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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知彼(第四块碎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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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房门,最先见到的是两名素不相识的士兵。他们端着冲锋枪笔直的站在我的门边,目光沉稳的盯着对面雪白的墙壁,似乎下一秒那里就会冒出一群丧尸。我的房间里没有报时器,但我猜现在应该是白天,因为走廊里没有亮灯,而是由墙壁上挂着的火炬提供光亮。根据艾凡斯昨天告知的基地日常作息,熄灯的时间就是白天。
只不过,他并没有告诉我,我们使用的照明火炬如此奇奇怪怪:摇曳的火苗通体呈黑紫色,并且没有下半截,孤零零的苗头悬浮在火炬上方忽闪忽闪。这种火焰看上去并不能带来热量,相反,它似乎是被镀上了一层冰霜,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气。
“你们不需要休息吗?”我对士兵说道。
“陛下,艾凡斯将军命令我们务必在您就寝的时候保证您的安全。”两名士兵异口同声的说:“承蒙陛下关照,现在我们可以去休息了。”
目送着士兵消失在走廊尽头,我暗自愧疚:其实今天已经起得很晚了。
按照我的设想,今天我需要进一步的情报,以及和几名近卫军继续交流,争取早日了解他们的优缺处并给他们安排合适的职位,毕竟条件所限,我能任用的人屈指可数。
一直以为,我的登基会像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皇帝们一样,庄严而肃穆的气氛布满整个金碧辉煌的宫廷。我会在媒体长枪短炮的聚焦下迎着初升的新月,聆听帝国各地的山呼万岁,欢呼过后,是其他国度发来的政治腔调十足的贺电。
然而···真正的典礼却是这般仓促而简陋。
幻想的破灭仿佛一场别开生面的登基礼,教导我光辉的背后隐含的东西更值得关注。
除了偶尔经过的巡逻兵的脚步声外,基地里大体上非常寂静。没有向导的我漫无目的的信步游走,经过一个宽敞的长廊时,我无意中发现门缝里透着灯光。房间外墙上装载的是单面玻璃,我也并不想把自己降格为偷窥隐私的无礼之人,借着旁边火把的微光,我看见门头上挂着告示牌,看得出它存在了有些时日,因为上面的漆已经损毁的较为模糊了。我费了一番功夫才辨认出原来上面标注的是“实验室”。新奇的感觉瞬间涌上我的心头,记忆中,实验室我只去过一次,面对那些陌生而神奇的瓶瓶罐罐,我虽然好奇,但依然牢记实验室大门上张贴的须知,不敢近距离与之接触。那次的实验是怎么进行的、预期结果是否达成则全然不知,只记得一个所有人都在围观一个非碗非盘的物件,遮住了我全部的视线。现在,我有了机会独自进入实验室,然而在我努力抑制内心的好奇推门而入的一刹,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僵尸族的嗅觉本就灵敏非凡,这股不请自来的气息差点将我原地送出门外。在战场上,无论是僵尸族的血还是丧尸族的血都暴露在开阔的空气中,所以我从未领教封闭空间的血腥气能有多么浓厚。
房间比较拥挤,中置的一台手术台静静的盛放着一具残缺的尸体,惨白的无影灯下,尸体面目狰狞,半张脸血肉模糊,隐约露着白森森的骨碴。喷溅型的血迹覆盖了大面积的墙皮和地板。除了新鲜的鲜红色血液外,我能看见其下还有一层已经凝固发黑的血液,地板几乎为之抬高了一层。泛黑的血凝出了不规则的血块,不知名的组织结构覆盖其上,散发着阵阵腥臭。
