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苏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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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怎么能恶心到这个地步！
顾风清看了看表，对李寒栖丢了一句“下次再来找你。”就赶紧跑了。
顾风清拿出手机，解锁，翻开通讯录，狠狠地点下了葛大爷的电话。
“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顾风清：“……”这老家伙又换电话音乐了……
美妙的音乐响了一会儿，葛海舒终于接了电话。
“喂!”葛海舒的声音很老炼，给人一种中年人的蓬勃生气，“小顾啊，怎么样了？”
顾风清攥紧空着的左手，对着手机就是一通抱怨，“你不知道那家伙有多恶心，我真的想把他拖出来五马分尸……”
葛海舒一个字也插不上，等他说完，才接了一句：“叫你耐心点呢。”
顾风清拳头攥的更紧了：“要不你来试试？”
“不了不了。”葛海舒咳了一下，“我有高血压。”
顾风清：“……”
“哎呦!”葛海舒大叫一声。
“你要干嘛死老头!” 顾风清摸摸自
己完美无瑕的耳朵。
“该吃降压药了。”葛海舒说完，“滴”的一声，电话挂了。
没天理。
“顾哥!”洪城城冲顾风清挥手，那群阿姨早就不见踪影，应该是因为隔壁超市土豆九毛九一斤吧，都跟疯了一样一个挤一个跑了。
“打道回府!”顾风清拍拍他的肩，大喊一声。
“好嘞!”洪城城欲要开车门，又缩回手，“顾哥，我那五百块……”
顾风清看了他一眼，小伙子二十三岁了，天天在队里帮忙，像永动机似的，小聪明也不少。
他拿起手机，信手转了个五千。
“微信到账，五 千 元。”
真不愧是生意人。
“谢谢顾哥!”洪城城把手机收好，拉开车门，“您请!”
顾风清一脚踏入车内，洪城城装模作样的把手放在了车沿，跟霸道总裁的专属司机似的，威严庄重。
心理调查所——
肖千旭坐在李寒栖对面，凝视着他。
“你能不能别看我。”李寒栖翻了个白眼。
“不能。”肖千旭盯着他，像要看穿他内心似的。
“你这样我好害怕。”
……
“他走了？”李寒栖问。
“嗯。”肖千旭点点头，“我亲眼看见了。”
“嗯。” 李寒栖继续喝冰红茶 。
“栖哥，” 肖千旭还在盯，“你告诉我，你干了什么？”
“什么我干了什么？”李寒栖咽下一口冰红茶。
“你对他干什么了，他这么快就走了。”肖千旭死死盯着他。
“没什么，”李寒栖耸耸肩，“就恶心了他一下。”
“我看到他吐了，”肖千旭不信李寒栖能干这种事，“那得多恶心。”
“哦。”李寒栖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该不会……”肖千旭张大嘴，瞪大眼，“你要他跟你……”
李寒栖依然从容，“比这尺度小一点。”
“你跟他说骚话了？”肖千旭摸摸下巴，猜测着。
“差不多吧。”李寒栖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纸，上面印着顾客的资料，第一张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的，叫苏月。
肖千旭顿感下巴不保，用手死撑着，开眼界开眼界，栖哥威武。
“先不说这些。”李寒栖指指第一张纸，“这小姑娘怎么回事。”
“哦。”肖千旭回忆着，“这姑娘三月份来的，来的时候哭的稀里哗啦的，还拿着把美工刀，被我给拦下来了，小小年纪怎么回事啊……”
李寒栖翻看着那张纸，纸上的字是手写的，清秀大方，很好看。
姓名：苏月
性别：女
年龄：12
来所原因：我坚持不下去了，我好累啊
家庭：父母和弟弟和我还有奶奶，但我不喜欢这样的家庭生活，好难过
来所日期：2021/3/15
联系电话：134********
住址：红花小区二单元四楼
车里——
气氛一直很尴尬，就连第一嘴碎的洪城城都没说一句话。
洪城城技术好，一下子就到了。
“顾，顾哥，到了。”
顾风清点点头，下了车。
迎面的是一个极度显眼的建筑，大门右边一个铁块上印着江南城市管理大队几个红字，其余都是天空蓝的墙。
顾风清走进去，葛海舒正拿着保温杯准备倒枸杞，看见他进来了，就拿着保温杯躲一边儿去了。
“葛 队 长。”顾风清“微笑”着走到他身边，“您可给我安排了个，好工作啊……”
“小顾啊，”葛海舒装作才看见他，“工作怎么样啊？”
“特别好。”顾风清又重复一遍，“特 别 好。”
“是吗。”葛海舒哈哈两声，“继续努力啊。”
“嗯，我会的。”顾风清帮他把枸杞倒了进去。
“小顾啊!”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
顾风清抬眼一望，一个中年女人朝他这边走过来。
“雯姐!”洪城城大叫一声，冲上前抱住了那个女人，“雯姐我想死你了!”
雯姐，48岁，全名李丽雯，不久前住了院。
“城城乖啊，雯姐跟你顾哥说两句话。”她摸摸洪城城的头，轻声说着。
“嗯!”洪城城立马退到一边，给他们让出了位置。
“来，小顾。”雯姐向顾风清招了招手。
“好。”
雯姐拉了两把椅子，跟顾风清面对面坐着：“小顾啊，老葛他年纪大了，又有高血压，没有精力管那么多，你就体谅体谅他吧。”
顾风清仔细观察着这个女人，鬓间早已布满白发，眼角几根细细的纹路是时间拜访后留下的印记。面色沧桑，却还操心着他人，这个人，怎能不叫人尊敬呢。
“雯姐，你放心，我跟老葛闹着玩儿呢，我心里都清楚，你才出院不久，好好休息吧。”
“好啦，”雯姐摸摸他的头，眼里尽是宠溺，“雯姐强壮着呢，你们都叫我休息，我才不需要呢。”
“嗯，”顾风清冲它她一笑，“雯姐最厉害了。”
“哈哈。”
心理调查所——
李寒栖把那姑娘填的资料翻了十几遍心里止不住地叹息“这样的人世间，怎么会有这样干净的人啊……”
他把资料放在桌上，对肖千旭说，“就从这姑娘开始吧。”
“嗯。”肖千旭拨了那个电话，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清澈的声音：“喂，您好。”
“你好，请问是苏月吗？”肖千旭问。
“是的，请问您是……”苏月有些疑惑。
“我是心理调查所的，你在我们这儿填过资料，你还记得吗？”肖千旭问。
“记得，那么久了，我还以为你们不会管了。”
“那请问你有时间来一趟吗？我们想了解一下情况。”
“好，好的。”苏月答应着，忽然一个刺耳的训骂声传来，“苏月!你耳朵聋了吗？!叫你那么多遍还不答应!要我请你吗!”
苏月有些不知所措，对着电话说：“不好意思，等我一下，可以吗？”
“好的。”
电话挂断。
肖千旭揉揉耳朵，对李寒栖说：“我真有点可怜这姑娘了。”
李寒栖点点头，叹了口气，望向门外一片蔚蓝天空。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苏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