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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真是个大少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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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绥都蒙了。
她被熊彬周到地照顾着用热毛巾擦了脸，喝完葡萄糖，还有小米粥和鸡汤。
这会儿正屏住呼吸，伸出右手，被盛泽预的生活助理把脉！
这位张叔四十出头，精瘦有神，自称生活助理，武能做饭，文会把脉？
她瞟了一眼气压低沉，靠在窗边玩手机的盛泽预，拒绝的话愣是没说出口。
系统装死跑了！
自己什么都没做，盛泽预的好感度直接负20，她怕一开口，就负30了。
小少爷就可以这么任性吗？
要不破罐子破摔得了，看他要怎样。
张叔放开她的手说：“你气血两虚得有些厉害，睡眠也不太好吧？”
姜绥：“嗯。”
“怕不怕苦？吃一个月的中药或者药膳试试。”张叔态度温和，见她一脸疑惑又说，“放心，我有中医资格证。”
姜绥：“麻烦张叔了。”
“不麻烦。”张叔站起来，“午饭你跟着小预一起来，我先去准备。”
姜绥呆呆地点头。
盛泽预头也不抬，对着张叔挥挥手。
他噼里啪啦对着手机打字，忽然问：“你没有在网上乱说话的习惯吧？”
“啊？”
“咱俩现在都在热搜上，没什么好话。”盛泽预按灭手机，“我刚刚怼了几个跑我微博下表演脱粉的黑子。搞笑！我还有没脱粉的事业粉？！一个剧组有我一个人高调就够了，你那边暂时别理。我怕吴睿会心梗。”
姜绥点点头，“好啊。我微博才注册的，一条都没发。”
盛泽预想起自己昨天跟吴睿在电话里争得面红耳赤，这会儿耳根子就有些痒。他下意识抿紧了嘴唇，眼里带了点狠劲儿。
姜绥一头雾水，这哥哥又怎么了？
两人的目光猝然撞上，盛泽预飞速移开。
他轻咳一声，说：“剧组会在适当的时机官宣，也有人专门做舆情监控。我们安心拍戏就行。”
姜绥点头。
“现在七点四十，吴总他们八点二十左右才来。”盛泽预看了一眼腕表，“趁着时间还早，我们来对戏吧。姜老师剧本背完了吗？”
姜绥：“还没有。”
盛泽预：“……”
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呢。
他怎么就遇不到个靠谱的对手？
“但我发现可剧本问题不少。打戏太少、感情戏太乱。”姜绥淡淡地说，“男二是不是得罪了资方？邵导又打算拍一部全员降智的神剧来侮辱观众吗？”
盛泽预被她说得笑了起来，这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啊，不巧自己就是最大的投资方。
他摸了摸后脑勺，专门为古装戏留长的头发，放下来都快到肩膀了！
盛泽预说：“咱们这剧前期招商不顺，投资人都快跑光了。总投资缩减近一半，剧本从66集砍到42集，某些名场面被删减也是没办法。”
姜绥顿了一下，“这是你说服自己的理由？”
这是删减的问题吗？原著叙事宏大，感情戏少但出彩。剧本中，删了事业线又想凸出男主，就加了好些乱七八糟的感情戏，还是那种能把人尬住的老桥段。
演了这种剧情，还红个屁？
盛泽预迟疑了一下，问：“你有想法？”
“打戏尽量实拍，用原声台词。”姜绥嘴角勾起，眼中有了神采，“无用的感情戏删了，把我的戏份时长加到男二身上去。男频剧群戏出彩才好看。”
“有一版剧本倒是跟你说的差不多，呆会儿可以在会上讨论一下。”盛泽预第一次碰到要给自己减戏的艺人，心里的不痛快倒是减了两分。
这跟他事先了解的不一样啊。不是说她为了抢角色不折手段吗？
姜绥见他眉目舒展，自己也松了口气。她可不想一进组就跟盛泽预闹翻，那还能得了好？
盛泽预微微低头翻着剧本，打算找一段出来试试姜绥。
姜绥心想，长得真好，就是一看到他的脸就心脏疼。
她问系统：小系统，别装死啊。能把盛泽预从攻略目标中删除不？
系统：【目标满三人后可以替换。恭喜亲，盛泽预好高度上升6点。】
姜绥：？？？
特么！男人心也是海底针吗？他情绪波动这么大真的没毛病吗？
系统：【嘻嘻，他身体很健康喔亲。奖励：娇嫩朱唇or好睡三日，请选择。】
姜绥一阵恶寒，总觉得这狗系统贱兮兮的，不知在憋什么坏。
系统：【亲亲，你误会了喔。】
姜绥：少废话！我选好睡三日。
她做梦都不想再做噩梦！
盛泽预忽然抬头，一脸严肃地指着剧本说：“对这段可以吗？姜老师。”
姜绥接过剧本看了一遍，轻轻合上。
她看着他的脸，惊疑不定地问：“你是鹤奴？
“师姐，是我。”他的声音发紧，目光落在她悠然半握的右手上。
她问：“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其他人呢？！对，大师兄说你们都死了！朱雀剑宗上下一千三百四十七人，全都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告诉我，是谁杀了他们？”