手术台边的人转过脸来,皮靴因为摩擦在地上蹭出一层浅红色的血沫。这个人不仅身着全套防护服,甚至戴上了防毒面具,左手指尖夹着的手术刀一滴一滴的滴着血水。当我透过防毒面具看向这张陌生的脸时,我有些惊讶的发现我竟然认了出来。
“瑞普?”我轻声呼唤道。
他点了点头,果然,右眼附近那抹阴影是他的镜框。
“额,你这是···”
“我在解剖丧尸,我的陛下。”瑞普·杰还是用那副寡淡的语气回答。
说着,他招手示意我可以站近一点儿,然后用刀尖指了指旁边的器械柜,准确的说,是指着另一副备用的防毒面具。
我不会佩戴防毒面具,也觉得自己不会适应戴着这个沉甸甸的罩子呼吸和观察。
“有毒?”我试探性的问道。
“不想戴就算了,前提是你得忍住了。”瑞普没有过多的解释,左手腕轻轻翻飞,一道寒光掠过,手术台上顿时多处一滩黏糊糊的混着暗黄色液体的血水,顺着台沿汩汩流下。与此同时,一阵令人作呕的腐败气息从鼻腔直接钻入脑髓,熏得我差点跪倒在地,不禁掐住喉咙连连干呕,感觉连昨天的早饭在胃里“呼之欲出”,而那些囫囵吞咽的军用压缩罐头此时也沾上了腐肉和蠕虫的味道。
——瑞普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要忍住什么。
看着我难受的样子,瑞普摘下手套,打开了实验室的兴风系统,功率强大的风机开始运作,不多时就将满屋的血腥驱赶的八九不离十。
“有这个系统你怎么不早开?!”这是我恢复正常呼吸后的第一句话。
瑞普摘下面具,不然他必须用吼的和我交流。
“这个系统会抽取屋子里的血腥味并直接不加处理的排放元素森林里,并抽取森林的新鲜空气完成气体交换,这点很不好,因为我们的幻术没有一种可以屏蔽气体,而丧尸的嗅觉灵敏度绝不亚于我们。如果附近有丧尸,很容易引起它们的警觉。”瑞普解释道。
突然,手术台上的尸体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它拼命想抬起被紧缚的双臂和双腿,嘶吼着用后脑勺剧烈地撞击手术台,眼睛里满是愤恨、渗着鲜血。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我吓得向后跳出一米开外,瑞普冲上去,一拳砸在丧尸的太阳穴上,它上一秒还在发威,下一秒又被迫昏死过去。
“对不起,麻醉效果好像过了。”瑞普冷静的说:“忘告诉你了,我做的都是活体解剖,应该是新鲜空气刺激了它的潜意识,把它惊醒了。”
我擦着额角的冷汗:“呼···还好你绑的够牢靠。不过,用尸体不是更安全吗?”
“安全是安全,但那样它们的生命循环就会失衡,收集的数据就要考虑多种影响因素,不如活性的实验体那么直观。”瑞普说:“而且我的拳头里加了幻术,渗进去的雾气会麻痹它们的大脑神经,一般它们都清醒不了。”
“你干的事,好像挺艰辛的。”我环顾四周,评论道。
“哈哈。”瑞普干巴巴的笑道:“你是想说残忍吧。但这也没办法,这就是战争,不以这种手段知己知彼,我们怎么能百战百胜?比如,解剖了这一具丧尸,我就可以断言,对付这种‘狂尸’,打头部最容易一击致命,因为它们的皮下脂肪层比我们想象的厚的多。(他指着丧尸刚刚被划开的皮层说,那里黄白色的脂肪外涌,又令我一阵恶心)”
“狂尸?”我转移话题道。
“丧尸的一种类型,具体你可以问艾凡斯,他是归总数据的人。但是他是真的不会善待我的试验品,我们去接你的这些天,他一定没有给丧尸喂吃的,都搞出低生命体征了。”说这话的时候,瑞普看上去相当懊恼。
我差点惊得不知所措:“你还给丧尸做饭啊?”
“怎么不做?”瑞普看上去很震惊——震惊于我的震惊:“不吃不喝怎么维持正常的生命活动?我还在那儿摆了菜板和每天的肉馅原料呢。”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墙角果然有一块插着刀的旧菜板,上面还放着一条半腐烂的大腿,好像是属于丧尸的。
瑞普拾起手术刀:“要看看我把狂尸的内脏剖出来吗?”
