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你》笨蛋妖精

28、瞒天过海

　　裕冉办公大楼里，所有部门的员工都在紧张而有序的忙碌着。只有身为老总的某人，在他六十多坪的办公室里享受着中午两点钟的阳光，喝着自己最爱的咖啡。电脑显示屏上显示的不是那些文件、数据，而是一款3D游戏。座椅调了下角度，可以向后靠，调到躺椅的角度都不成问题。办公室里所有的设备，都可以发挥极大的潜力。这是他特意让人来打造的，斐然每次过来都羡慕的牙痒痒。
　　戴了耳麦，他修长的手指抚摩了下挺直的鼻梁开口“哎，你准备好了没？”好不容易抽出一点儿点儿玩儿的时间，还要磨蹭。耳麦那边有个比他稍微温暖一点儿的声音“好啦，开始吧。”程斐瑛点击鼠标，调好系统设置，按下那个“play”，画面里面出现拿枪的人，他的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着那些快捷键。看着那些人物一个一个的被自己击倒“程斐然，你趴下。”游戏就是要配合么，说出去，俩人好歹是双胞胎，平时还蛮有默契的。这时候，更是要显示俩人默契的最佳表现时机啊，他可不能掉链子。
　　VIncent期间进来过一次，帮他续咖啡，就看着他和斐然连网玩儿游戏，一边用耳麦对话，一边儿敲着电脑。也不错，能这么放松其实是件很不错的事情。毕竟，斐瑛还年轻，要是二十多岁，就不知玩乐为何物，人生该是何等的悲哀？
　　不过，休闲的时光总是过的比较快。一个半小时一晃就过去了，下午还有个会要开。程家兄弟迅速结束了“战斗”，之后，程斐然在鲲程那边准备下午的工作，至于程斐瑛，也要准备下午的会议了。“下次不用笔记本了，换台式。”笔记本玩儿的不爽，他多久才有一次这样的好兴致啊。
　　那边儿呵呵一笑“行啊，那你让Vincent帮你攥一套，要现阶段配置最高的那种。”电脑这东西，配置没有最高，只有更高。程斐瑛揉了揉太阳穴“你那破电脑也换了吧，真浪费我感情。”那边儿好脾气的说笑“好啦好啦，行，不说了啊，老爸过来了。”赶紧收线，老爸暂时还不知道裕冉的存在，他是跟老爸撒谎说大哥有点事儿出去了。
　　“挂之。”俩人忙着收了线，程斐瑛关闭了游戏，重新跳回到工作界面，收了邮件，查看了一下，准备等下开会了。年关了，这个时候，公司人员有流失。也是没办法的事，有的人打算回老家了。中国人，还是比较在意过年这个事儿的，就好像他们家，虽然就父母、他和斐然，还有小芸五个人，加上家里的下人也就是十个人左右，但还是挺温馨的。
　　之前有一次和老爸一起去未央阿姨家做客，人家每年回香港那边过年，一大家子，就十多个人将近二十人。其实他听了挺头疼，这么多人，多乱啊？不过他能看出，其实他老爸很羡慕人家家里那么热闹。老妈说，老爸盼着他和斐然能谈恋爱成家，最好给他添个孙子。帮他和斐然给愁的呀，要是说赚钱还好说，这谈恋爱结婚成家，比做生意技术含量还高。好吧，他承认他能力有限，这事儿，还是拜托斐然好了。
　　一个会议，开了一个小时，开得程斐瑛有点儿乏。抚了抚额角，听着那些各部门高层汇报给他那些数据，脸上面无表情，下面那些人心里开始打鼓，也不知道老总是几个意思。
　　会议结束之后，程斐瑛回到办公室刚坐下，HR经理通过Vincent 的同意过来找他。程斐瑛基本上知道她要说什么，却主动说什么“坐吧。”人资经理如果不是开会，是极少能见到程斐瑛的，更遑论进到他的办公室。
　　“程总，这是我的辞职信。”她将一个信封交到程斐瑛手中，然而程斐瑛眼里和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看不出任何东西来。他只是扫了一眼那个信封，之后喝了口热热的咖啡“说说原因。”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家要走，他绝不拦着，也知道拦不住。
　　“程总，非常感谢公司这么长时间对我的帮助。。。。。。”话还没说完，程斐瑛一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下去了。这样的话，他懒得听。“工作交接得怎么样？”这是他比较在意的事。
　　“是，已经有合适的人选接替我的工作了。”听了这句话，程斐瑛才点点头。“公司的规章制度，你应该比我清楚，办好离职手续，薪资结算清楚。”最后也不免说一句“希望你离开这里会有更好的发展。”对方点点头，在她要出去的时候，程斐瑛一时兴起“可以让我看一下接替你工作的人么？”反正现在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今天比较闲，他要看看裕冉的下一任人资经理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田雪晶得知公司的老总要见她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忽而想起来经理开会之后回来跟自己说的事情，心里大概有数了。于是深深吸了口气，站起身要走出办公室，被她的经理拉住“见到总经理，好好表现。”这个道理她当然懂，点点头走出办公室，乘坐电梯到了程斐瑛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到他办公室门口，又深深吸了口气。轻轻敲了门“进。”里面那个声音沉稳有力，还有年轻人特有的朝气。这是必然的，里面坐着的那个人，是有这个资本的。
　　推开门走了进来，总裁办公室，就是不一样啊。宽敞明亮，采光极好，布置看似简洁但绝不简单。那个年轻的总裁，就坐在办公桌前，戴着一副平光眼镜，过薄的唇勾出一道浅浅的笑痕“坐。”看来马上要上任的这位，年纪也不大。其实这也很正常，裕冉本身也是个年轻的公司，里面的员工大多数都是一些有朝气有干劲的年轻人，这样，公司才能发展壮大。
