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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回 好争斗迪妃念朱雀 吟古曲斑妃讽带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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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夜过也,东窗未白凝残月。
上回说到带土与旗木各自一夜难眠,次日带土醒来,见那窗棂结了一片霜花,生出几分萧瑟之感。他知卡卡西与水门住着,不想一同面对这两人,仍是日日找迪妃玩乐,偶尔去斑处过夜。带土深恶斑妃,但这斑妃也有一点好处,却道是何?原来斑妃从小习武,一生征战无数,不仅体格极好,忍痛能力也是一流。斑妃生性好强,便是带土在床芈笫间极尽粗暴,他也不肯喊停喊痛落了下风,如此每次带土都可放开手脚折腾,天色发白时才餍足地收手。
带土和斑同房后,才第一次知晓自己还有这等不可言说的爱好。迪妃年轻爱娇,同房时也活泼得很,稍有不顺就要和带土打闹。带土喜他天真,舍不得为难,床上也像阿飞一般做小伏低让着他。带土大事初成,自然不肯在房事上委屈自己,每每想发泄一番就会来斑妃处,次次得趣,不由得把对斑妃的厌恶去了两三分。斑刚被纳时旧伤未愈,元气大伤,时常因带土莽撞而卧床。带土也不去怜惜他,两人同床仿佛仇人对阵,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如此又过去月余。带土后宫有四人,然卡卡西摆设一般,带土别说与他同房,连面也没再见几回。带土亦鲜少踏足水门宫室,往往想他想得紧了才把人召来,一月不过两三日而已,如此算来又是迪妃独占圣宠。
迪妃喜闹不喜静,他日日只能与阿飞一人玩乐着实无趣,见卡卡西进宫还欣喜一番。他惦记着上回与旗木交手时旗木取他一条手臂,等旗木伤好后便急不可耐地冲上去挑战。卡卡西不欲生事,且打且避,迪妃打不尽兴,觉得这日子无趣的紧。他左思右想,突然想起一人,立刻去带土处,撒娇撒痴,定要带土把这人也取进宫来。
此人是晓之朱雀宇智波氏,名鼬,宇智波族长长子。鼬天资绝伦、武力超群、容貌清丽,唯有一点美中不足,就是身子太弱,常有西子捧心之风。迪妃向来与鼬不睦,他和鼬斗战从未胜利,更一心认定鼬瞧他不起,一直憋着一股子气。如今知晓鼬已复活,哪里按捺得住,登时就要带土把鼬唤来。
带土听了哭笑不得,他不欲扫迪妃的兴,便广告天下令鼬进宫。他在小事上顺着迪妃已成习惯,况且他取鼬也有几分私心。十几年前他与鼬一同族灭宇智波,在晓时更是互相提防互相算计,并无一点真心。然而和同族相处久了多少有点怀念,他不后悔利用鼬,却在身侧无人陪伴时也有些许遗憾。鼬曾评价带土于他“亦师亦友”,可见他们仍有一两分香火情。带土暗想到:“他从前以为我是斑,后来兴许知道我不是斑,但决计猜不到我是谁。如今他已知我身世,不知再次相见会何等有趣。”
鼬自然不从令,带土再次亲自去迎,晓以利害、威逼利诱,最后允诺等鼬身体好一些再将他接进宫。带土自从见了鼬就有些心猿意马,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的着不如偷不着”,他和鼬很久未见,乍一看就似旧瓶装新酒,又尚未得手,正是最心痒的时候。
带土回去后很是食不知味了几天,然而他最是没个长性,过了几日就不再念着,和三妃很是自得其乐。一日带土如常漫步,途经斑的寝宫,还未近前便听闻有丝竹声。那铮铮声如金石交错,很有些金戈铁马之感。他从未听过斑奏乐歌唱,不由得站定细闻。
“常思此世间,飘零无定处。直叹水中月,浮生若朝露。人生五十年,如梦亦如幻。有死方有生,壮士何所憾。”斑边走边吟,歌词本有悲凉之意,由斑唱来多了几分豪情豁达。歌自然未变,然每人心境不同,解读也多有不同。
带土听住了,不觉点头赞叹:一首歌竟似说尽了他短短三十载的一生。他几经大起大落,可不是如梦如幻的一生,若他十三岁前听闻自己日后的变化,定会嗤之以鼻,全然不信。他在晓时身似飘萍,无名无姓,连自身都舍去的人,对待别人自然能冷心冷肺,痛下狠手。他听斑反复吟唱,越发觉得契合自身,果然前人智慧,不可小觑。
斑早已发现带土,见他愣愣地出神,便道:“你站在我门前做什么?为我看家吗?”
带土不理斑的讥讽,感慨道:“原来从没听过你唱,不想你还会这个。”
斑本是无事自娱自乐,被带土打断心下不虞,道:“我会的多的很,又岂是你能全知道的?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般没文化么。”
带土看他一眼道:“我的学识还是拜你所赐,我若腹中空空,自然因为教的人草包。”他不欲和斑打嘴仗,问道:“你还会唱什么?”
斑本想将他打发走,忽然感受到波风与旗木二人将至,便转了念头,似笑非笑吟道:“恋情未露人已知,本欲独自暗相思。深情隐现眉宇间,他人已知我相思。”他口中吟着,眼神却在带土与远处的旗木氏间打转,暗讽带土一心系于旗木氏却自以为心思隐晦。
带土乃是当世数一数二的高手,与斑同时感到旗木氏过来,但欲开口阻止斑已是不及。斑说得露骨,他被戳中心事,顿时面皮紫胀。他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竟被斑在大庭广众下点出,铺开了揉碎了成了他人口中闲谈,他如何不气恼。他本想发作,但不欲反应过度在水门师徒前现眼,况且那更显得他心中有鬼,最终对斑怒目而视,沉着脸离去。
旗木氏和水门随意散心,不成想远远地撞见带土。他原想快快经过此处,谁知听到斑所吟的情诗。带土背对他而立,他也看不清斑的神色,只当是斑大胆告白,浑身一震,拉着水门立时折返回去。
带土白日里在斑处受了一肚子气,正寻思着晚上如何讨回场子,只见一宫人上前,说道几日后鼬便能进门,不知该给什么位分。
带土回忆起礼官所说妃嫔仪制,不怀好意道:“有个位分刚好适合他,就封为‘美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