“不了,你先忙吧,我找艾凡斯去。”我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实验室。回身带上门的时候,我看见手术台边血溅三尺。
瑞普·杰果然无愧于他代号“破膛”,虽然场面很不雅观,但从他的手法来看应该是个解剖学内行,而且,他对待敌人似乎也自有自己的套路。
血色的天宇下飘飞着灰蒙蒙的雾,焦黑的大地皲裂着散发末日般的残酷,皑皑雪峰上高耸入云的城堡深处、跳动的烛影在酒杯里微温的鲜红中摇曳。红润的唇靠近了杯沿,优雅的轻轻啜吸,环绕的钢琴曲让他紧蹙的眉头稍稍松弛了一些。
“阁下对于鲜血的渴望仍然十分忠诚呢,如同3000年前一样。”
天空中的赤红穿透了窗纱,一团浓厚的黑雾在他面前升起,当黑雾消散的时候,一个瘦削的人影已经显现出来。来人全身被黑色的长袍包裹的严严实实,兜帽下的面容隐藏在暗影中,只有两团暗紫色的光芒微微发亮。说话的时候,会从兜帽深处散出一缕白雾,但不需站近便能感觉到,那雾竟是冷的。
“我对于鲜血的渴望,如同阁下对于魔法的渴望一样,生生不息。”
两人相视一笑,兜帽者微鞠一躬。
“好久不见,德古拉伯爵。”
德古拉令酒杯悬浮,欠身还礼。
“别来无恙,凯尔特元帅。”
“说实话,我惊异于你在上好的夜晚居然端坐城堡中,在我的印象里,你是个时常在黑夜里化身蝙蝠出行的多动症,德古拉。”凯尔特说。
“彼此彼此,在我的印象里,凯尔特可是个一天到晚闷在藏书阁的书呆子,那么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德古拉回复道:“需要饮料吗?”
“我以为你家只有血液。”
“不,还有上乘的红茶,因为这种饮料很像血液。”
什么地方传来了蜂鸣声,凯尔特的袍子不自然的动了一下,随后,一只白森森的骷髅手从袍下伸出,指尖捏着一根指挥棒似的小棍。
“我的异感咒被触发了,看来丧尸开始围城了。”凯尔特手臂一挥,两人面前立刻出现一道浮空的荧幕,荧幕上的画面正是芬都的外墙。可以看见,血族的守军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展开了反击,边境墙上顿时闪光阵阵。
“今晚的守卫军指挥官虽然只是贵族,但是经验丰富、打法老练,尤其擅长反围城,比起芬都这里,我现在更担心被分割包围的各个始祖领地。”德古拉淡淡的说。
“但那是对面没有这群肌肉发达的败类之前吧?”凯尔特说。
德古拉跑到窗边四下眺望着,随即眉头再次紧蹙。
“攻坚者。”他冷冷的说。
“别担心,德古拉。”凯尔特说:“我的巫师们很快就会幻影显形投入战斗,攻坚者虽然对热武器具有极高的免疫性,但它们可不是黑魔法的对手。”
“我记得特拉多德伊公国自从‘魔法起源战争’结束就宣布不再介入外界战争了。”德古拉谨慎的说:“是什么让你改变了坚守了千年的底线?”
