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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三节:你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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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阿瓦·那撒尼尔新世界海域的时候,已是3个月之后,她带着那邋里邋遢的小鬼蒂奇,闯入了两个大海贼团惯常的’小小摩擦’中,她唯一的部下吓得要命,跟在后面慌里慌张的,警戒着不长眼睛的枪林弹雨。
“老、老大——咱、咱们等他们打完再来吧!”
那可要10天后了。
阿瓦·纳撒尼尔心里说着,翻了个白眼。
接触的久了,即使不说话也能互通意思,部下知道,不说话就是不行,只得老老实实的跟在她屁股后面,缩着脑袋,祈祷自己不会被战争波及。
那个白胡子老头,立着一把大刀,站在乘风破浪的船头,注视着下方的激战,而另一方,那个罗杰就显得没那么正经了,站在船舷边缘,大笑着和下面的船员对话。
“你最懂我了!小鬼!”
“没错!”
“抢点酒来!”
“白胡子的酒,可抵万金啊!”
“了解!船长!”
船下红头发的年轻人眨眨眼睛。
哥尔·D·罗杰豪放的笑了两声,那边的白胡子眼睛一瞥,倒也没有言语。
那边有能飞的不死鸟,这边有身体被大卸八块也死不了的不死人,虽然上演的不过是猫捉耗子的游戏,但是某种意义上——
也算是势均力敌。
走到这里已经是极限,阿瓦·纳撒尼尔不是圣人,总之,她已经将那个小鬼带到这里,至于说情的事情,就要看有没有那个机会了。
罗杰已经注意到这个海军新人的到来,总是跟着卡普后面,追着他们满世界的跑,从不说话,但是又很臭屁的小姑娘。
“来这做什么!小姑娘!”
罗杰这样问一句,见对方提起身边黑乎乎的一团,似乎是个孩子。
又指指对面的白胡子。
这个举动也引来白胡子海贼团那边的注意,几方视线汇聚在阿瓦·纳撒尼尔和蒂奇的身上,而不用等前者有所反应,后者就立刻大叫着痛哭流涕起来。
“对不起!!队长!!”
“我错了!!”
“再也不做那种事情了!!”
“你惩罚我吧!!”
“不要再赶我走了!!”
“求你了!!”
“队长!!”
那个二番队队长,是个没什么特点的大众脸,原本正在与罗杰海贼团的船员打斗,听到这话,手里的刀尖顿了顿,似乎叹了口气。
“求你了!队长!!”
蒂奇倒是也没犯什么大错,只是做出了与海贼团价值不符的事情,虽然从这件事上就能看出点端倪,但遗憾的是,因为年代久远,这时候他又只是孩子,可以用心智尚未成熟来解释,这件事便很快被众人忘记了——
杀死了还在拼命求饶的俘虏,就是这样微不足道的事情。
阿瓦·纳撒尼尔看着这黑小鬼痛哭流涕的脸,这种渴望回到白胡子海贼团的那种悲切,并不是假装,但是,即便如此,这眼泪也来得太快,太巧合了。
这样想着,就觉得好像是块烫手山芋似的,将那小鬼丢到白胡子那边的阵营里,对方立刻连滚带爬的跑向他的队长,顺便还不忘喊两句老爹,让白胡子替他求情。
“老爹!!我知道错了!!”
“老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啊!!”
“就是扮女人跳舞也可以啊!!”
那个名叫马尔科的男人突然笑了两声,闭上眼睛,其他的白胡子海贼团的人也露出笑容。
“这算什么惩罚啊!蒂奇!!”
那个二番队队长又气又好笑的说了一句,将那孩子提到半空中。
“不过,就这么惩罚你吧!!”
“下次再随便杀俘虏,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是!是!”
孩子又哭又笑的点着头。
还真温柔啊,这帮家伙。
阿瓦·纳撒尼尔适时的收回视线,正要走的时候,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刀架在她面前,她抬眼,敌人的表情一点也不凶恶,更像是调笑似的,但是又很坦然。
“明明是海军,就这么走了?”
她眉毛一抬。
啊?
不然怎么样,让她代表海军,和世界两大海贼团开战吗?
“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年轻人扬起嘴角。
“不然能怎么样呢,要我和这两个大海贼团打起来吗?”
“是这么想的吧!”
“呐,你为什么不说话呢?”
“是不能说话,还是不想搭理我们这些海贼?”
“少废话了!香克斯。”
这句话倒不是阿瓦·纳撒尼尔说的,而是半空中的那个四分五裂的红鼻子年轻人。
“你不是要抢酒吗!”
“别这么着急!巴基!”
年轻人仰起头。
“这场大战还要打10天呢!”
“别说傻话了!”
“那要不要打个赌!巴基!”
