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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想的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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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可是正儿八经的入侵成功,还没来得及仰天长笑,面条泪就先行一步。
萧羲曜这小院总共也就三件房,正中间的堂屋,左侧右两侧各一间屋子,盲猜是两间卧房。
房间里用几个关键字概括就是:陈旧,脏污,黑黢黢。
连家具摆设也充分展现了什么叫做‘家徒四壁’。
堂屋里只有一套陈旧的桌椅,黑黢黢的桌面椅子看起来就是很久没有打扫过的样子。
从堂屋进到卧室,哎哟我的天哪,才把门打开,一股腥臭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曲瑶镜赶紧捂住口鼻,根本不敢呼吸,更别说还要分析一番这空气里到底飘散混杂的有什么味道了。
卧房空间倒是蛮大的,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书桌,就是这个房间里的所有摆设,床上的被褥造型是起床掀起被子的样子。脏衣物杂乱的摆在床尾,估摸着屋里的味道就是这堆衣服发酵出来的。这萧羲曜是怎么在这种环境生存下来的,想到以后还要住在这,就很难受,想哭。
“你在这做什么!”萧羲曜皱着眉头站在房门口,看向她的目光阴恻恻的,对自己的地盘被人闯入而感到不满。
被周身散发这毫不掩饰的杀意的男人用阴鸷的眼神盯着,直让人背后生寒,曲瑶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身体不受控制的就抖起来了。“我……我……”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话都说不清楚了,暗骂自己还可以再没用一点。
“出去!”
“不不不,不去!”不能怂!反正虞萝打了包票不会死,要大胆一点啊!曲瑶镜在心底给自己打气。
“你是结巴吗?”萧羲曜总算是收回那压迫十足的目光。
……“不是……”
“出去!”
萧羲曜纯属是对她进行人生攻击!“我就不出去!我今晚就要睡这!”以前168的身高的时候,在和看不惯的猥琐大叔,绿茶妹子吵架都是俯视。
当从仰视开始的时候,气势上就输了。曲瑶镜决定改变一下策略,赌一把虞萝口中的嘴硬心软。立马变脸换上一副可怜巴巴又委屈的样子。“我也想回家,可是我回不去……”语调苦涩又哀愁。
见萧羲曜仍旧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曲瑶镜硬生生的逼出两滴眼泪,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控诉道:“我也是被人蒙骗过来的,这荒山野岭,你要是不收留我,我一个姑娘家……”深吸一口气“呜呜呜呜呜呜……”
一边哼着一边偷偷抬眸瞧一瞧萧羲曜,只见他目光涣散不知道再想什么。好歹他周身的杀意已然消失殆尽,没有方才的可怖了,曲瑶镜就可以大胆操作了。伸出双手抓住对方的手握在胸前。
萧羲曜将闪烁的目光聚集在曲瑶镜的胸前,冰冷的手掌被一双温热滑嫩的小手包裹着。再往上,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睛带着祈求看着他,红红的眼睛显得楚楚可怜,直击心灵。
萧羲曜猛地收回被曲瑶镜抓住的手掌,反手就将她拎起来。
曲瑶镜:?
就这样被拎小鸡般的拎起来,她不要面子的吗?
被拎着的人心底安慰自己,不要生气,生气是给魔鬼留余地。
被萧羲曜拎到对面的一间卧房……曲瑶镜差点没把今早的早饭给呕出来,这味道比刚才那间味道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好歹萧羲曜住的地有开窗通风,除了窗子上破破烂烂的小洞,这完全就是个密闭空间啊,闷出来的味道特别酸爽,堪比一个毒气室。
“你要我住在这?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从不开玩笑。”
狠狠地瞪了萧羲曜一眼,暗地里排腹他一定是嗅觉失灵了。
捂着鼻子走进去观察环境,这个房间和刚才的房间差不多大小,也是床加柜子桌椅的配置,床上是堆满积灰的被子,角落里还有蜘蛛虫子的尸体,墙边还放着一堆奇怪的长布条。
好奇宝宝曲瑶镜蹲下身,用两根手指捏着布料的边缘观察了片刻,转头问“这是什么?”