“时代吧,”凯尔特简单的说:“丧尸危机闹到这一步,我就算胸无大志只想当地头蛇,起码也得把家门口的垃圾清扫一下吧···别说这么让人索然无味的话嘛。”
“下面我将为您介绍丧尸族的各类兵种,请您牢记。”
艾凡斯的表情堪称严厉,配上会议室白色的墙壁和面前的投影仪,我不禁怀疑这是一场审讯而不是汇报。
“讲的通俗易懂一点,艾凡斯。”辛梓在他旁边说:“别光报数据。”
“第一种,狂尸。瑞普告诉我,您已经在实验室见过狂尸了,那么我讲起来也方便一些。狂尸是最常见的丧尸,既是炮灰也是生力军,它们在丧尸部队中占比63%,是丧尸潮的主要组成部分——丧尸潮是我们对大规模丧尸冲锋拟定的特殊兵种称谓,没有具体定义如何划分,您可以理解为数量超过估算的丧尸群体。狂尸发现目标后就会不假思索的攻击。没有配合和章法,它们的智力和自主意识都是缺失的,依靠本能活动,所以即使在丧尸王国中也是地位低下的存在。”艾凡斯说:“瑞普应该也告诉您了,对付狂尸,最经济有效的方法是——一枪爆头。”
“对于狂尸的特性,迈克尔你可以简记为‘狂乱’。”辛梓补充道。
“第二种,瘟疫动物。它们是丧尸潮的另一较大占比的组成部分,没有什么特殊技能,具有一定的协同作战意识,通常以瘟疫犬和瘟疫鹰为主。”艾凡斯说:“它们在丧尸部队中占比16%。”
“第三种,感染体。技能如其名,会使得伤者被感染为丧尸,是丧尸潮的辅助力量。它们属于狂尸的变种,但速度不及狂尸,智商和意识与狂尸相当。它们的占比是2%。同时您要注意,并不是所有丧尸都有着同化敌军的能力,如果不幸负伤,请保持镇定。”
“第四种,寄生狂尸。这名字误导大家认为这也是狂尸的一个变种,但实际上它是感染体的进化体。它们占比同样为2%,属于远程攻击部队。由于外壳十分脆弱,它们的任务一般是向敌方占领区散布瘟疫。它们能够发射病毒孢子,吸入后会有一定概率感染病毒。与感染体的病毒不同,这种孢子病毒会潜伏,等待寄生狂尸母体的号令发作。”
“这招我们可以定名为‘寄生’。”辛梓说。
“第五种,伪尸···我是真不想提起这东西。”艾凡斯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愠色。
“它们很厉害?”我问。
“很贱。”辛梓代艾凡斯介绍道,我注意到他的表情也十分凝重:“它们是狂尸的变种,速度快于狂尸,外观与狂尸无异,但拥有狂尸无法比拟的伪装技巧和智商。它们的特性我称之为‘二次尸变’。”
“二次尸变?”我想了想,脱口问道:“难道,它们会像狂尸一样被射杀,但是会在不经意间再次投入战斗吗?”
“是的。”辛梓说:“我起的名字一般都很通俗对不?虽然该技能仅有一次机会,但依然令我们损失惨重。你说的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在获胜方打扫战场的时候,而且它们不会一有人靠近就发起攻击,它们往往以难以想象的耐心等待时机,等待···”
“···对方的指挥官经过。”艾凡斯一字一顿的接过话头。
我倒吸一口凉气,我仿佛看见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幸存的士兵们小心翼翼的往每一具可能的假死者身上补枪,但伪尸无疑有能力忍受这一切。接着,如梦初醒的士兵们开始哀悼自己的战友,经历了恶战的指挥官也来慰问官兵。正在此时,伪尸们一跃而起,从各个意想不到的角度直扑指挥官···
···我的父母和祖父,也是屹立在连天的炮火下、却又这样被杀害的吗?
