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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救 ...

  •   谁家小孩抓周抓人,稀奇。
      宋疾一动不敢动,生怕眼前这婴孩等会儿一个暴动,直接徒手拽下自己的脑袋,再流露出满脸邪笑来,震惊整座殿里的人。
      系统崩不住了,“你能别想点奇奇怪怪的事儿吗,他还是个孩子。”

      萧翊还捏着宋疾的丸子头,空着的那只爪子费力地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的茸毛。

      裕妃走了过来,轻轻把萧翊的手拿掉了,笑道:“翊儿这是好奇呢,怎么表哥头上有个球球,我却没有呢。”
      皇后也笑起来,“听说裕妃的姐姐早上就领着小世子去了永寿宫,翊儿可能是觉得这个小哥哥面熟。”
      李明达站起身,朝着宋疾招了招手,轻声唤了他的乳名,“小鱼儿,过来。”

      宋疾行了礼,跑回了李明达怀里。
      萧翊捏不到球球,终于一把抓起了万众瞩目的神龙玉佩上,还上下摇晃了几下,玉佩下面的穗穗直打他的小脸。

      萧岷川大笑,亲自把萧翊抱在了怀里,“不愧是我儿,周岁便如此,好!”

      宋疾悄悄往嘴里塞蜜饯,跟系统吐槽,“嗯——何止周岁,长大更不得了,简直孝出强大,孝——”死你了。
      系统:“!!!闭嘴!!”

      周围陡然安静了下来。
      宴上其他人都看了过来,表情各异。
      李明达挥袖子打了宋疾一下,不见嘴皮动,但能听得见声,“陛下面前,不得无礼。”
      宋疾停了咀嚼,垮起了脸,在心里问系统,“o.o卧槽,我说出来了?”
      系统:“何止,你声音大的生怕人家听不见。”

      救。
      宋疾想起自己刚刚极其欠揍的冗长“嗯”声,恨不得以头抢地。

      萧岷川看了李明达一眼,抱着萧翊走了过来,脸上的笑还挺和蔼,“你是建安侯的儿子,长这么大了,今年几岁了?”
      宋疾慌得要死,疯狂在心里想怎么找补,脸上却天真无邪,“回陛下,微臣五岁啦!”
      边说,他还伸出了手,给萧岷川比了个数字五,希望能萌到这位儒雅帝王。
      系统阴阳怪气:“哇哦,装嫩。”

      李明达站在一旁,既不敢多言,还替儿子担心。
      萧岷川跟李明达点了点头,“你和康泉的儿子倒是可爱。”说完这话,他摸了一下宋疾的脑袋,“那你告诉皇帝伯伯,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宋疾心里已想好说辞,软糯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小殿下是陛下您的儿子,自然小龙随大龙。等他长大了,肯定像您一样,是个有能力的人。”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深深呼吸了一口,继续找补,“微臣说孝出强大,是因为我听人说,笑口常开,好彩自然来。小殿下这么爱笑,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很强大的人。”

      幸亏啊,幸亏自己顶着一张五岁的皮,满嘴跑火车也没人觉得不对。
      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啊。

      萧岷川明显被取悦到了,哈哈笑起来,“康泉平常是个闷葫芦。”他看了一眼李明达,“你跟明瑾一样,素来是个温婉的。怎么你们这两个人,生出了这么个会说俏皮话的小人精。”
      李明达微蹲行礼,“陛下谬赞了,犬子不过油嘴滑舌,望陛下恕罪。”
      “哪有。”萧岷川摆摆手,另一只手托着萧翊,“你儿子是个机灵的,将来必定出人头地,不输康泉。”

      周岁宴结束后,李明达牵着宋疾的手,母子两个从宫中小道上慢慢往停轿的地方走去,她眉眼弯弯,神情柔和,低头看着步伐小小的宋疾,“小鱼儿,你告诉母亲,殿上那些话都是谁教你说的?是你平礼伯伯吗?”
      李明达嘴里的平礼是他们家的大管家,经常给宋疾讲故事。
      宋疾摇摇头,“是我自己想的,母亲,不是您说让我要嘴甜的吗?”

      李明达蹲下来,刮了一下宋疾的鼻头,“你这是嘴甜呀,你这是贫嘴。”
      宋疾也就跟李明达的腿差不多长,听见她如此说,也撒起娇来,探身上前搂住了李明达的脖颈,下巴在李明达的肩膀上蹭了蹭,“不管不管,皇帝伯伯都夸我可爱了,我就是嘴甜。”
      他不撒手,“宫里好大,儿子腿都酸了,要母亲抱。”
      李明达向来宠他,谢绝了要上来抱宋疾的婢女,亲力亲为起来。
      宋疾眼睛亮晶晶的,老实不动了。

      系统:“啧。”
      宋疾:“我爱我妈,她真是这个世界最温柔的人。”
      系统:“啧啧啧。”
      宋疾:“你没妈,是体会不到这种幸福的。”
      系统:“......”

