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 都市异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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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异闻？
百田向来对这种话题兴趣不大，毕竟学生时代在大家乐此不疲议论纷纷的时候，他从未有过参与的经验，不如说对这方面不甚了解，最大范围的认知大概便是伽椰子和贞子的程度。
经历今日的事情之后他的想法没有产生多大改变，不过重点在于这是悟先生的单独校外教学，他满脑子里只想着：
池袋有什么约会圣地吗？
“辉夜酱——”
愣神的空档，发现五条悟的脸突然凑到眼前，百田终于回神：“什、什么事悟先生？”
“看来你对都市异闻不感兴趣啊。”
“怎么会！”看到五条悟失落的神色，百田立即改变态度，“我可是非常期待和悟先生……呃都市异闻到底是什么呢！”
“想知道？”五条悟再次贴脸凑近，鼻梁上的镜框随着他的动作往下一滑，“据说池袋有个骑黑摩托的暴走族，戴着奇怪的头盔，然而头盔底下却没、有、头。”
咫尺间冰魄色的瞳孔犹如熠熠生辉的钻石，百田无意对视一眼后便承受不住地视线下移，不料正落到眼前不断张合的唇上。
五条悟的唇色很浅，然并非毫无血色的虚白，有点粉，有点橙，仿佛布丁块那样柔软湿润。
“是……是吗。”百田噎了一下，回答道。
“吓到了？”五条悟像故意吓唬小朋友成功而窃喜的糟糕大人一样，“不过不要紧，只要辉夜酱不离开我身边的话，就没有任何问题。”
听上去似乎是毫不负责任的大话，但任何狂妄之语从五条悟的嘴中说出都将成为事实。
五条悟刚往前走出一边，便察觉到被什么东西拉住。
他低头一看，百田捏住他一小块衣角，听话地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一定紧紧跟在悟先生身边，不会离开你的！”
五条悟失笑：“这么乖？可是如果我上厕所洗澡的话，你也要跟么，搓背的话我倒不介意，软趴趴的力道可不行哦。”
百田听得臊红了脸，“我……我还是会尊重悟先生的隐私的……”其实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会做到的，他会做到的！
“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
“好的悟先生，不过我们现在该怎么过去，最晚的班车也没有了。”
从五条悟来到百田所在出租屋时，已经挺晚的了；再到佐一小姐的家，已是夜深时分。
百田脑袋转得飞快，提议道：“悟先生，不然我们先去附近的酒店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
结果五条悟已叫好了一辆出租车，“师傅，麻烦送我们到这个地方。”
瞬间失去梦想的百田缩手缩脚地坐在出租车后座上，将大部分的位置留给五条悟。
“辉夜酱困了吗，没事没事，你先睡会，到了之后我再叫你起来。”
百田不甘心地挪挪屁股，随后将自己的头小心翼翼地搁在五条悟的肩上，肩膀尚且不敢贴近，“我就眯一小会儿……悟先生若是感到肩麻了，直接把我推开没关系。”
“怎么会，看到肩上辉夜酱可爱的睡脸，我才舍不得。”
嗷……这人也太会了。
靠上五条悟肩头的百田心想，话中隐藏的指代词估计是「我的学生」。
他的心情半是眷恋半是懊恼，慢慢闭上了眼。
*
百田没想到自己竟在短时间内沉入睡意之中。
五条悟叫醒他的时候甚至还有些迷糊，不知身处何处。
“悟先生，我们到池袋了吗……”
他揉揉眼睛，被五条悟牵出了出租车，脚踩实地后才发觉周遭并没有夜市的喧嚣。
“怎么了，不是你说今晚想要在酒店里休息一下的么。”
五条悟背对装潢金碧辉煌的大酒店，不等刹时被大堂的灯光亮瞎眼的百田，轻车熟路走向前台，不一会儿，手中捏着两张房卡朝滞留原地的百田走来。
彼时百田擦了擦眼睛，恢复了神志，在金光中面对迎面走来的五条悟，假装恍然大悟道：
“没关系的悟先生，这种时候只剩一间大床房是在所难免的事，我不介意在旁边打个地铺，床就留给长手长脚的悟先生比较好，我也不会特地熬到黎明为了偷看悟先生睡颜什么的，我……”
“安心吧，房间还多的是。”五条悟说。
“……”百田。
五条悟拒绝了酒店的服务生自行按下电梯键，世面见得少的百田自闭地跟在他后头，跟蔫了似的。
在到达房间的楼层后，五条悟左拐右拐，嘴里哼着随意自编的曲调，“到了，我们两人的房间在这里。”
“哦。”百田理所当然站到了隔壁的房门前，“……那明天见悟先生，晚安。”
在失魂落魄的百田还没刷房卡就要一个头槌撞进门之前，五条悟一手及时拎住他的后领，一手滴了声刷开房卡，“你要去哪里，说了我们的房间在这里。”
随后，他就这么拎着状况外的百田一起进了房间。
砰，门关上了。
“……悟先生，我们一起睡吗？”
进房后，被随手丢在地上的百田傻傻怀抱天上掉下来砸到他脑子上的馅饼茫然无措。