联想到祖父确实有第一时间慰问士卒的习惯,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伪尸的占比是4%——我们接着说下一种丧尸吧。”辛梓可能察觉到了我神色不对,马上抢先结束话题:“下一种叫暴尸。”
“暴尸属于中阶丧尸,在丧尸部队中是下级头目的存在,占比2%,具有一定的军事素养。”艾凡斯接口道:“它们外壳强度大、速度快,攻击力非常惊人,甚至能够徒手撕开坦克装甲。它们在重伤时会进入无意识杀戮状态,此时身体机能大幅度上升,但就会沦落为一个大号狂尸,不过如此。”
“这种特质我们称之为‘蛮力战术’。”辛梓补充说:“遇到狂暴的暴尸千万不要硬拼,这也是各大战场上无数次血的教训。可以使用声东击西之类的干扰战术解决它们。”
“第七种,裂解寄生体。它们占比10%,是所有丧尸的母体,也是丧尸的兵源保障。所以基本上不会上前线,都被保护在丧尸控制的城市或者野战医院内。根据之前我们和丧尸共同对抗狼人和幽灵的‘不死族圣战’时期的情报,一个裂解寄生体一天可以裂解30个丧尸胚胎,但具体发育成什么兵种的丧尸则由胚胎体内的基因病毒决定。”
我点点头:“那么杀死裂解寄生体等于断丧尸兵源,看来我们今后要着重关注它们。”
“说得对。”艾凡斯赞许的说:“但在面对裂解寄生体之前,我们首先要击溃丧尸的精英兵种。接下来我也会为您逐一介绍。怎么,看您的表情,您不相信丧尸军团会有精英兵种是吗?”
“那种瞬间摧毁装甲车的怪物,原来是独立的兵种?”我问。
“你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不呼叫空军支援吗?为什么哈森纳国王要提前将你送出中央京?这么多国家的军队又都去哪儿了?为什么我们一直在防守和撤退呢?”辛梓的目光越过艾凡斯、越过我,流露出空洞和哀伤,仿佛又回到了某一场我没有经历的血战。在那里,天色渐晚、烈风萧萧。也许,他在这场大战中也失去了内心里重要的人;也许,他也曾徘徊在战场的边缘迷茫。
“精英组:第一种,强袭者。占比0.6%,外壳强度大、速度中等但弹跳力极强,落地时会分泌毒液感染周边敌人。”艾凡斯公事公办的声音强行打断了我们的思绪:“它们会发动空中突袭,是各国空军的大敌。”
“此技能我命名为‘扑袭’——上一次我们半路上遇见的、就是你说的瞬间摧毁装甲车的怪物,就是一只强袭者,可想而知它们对空军的威胁有多大。”辛梓缓过神来,淡淡的补充道。
“第二种,攻坚者。它们外壳强度极大,加上庞大的体量,使其担任着丧尸部队中的‘人肉盾牌’,常出现在攻城战中,不过移动速度较慢。攻坚者的占比是0.3%。它们的背部从出生就被人为嵌入了病毒培养罐,当外壳破损程度超过极限时,它们会为自己注入药液,强行进行外壳再生。”
“这就是‘快速修复’。”辛梓说:“遇到攻坚者可以抢先攻击它们的培养罐,销毁它们的技能。”
“第三种,攀援体。这种瘟疫犬的变种仅占比0.03%,是最难培育的丧尸。它们速度极快且灵活性高,拥有很强大的团队意识,适合城市和山地作战。巷战遇到它们,基本上就是败局已定了。”
“不光是我们僵尸族,其他种族也一样。”辛梓看了看我脸上复杂的表情,不动声色的找补道:“它们的特质是···”
“‘追踪’。”艾凡斯说:“它们不光掌握多种追踪技能,甚至能感应到部分灵力波动。”
“第四种、也是最后一种精英丧尸,异能体。它们外壳强度极大且免疫部分幻术攻击,有正常或较高的智商,会使用机械装备并可在极端环境下生存,占比0.07%,堪称丧尸族的‘特种部队’。”
特种部队···吗?
看来,丧尸远比我想象的强大太多,怪不得可以以一国之力发动全面侵略战争。
中央京和岚斯城···究竟是遇到了多少种丧尸才被攻破的?
这些数据,问都不用问,除了用无数各族战士的牺牲换来的,还有什么可能性?
我昨日以为的已经流干的眼泪终究还是流了下来,面对半壁江山的易主,我的力量,却只能辐射一个小小的基地。这种反差般的压力结合方才客观的有些残忍的数据重重砸在我的肩上,砸的我一时直不起腰来。
我们···还有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