“谁要和你赌啊!”
名叫巴基的年轻人像是无法忍受似的飞出老远,年轻人则笑着回过头,继续着和她的谈话。
“如你所见,我叫香克斯!”
“怎么样,要不要和我打一架?”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8岁吗!
女人这样想着,完全忘了自己以前也说过同样的话。
就这样,她也不理会对方,转身就走。
香克斯。
还用自我介绍吗。
她早就知道这家伙叫什么了。
02
那是2年前的事情了。
她和卡普中将追着罗杰满世界跑,那老爷子战斗起来狂野非常,就冲那空手丢炮弹的事情来看,对方也不会是能顾得到部下的细腻类型。
在2年前的大战中,为了毫无妨碍和罗杰一较高下,对方把她丢到对面的海贼船上,要她和那雷利对打,她那个时候还因为恶魔果实的能力特殊而自诩杀人的高手,却不成想被那年过半百的男人揍个鼻青脸肿。
“不好!我那儿媳妇好像要生了!”
卡普接了个电话虫就屁股着火似的跑了,留下她在罗杰船上成了俘虏,她被五花大绑的丢在甲板上,还想着会被这帮海贼如何对待,却不想人家自顾自开起了宴会,那把她打个半死的雷利还把烧好的肉送到她嘴边。
“开心点,小丫头。”
对方豪爽的大笑。
“卡普那家伙肯定会回来的!”
围着篝火,热热闹闹的宴会,不知是谁唱起那首脍炙人口的歌谣,一个红头发的年轻人就跳到桌上,表演滑稽的舞蹈,逗得众人捧腹不止。
她嘴里嚼着烧得刚刚好的肉,看着那年轻人被篝火映照着的笑容,想着从没在玛丽乔亚见过这样的笑容。
“怎么,看上我们的小伙子了?”
她本就没有舌头,这下差点被肉噎死。
“那家伙叫香克斯,虽然还是个毛头小子,但和别的毛头小子可不一样。”
她皱眉,不停摇头。
“别害羞了。”
对方笑道。
“年轻人就是这样,喜欢不喜欢都写在眼睛里,搞得那么明显,想要视而不见都难啊。”
对方说着,端着平碗,喝一口酒。
她侧头看这惯常被称作冥王的男人,倒觉得对方不像在说她的事情,不由生出几分好奇。
这样的男人。
想必感情经历很是丰富。
作为这俘虏生活的调剂,听听这种故事也无妨。
她这样想着,向着对方挑挑眉毛,却不想对方装傻充愣的结束了这个话题,和旁边的船员拼起酒来。
她倒也不再追问,酒过三巡,会场上东倒西歪,那名叫香克斯的年轻人也摇摇晃晃,却还要和他那红鼻子的同伴拼酒,两人小猪崽似的滚在一起,她看着觉得好笑,还没等笑出声,就听旁边人说一句。
“那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小鬼啊。”
03
“喂——你也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身后年轻人的呼喊将她拉回现实。
真是的,没完没了了。
这样想着,却不知为何回过头,对慌里慌张的部下抬抬下巴,部下愣了片刻,随后立刻回头,高声道。
“阿瓦·纳撒尼尔!”
“那就是我老大的名字!!”
“你、你给我好好记住了!!小喽啰!!”
不,最后那句是多余的。
阿瓦·纳撒尼尔在疾走中,满头黑线。
夜晚,两个海贼团暂时休战,香克斯靠着甲板上的木箱,有些出神。
“阿瓦……吗。”
“果然是不能说话吧。”
现在也刚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以前海贼团和那个卡普中将争斗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那个女人了,年轻,充满勇气与活力,并且很强——
“呐,巴基,你说海军和海贼,从本质上的差别是什么呢?”
“谁知道啊!”
木箱后面的阴影里,蜷缩着,偷偷数着贝利的年轻人没好气的回答道。
“我觉得,大家追求的东西,并不应该因为立场而改变啊。”
“因为,这片海是自由的。”
“自由个屁!”
“只有有权有钱才能自由,什么也没有只能做个弱者,受人欺凌。”
“你懂什么,成天在那叭叭叭的……”
“你怎么了啊,巴基。”
这样说着,年轻人从箱子侧面探出脑袋。
“从前几天起就很奇怪啊,你这家伙。”
“你还问!”
红鼻子的年轻人立刻跳起来,但是又好似有苦难言似的,萎靡下去。
“总之……我恨你!你这家伙死了才好呢!”
“别这么说吧,巴基。”
虽然被这样咒骂,香克斯也没有生气,只是笑笑,不太在乎似的,坐回了原位。
“嘛——”
年轻人将手臂放在脑后,仰起头欣赏月色。
“总有一天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