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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羁绊篇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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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芥川龙之介。
一个流落于贫民窟的孤儿,人生中唯一值得诉说的大概便是我有一个妹妹。
遇到五条先生是我人生中的转折点,虽然对方一直不喜五条先生这个称呼,原因不明。
我的妹妹被五条先生从一群混混手中救下,自此,他就是我们的恩人。
追随——
如果追随对方能找寻到人生的意义。
“请赋予我生命的意义!”我毫不犹豫对五条先生说道。
被拒绝了……
但是五条先生并没有果断离开,也未露出嫌恶的表情,与猜测截然相反的是,先生为我们找到了安身之处,并教会我们知识。
“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的话,只有武力是远远不够的,那只会成为别人手中的刀,全然没有自己的思想。”
五条先生说话时的表情很平静,我却总感到一丝咬牙切齿的怨气。
我一开始无礼地对五条先生发动了攻击,但被轻而易举抵挡住了,先生是一位强者,不仅没有计较我的冒犯,反而指出我攻击的缺点。
这样强大的先生旁边,却有一个弱不禁风还老是叽叽喳喳的家伙,他的名字叫江户川乱步,但先生经常称他为名侦探大人。
弱者没有在乎的必要。
唯一困扰我的便是先生每天布置下来的作业,体力训练不值一提,但数学国文等恰恰是我头疼的地方。
我尝试过把作业丢给罗生门,被先生发现后写了五千字检讨。
先生有时候也很幼稚,会一本正经地称呼我为垂耳兔,事后我去查了查,垂耳兔有两条垂下去的耳朵,但是我仍然不明白为什么我和垂耳兔会产生联系。
我和银现在居住的地方是位于贫民窟边界的一间便利店。
便利店什么都卖,从未见过的零食饮料,以及医疗包扎物品,夜间还会在门口摆上几张座椅供客人喝酒。
但这里也会经常发生争斗,大多时候是为了抢夺店里的食物,每次和店长一起把敌人赶走后店长都会给我和银递一瓶饮料。
味道酸酸甜甜的,五条先生很喜欢这个,所以我会留下我的那份等先生过来后送给他。
“这次龙之介又帮了店长的忙了呀。”先生会一边喝一边笑眯眯地夸奖。
五条先生明明才10岁不到,但有一种超出年龄的成熟——银这样说道。
贫民窟里也有很多年龄小但是能力强的人,所以年龄不是评判强弱的标准。
最近先生身上的气息发生了变化,那是很熟悉的、血腥的味道。
“驱使我,让我成为您有力的武器。”
这样对先生说话的我被弹了一下额头。
“为什么,是我不够强吗?”我迷茫地注视着先生的眼睛。
“因为我也不明白我现在所走的道路是否正确,所以在我没有明确的目标前,请拉住我。”
先生又说了一些我不明白的话,可是……我是被需要了吧。
被先生所需要的我不再是狂犬畜生。
我是一个拥有感情的人类。
我会报着必死的信念追随先生。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明显身处于里世界的五条先生会加入武装侦探社。
*
我叫中岛敦。
不久前被赶出赖以生存的孤儿院。
我现在快饿死了,正准备看见一个路人甲就实施抢劫计划,然后我看见了一个满脸凶狠的少年经过。
这种人我绝对惹不起吧,保险起见还是等下一个好了。
“喂,你刚刚在看我吧!”
黑衣少年扭头盯着我,直面一双冰冷得快要杀人的眼神,我仿佛看见了来着地狱的看门犬。
“没……没有!”我打了个冷颤,急忙回答。
少年面无表情走近,又道:“你有没有看见一个沙色风衣的男人,有可能刚刚从这条河里飘过。”
飘……飘过?
我不确定我有没有露出呆愣的表情,但黑发少年脸上的表情更臭了,他转头就走,走路的架势像是恨不得把地板踏碎。
“那个……”我咽了咽口水,莫名开口,“我帮你一起找吧。”
“哈?”黑发少年转头,目光依然和之前一样,锐利得仿佛要杀人。
“你是敌对组织派来的间谍吧!”他突然笃定道,语气如地狱派来的鬼吏般下一刻就要举起屠刀,“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愣住了,正当气氛压抑得我恨不能原地消失的时候,一道沉稳的声音打破寂静。
“龙之介,还没有找到太宰吗?”
原本一脸凶恶的少年突然平静下来,在转头前恶狠狠瞪了我一眼才回答道,“织田先生,还没有。”
“你是……”那位织田先生看着我,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龙之介的朋友吗?”
“不是!”异口同声。
“关系很好嘛,”织田先生点点头,“一起回去吧,太宰已经在侦探社了,乱步先生让我叫你回去。”
“诶?”我有些不明状况地指了指自己,“我吗?”
在跟着织田先生回去的路上,我向他说明了情况,出乎预料,织田先生并没有任何冷漠的态度,他只是微微点头。
“这样啊,侦探社还在招员工,你可以尝试一下。”
他一说出这个消息,反应最大的反而是黑衣少年。
“招员工,为什么?”
“葉出差了,要很久回来,乱步先生说他差一个跑腿的,所以就向外招人了。”
黑发少年露出了更加锐利的目光,“跑腿我也可以。”
织田先生平静道:“乱步先生说每次你都会把零食袋划破,所以宣布要重新找一个。”
“……”黑发少年沉默。
我偷偷瞥了对方一眼,正好对上后者愤怒的眼神。
不敢开腔。
我们在一栋有些古旧的建筑前停下,要到了吗?
我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感觉下一刻就快像被戳破了的气球一样萎掉。
“饿了吧,”织田先生用温和的语气询问我,“想吃什么?”
“可以吗?”我小心翼翼抬眼看了对方一眼,怕下一刻就会被拒绝。
但是没有。
“可以。”
“那……茶泡饭。”
“好,”织田先生把手里的袋子递给黑衣少年,“龙之介,你把东西拿给国木田先生,注意不要划坏了。”
“不会。”芥川龙之介冷硬地应道,在我目瞪口呆的目光下,少年的背后伸出了几道漆黑的影子接过袋子。
魔法?
我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进来吧。”织田作之助朝我示意。
“好。”我飞快地跟过去。
端起碗的那一瞬间我失去了意识,等我恢复感知,摆在面前的是高高的饭碗以及满足的饱腹感。
“吃饱了吗?”一直默默看着我的织田先生笑道。
“唔嗯……”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滚烫的脸让我浑身不自在。
“一起上去吧。”
“好!”
总之,我糊里糊涂地加入了武装侦探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