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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五章 华山 ...

  •   三人走走停停,到了陕西,便商议着要不要去华山一游。普济上次来中原时看见几个华山派弟子仗势欺人,对华山派并无好感,连带着对华山也不喜欢;莫声谷则主张去,理由是日后如果华山派知道三人过其门而不入不好解释;展月影的意见则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普济道:“这般说来,月影妹子是想去了?”展月影笑道:“不,小妹的意思是干脆离了陕西。”莫声谷一呆,普济一笑。莫声谷看着二女,也笑了笑,三人转道就走。
      没走几步,旁边有几个人飞驰而过。一个人连回几次头,勒马站住。另几个人看他不前,也勒马回转。那几人商量了几句,向三人行来。
      为首的那个男子向莫声谷抱拳道:“如果在下没看错,这位应是武当莫七侠。”莫声谷回礼道:“不敢,在下正是莫声谷。”那几个男子都道:“久仰莫七侠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莫声谷连忙回礼,道:“不知各位是何门派,令师是哪位前辈?”
      那男子道:“家师华山掌门鲜于同。”看着普济和展月影,道,“不知这二位姑娘是……”莫声谷连忙道:“这位是普济姑娘,这位是展月影展姑娘。”那男子不敢置信的看着展月影,喜道:“阁下是东邪门人展姑娘?”展月影点头道:“正是。”
      那几人互看一眼,都是一副喜不自胜的神情。莫声谷、普济见状,知道这几人定是要求医了。
      果然,那男子道:“展姑娘,实不相瞒,家师前些日子病重,请了好些医生也不见好转,听闻东邪门人医毒双绝,望姑娘施以援手。”莫声谷奇道:“‘神算子’鲜于掌门功力深厚,怎会抱病在身,不知是何病症?”男子叹道:“在下也是不知,只是前些日子家师突然病重,谁也不知到底是何病症。”
      展月影道:“医者治病,天经地义。在下这便随各位前去诊治。”她曾听胡青牛说过一段往事,对鲜于通痛恨不已。她之前苦于无法接近华山派,不能行动,这次天赐良机,焉有放过之理?
      男子喜道:“既是这样,眼下事态紧急,恳请展姑娘尽快上路。”展月影道:“这是自然。”
      几人便向华山派赶去。男子自称姓何名远,又介绍了几位师弟。听他言语,他们师兄弟应是鲜于通的亲信弟子。
      展月影问起鲜于通病情,几人都说不知,只是前些天突然一病不起,药石无用。
      路上普济寻了个空隙,问展月影明明对华山派没有好感,为何要去医治华山派掌门人。
      展月影淡淡道:“要去算一笔旧账,姐姐到时便知。”普济看她神色,知道这笔旧账定是非同小可。
      待到了华山派,何远向华山派长老禀告请了东邪门人前来,华山派四大长老派了两位长老出来迎接,给足了三人面子。双方客套几句,展月影便前去医治鲜于通。
      展月影在内室里给鲜于通号脉,华山派上下皆在庭院里等候消息。片刻后,展月影出来,告知众人鲜于掌门只是内力走岔,并无大碍。众弟子高兴不已,四大长老却是心下怀疑,若是新入门的弟子内力走岔还情有可原,鲜于通一派掌门,习练本派内力并非三年五载,怎会走岔?只是不便向展月影询问。

      半月后,鲜于通病情好转,华山上下对展月影感激无匹。这日,四大长老闲来无事正在聊天下棋,却听到鲜于通派弟子过来请四大长老前去正厅,说有要事相商。四大长老来到时,鲜于通、莫声谷、展月影、普济、华山众弟子全部在场,气氛颇为紧张。
      大长老问道:“不知掌门人何事相请?”
      鲜于通道:“弟子本不敢惊动四位师伯师叔,只是事关重大,不得不如此,望师伯师叔赎罪。”
      几位长老还未说话,便听得莫声谷冷笑道:“自是事关重大,鲜于掌门病愈之后,便翻脸不认人,诬陷有人下毒暗害,岂是小事?”
      四人闻言,又惊又怒。三长老脾气暴躁,立刻喝问鲜于通:“可有此事?!”
