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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在西伯利亚森林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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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伯利亚森林中
法国探险家西尔万?泰松曾自许四十岁前在森林深处过一段隐居生活。于是,他在贝加尔湖畔雪松北岬的一座西伯利亚小木屋里居住了六个月。最近的村庄在一百二十公里以外,没有邻居,偶尔有奇怪的访客。冬季,气温降至零下三十摄氏度;夏季,熊在湖岸陡坡出没。他带了书籍、雪茄和伏特加,在这片荒原中,自创了一种朴素而美好的生活,时间缩减为几个简单的行为:面朝湖泊和森林,注视着日子流逝;砍柴,钓鱼,做饭;大量阅读;在山间行走;在窗前喝伏特加。
这部电影把原著简直是化腐朽为神奇,原著文笔很好,但作者超级超级讨厌,变成影视后,排除作者自我意识的干扰,终于可以让人无拘无束地享受自然了,电影拍摄的风光非常美,看这部电影时,我对这种冰湖、寒带森林、雪山......的认知还停留在画面、想象,现在经历了森林徒步、爬雪山、看冰湖,已经见到了比电影里更美的画面啦~开心~
对一个常年没怎么见过雪的人来说,第一次看见雪山的体验超级奇妙,我大概从决定去爬雪山到真的完成,时间间隔只用了一周,而且完全没有任何运动经验,装备都是现买的,对高原爬山更是没有概念,只想着反正有氧气罐呢,现在不去谁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呢?没想到第一天7小时的爬山,第二天8小时的徒步全都撑下来了,支撑下来的动力倒真不是美景,还就是“来都来了”的洗脑包。第一天爬山时暴雨、大雪、冰雹还轮流来袭,只能安慰自己一次爬山,三种体验,是我赚了。
放一下《在雪山与雪山之间》是怎么描写冰川的,“此时天空清明,冰川从天上来,如宽阔的天河,从我看不清虚实的缥缈之地,白练一般向东北方向洒下,忽然在我面前的崖壁收拢垂下形成冰瀑布,在南北侧碛的约束下,转往东南方向延展,迅速进入暗绿的森林。
那些曾经被冰川覆盖的古老的黑灰色岩石上,几十条细长的瀑布树枝状分叉,或粗或细,蜿蜒前行又从陡直的岩壁跌落。这一切,被笼罩在清晨淡薄的雾气中,冰河宽阔起伏,细看犬牙交错,地狱般扭曲,冰墙、冰柱、冰洞、冰裂缝,蓝冰的光芒倏尔闪烁,同几乎不间断时而巨大时而细微的冰体崩塌的声响一起,穿透雾气来。
有一个不短的瞬间,天色亮起来,日出的红光虽然没有完全穿透东面的云层,它努力试探着,云层并没有完全拒绝它,以散射光的方式柔和地提亮了我眼前的景物。冰川以自身的特质加强了明暗对比,使它自己凸显出来。天空与冰面都变得绯红,染得冷杉都带着粉绿,而蓝冰抓住瞬间的炽热变得更加幽深,色调在千万次我无法描述的细微变换后,恢复到冰雪的冷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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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山中的暴雨呢?
“雨大颗地砸下来,奔跑、奔跑、奔跑!只有奔跑占据我的头脑。很快,暴雨来了,铺天盖地,从天到地都是黑沉沉的铁桶一般的雨水,带着一种近乎弃绝一切的暴力,控制与放任。没有任何地方、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躲避,我们必须和山峰、冰川、岩石,和所有的植物一样,只能那么赤裸裸地坦然接受!
这其实让我感到异样地痛快,因为这天水四围的黑暗与狂莽。我喜欢这样的张力。我是目光如炬的舵手,靠心导航,驾驶独木舟在滔天的灰黑色巨浪中轻盈飘舞。甚至,我就是那暴雨与风浪本身,由天地把我摔碎再汇聚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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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趟雪山之旅我真的觉得有点自虐,待在一个没有外卖没有美食也没有任何娱乐近乎与世隔绝的村庄,每天醒来就要武装好自己去徒步,爬完腿都是废的,为了不走几步路,宁可直接吃客栈,同时向导因为我零基础,担心我跌落,随时随地叫我走牛走过的路(简称粪路),这还是最好的路了,其他都是暴露在地面的树根组成的阶梯,光秃秃的岩壁,出发没多久,已经做到除了危险地带,不然绝不看自己下半身一眼。
早上出发时的兴奋,一小时后就变成欲哭无泪,当时想着反正这么大的雨,真哭了也没人发现,后来发现想多了,太累了,除了机械地走,没其他精力了,想玩手机回血也很难,雨太大了,手机只能放在口袋,到达一定高度后,更是连信号也和你告别了,而且双手都拿着登山杖,加上坡度很陡,随时得手脚并用,喝水都只能见缝插针。越到后面看到的风景越感动,不是感动于自然的美好,完全是感动于自己竟然撑到了这里,甚至觉得光美景完全不够,幻想中已经给自己发了百亿大奖无数次了。在零下的天气里,流汗流到把内层的衣服全浸湿了,在这个时候最想念闺蜜,因为她的话已经知道该劝我骑骡子了,而不是像那个没情商的向导一样一直喊加油!
离开雨崩的时候,明明觉得不太可能再这样虐待自己了,没想到才过了一周,这段记忆不仅没褪色,反而更浓墨重彩了,不知道为什么,做这种不在自己安全区的事,结束后,总感觉有个声音告诉你,恭喜你达成XX成就,XXXXXX开始解锁,欢迎玩家去挑战呦~这种解锁过往及世界对你的限制的的体验好棒,反正累的是昨天的我,美好都被现在的我独吞了,好期待下一次的挑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