所以根本不是两个房间？悟先生其实只订了一间房？
“原来辉夜酱怕黑呀。”
进房后的五条悟脱下外套甩到沙发上，径直走进浴室。
百田一点也不觉得丢人，爬起来越过沙发，略微遗憾地发现根本不是大床房，而是双床房。
不过这样也足够了，呼吸同一个房间里的空气就足够了。
“悟先生，需要我帮你擦背吗！”
“下次吧。”
百田心痒难耐地在满屋子里踱步，他拼命压下想要去两张床上滚动的行为，告诫自己还没洗澡身上太脏，最后坐到沙发上看电视，却竖耳倾听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
待五条悟出来后，百田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进浴室。
他屈膝坐在浴缸里，感受久违的热水浴，将半张脸浸没到水里咕噜噜地吐泡，感叹着原来悟先生就连洗澡也要戴墨镜啊。
他换上自己的睡衣走出来，本在看电视的五条悟关了电视机，拉开被子上了床，“青春生长期少年不能熬夜，辉夜酱快睡吧快睡吧。”
百田听话照做恍恍惚惚地也上了自己的床，全程盯着隔壁床的五条悟从脱下墨镜戴上睡眠眼罩，再到拉高被子盖住脑袋仅露出几缕银白碎发。
他情绪饱满得似有满腹话语想要诉说，结果看着裹在被子里流露出的头发又心满意足地安于现状。
“……晚安，悟先生。”
*
翌日五条悟醒来时，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他用大拇指掀开一眼的眼罩，正瞅见半夜时溜进他被窝此刻侧躺在床边缩成球的百田睡得香甜，呼吸缓而均匀。
五条悟盖下床头的时钟，终是没忍心叫醒他，一个后仰埋进枕头里，继续睡了。
窗帘拉得严实，百田对外边的光线毫无所觉，等到醒来已是下午两点。
“醒了？”
百田睡得脸红扑扑的，脸颊上还有床单褶皱的印记。
第一次体验睡到自然醒的感觉，乍听到五条悟的声音才清醒过来，循声望去，却见一个眼部缠绕白色布条姑且充当眼罩的男子，一头冲天刺猬发，身着墨蓝制服，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姿态悠然喝咖啡看报纸。
……这谁？！
“好过分啊辉夜酱，一起睡了一晚后就翻脸不认人了吗。”
百田飞快拉起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警惕又害怕地防备房间里的“陌生人”。
和他一起睡？真是胡说八道！他昨晚明明是趁着起夜回来偷偷钻进了悟先生的被窝……
“@#￥%&！！”
“想起来了吗。”五条悟长腿一伸，换了另一侧跷二郎腿，稍微后仰靠在舒适的沙发上，扯开眼罩一角戏谑地看着他笑，“难道说辉夜酱只认我的脸？”
“对不起悟先生！”
百田顾不上自己睡得衣冠不整的睡衣，立即在床上土下座，“没有的事，不单单是脸，悟先生身上其他地方我也很喜欢！”
“你看过？”
“唔……”慌不择言的后果就是百田烧红了脑袋，跪坐在床上不起来，悔恨地捶拳头，“我……昨晚……没有偷看……忍住了……”
“了不起。”五条悟敷衍地夸奖道，他的本意只是调侃。
“唔怎么办呢……等到这次校外历练结束回到学校，辉夜酱就要自己一个人住宿舍了，毕竟老师我还有很多任务，不一定每次都能带上你。夜里怕黑的话我让高年级的学长学姐哄你睡觉怎么样。”
百田羞耻地捂住自己的脸，倔强地磕磕巴巴解释道：“我那不是怕黑……是昨晚起夜后没看清，把悟先生的床认错了……”
事实是昨夜他怎么也睡不着，既兴奋又担心，害怕醒来后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虚假的美梦，僵硬地在床上折腾老半天没能睡下后，就偷偷摸到悟先生的床上，切身汲取被窝里的温暖，眼皮才得以慢慢合上。
当然这样的理由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可百田也不想被五条悟误认成胆小的小宝宝，只得硬着头皮极不擅长地编造一个听上去就很假的借口。
“是吗。”
百田听见五条悟轻笑了声，更加觉得窘迫。
接着又听见他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误会了，不过我刚刚说的是骗你的，高年级的学长学姐根本不会哄你就是了，可能还会反过来打你一顿为了给你增加勇气。”
“……”百田，“悟先生，还没正式入学前请给我一点校园同学爱的信心。”
“不用担心，只要辉夜酱你自己变强起来，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百田起身坐到床边，脚踩进拖鞋，“……悟先生可以帮我变强吗？”
五条悟放下手里的报纸，“那当然，我可是「最强」啊。”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08 都市异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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