      鲜于通神色焦急,连连摇手道:“莫七侠此言差矣,在下蒙展姑娘妙手回春,治愈怪病。岂敢这般无礼?只是事情有些蹊跷,若不查明,在下寝食难安。”
      四位长老纷纷交换眼神,大长老道:“莫七侠,请你将事情经过告知老朽。”
      莫声谷-道:“今日鲜于掌门来见展姑娘,说有要事相商,我与普济姑娘当即离开。哪知不多时听到鲜于掌门与展姑娘争执起来,我等听了他二人言语,才知道鲜于掌门说这场病生的奇怪,恐怕是有人下毒暗害,他说希望借展姑娘之力找出下毒之人,却绝口不提是如何中毒,言语中更是暗示展姑娘与下毒之人大有瓜葛。我几人与鲜于掌门起了争执,惊动了华山派弟子,鲜于掌门便请了几位长老出来辨明是非。”
      鲜于通道:“启禀师伯,弟子当日从练武厅离开,回到内室之时,曾闻到一股异香,当晚便一病不起。若再细说具体情形,弟子也是不知。从那时起,请了多少医生也是无用,展姑娘妙手医治,才令弟子康复。弟子心中疑惑,故此请展姑娘解惑。”
      大长老看向展月影。展月影心中一叹:总算到了这一天,这些天苦等时机,今天又故意把事情闹大,终于请出了华山派四位长老。她看着鲜于通道:“鲜于掌门,当日我为你号脉之时便已告知你是中毒,并非生病,是你说不想众人担心,故而要我隐瞒真相,只说你只是内力走岔,可有此事?”
      鲜于通点头道:“确有此事。”展月影道:“你今日所言,只不过是想查明你所中何毒,是否如此?”鲜于通又道:“正是。”
      展月影微微一笑,道:“即使如此,劳烦鲜于掌门告知月影当初中毒是何情形,月影就可以知道鲜于掌门所中的是何种毒药,并告知你解法。而且鲜于掌门不必担心,月影无意将此事公诸于世,你也就不必处心积虑寻找机会陷害月影了。”
      众人哗然,随即安静下来。鲜于通摇头道:“展姑娘的话,可叫人不懂了。”
      展月影长叹一声,道:“鲜于掌门,我本以为你已经改过向善,哪知你是本性难移。谁人若是有恩于你,你定要害死他才肯甘心么?”
      众人皆是一惊,四大长老勃然大怒,三长老更是暴跳如雷,喝道:“展姑娘这是何意?我华山派虽不及你桃花岛名气大,却也不是好欺的。”
      莫声谷也道:“月影,你何出此言?”
      普济想起展月影来华山派时说的话,心道:“看来这便是那笔旧账了。”
      展月影道:“月影所言,并非空穴来风。鲜于掌门,你在苗疆中过非死不可的剧毒,蒙人救治痊愈,与你义结金兰,又将亲妹许配与你。哪知你竟然狼心狗肺,害死发妻不算,还几次三番追杀义兄,逼得他不得不远走他乡。鲜于掌门,胡家小姐委身于你,你若是要另攀高枝,离弃了她也就罢了,何必下此毒手?即便你不念夫妻情分,也要想想当时她腹中已怀有你的骨肉,你怎能下手造就一尸两命的惨案。”
      众人闻言,心惊不已。鲜于通此时的妻子是前任华山掌门的独生爱女,展月影所说的“另攀高枝”,指的就是此事了。只是听她言语,鲜于通竟然为了迎娶这位前任掌门爱女,亲手害死了自己发妻和她腹中胎儿。
      展月影所说的鲜于通发妻,乃是她师伯胡青牛之妹胡青羊。当时胡青牛与鲜于通义结金兰,并将胡青羊许配给鲜于通,胡青羊也确是以身相许,只是两人并未拜堂成亲,而是私定终身。后来鲜于通为了华山掌门之位,将胡青羊始乱终弃,迎娶了前任掌门的独生爱女,胡青羊那时已有身孕,羞而自尽。
      展月影在蝴蝶谷中曾听胡青牛提及此事,他当时道“报仇未遂,反而险些丧命”,令展月影极是气愤。自此,如何将这件事揭露出来,替胡青牛、胡青羊兄妹报仇,便成了她的一桩心事。只是时隔不久,金花婆婆前来,胡青牛丧命,展月影伤心之下,将此事暂时放下了。这次华山派邀她前来给鲜于通看病,她顺水推舟,来了华山,就是打算公开这一段往事,替胡青羊报仇。她所说并无虚假,只是这般言语,别人听了自是以为胡青羊是鲜于通亲手所杀。
      今日鲜于通也并非诬陷展月影下毒,只不过是想打着查明自己如何中毒的借口拉拢展月影,不让她泄露出自己中毒的真相。见她突然发作,自己还在反复思量,到底那句话冒犯了她,令她这样恼怒。而莫声谷得知此事后一力回护展月影,之后事情闹大,更是绝非他愿。现在请动四位长老,展月影公布此事,鲜于通又惊又怒,才知道展月影是处心积虑、蓄谋已久。鲜于通思及此,不禁心中冰凉:展月影有备而来,存心要自己身败名裂,眼下只有强辩一分是一分。
      鲜于通面露不解之意,仍是诚恳道:“展姑娘是听何人所言?竟然对在下有这般误解。在下生平未见过姓胡的女子,也只娶了一位妻子,怎会有这种事!”
