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神秘力量许愿》圣露西亚

13、013

　　一个念头突然生了出来，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是他之前从未有过从未想过的，但这念头像生了根似的，顽固地长在他的脑海里，并越来越大。
　　“夜莺！”
　　他咬着牙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他小看了夜莺，但现在已经晚了。
　　瓦尼拉艾斯的心灵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完全颠覆，他曾是如此的，如此的坚信自己的神——迪奥。他曾是个无可救药，一无所有的人，是迪奥给了他希望，即使那希望充满了血腥，残酷；此刻他从那种虚假的希望中清醒了，他徒劳地试图重新沉溺进去，但他的信仰已然土崩瓦解。
　　瓦尼拉艾斯冲进了迪奥的房间，迪奥的棺材盖掉在地上，迪奥一手掐着大笨蛋的脖子，说道：“你来的正好，把这个蠢货处理掉。”
　　之前大笨蛋突然闯了进来，还试图去吸迪奥的血，虽说他的行动就连挠痒痒也算不上，但这是对迪奥极大的冒犯。
　　大笨蛋手短脚短，被迪奥有力的手掐住后一动不能动，按说吸血鬼是不需要呼吸的，但大笨蛋却被掐的满脸通红，眼睛翻白，嘴角流沫。
　　“迪奥大人。”
　　瓦尼拉艾斯看到迪奥后便明白一切回不去从前了，所谓的神明，恶人的救世主……只是阴暗生物，一切都是臆想出来的，他再无生存下去的支柱。
　　瓦尼拉艾斯跪在地上，眼中流出了血泪。他把手伸进自己的胸膛，血淋淋拽出了自己的心脏，一时间鲜血喷涌，他的身上，脸上全是自己的血。
　　“给……”
　　如此致命的伤势下，他刚说了一个字便气绝身亡。脸上没有痛楚，只有一个诡异的悲伤表情。
　　喀拉——
　　迪奥手中用力，大笨蛋的脖子随即断掉，歪在一边，即使吸血鬼有强大的生命力，此刻脑部供血中断让大笨蛋昏迷了过去。
　　夜莺站在门口，面带微笑地跪倒在地，她的声音高亢而狂热。
　　“迪奥大人，这都是我做的……”
　　她将自己所作所为和盘托出。期间恩雅凯尔姗姗来迟，她显然刚猎食回来，嘴角还带着血迹。夜莺对此视而不见，只是狂热地向迪奥说：
　　“我绝对不是毫无用处的，迪奥大人，他们两人都有强大的替身能力，但都受到了我的能力影响。我违背了您的命令，我死有余辜，您怎么惩罚我都接受，只是请您留我一条命，我可以为您做很多事情。”
　　“迪奥大人，这个女人死不足惜。没有她，我们还有很多手下。”
　　恩雅凯尔阴森地说，一双老眼不怀好意地瞥向夜莺。
　　迪奥：“你试试来诅咒我。”
　　“什么？！”
　　这声惊呼来自恩雅婆婆，她第一次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虽然嘴里贬低夜莺，但瓦尼拉艾斯对于迪奥的忠诚不下于她，这点她清清楚楚，而瓦尼拉艾斯在夜莺的能力影响下完全失去了生命的信仰，毅然自裁的行为对她也产生了极大的冲击，如果迪奥大人受到了哪怕一丁点影响…
　　“直接诅咒我去死，夜莺，诚心诚意。”
　　夜莺起先也很惊讶，片刻后她明白过来，张口道：“冒犯了，迪奥大人。我希望你去死，死后只余尘埃。”
　　恩雅凯尔惊怒不已，她举起手中的拐杖朝着夜莺挥去，这时迪奥头顶的华丽灯具忽然发出了清脆的破裂声，随后迅速掉落，外墙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撞击，瞬间窗户破碎，许多鸟儿从外面冲进来，窗帘被扯得七零八落，宠物店跟在鸟儿后面，愤怒地挥动着翅膀，无数冰锥从空气中生出，将那些小鸟穿透，但这些鸟似乎没有穷尽，冰紫色的光线透过破损的窗户透进来，外面不知谁打开了紫外线灯，那光线十分刺眼。
　　“啊——！”
　　随着一声惨叫，大笨蛋的半边身体被光线照到，像火星掉进了柴火堆，半边身体瞬间灰飞烟灭。
　　恩雅凯尔之前惊慌失措之下，在逃开吊灯，闪避宠物店的冰锥时，被光线照到了右半身，她的右手同样瞬间化了似的，右半边身体耷拉下来。只是这个老太婆比大笨蛋能忍多了，她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而是着急地找寻着迪奥的身影。
　　“原来如此。”
　　迪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房间外面，毫发无损。
　　他宣告道：“我迪奥，乃是世间第一强运之人。夜莺，你的能力虽强，但只对废物有用，对我迪奥这样的强运之人毫无作用啊。而乔斯达家族和我纠缠了上百年，他们一族的气运即使比不上我，也不会受到你太大的影响。”
　　夜莺恭敬地跪在原地，刚刚发生的一切没有波及到她，而另外两个吸血鬼则都受了重伤。
　　“您说的对，迪奥大人。”
　　恩雅凯尔愤恨地看着夜莺，进言道：“迪奥大人，她没有用的话，就……”
　　迪奥：“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找没有乔斯达血脉的其他几人。恩雅婆婆，黄金箭。”
　　恩雅凯尔怨恨道：“可是她杀死了瓦尼拉艾斯，他对您是那么忠诚……”
　　“唔，瓦尼拉是一个忠诚的手下，”迪奥话音一转，“再调几个人来宅邸，你来处理。”
