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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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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营里，海外远征组的成员已经归来，令人期待的重头戏也即将开始。
对一军下了战书的二军代表们在比赛前一天晚上找到了仁王和柳。
“你们这些家伙，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柳靠在桌子边上，双手环胸看着这几个看似乖巧地坐在地板上的少年人。
“有什么关系嘛～现在也睡不着……”其中一人叹了口气。
他们都有些兴奋。
“那，你们是要干什么呢？”仁王懒懒地靠在抱枕上。
他和柳原本都换好睡衣准备休息了，现在被这些家伙也吵得没了睡意。
“不如……教练讲一讲以前的事吧！”
“对啊对啊，我听说你们以前都是这里的成员，一定也发生过很多有趣的事！”
闻言的两人面面相觑。
最后柳给他们讲述了这里住着战败武士的幽灵的故事，成功地把他们吓回去睡觉了。
“你确定他们还睡得着？”仁王关了灯躺下，问。
柳无奈地翻了个身：“总比一直在这里待着不睡好吧。”
仁王枕着双手，睁着眼睛。
明天的比赛，倒是让他想起了他们那时候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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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迹部组成了最强组合，这件事没有和其他人商量过。
在知晓这个结果时柳生找了他一次。
“仁王在这次合训里成长了很多。”
那是颇为欣慰的语气。
“那不是很好吗？puri。”
当时柳生推了推眼镜，勾起唇来，略微无奈：“现在和任何人，都可以组成黄金双打了。”
仁王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就拍了一下自己的肩头，说声“比赛加油”便离开了。
有点莫名其妙，还有点变扭的感觉和淡淡的不愉快。
但在比赛的时候这件事就被他抛在了脑后。
——作为首发，他们要打一个好开头，哪怕是让他废了一只手。
而在比赛结束后，柳生又一次找到了仁王。
是在小亭子附近，仁王正好在喂流浪猫面包。
“手臂受伤了就不要到处乱跑。”柳生见他把最后一点碎屑喂完，就把打开了的牛奶递给他。
仁王接过，起身晃了晃被绷带缠得严严实实的手：“很快就好了……你找我？”
“不，只是刚好路过，来打个招呼。”
“那就一起回去吧。”和蹭着他裤脚的猫咪打了声招呼后，仁王就转身离开。
柳生却没有跟上：“老实说今天我很意外，看比赛的时候就想着，仁王什么时候才可以在和我组双打时，能不留余地，打得酣畅淋漓。”
仁王脚步猛然一顿。
他侧过身正想说什么，柳生就走了过来，用正常的口吻道：“走吧，再不回去就晚了。”
仿佛刚刚那一番话并不是出自他口中。
直到他睡下，才有些了悟。
柳生是……吃醋？
但之后紧密的训练让他们都没有功夫去谈论这些话题。
时间久了便把这件事都忘在了脑后。
一直到结束世界杯，他们回到学校上升到高中部，才把这件事从记忆深处拎了出来。
只是依旧都没有捅破那一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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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暧昧的氛围持续了一年，在高二时期，柳生和桑原被分到了一个班里。
“早，柳生。”桑原拎着一个塑料袋进来，里头装着三明治和牛奶，还有一盒苹果味泡泡糖。
“你还没吃早餐？”柳生有些疑惑。
“不，是文太托我帮他带的，听说昨天他和切原还有仁王熬夜打游戏，今天估计早起不了了。”桑原叹气。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老妈子一样，总是在操心丸井和切原，还要防着仁王把孩子带坏。
柳生若有所思。
而在第二天早晨，仁王就在桌子上发现了一份早餐。
丸井也看到了：“咦，居然有人给你带了早餐？”
仁王翻了一下袋子，立马就猜到是谁送的。
但凭白无故就送早点……不会是想要整蛊他吧？
于是他摸出手机给备注为搭档的人发了询问消息：
“怎么回事？”
那头似乎早有预料，秒回：“早餐要好好吃才行。”
仁王刮了一下鼻子，关键是他没有吃早餐的欲望。
“什么啊，果然是柳生送的吗？”丸井瞄了一眼看到那个熟悉的头像，顿时了悟，“说起来之前他还问我你有没有好好吃早餐。”
这倒是让仁王想起，自从作为失败组回归到训练营，柳生对于他的饮食就很上心，总是担心他营养不良。
好几次他没去吃早餐，柳生都会细心地帮他捎一罐牛奶。
“所以为什么这么突然……”仁王捻着发尾，有些想不明白搭档的操作。
明明在高一时就没送过。
“既然是他的一番心意，你就乖乖吃了吧。”丸井拍了一下他的肩头，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仁王微微一怔。
心意吗？
他拨开袋子，突然觉得是时候结束这种不清不白的暧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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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束训练后，柳生换好衣服，拎起网球包准备离开，就见仁王站在更衣室门口，像是在等他。
“难得你会等我？”柳生挑了挑眉，朝他走去。
“有点事想跟你说，puri。”仁王说完就转身，走在了前头。
柳生下意识地觉得事情不简单，不做犹豫地跟了上去。
仁王带着他进了一条小巷子。
“在这里说？”柳生见他停下，诧异道。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搭档的想法。”仁王弓着背，侧身靠在墙上，“你是怎么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的？”
柳生沉默了几秒后，才推了推眼镜。
“定义……当然是好朋友了。”
在仁王眯起眼睛时，他又问了一句：“那么，问这个问题的仁王君，也有自己的答案了？”
仁王突然直起了身子，一只手按住柳生的肩膀把他抵在了墙上。
在喜欢装大尾巴狼的搭档唇上落下短促的一吻。
“这是我的答案，pi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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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仁王猛然翻身坐起。
他蓦地想起，因为那一次的“答案”，他们才正式确定了恋情。
后来虽然躲过了七年之痒，却在交往第八年的时候难以再继续这份感情，而为之画上了句号。
仁王重新躺下，摸了摸自己的美人痣。
柳生之前说到的答案……
难不成是要复合的信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