      展月影叹道:“鲜于掌门,‘蝶谷医仙胡青牛’救你性命,解了你身上的‘金蚕蛊毒’,与你结义,又将亲妹许配你为妻,你就是这般报恩的么?这次是我救了你,你也要我身败名裂么?”
      众人听到金蚕蛊毒之名,年轻弟子倒也罢了,年纪稍大的已经变色,四大长老更是脸色惨白。
      三长老此时终于回过神来,厉声道:“鲜于通!你还不快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竟然让展姑娘听到这般说法!”他神色凌厉,却仍在维护鲜于通。
      鲜于通急道:“绝无此事!请师伯明鉴!此事应是展姑娘误信人言。”
      展月影摇头道:“误信人言?鲜于掌门,你就想用这四个字轻轻巧巧掩盖你的卑鄙行为,未免想的太好了。我展月影可以立下毒誓,此事千真万确!”
      众人听她说的斩钉截铁,不由得不信,可是回想以往鲜于通的总总作为,却觉得此事实在难以置信。
      鲜于通温颜道:“展姑娘,你到底是听和人说起此事?那胡青牛是魔教中人,你年纪尚轻,若是误交匪类,免不了被人利用。”
      展月影微笑道:“多谢鲜于掌门提醒,月影明白,以后定然不会和你这类人交往。”
      鲜于通无奈道:“展姑娘,到底是何人误导了你,令你对在下误解至此。在下生平只娶了一位妻子,也未见过什么胡青牛。”
      展月影冷笑道:“鲜于掌门不愧是以‘足智多谋、口齿伶俐’著称武林。当年的事情已经被你处理的干干净净,并无证据。除了蝶谷医仙胡青牛本人,也无人知晓此事。可是你忘了一点,当年那个被你始乱终弃、愤而下毒的苗女还活着!若是她出面证实曾对你下了金蚕蛊毒,你还有何话说!”
      鲜于通没想到展月影会提到那位苗女,不禁一愣。
      展月影又道:“这金蚕蛊毒,天下只有一人可解,便是那‘蝶谷医仙胡青牛’。只有他的手段,才能在你腰眼处开孔,倾入药物后缝好,驱走蛊毒。毒解之后,腰眼要留下一个圆形疤痕。你若是心中无鬼,敢让众人看看你腰眼么?”
      鲜于通额头冷汗滑下,他万万没想到世间除了胡青牛,还有人知道金蚕蛊毒的解法,是以没有在腰眼处动手脚掩盖那个疤痕,这时不禁大悔。
      众人见他面色发白,说不出话,心中对展月影所言更是信了几分。
      普济忽然冷哼一声,不屑道:“六大派之一华山派的掌门人,竟然是这般人物,真真让人大开眼界。”
      华山派弟子闻言,面露羞愧之色。
      展月影环视众人,又道:“鲜于掌门,当年你中了金蚕蛊毒,这蛊毒下于人身,要苦受折磨七日七夜之后,才肉腐见骨而死,你得蝶谷医仙胡青牛医治,才能幸免。不过不是每个中了这蛊毒的人都是这样好运,月影就听说当年华山派有位白垣白前辈,便是这般而死,不知与鲜于掌门有没有关系?”
      众人又是大惊,大长老连声道:“白垣是你害死的?是也不是?你好狠的心!”
      两个少男少女从人群里冲出,奔到了鲜于通面前。少年满脸激愤,喊道:“鲜于师叔,我爹是不是你害死的?”那少女不言语,只是咬紧牙关,双眼喷火,瞪着鲜于通。
      三长老上前几步,扯住鲜于通衣领怒吼:“鲜于通!!!你说,白垣是不是你害死的?!我的弟子白垣,到底是不是死在你手中!!”
      鲜于通忙道:“弟子和白垣师兄同门学艺,怎会害死他!定是展姑娘被奸人蒙骗,误会了弟子。”
      三长老道:“白垣当日死状之惨,和展姑娘所言并无差别。当日我师兄弟四人商议后下令,华山派上下对此事不得泄露,违者废除全身武功,展姑娘怎会知道!”