　　迪奥的话语已经有些不耐，恩雅婆婆一僵，从背后拿出一根有些破旧的青铜箭矢，拖着身体朝夜莺走来。
　　夜莺把手臂伸出来，恩雅凯尔碰都不屑碰她一下，只是低声道：“死在这根黄金箭下的人，比你杀的人多了去了，你可一定要活着为迪奥大人效力。”
　　“嗯，我听恩雅婆婆的话。”
　　夜莺毫不在意她隐藏的威胁，挑衅地笑着回复她。
　　恩雅用力把黄金箭扎进夜莺的手臂中，她用的力气很大，竟然将夜莺的手臂扎穿了，骨头应该也是断了，手臂扭曲成一个不自然的弧度。
　　没等夜莺感受到痛苦，她就被一种庞大的感受淹没了，无数的信息片段涌来让她眼前发黑，不知过了多久，她醒过来，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替身，从身体曲线来看是女性，‘她’头生双角，身穿战甲，手中握着一个圆球状的东西，裸露出的皮肤上都紧紧缠着绷带，双眼乍看是白色，细看才能分辨出是很浅的蓝色。
　　夜莺先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之前的伤口已经消失了，然后她打量着自己的替身，那替身也转动着浅蓝色的眼珠看着她。一时间，夜莺感觉非常奇妙。
　　“这是……我的替身？”
　　没人回答她，迪奥早就不见了踪影，只有恩雅婆婆远远地站着，她脚下躺着一具被吸干的尸体。
　　“看来你补给过了，老太婆。”
　　夜莺笑着说，朝恩雅婆婆走去，“那么我什么时候出发？”
　　“等着。”
　　恩雅凯尔冷冷地说，“你会有一个搭档，他今天之内过来。”
　　这天到凌晨4点左右，再过一个小时就天亮的时候，夜莺的搭档来了。
　　一辆酷炫的超级跑车停在宅邸门口，若是在白天，这辆车将会引来不少人的注目，即使是不懂车的人也会被这辆车吸引，而在深夜，只有对车以及车主漠不关心的恩雅凯尔和夜莺。
　　“这是ZZ，你们去巴基斯坦那边的一个叫里奇的小镇伏击敌人。”
　　恩雅婆婆只撂下短短的一句话便回去了。
　　夜莺对着车里走出的男人微微一笑，脸上不见一丝异常，“你好，ZZ，我叫夜莺。”
　　ZZ皮肤黝黑，相貌寻常，他本该是那种丢进人堆里就会找不着的那种普通人，但他外貌上有一个很不协调的地方。
　　他的双臂像是健身教练一样非常强壮，但他身材很干瘦，这强健的双臂和相比之下更显瘦弱的身材共存在同一个人的身体上，怎么看怎么怪异。
　　夜莺对此像没看见似的。ZZ扬起手臂，大拇指指了指车门示意她上车，“我叫ZZ。”
　　“你的车好酷啊。”
　　一进车里，夜莺便如此夸赞道。她说的是实话，饶是她没见过多少豪车，这辆车不止外表豪华，内部更是无比的舒适。
　　ZZ闻言得意地笑了一下，“本大爷的车是独一无二的！”
　　他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夜莺莫名觉得那方向盘有些眼熟。车子发动后像是一道箭一样窜出去。
　　“是吗？ZZ，我希望你对我说实话，”夜莺道，“你的替身是什么？”
　　ZZ 的头转过来，脸上露出一些类似于不高兴生气被小看的那种表情，似乎马上就要对夜莺这种张口就问能力的人开喷，但嘴一张，说出的话却是：“就是我的车。”
　　他愣了一下，表情有些扭曲，“你对我做了什么？！贱人！”
　　车子似乎被他的情绪影响了，不平稳地在路上划了几个S型。
　　“出口成脏，这可不行啊，ZZ。”
　　夜莺摇了摇头，微笑中带着一丝神似迪奥的冷酷。
　　“我希望你能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该对女士说的话要咽回去哦。情绪稳定一点，都是成年人了，要好好开车啊。”
　　ZZ差点被气笑了，正准备教训这个女人，嘴里却乖巧道：“好的，夜莺小姐。”他不敢置信地瞪着眼睛，手却像是有自己意识似的，牢牢把着方向盘。
　　这是个巫婆。
　　ZZ意识到了这一点，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内，他把自己倒了个干干净净。
　　迈哈德瓦迪耶尼涅提耶尔，自十五岁开始犯罪生涯后自称ZZ，是一个内心自卑但酷爱装13的青年，他的替身为‘命运之轮’，平时可以作为一辆小轿车出现，这辆车可以自动行驶，而如果他亲自驾驶的话，没有人可以从他手下超车。而且他极其擅长揣摩司机的心理，故意诱导的车祸多达百起，即使有人侥幸逃生，也会在他的替身攻击下被火烧死。
　　他从没有被抓住过，一是因为犯罪现场都是意外车祸，二是没有人追得上他。
　　ZZ已然冷汗涔涔。夜莺知道了需要的信息之后便去后座休息了，ZZ倒是很想去把这个女人弄死，只要把汽油喷在她身上，再给她身上来个火星儿……
　　但她那种能力很让他忌惮，之前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他的嘴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自动投敌，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ZZ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个女人留着后手准备对付自己。
　　他就这么一路纠结着，在快到匪夷所思的车速中，他们很快到了里奇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