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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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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一路赏玩,不知不觉便来到了立海郡,因为立海处在边境地区,于是大家的话题便自然而然地转到了国家大事上。
“真使无聊啊……你们三个在说的话题我完全不懂,也没兴趣。不二,陪我去前面玩玩吧,那些国家大事就留给手冢和大石讨论吧。”
看着菊丸期待的表情,不二转头看向手冢道,“呐,我和英二去前面逛逛。”
手冢看着远处的湖水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头答应,“不要走太远。”
“恩,放心啦……”菊丸乐得爽快地回答,之后便拉上不二向前方跑去。
手冢和大石则慢慢地走着,继续方才有关边防的话题……
很快,菊丸与不二来到湖边,“不二,我们去划船吧。”菊丸提议道。
“这个……”不二面露难色。
“怎么了,不行吗?”
“没什么啦……英二想坐船就去吧,”不想扫了菊丸的兴致,不二又转回笑容道,“我就舍命陪君子啦。”
“就知道不二最好了。”菊丸露出满足的表情。
于是二人坐上了一条小船,不二紧张地握着船桨,苦笑着自嘲道:果然还是不行呐,看来一辈子都不能克服这个心理障碍了啊……
只是这一切正在游玩的兴奋中的菊丸并没有注意到。“这段时间天气都那么好,真是抓住了外出游玩的绝佳时机呢,不二你说是不是啊。”
不二勉强挤出笑容道,“恩,是呐,英二说得没错。”
听到不二这么说,菊丸开始得意忘形起来,“连不二都这么说,看来我提的这个出游的计划真是做了一件好事啊。”
不二胆战心惊地看着湖面因小船晃动而掀起的阵阵涟漪……
另一边,手冢和大石就如何加强边防问题进行着讨论并相互交流着各自的观点,只是一向认真严谨的手冢也开起了小差,偶尔目光会转到身旁或身后那个一步之遥的位置,那个专属于不二的位置,从不二进学士府开始就未曾改变……原来十多年的朝夕相伴,让手冢错觉不二站在自己身旁只是习惯,然而一旦离开,消失在视野时才恍然,原来那个人对于自己根本就是不可或缺的……“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终于忍不住开口。
“恩。”大石应声……
小船上菊丸东张西望,一点都不安分,这会儿又一脸欣喜的表情,指着水面对不二道,“呀,不二,你快看有好多鱼,好漂亮啊。”
“啊……是呐。”不二敷衍着。
“不二你坐在那里怎么看得见呢,过来我们一起看啊。”说罢便伸手去拉不二,只是用力过猛,船身剧烈地晃动起来,不二和菊丸难以维持平衡,最后双双落入水中……
正向湖边走来的手冢和大石恰巧看见了这惊险的一幕。自己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手冢来不及多想,立刻越入水中,急急地寻找不二的身影。
大石也跟着入水,在离船不远处看到了焦急的不知所措的菊丸,便向他游去。
“我……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会发生这个意外啊,”看到大石,菊丸放声大哭起来。
“你没事就好,先别急着责怪自己,找到不二要紧。”大石安慰道。
“恩……去找不二……”二人正要再次潜入水中,却见手冢抱着不二探出水面,于是便上前帮忙。
终于,四人回到岸边,不二因溺水昏迷着,手冢脸色铁青,心入刀割。果然不能让你走出我的视野之外,或者你就这么离开我的话,我要怎么办……边给不二做着急救边想着,不,不可以,我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意了,怎么能让你就这么离开呢,不二,我命令你,一定要醒过来……泪水从手冢的眼角划落,划过脸颊。
若非心痛到极至,像手冢这样的人是决不会轻易流泪的吧,大石了然……可是现在除了帮忙做些辅助工作,便只能等不二醒来。
“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不二陪我去划船的,我不知道不二不会游泳……”一旁的菊丸自责道。
“事实上不二很怕水的……不二之所以被送进学士府便是十五年前的一场水灾,不二的双亲都是在那场水灾中遇难的……”大石缓缓道。
“不要说了……”此时手冢的话语不带任何温度,仿佛周围的所有都能被冻结。
“咳咳……”一直在昏迷中的不二终于有了动静,艰难地将水吐出,缓缓地睁开眼睛。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手冢一把将不二拉入怀中,用双臂将他紧紧包围……
“手冢……”不二艰难地开口,满脸诧异。
“不可以失去你……”
手冢的声音很轻,但不二听到了,嘴角微微上扬,“恩……”
“唔……不二你终于醒了,都是我的错,不该瞎出主意,你骂我吧。”菊丸抽泣道。
“我没事,就是被吓到了而已……”微笑着安抚菊丸。
无防备的,手冢突然将不二打横抱了起来,“回客栈。”
“恩……”不二点头。
“让开……”手冢冷冷地对菊丸道,语气中仍见怒火未消。
不二本想说什么,无奈现在的自己实在是力气怠尽,只想借着手冢温暖的怀抱好好休息一下……
之后,不二因溺水受了风寒便发起了高烧,手冢一直守护在不二身边,尽心照顾,诸如喂药、换冷毛巾之类都亲力亲为,此时的手冢已退却“大少爷”的光环,多的是对自己心爱的人的关怀与照顾,便不会有任何怨言。
“呐,手冢,我已经没事了啊……”
手冢看着不二苍白的脸色,眉头紧皱。
“别担心啦,烧已经退了呐。”不二露出让人安心的笑容,“手冢,不要再责怪英二了,他也不是故意的啊,不知者无罪嘛。”
“恩……不怪他了”手冢满脸无奈,自己都这个样子了,还要关心别人。
“最喜欢手冢了。”扑向手冢,在他脸上轻啄一口。
手冢将不二拥入怀中,轻咬不二耳朵,“嫌自己力气太多,不够花?”见不二微微泛红的脸,果然这几天的阴郁全消,“以后不许再让我这么担心……”
“不二,你的病刚好,要多吃点哦,这桌子菜都是我做的,用来向你赔罪。”菊丸道。
“是啊,不二,你快尝尝,英二花了好大工夫呢。”大石附和着。
“恩……英二做的菜真的很好吃呢。”不二眉眼弯弯,“呐,手冢,我要芥末啦。”
“不行,病刚好,怎么能吃这么辛辣的东西。”手冢坚决反对。
“手冢真无情呐,就是大病初愈才要芥末来调调口味嘛……”
“就一点点,不能多。”说着便舀起一小勺放到不二碗里,其余的递给了菊丸。
“诶?”菊丸纳闷道。
“剩下的芥末你解决……之后客栈五十圈……”手冢面无表情道。
“好吧,”沉默了一会儿,菊丸作视死如归状,“只要不二和手冢能原谅我就好。”
因这一闹,四人便无心再游玩,眼看出游已逾半月,便决定返回……
无边的春色美景下,众策马徐行,话海誓山盟,风华正茂,恰是少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