“月事带。”萧羲曜看着曲瑶镜的眼神充满探究,仍是回答了她的问题。“你不知道?”
“要是知道我还会手贱吗?!”曲瑶镜连忙把手中的东西甩出去,忍不住干呕起来,冲出了屋子。
从包里翻出湿纸巾仔细擦拭着手指。抱怨道“你怎么不早点给我说!”
“女人家的东西你自己不知道?”
“女人家的东西你怎么知道?”
萧羲曜觉得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亦或是为什么要对她解释,不再说话,直接回卧房。
门一关,乐得清静。
被关在卧房门外的曲瑶镜从窗户外看到自己的行李还在院子外面摆着,更气了。
一趟一趟地把东西全部搬进来,曲瑶镜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想摊在椅子上好好歇息一下。
她是绝对不会坐这不知道多久没打扫的椅子的,把蛇皮袋放倒,排成一排,摊在上面,反正里面都是衣服和床上用品,不怕压坏。
休息片刻后,腹中传来阵阵饥饿感,一看时间都下午2点了。
背包里有矿泉水和面包,饿过头了,三两口便解决完了,至于同样没有吃饭的萧羲曜,曲瑶镜才不管他!
没有灯,要赶在天黑之前要把东西都收拾好。
曲瑶镜把箱子都拆开,把需要用的东西都搬出来,还好自己准备充分,连打扫卫生的工具都准备好了。
拿出发圈,把已经扎成马尾的长发盘起来,穿上围裙,戴上口罩和胶皮手套,装备完成!
讲实话,这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打扫卫生,在养父母家的时候有佣人打扫,回到亲生父母家的时候,压榨了便宜弟弟打扫卫生,自己就是他们回家的时候装装样子,后来搬出了,定期让家政公司上门打扫。
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为了一个陌生男人不得不挽起衣袖亲自动手,人生哪,真是变幻无常。
这桌子,估计抹是抹不干净了,先搬出去,一会用水洗。
外面搞得叮叮当当作响,不见房里的人有什么反应,曲瑶镜更加大胆了,从最开始的小心翼翼怕弄出动静,到就这样吧,反正里面的人听不见。
院子里倒是有一口井,她没打过水,没有经验啊。
水井的旁边是挨着主屋独立出来的厨房,厨房挺宽敞的,除了灶台还有一个橱柜,角落里堆着为数不多,劈好的柴火,厨房里也有桌椅。曲瑶镜拉开门果然在里面找到一个水缸,里面还有大半缸水,当然也顺便翻看了一下萧羲曜的存粮,米缸里倒是有薄薄的一层米,只是生了虫……还有一些她不太认得的粗粮,小小的地窖里放着半袋红薯。
这真是个贫困的家庭啊,幸好自己带了大米过来。
看完了萧羲曜的存粮,曲瑶镜开始做清洁了,用水缸旁的瓢舀了一盆水,拿出钢丝球,开始刷桌子了。
刷了半小时,刷出一堆污渍,这才刷完一张桌子,抬起一盆干净的水一冲,露出了木头本该有的颜色。
看着旁边还原封原样的四条长板凳,曲瑶镜头疼,为什么自己要先弄桌子呢?难道不是应该先把睡觉的地方收拾出来吗?