      所谓,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
      当日回府后,骤降起鹅毛大雪,第二日便整片银装素裹。
      宋疾堆了一天雪人后,又落在了林焯手里,开始了昏天黑地、日月无光的武术训练。基本上就是整日跟梅花桩对打,来回登爬架,偶尔还会在其父亲宋康泉的执鞭注视下叫苦不迭的武剑。

      萧翊的周岁宴,是宋疾第一次进皇宫,也是第一次见他。
      第二次再见,宋疾到了十岁,萧翊也差个几月便要过六岁生辰。
      这天林焯有事,宋疾得空休了一天。宫里裕妃又病了,请李明达去说话,宋疾纠缠着李明达要一起进宫。
      本来宋疾没打算去的,但系统告诉他,原作中,萧翊今日在宫内是挨了欺负的。
      系统合理规劝:“你想,说不定就是最开始的这种欺负,让萧翊变态了。你如果去阻止了,不仅可以刷好感,说不定还能改变主线,到时候大家其乐融融,多好。”
      确实,本着反派年纪小,好感度容易刷的念头,宋疾冲了。

      等到进了宫,李明达去了永寿宫,宋疾趁着大家没注意,悄悄溜了出来,直奔上书房。
      就像是现代的学前教育,皇子满了五岁后,也要到上书房读书学习。
      萧翊在上书房旁边一个小花园犄角旮旯的地方,正抱头蹲地,挨他四哥萧瑱的拳打脚踢。
      要不说是炮灰呢,这么对反派,没被扒皮抽骨就不错了。

      宋疾隐于茂密竹林中,站在一边儿的大石头上,悄悄看了一眼。
      萧瑱刚过九岁,比萧翊大了好几圈,这会儿一脚一脚地踹抱头锁在角落里的萧翊,看着着实可恶。
      他一边踹,嘴里还念念有词,“你一个下贱婢子出生的,也敢跟我平起平坐。”
      宋疾看不见萧翊的脸,不知道这小孩哭了没。他有点惊讶,跟系统道:“原来萧翊不是七岁得知的裕妃非他生母,他这会儿就已经知道了。”
      系统语气敷衍:“是哦。”

      宋疾随手捡起了旁边地上的小石子,瞄准了萧瑱后,一把丢了出去。
      他这几年学武拉的弓不是白拉的,砸在萧瑱小腿上,登时就让他疼的眼冒泪花。
      萧瑱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腿,怒喊起来,“谁?”

      宋疾从大石头上跳下来,撩开一旁茂密的竹叶,走了过来。
      萧瑱见走过来的是个模样出挑的小公子,不过是个跟他差不多的小孩,又凶起来,“你是哪家的奴才,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打我,我诛你九族。”

      宋疾皱了眉头,忍不住跟系统吐槽,“这小屁孩一点眼力见都没,起码我是个世子,穿得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他怎么还能觉得我是个奴才呢。”顿了顿,“我合理怀疑,这货在原作中,真的是因为蠢才从马上摔下来嗝屁的。”
      系统表示赞同,“确实。”

      宋疾到了两人跟前,捞起了萧翊,拨开了他的手。
      萧翊这几年是等比放大,脸蛋肉嘟嘟的,眼睛大且水灵。他虽然冷着一张小脸,却仍然不显薄情,而是透着一点无害的乖巧来。
      宋疾心又化了。
      面前小殿下长得实在好看。

      “乖啊,我是你母妃亲姐姐的儿子,是你表哥,我保护你。”宋疾掐掐萧翊的小脸蛋,手感好得一塌糊涂。
      萧瑱见宋疾鸟不都鸟他,气得跳脚,“你居然敢无视我?我在问你话!你是哪家的奴才?你不许管他!”

      “四殿下。”宋疾保护雏鸟一样,把萧翊挡在了身后,语气噼里啪啦,活像一只护崽的大母鸡,“怎么说你也九岁了,能不能长点脑子啊,你的头是和屁股装反了吗?”
      萧瑱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这样说,眨巴着眼睛反应了半天才迷过来,脸都涨红了,“你敢这么说我,我要去找父皇告状,诛你九族!”

      求之不得。
      宋疾在心里冷笑,继续激他,“好啊,不去你就是小狗。”

      小男生的胜负欲都是极强的,听宋疾如此说了,萧瑱更上头了,掐着腰往御书房走了去。
      宋疾俯身把萧翊抱了起来,嗅了一下小殿下身上淡淡的香味儿,小声嘱咐起来,“殿下,等会儿到了陛下面前,你只管哭,剩下的交给我。”
      萧翊搂着宋疾的脖子,声音糯糯,“母妃说,哭了就不勇敢了。”
      “哭了的孩子有糖吃,你才五岁,你可以哭。”宋疾一本正经地教他,“但是等再大些就不可以哭了,到时候谁欺负你,你就要让谁哭。”

      系统:“恭喜,好感度+10,再接再厉。”
      宋疾面上毫无波澜,抱着萧翊又往上颠了一下。
      他内心狂喜,“万岁!”
      反派小时候确实好拿捏^_^

      虽然但是,萧翊有点沉。
      宋疾有点小喘,把萧翊放了下来,“我牵着你。”

      系统:“警告,好感度-2。”
      宋疾:“???”他甩甩有点酸的手,又把萧翊抱了起来,换了一条胳膊承受重量。
      系统:“恭喜,好感度+1,再接再厉。”
      反派小时候就是阴晴不定的主。
      宋疾扭头打了个喷嚏,小声对萧翊说,“算了,我还是抱着你吧。”

      忽略掉萧瑱一路各种色厉内荏的骂骂咧咧,三人终于到了御书房。
      掌事太监不敢拦,把他们仨留在了空旷中堂,自己进去禀报去了。
      中堂跟内堂隔了一层珠链,堂内除了他仨,再无他人。

      萧瑱扬着下巴看宋疾,倨傲道:“等着吧,你马上就要完蛋了。”

      呵呵,你才完蛋。
      宋疾放下萧翊,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他挑衅地看着萧瑱,听到珠链那边传来了脚步声后,一个疾走来到萧瑱面前。
      萧瑱以为宋疾要干什么,下意识伸手想把宋疾推开。
      不曾想,宋疾在还有一点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宋疾扬起手,狠狠给了他自己一耳光。

      萧岷川和掌事太监紧接着撩开珠链,走了出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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