　　“程总。”既然他让她做，她也就不客气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喝点儿什么么？”程斐瑛笑着看她“咖啡？还是奶茶？”他按下内线“Vincent，两杯。。。。。。”他还没说完“冰可乐”她开口。程斐瑛笑道“好，Vincent,一杯咖啡，一杯冰可乐。”
　　突然间，程斐瑛像是想起了什么“介意我吸烟么？”雪晶直视他“介意。”他眯起了眼，很有意思。其实他不是弟弟，没有和女孩子那么好的耐性，但是这一次，他表现的相当有风度。好吧，不抽就不抽吧。
　　Vincent端来了饮料：他的咖啡，和她的冰可乐。同样是深色的液体，她那一杯，深的那么晶莹剔透，像她的名字一样。然后，里面加了冰块，这么冷的天气里，竟然还有女孩子喜欢喝这样的冷饮。看的出来，她的脾气应该也和这杯冰可乐差不多。
　　“咖啡最好别总喝。”雪晶看着他那杯热气腾腾的饮品，微皱了眉。程斐瑛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吧他投降，他破功了，被一个女孩儿搞的破功了。难得有下属敢这样和他说话，尤其，还是第一次单独面对他。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么？
　　“你笑什么，我说错了？”那东西总喝对身体不好，她善意的提醒难道错了么？程斐瑛笑着摇头“没错，只是从没有一个下属这样直接告诉我。”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度量很大。“好了言归正传，Monica 应该跟你说过了，工作方面她会跟你交接清楚，只是，你觉得你能胜任这个职位么？”她多大？二十几岁。虽然自己年纪也不是很大吧。
　　“能”她这一个字，原本没什么。只是那个语气语调，让程斐瑛觉得很舒服。他喜欢痛快的人，不喜欢那么默默唧唧的。什么谦虚奉承的话，原本就不是他需要的，然而，他还是把丑话放前面“你说能没用，我给你一个月的试用期，考验你的能力。做到了，OK，你可以继续在人资经理这个职位继续做下去，薪酬也会涨。如果我发现你不行，那么你走人。”言下之意，连之前的职位都保不住。“有问题么？”
　　“没问题了。”程斐瑛点点头，两个人就裕冉的一些人事现状粗浅的谈了一下，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让雪晶先下班了。至于程斐瑛，也该回去鲲程看一眼了，那边儿比这边儿晚一个小时下班，他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怎么着也得回去照个面儿。
　　开车回去鲲程，没有直接回自己办公室，而是在经过斐然办公室的时候，望了一眼，没看见老爸，才放心的很有节奏的敲了四下门。程斐然知道是谁“进来吧。”斐瑛走进去“老爸走了？”
　　程斐然抬头看着双胞胎哥哥，笑了笑“在你办公室等候多时了。”程斐瑛一闭眼，抬手拍了拍脑门“我先上去。”汗，幸亏先来这里看了一眼，刚要出门，转了过身来“你怎么跟老爸说的？”先对一下口径。
　　斐然努了努嘴“大哥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呗。”他一脸的无辜，像个无公害的小白兔一样。程斐瑛握了下拳，这不是跟没说一样么“程斐然，你前天晚上好像夜里三点回去的哈。”话一出口，程斐然才改了神色“哥，别这样，不是说好了，说你出去办事儿了么，头下班之前回来。”那个谄媚的神色，程斐瑛现在特别纳闷儿为什么弟弟没去考电影学院的表演专业，一定是成绩“斐然”！
　　离开斐然办公室，爬了一层楼到了自己办公室外，透过磨砂的玻璃都能看到父亲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翻看着什么。一推门，程彻知道他回来了“回来了，去哪儿了还带着笔记本儿。”程斐瑛一恍神，把这个给忘了！“嗯，出去方便接收他们给我传的东西。爸，到点儿咱回家吧。”看看表，也差不多了。
　　“着什么急？还半个小时呢。”程彻老神在在的，RITA给他泡的西洋参茶还热着，端起杯来啜了一口“这周五我要去一趟首尔，下周回来，这里有任何问题，一定记得告诉我。”
　　“爸，不是说好了这周五我去的么？机票我都订好了。”父亲身体虽然这段没怎么犯病，但大家都知道他身体不好。程彻只是端着手里的茶杯，抬起头看着长子“我现在是告诉你我的行程，这事儿我已经决定了”知道儿子是担心他“放心吧，RITA会跟我一起去。”笑了笑，看着儿子担忧的神色，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爸还没老到不能飞呢。”
　　听着父亲的话，程斐瑛心里却开始盘算起来。无论如何，要想办法说动父亲，自己替他飞一趟。别说一周了，父亲这样的身体，在那边饮食各方面能习惯么？能好受么？
　　程彻见斐瑛不说话，知道他肯定不是默认自己的决定，而是在琢磨什么呢。但是他决定的事，任何人都是无法改变的。“好了，差不多了，叫斐然一起，咱们回家了。”回去的晚了，家里的女人又要担心了。只是，如果奂然知道自己这周又要走，回家会不会又不开心了呢？其实，他并不是真的不信任两个儿子，只是出于一种好强的心理吧，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如别人，但是还不想服老，觉得自己还能行。让他们再历练两年吧，到时候自己就真的可以退休了。到那时，就可以好好的陪陪奂然，一起安享晚年了。

作者有话说

　　嗯，我啥也不说了，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