双目已赤红，却无半点泪痕。
他沉声说：“我不知道，师姐。那天，我又偷偷跑到鹤苑玩。朱雀剑阵被毁，业火烧了九天九夜。我守在山脚，却不见一人下来。”
她抬手遮面，泪从指缝滑落。
“师姐放心，我定要幕后之人血债血偿！”他恨声说。
她冷着脸喊他：“林望鱼。”
“是，师姐。”
“当初你不肯改名，剑宗名谱上你便只能叫鹤奴，可曾后悔？”
“不悔。”
她莞尔一笑，“真的吗？”
姜绥轻轻敲剧本。
……盛泽预回神，姜绥脸上哪还有笑。他背脊微微发麻，不动声色地动了动。
姜绥问：“怎么样？”
盛泽预吐出一口气，觉得姜绥顺眼起来。
他扬起大大的笑，“姜老师，可以的！”
那笑容青春、放肆，带着阳光的味道，凝滞的空气忽然活了跃起来。
姜绥眼眸闪烁， “这干巴巴的对白就好了？”
“诶？”
盛泽预舌尖发苦，这已经是他能接触到最好的剧本了。
砸了一个亿才得到的机会。
熊彬拿着手持DV的手抖了抖，觉得姜绥有点凡尔赛。
他第一次觉得自家盛哥的演技还有救，至少……至少台词顺畅，看到姜绥落泪，他眼里的恨意特浓烈……再也不是AI演技了。
他看到门外的张叔，插话说：“哥，可以吃今天的第二餐了，你半个月得减六七斤呢，一顿都不能出错。”
盛泽预微微偏头，让他去拿。
姜绥疑惑地看过去：“你还减肥？”
盛泽预身材高挑，换了件蓝色西装衬得他越发眉清目秀，还有桌上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哪儿胖了？现在男艺人已经这么卷了吗？
盛泽预心有余悸地说：“林望鱼最初不是个逃难的小乞丐嘛，导演让我最好瘦可见骨，怕了。”
熊彬端进来两个蛋白、一块牛排、一杯……苦丁茶？
“你身材本来就偏瘦，还要减是比较难。”姜绥笑道，“那后期还要增重咯？”
盛泽预笑笑，默认了。
他是男团的，平日对体重控制本来就严苛，短期内体重浮动过大，怕出问题，才专门请了张叔来跟组。
姜绥也瘦，除了脸色因气血不足有些苍白外，身材秾纤合度，拍古装应该是刚刚好的。
盛泽预有些怀疑她低血糖这么严重，是不是也在节食。
但初次见面本来就有点尴尬，不好问。
他反而好奇，“你对徐慕有了解吗？我只看过他的试镜视频，演技确实可以，听制片说以前拍过武侠电影，动作戏应该还行？”
姜绥挑眉说：“他是我下部电影的男主角。”
“什么？”盛泽预傻眼。
姜绥望着门外说：“导演他们来了。”
盛泽预赶紧吃完，准备开会。
这场沟通会主创尽数到齐，乌泱泱地挤满了会议室。
吴睿四十出头，身材高瘦，说话时气势很足，“《皓剑承天》经过近一年的筹备，项目几经波折。现在能开机，都是仰仗在坐各位的支持。大家在一口锅里搅食，咱们得先定几条规矩……”
导演邵鹏程坐在右手第一位，进来就没怎么说话。他把众人的神情看在眼里，嘴里咀嚼着名利二字。
他最初是拍纪录片的，还拿过奖。后来为了钱拍了烂片，从此就在这个漩涡里越陷越深了。
《皓剑承天》是大IP没错，可是剧本改得面目全非。投资两亿，又有多少钱能花在制作上？
在吴睿这只秃鹫手里讨食，可太不容易了。他与编剧隔空对视一眼，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
吴睿注意到他俩的动静，说：“邵导说两句。”
邵鹏程摸着保温杯，胖脸笑眯眯地说：“我老邵接了这份活，就必须对得起投资人和几百号人的团队。大家心往一处使，作品好了脸上都有光。”
会议室里气氛有点沉闷，谁敢对这个剧有信心？
“我想改剧本。”盛泽预点了点剧本，“趁着主创都在，大家商量一下。”
吴睿：“……”
这小少爷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剧本改成现在这样不就是为捧他？任性也该有个度吧。
“剧本已经改过七回，是考虑了方方面面因素的，不好再改。”吴睿哈哈一笑，目光环视一圈把众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场地和演员通告都定好了，改剧本耽误进度不说，预算也要动。泽预对作品有想法是好的，往后多和邵导交流。”
“男频剧，群戏精彩才好看。没必要为了凸出男主就把男二削弱。”盛泽预得口气有点冲，“对手的高度决定了我自己的高度，所以我希望男二这条线的剧情和人设能加强。还有感情戏可以做适当的删减，不是多就好。姜老师也同意删减她的戏份，可以给男二这条线更多的戏份。”
姜绥点头说：“是的。”
徐慕全程微笑，好像男二戏份改不改跟他没关系似的。只姜绥出声的时候，他波澜不惊地看了她一眼。
反倒是女二眼中神采奕奕，不知在琢磨什么。
吴睿眉头紧蹙说：“剧本已经是目前能协调的最好的一稿，你怎么又改了主意？”
“因为之前女主不是姜老师啊。”盛泽预有些不耐烦，“你就告诉我能不能改？改了需要增加多少预算？”
姜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