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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帝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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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半个月的整顿,各方势力在君若的“暴政”下迅速安稳下来,整整十几日京中四处火光不断,安稳下来的京都让追随南王的人瞬间暴涨起来,周边各镇官员几乎全部落马,地方官员一律整改,家底一旦超出南王规定的额度便全部充公。
看着如此雷利风行的南王女帝只觉得胸口更堵了,只是堵的人怕是不只有她一人,追随女帝的一众人虽是嘴上没说什么却也觉得女帝着实草包一个,纵观如今的玄歧任谁也不敢再说是女帝治理有方了。
势力铲除殆尽之时南王府中四人围坐在一起小聚了起来。
“恭喜君若重生。”沐少将酒坛举起高声道。
苏澜笑呵呵的看着沐少鲜少的夸奖道:“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
可苏、沈二人举杯畅饮之时无忧却是皱眉看着一旁买醉的君若,见那人苦笑着端起酒盏一盏接一盏的往下灌酒,话到嘴边却终是叹着气没有出声只是安静的为她斟酒。
没多久君若已然身体微斜在一旁,面上泛起一片酡红,几人看向那人心中不免酸涩难忍。
“你从不会喝醉。”沐少看着君若终是出声道。
君若趴在桌上,一只手枕在头下,另一只手中还晃着一盏酒水不满的酒盏醉声道:“我还说过绝不放弃他呢,呵,终是痴话罢了。”
酒杯明明挨在嘴边酒水却还是歪歪斜斜的撒的到处都是,君若抬起袖子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后道:“怎的这会儿工夫天地都颠倒了?”
看着几人怪异的眼神君若道:“罢了罢了你们喝吧,天冷了,我回房了。”
君若离开许久后几人都未再做声,她,从不畏寒。
一夜过后君若扶着昏涨的头慢悠悠的自地上爬起,好一阵才低低笑了起来,虽无喜意却仍是笑声,自己竟也能如此失态。
衣衫穿戴好后君若又如往常一般,威严端正,全然恢复了往日那雷厉风行的南王模样。
因着女帝迟迟不愿让君若兼政,南王一派只得来到南王府中议事,俨然已经不将女帝放在眼中,亲皇派心中无奈但如今这局面却也是无法逆转,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是看不见。
玄歧中南王的各方势力虽未出现在明面却依旧展现出了其不俗的实力,此次事变的势力虽是强劲但却是来自不同各方的几组势力,南王出现把控局面之时却无一方敢真正出面与之抗衡。
君若将一切打点好后便入了宫,延福宫前君若仍是一副冰冷的神情,未经人通传便径直踏入了寝殿。
殿中扑面便是浓浓的药味,闷在其中更是苦涩难忍,君若上前接过于贺逢手中的药碗,俯下身来将一勺药水递到女帝面前,女帝皱眉没有张嘴,只是怪异的盯着眼前的人细细端详起来。
君若见此也不强求,只将碗搁在一旁双手端放在身前,看着那人道:“你是在怕?多虑了,本王若是想要这位置,你早就不会还在这里了。”
女帝斜眼瞪着她道:“朕,乃真龙天子,岂会怕你一区区小人。”
君若点头道:“不怕最好,记得,你才是皇帝,而不是本王,本王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你的重点不要仅放在本王身上,留意身边所有人,本王言尽于此。”
也不等女帝再度开口君若已然离开了宫殿,女帝愣了愣神却还是暴跳如雷,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居然也敢来教训朕!”
声音传出很远,暗处一人嗤笑道:“草包。”
没过几日女帝竟奇迹般的转好,大殿的龙椅再度迎来了他的君王。
女帝看着朝中诸多新面孔,言语间刻薄道:“朕几日不在南王还真是尽职尽责啊。”
君若拱手道:“谢陛下夸奖。”
女帝袖袍一甩冷眼望着堂下众人喝道:“朕养的都是一群废物吗?!国家危亡之际尔等竟毫无作为!惹得天下人都在看朝廷的笑话!”
众人惶恐跪地道:“陛下息怒!”
女帝坐在龙椅上胸前大幅度起伏竟是有些喘不上气来,半响后女帝平静下来,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如无事便退朝吧。”
退朝之后众人一个个小心翼翼的凑到君若几人身旁小声道:“南王殿下,灾情各地都已控制妥当。”
“解决好难民的去留。”
另一人又小声道:“许多官员家底搬空之后竟比臣等想的还要多,充入国库之后竟是国库的一倍还要多上些。”
“超过预期过多的官员全部处死,赦免其家中亲人。”
众人七嘴八舌的汇报起来,君若为之一一解答,遣散众人后却见众皇女一脸的阴沉,君若上前道:“有事要报?”
老二怒道:“颜君若!你如此将母帝置于何地!”
君若斜猊了那人一眼便径直离去,一众人见此只纷纷离开,独留二皇子一人在原地暴跳如雷。
卓府中南望已经多日未见卓逸雯,心中失落再加上久病不愈更是难免焦急不安,终是坐不住出了房门却正巧碰上卓逸雯的父亲,还未行礼便被痛斥一顿。
“你说说你,你祸害我们家做什么?!这逸雯本是要娶那大户人家的公子,却生生让你搅和了,就是你害的我家逸雯至今还是个大理寺少卿!扫把星就算了还是个药罐子,
你吃的那些药花了多少钱你知道吗?嫁来我卓家成天躺在屋里半死不活的,来时也没说带些值钱的物件,呸,晦气!”卓家老爷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南望却一声不出只任由那人谩骂。
骂了半响不解气,那人又上手撕扯起南望,南望身子本就孱弱,一阵谩骂撕打之后便跌向一旁,怀间的暖玉落了出来,饶是南望手下再快却终是被那人瞥见。
“那是什么?交出来!”那人差人与南望撕扯起来,抢夺间南望死抓着玉佩不放,头发早已被人拉扯的落了许多。
“做什么呢?!”一熟悉的声音落入南望耳中,南望顾不得许多挣扎着抬起头来眼中已是蓄满了泪水,怔怔的望着那日夜思念的人走近自己身旁将自己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可一回神却发现那人还站在原地,皱着眉看着自己,声音更似那雪山间串流的泉水直寒在骨子里:“你惹父亲不快了?”
南望委屈心酸的泪瞬间被怒火蒸发,随即一字一顿道:“这是我的东西,是你父亲在抢我的东西。”
卓逸雯蹲下来望着南望护在怀里的那块玉,一把抽出道:“你入了我卓家,你的一切便都是卓家的!”
看着手中这通体碧绿的暖玉以及上面刻着的重明鸟,卓逸雯的怒火直涌上心头上前一脚将南望踹翻在地上,喝道:“贱人!”
直到众人纷纷退出院子南望才苦笑着自地上爬起,自己到了卓家后才发现身上还带着它,本想着等有机会再在公共场合下递还给那人,却不成想……
夜里南望裹紧棉被却还是觉得这夜风冷的刺骨,迷迷糊糊间竟是梦见了那人柔声对自己说:“我颜君若此生唯爱秦南望一人。”
梦醒时南望早已泪流满面口中喃喃道:“这句承诺明明是她先承诺给我的,为什么我梦见的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