪里冒出来的不是子弹，而是弹出了大约七寸的刀刃。
握手的握把可转动的变直，朱奕拿着刀就向夏雨挥去。
早在朱奕关门的那一刻夏雨就绷紧了神经，这会看见突如其来的转变，他敏捷的躲过朱奕的进攻。
他手上没有武器可以防身，这个房间又狭窄的不行，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躲。
好在卫生间的入口就在他右手边，他直接拐进了卫生间里，然后用虎口缉住朱奕，把他的手按在门板上。
与此同时，朱奕另一只手握拳向夏雨招呼过来。
夏雨眼疾手快的用另一只手抵住了朱奕的攻击：“干嘛这么激动？好好说话不行吗？”
朱奕对着夏雨提嘴一笑，然后开始上腿。
手保持不变，腿打的水深火热，好在最后，夏雨马虎的应付过去了。
两人手腿都处于僵持状态。
夏雨毕竟不是专业打手，一时间把持不住朱奕的热情，他看了看门，如果他现在脱手关门显然是来不及的：“沧海，认识这个名字吗？”
听到这个名字，朱奕松了一点劲，他打量着夏雨。
今天他收到刘瑞发来的消息，让他不要随便动夏雨，他来夏雨这里并不是来找夏雨打架的，但他觉得夏雨一定不会和他好好说话：“告诉我发生了什么，邺晚的电话为什么打不通？”
从这句话中，夏雨挖出了朱奕和邺晚关系匪浅，而且邺晚的电话打不通。
“先停手，我们坐下好好说。”
朱奕：“是你握着我的手。”
夏雨看着朱奕，又和他对峙了一会，丝毫不见他有要放弃的由头：“你手里还握着刀，先把刀丢了。”
朱奕听了这话，不一会儿就松开了手里的刀。
夏雨看着刀掉落在地上还是没动，继续跟朱奕对峙着。
须臾，夏雨才慢慢松劲。
夏雨一直观察着朱奕的情况，好在朱奕也在慢慢放力。
两人的对峙终于在试探中结束。
倏然！啪的一声！！
夏雨快速的后退，然后把卫生间的门关上：“我觉得我们这样谈最好。”
在刚刚的打斗中，夏雨的力气清楚的写着比不过，他才不想跟带有安全隐患的人在同一个房间里。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接受审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