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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看见这个人就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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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安舞身体不好,躲在一个阴凉的地方看着半眯着眼含笑看他们闹。
果子摔下来时,她们并不是全部都接的住,偶尔会有几个直直下降,最后炸开。
玩的过火,刚开始还会记得那里有果子尽量不去踩,后面他们收尾的时候满地的狼籍,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踩了又踩了几脚。
姜寂遥接着接着,干脆也飞到树上加入扔枇杷大军。
言听苏见状连连劝道:“阿遥你快下来吧,我们都本来就接不住。”
无法,一个纵身跃下,回到老本行。
一场闹剧下来,素和乔才发现自己的裙角沾染上枇杷汁,哭丧着脸。
一回头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站在最高处的方陵过自然是第一个瞧见的。
正想纵身跃下,突然想到她说的话,心道,不是说不来的嘛?都玩完了才来。
足尖立在枝头,娇嫩又坚硬的枝在下面轻摇,仰着头说:“你不是说不来的嘛?”
温辞平静说:“我……”
“我们都玩完了,你下次可要来早点。”跃下枝头,跳到她身前。
“我姐……”
“是你姐姐不让你来?所以你偷偷跑出来了?”觉得这个逻辑很合理,抚摸下巴继续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下次可以拿素和当借口,就说去她家玩,那样温姑娘说不定就不会阻止了,记住了吗?阿辞。”
看到同伴脸色发青,一愣神。
可算叫温辞找到机会说完话:“我是说,我姐姐来了。”
后背阵阵发凉,刚才只注意看她了,没看到后面还跟这人。
一转身想狡辩:“温姑娘你听我给你狡,解释。”
温然环抱双臂,左眉一挑,没说话却表明了立场。
“我们只是路过。你们说是吧……”疯狂向他们使眼色。
他们接收是接收到了,楚愉澹是想站出来,却被素和乔拦下。
现场的情况怎样狡辩也没用,按理说温然肯定要念叨他们好久,例如什么大家风范啊、影响不好啊。
但是方陵过在这可就不一样了,他能完全挡住火力,队友嘛,不就是拿来出卖的吗?
看到他们都莫不出声,方陵过明白自己是被抛弃了,索性放开心态,反正他被温然奚落又不是一次两次。
“算了,就你看到的这样,要说什么便说吧。”
出乎意外的,温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叫他们以后注意一点,把这里收拾干净。
说完就走。
温辞没有跟上去,看着温然和余怀瑾的背影若有所思。
其他人也一头雾水。
楚愉澹问:“她这是怎么了?有点不对劲。”
楚安舞也说:“我也不知道,那她以后还会这样吗?”
言听苏则悲观许多:“温然姐姐不会收到什么打击了吧。”
只有素和乔想清楚了,无非是夫子今天的那门课。
他在讲完第11章后,习惯性总结。
“这一章啊,依我之拙见。说的是方面。一件物品如车轮,你若是把它按在马车上,它便能飞驰。这是有。在飞驰过程中不免收到损伤,最后损坏。这是无。
就是因为它会损坏你便不去使用它了吗?这又是大有大无。
我们刚刚聊到感情,再套用一下。
因为你害怕结果所以不去尝试了吗?
在这方面,楚小姐就很不错。虽然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是也不会唯唯洛洛不敢表明立场。
喜欢一个人不丢人,爱上一份虚无缥缈的东西也不丢人,丢人的是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老来回首时徒增满腔遗憾。
车轮坏了,它也曾肆意奔跑过。
”
说罢,视线落在温然头上。
这下子,素和乔怎么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心里笑道,你啊你,这件事你可察觉的太晚了吧。明明在其他方面,你不是可以做的很好吗?
深深看一眼方陵过,也像温然那样满怀心事离开。
少女的心事谁没有啊,可惜她刚准备让它开花便被一块大石压死。
好不容易平静几天,既然传出一件大事件。
常奉家庶次子柳空竟口出狂言要娶延尉家嫡次女温辞为妻。
一时之间传的沸沸扬扬。
不免把楚安舞那件事捅出来。
“要我说啊,还不是那丞相家开到先河。”不知道是几品官妇在自己小院,邀三两个好友讨论。
没办法这大抵就是她们这个岁数的快乐。
“其实吧,话也不能这样说。那楚小姐也只是摆明面上说,被人追问不否认,哪里会这个少爷那样,直接上门啊。”这位穿青衣的妇女与楚家有几分交情,向着他们说话不稀奇。
“确实,这件事可把我吓了一跳。前一天刚知道这个消息,后一天直接上门。”
主人妇拍拍胸脯,不由感叹年轻人之疯狂。
“是啊,这温家小女平日里不是清冷的很嘛,没想到也会做这样的事。”
一个丹凤眼红衣妇女说。
“什么事?”