      鲜于通大声道:“白垣师兄决计不是弟子所害!”他转身道,“展姑娘,你始终不肯说是何人让你这般诬陷我,鲜于通为了证实清白,只能失礼了。”说着合起右手折扇,以蛇形尖锐扇柄向展月影胸前大穴袭去,左手鹰爪功抓向展月影右肩缺盆穴。
      展月影左手落英神剑掌直取鲜于通门面,右手兰花拂穴手一指拂向鲜于通掌缘液门、中渚、阳池三处穴道,这两下攻敌必救,鲜于通缩手回防。展月影上前一步,右手从左袖下翻出,小指轻颤彷如桃花落瓣,连点鲜于通肩颈大穴。鲜于通原地站定,折扇连转舞得风车一般,挡在肩颈之前。“嗤”的一声,鲜于通折扇脱手,旋转着飞上半空,却是展月影左手在袖中以弹指神通射出石子,击飞了鲜于通折扇。
      鲜于通飞身跃起,右手将将碰到折扇,不防一条黑鞭自旁窜出,卷了折扇去。
      普济上前几步,将折扇递给展月影。展月影接过把玩:“这扇中机关倒是精巧。”
      鲜于通站在大厅一角,面无人色。大长老见状道:“展姑娘,你说这折扇里有机关,可否演示?”
      展月影道:“当然可以。”走出厅外,见花草开的正好,“可惜了这些花儿。”边说边将折扇掉转,用扇柄对着鲜花挥了几下。过了好一会,也没见动静,众人正奇怪,忽见花瓣纷纷萎谢,叶片也转淡黄。
      众人脸色大变,纷纷远离鲜于通,生怕他身上还藏有毒药。
      大长老道:“展姑娘,这便是金蚕蛊毒?”
      展月影点头道:“不错。贵派的‘鹰蛇生死搏’天下闻名,以这柄扇子施展此路武学时趁机下毒,再容易不过。”
      三长老怒喝:“鲜于通!!你还有何话好说!!”
      鲜于通脸上肌肉扭动,咬牙道:“展月影,你害我身败名裂!”自远处急掠而来,经过一位华山弟子身旁经过时取了他的长剑,直向展月影刺去。
      莫声谷如何能让鲜于通伤了展月影?早已手握剑柄,看他动了杀机夺剑而来,拔剑迎了上去。普济软鞭挥舞,也缠住了鲜于通。
      鲜于通武功原本较莫声谷为高,此时一心绕过他杀了展月影,剑法变幻中又多了三分凌厉,莫声谷招架更是吃力。普济从旁协助,她鞭法怪异飘忽,平平常常的招数之中也有三分狠辣之意,而有时摆出绵密严谨的守御之势,却在最令人出其不意之处突出杀着,极难应对。
      华山派众人看着相斗的三人,莫声谷是张三丰的关门弟子,他剑法比传闻中更为精湛并不奇怪,只是这普济在江湖中声名不响,武功也是这般高明,招式却怪异,看不出师承何处。
      鲜于通百忙中瞥了一眼展月影,见她右手放在腰间,眼睛盯着自己,定然也有杀招。他心知要杀展月影已是不能,自己已经身败名裂,只有先行脱身离去,日后再做打算。心中主意一定,手中长剑连连刺出,逼得普济退了两步,正要逼退莫声谷时,听到身后风声,知有人偷袭,莫声谷此时剑刺右方,普济软鞭自左方袭来,当下缩身向侧后方退去,险险闪过了白垣之子偷袭他的那柄长剑,突觉后心一凉,一寸来长的剑尖自胸口透出,他心念一转,已知白垣之子那一剑乃是虚招,只是为了把自己逼向一旁,而白垣之女早已持剑手中,等在那里。他外号“神算子”,向来料事多中,这次竟然中了两个小辈的计,因此丧命。
      白垣一对子女同时扔掉长剑,走到四大长老面前跪下,男孩道:“弟子二人刺杀掌门人,罪该万死,只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能不报。此时大仇已报,请长老处罚。”
      三长老老泪纵横,伸手扶着二人:“我愧为人师啊!!亲传弟子冤死多年,我竟然一直蒙在鼓里。要不是今日……我连垣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四长老在旁,看着鲜于通尸身,面色复杂。
      莫声谷几人见状,知道华山派要商议怎样处置此事,外人不便在场,顺势向四大长老请辞。
      大长老道:“此次邀展姑娘前来,本是为掌门治伤,没想到因此引出了一段陈年旧事,也解开了我华山弟子死因为何。展姑娘居功至伟,老头子感激不尽。”
      展月影闻雅歌而知弦意,微微躬身道:“此事乃月影鲁莽,冒犯之处还请勿怪。”
      大长老嘴唇轻颤,眼泪终于留下:“若非展姑娘,谁会知晓……鲜于通这厮竟然这般……事败后竟然意图与展姑娘同归于尽,幸得莫七侠与这位姑娘援手,并未铸成大错。老头子在此谢过了。”
      莫声谷正色道:“此乃莫某当为之事,大长老无需感激。”
      双方无心客气,对答了几句展月影三人便即离开,四大长老将三人送到山下,才停步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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