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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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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彩——是和我同校同年级同班邻桌的同学。
我的学校里安排的都是单人座位,男生一组女生一组的间隔开来,而他就是坐在我左手边的男生,右手边的男生则是——柠尔。
应该是一直喜欢的人。
这样定义他在我心中的位置。
“诶!你是乌龟的后代吧?走路也这么慢?!”堂姐气恼的叫道。
“对不起。”我从心不在焉的状态下走出来,低低的回了一句。
“唉,算了,走快点就是。”口气突然软了下来,像是也触及到了内心深处的愁丝。
有一种很冷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
回到家,我把脏衣服用水泡起来,便开始写作业,遇到不会的题目就空着,终于在十二点的时候,把作业全都写好了。
手冷脚冷的我倒了半盆热水,静静的洗了把脸,然后便轻手轻脚的回到房间,悄悄爬上床,不惊动床边上的堂姐,拉开一条被子,盖在身上,一股淡淡的霉味飘进我的鼻中,皱着眉睁开微闭的双目,眼角瞥见被头上因为房间的潮湿而泛黄的被领子,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又闭上眼。
还真想,摆脱这样的生活。
第二天早晨,我顶着寒风来到学校,在车库停了车便爬上教学楼五楼,向我所在的班级走去。
还没有迈进教室,止不住的喧嚣便从教室里涌出。我压制住内心的厌恶,走了进去。
“我操,你居然没写,他妈的,我还等着抄你的呢!咦......伊橙!作业写了吧?快拿来!”本来一直在骂骂咧咧的李伟突然看向刚进教室的我,不耐烦的朝我伸出手。
“哦。”我应一声,从书包里拿出写好的作业递给他。
“靠!慢死了,婆婆妈妈的跟猪一样。”他一把夺过我的作业,像是理所当然的事一样。
我皱起眉,走到座位上,刚把书包塞进课桌里就发现了不对劲,手指在顺着书包进入桌肚时,飞快的掠过一个粘呼呼潮湿的东西。我深吸一口气把书包从桌肚里拿了出来,一块被人嚼过的口香糖正粘在书包的肩带上,刺眼又恶心。
我用力的抓紧书包,走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拼命的冲洗肩带,希望能把这种污秽的东西洗掉。
可是,无论我怎么洗,即使冲刷掉了口香糖的痕迹,也没有洗掉那种令人作呕的口水味和胶味。
依旧顽固的留在上面。
不管我怎么洗。
“哎哎哎,快点快点!你他妈的倒是动作快点!”
“怎么抄的这么慢,快扔过来。”
“来不及了,班主任老头马上要来了。”
“妈逼的,作业!”
到处是叫嚷,夹杂着习惯性脱口而出的脏话。
“伊橙!”不知道是谁叫我的名字,下意识的回头观望,迎面而来的是一本熟悉的练习本,措手不及的打在我的脸上,然后掉落在地上。
沾上了灰尘,脏了的是我借给李伟,那个光听名字就知道很恶俗的同学的作业。
“哈哈哈。”
“瞧她那个蠢样子,快看!哈哈哈......”
不绝于耳的,我所谓同学的嘲笑声。
我蹲下身,沉默的捡起掉在地上的本子,轻轻的掸了掸上面的灰尘。
没有言语,只有紧抓我本子到指节发白的手证明了我的愤怒。
把本子放在桌上,犹豫了一秒的我,只有坐下。
还能怎么样呢,,既没钱又没势,打架又打不过,能怎么样么。
在坐下的瞬间,椅子被人抽掉,坐了个空的我刹不住的向地面坠去,很快就要坐在满是纸屑垃圾的地上了呢。
一只手拉住了我的手臂,在我没报希望准备再次接受大家嘲讽的时候。
我呆了一下,然后适时的用另一只手按住了处在我视线以上,手臂以下的桌面。
“够了,欺负她又什么意思?无聊有无趣的女生。”左边的布彩从课桌上抬起深埋的脸,睡眼惺忪的说。
“切!”有人不屑。
“说得也是,那种又呆又白痴的女生又什么意思。”更多人这么认为。
我挣扎着站其身,还没等我甩开布彩的手,他自己便闪电般的松开了,像是躲避什么脏东西一样的决绝。
我的眼里闪过一抹自己都未察觉的黯然。
拉过被踢远的椅子,坐定。把作业交给前座收作业的刘雪,注意到她嘴角还未褪去的笑容,我迅速低下头,闭紧双眼,听见她故作关心的一句:“你没事吧?唉,你真可怜。”明明是嘲笑的、鄙视的、得逞的意思,却非要装出一种很同情的姿态。
恶心的让人想要吐出来的感觉,而且是吐在她虚伪的面皮上。
“我当然没事,就是觉得恶心。”她不解的回过头去,我双手微拢,伏在桌上。
手指轻轻拂过脸,触摸着脸上被砸到的地方,深深皱起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