众人皆询问。
“笨啊你们,难不成那柳公子看一眼便爱上了吗?就算爱上,此等大事……”说到这,丹凤眼便不说了。意味深长谁都明白这个意思。
与楚家交好的妇女帮着她说话:“温小姐我倒是见过一两次,不像是那样的人。”
“她是那样的人你会知道?我也见过她两次,要我说,自大的很。冷着脸往那一坐也不搭理谁,跟个祖宗似的。”
“可……”妇女还想劝,但是其他人听这话说的也有理纷纷附和。
毕竟没有什么事比丑闻跟能吸引人,是不是没关系,反正我只是知道后,分享了下。
一个人难堵悠悠众口,既然说不过,那就加入。
刚开始不同观点的她,后面不也改变了嘛,这才是大众的想法。
温辞今天没来上学,谁都知道原因。
熬到下课,他们聚在一起讨论解决的方法。
“我们要不要先去看看温辞姐姐啊?”言听苏害怕那些流言蜚语提议到。
大家一致同意边走边说。
楚安舞本想缓和下当下气氛:“说不定这招还是跟我学的呢。是吧,哈哈。”脸笑僵都没人同意。
姜寂遥蹙眉说:“可你没有直接上门啊。”
“不也差不多吗?”小声嘀咕。
方陵过突然厉声喝:“不给别人添麻烦难道不是最基本的吗?现在都传成什么样了啊,说不定明天孩子都有了。”
“应该也不会那么严重吧……”
“楚安舞。”冷下脸的方陵过颇有几分威严气质“你到底是站在那边的?”
“当然是阿辞这边啊,我只是觉得没那么严重,我都被说那么久了。”
“不一样。”姜寂遥正色直言“首先层度都不一样,并没有闹到所有人都知道,只是从来都不否认又不收敛自己的眼光,所以才被慢慢看出来的。而她是突然闹出这事。”
楚愉澹也对自己的姐姐说:“他们表面不会说什么,但是背地里肯定在碎碎念,女孩子是受不得这样的玷污。”
素和乔和他们想的都不一样:“你们不觉得这事太快了吗?”
他们都没听懂,她又重复一遍:“事情太快了,我调察过,根据柳空的说法,是因为两碗水。可是两碗水真的可以爱上一个人吗?就算是一见钟情,就那么短的时间就可以鼓起勇气表白吗?最重要的是就算他勇气可嘉,这流言就一两天时间已经众人皆知了吗?
总之,这进展也太快了吧。”
沉默会,方陵过突然问:“他是哪的?”
素和乔回:“
从故青上来。以前走亲戚也来过两回,这次是定居。有个奇怪癖好,喜欢去听话本子。”
一些闺房小姐听着些还有理,但是他听就奇怪的很。
“去接头了?”方陵过觉得她之前说的在理,自然想到这方面来。
“他在故青的时候也这样,但我觉得不应该排除这个可能。”
可能有人接头,但不是在说书那里。
来到府门口,看见一男子在旁徘徊。
白白净净柔柔弱弱,生的女相,行为也女相。
“哝,那就是柳空。”素和乔说。
即使他暂时没做什么事儿,但是方陵过还是看不顺眼嘟囔着:“一看他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
众人步伐整齐一致,颇有气场。
柳空初来此地,并不认识几个人,但根据那个人所说的情报也大概对的上。
为首一男一女,男的风流纨绔女相不女气,应该是方陵过方世子。
女的富贵高傲,像是把一切都不放在眼中,素和乔。
再左旁边的两个女孩。一个秀丽神秘但好像带点天真干净的气息,姜寂遥。一个怯怯退半步落在后方,微含着肩,不在意周围却被周围压垮。
最右边上的两男一女。百里策最好认,呆呆强壮,简直是当代将军缩小版。要说文质还是要看楚愉澹,文武全才待人温和,骨子里都透着温柔。剩下的楚安舞自然就猜得出来,看面相就是柔弱的大家闺秀。
方陵过知道他的身份不打算拐弯抹角:“你来干嘛?”
“来,来见人。”他虽然发怵但一想到那个仙女似的人,再加上那人的洗脑,已经在他脑海中形成,天作之合但天阻地阻人阻的绝美凄惨爱情。
不知道为什么方陵过今天心情很烦躁,按平时哪怕是看见讨厌的人,都可以笑笑不在意,可今天想到这件事就来气,看到这个人就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