重新打了一盆水回到房间,曲瑶镜已经做好思想准备,要是萧羲曜敢锁门,她就拿斧子把门劈开的想法,那件堪比毒气室的房间她是不会去住的,打死也不去。
门居然一推就推开了,看来萧羲曜挺上道的嘛,这样想着的曲瑶镜正好对着咸鱼般躺在床上思索人生的萧羲曜。
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底限这么低,居然不知羞耻地闯入男人的睡房,曲瑶镜的进入让他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狼一般,恶狠狠地盯着这个再次刷新他认知的怪异女人。
只要我不和对方眼神对视,就没有什么能够吓到我,曲瑶镜这么想着,进屋第一眼之后就埋头打扫卫生,即便是被一双非常不友好的视线盯着,强行让自己忽略。
这地一看就是好久没有打扫的样子,拖了好几遍才看到原来的颜色。
柜子书桌也是,换了好几次水,才擦干净。
曲瑶镜像只忙碌地小蜜蜂似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萧羲曜半躺在床上冷眼旁观。
房间已经收拾干净,虽然用了吸水拖把地上的水给吸了,桌面上也用了干毛巾吸水,但残留的水渍在蒸发的时候还是会把热量带走,房间里的温度又下降了些,湿冷湿冷的。
等地面干了,她就在那个已经物色好放置床铺的角落贴上墙纸。
在此之前,要先把那堆发酵了不知道多久的衣服全给拿出去。
她的靠近让萧羲曜的眼神重新锐利起来,又开始戒备起来。
这阴冷的审视目光令人头皮发麻,曲瑶镜就这么顶着这样的视线,抓起床角落的那堆衣服。
然后她的手腕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掌抓住。
“啊,疼!”手腕传来的痛感,让曲瑶镜忍不住惊呼起来,手掌也下意识张开,手上抓着的衣服滑落下去。
“我只是想给你把脏衣服拿出去。”委屈的声音里还隐隐带着点哭腔。被关在门外面的时候没有哭,打算卫生时碰到即便是隔着手套也能感觉到刺骨的水的时候她也忍回去了,生疏又仔细的打扫干净这个房间到直不起腰来的时候她也没打算哭。
可就在被萧羲曜毫不犹豫的伤害自己的时候没忍住,露了怯。
从萧羲曜的角度看过去,曲瑶镜的脸被一张蓝色的面罩遮住,她看不见她的表情,但那双微红的双眼透着委屈的眼神尽收眼底。
手上的动作不自觉放松了些。
那双修长脆弱的脖颈,只要他想,便能一把捏碎。
“你还要抓着我抓到什么时候。”曲瑶镜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奶凶奶凶的。
听着倒有种让人心猿意马。他一放开手,曲瑶镜迅速迅速一把搂起散落在床上的脏衣物逃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衣服拿出去之后,曲静瑶才把口罩和手套摘下,拿上壁纸和胶水重新进去了。
房间打扫了一遍,脏衣服也拿出了,虽然还是有淡淡的异味,对比起刚才的味道,这一点点异味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不就是喷点空气清新剂的事。
当然,她不喜欢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打开她为数不多比较奢侈的装备之一,祖玛珑家的红玫瑰香氛,打开插上藤条,一阵清新的,仿若清晨还带着露水的玫瑰香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你在做什么!拿出去!”萧羲曜从来不喜熏香,更何况是这种甜甜的少女香。
“原来你的嗅觉没有失灵啊。”曲瑶镜惊叹地说。
“拿出去。”萧羲曜一字一顿的说,他觉得这个女人脑子里肯定是有问题。
“不拿!我以后也要住这里,这里也算是半个我的房间,我想摆什么就摆什么!”
“这里没有你的床!”
“哼!不用你管!”贴墙纸中。
“还是说,你想爬我的床?”萧羲曜玩味中带着不怀好意的语气。
曲瑶镜转头看了萧羲曜那张胡子拉碴的糙汉脸,磨了磨后槽牙。
就在萧羲曜以为这女人肯定受不了这种侮辱要跑出去的时候,只听她铿锵有力的说:“想得美!”
萧羲曜的表情从玩味转变成了一脸懵逼。
竟然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只能用行动表示对曲瑶镜的不满,转身睡下。
“我倒是要看看你今晚怎么睡!”
幼稚鬼!曲瑶镜一边贴墙纸一边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