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黑]与你一生》中原中也的帽子

9、【刀】不可攻略

　　*5700+凌晨摸鱼

　　*我也不知道在写啥

　　*ooc预警

　　*可能(？)是糖...吧

　　*和纸片人谈恋爱

　　*安利bgm:勇気の花KAT-T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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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清亮的声音贯穿空间，带着他刚劲有力的一击，像个小炮弹似的打在了太宰治身上。

　　太宰治被击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身体都似乎嵌了进去，扬起满天沙尘。

　　但一点也不疼。

　　这是他和中原中也第一次见面。

　　并不是一个愉快的开场，却让人终生难忘。

　　后来太宰治想象了很多次，如果他不往那条路走，不站在那里，那么他的人生与中原中也，会不会就这么擦肩而过，即使以后还能相交，却也不过点到而止。

　　啊，如果那样的话，的确能少了很多麻烦，可是，这个世界的意义仿佛也消失了大半，那样的索然无味。

　　“想什么呢？”中原中也双手插在兜中，借着重力漂浮起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太宰治。

　　太宰治昂着头，有些恍惚，目光紧紧的停留在中原中也的身上，不愿离开。

　　“你看我干嘛？”中原中也被看的浑身发毛，却固执的停在太宰治面前，不愿移动半分。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许久，太宰治伸出手，轻轻的触碰在了中原中也身上。

　　黑红色的光芒像泡沫般“啪”的一下消散，失去力量的中原中也一下子跌在了太宰治身上，被太宰治抱了个满怀。

　　“我靠你干什么啊！”突然被太宰治抱住，中原中也呆滞了片刻，顿时炸毛起来：“快放开我！找打么你！”

　　“不要！”太宰治拖长了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将脑袋埋进了中原中也的脖颈处，呢喃般贴着他的耳朵：“中也，我喜欢你啊。”

　　时间在这一瞬间仿佛停住，嘈杂的电音充斥着大脑，尖锐的叫嚣着。

　　中原中也僵硬在太宰治怀中，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又仿佛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他像是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处境一般，略带郁闷而不爽，咬牙切齿的对太宰治道:“要不是你，我就是组织最年轻的干部了！”

　　“中也，我喜欢你。”太宰治又重复了一遍。

　　中原中也就像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说着：“大姐打算给我办个庆祝酒会——”

　　“中也，我喜欢你。”

　　“——喂太宰，你...去不去？”

　　“中也，我...喜欢你。”

　　“就在我们之前老去的那个酒店。当然，我也不是特别想邀请你！你要是不去，我会很开心的，但是沙耶会不开心。”中原中也别开脑袋，别别扭扭的说着。

　　太宰治忽然松开了抱住中原中也的手，腾然从空中落下，中原中也落地时稍稍踉跄了一下，然而他没有在乎，还是用略带尴尬和紧张，以及期待的目光小心翼翼的观察太宰治的反应。

　　太宰治沉默了许久，最终缓缓露出一个不知是苦涩还是无奈的笑容:“我会去的。”

　　脑海中仿佛响起一声“咔擦”，一切回归正轨。

　　“我才不是期待你去哦！切，到时候你可别给我惹麻烦！”朝着太宰治粗声粗气的道完话，中原中也催动异能，飘飘悠悠的走了。

　　太宰治站在原地，看着中原中也的背影，站了很久很久。

　　“太~宰~君~”右手忽然被人握住，留着长发，穿着深蓝色百褶裙的漂亮少女挂着甜美的笑容靠在了太宰治的手臂上。

　　年轻，漂亮，灵动，和港口Mafia格格不入，却又没有人觉得奇怪。

　　“刚刚是中也君嘛？”苍井沙耶歪着脑袋，漂亮的眼睛弯成两道月牙：“中也君终于成为干部了呢，好开心。”

　　太宰治没有说话，眼见着中原中也彻底消失不见，他目光瞬间变得冷漠，一把甩开身边的少女，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太宰君？太宰君？”身后的少女疑惑的叫着太宰治的名字，可太宰治却半点目光都不想留给她。

　　******

　　“听说你今天把沙耶酱一个人留在了天台？”尾崎红叶穿着和服，笑容淡淡的，让人看不出情绪。

　　“嗯。”太宰治端着杯酒，不咸不淡的应道。

　　“太宰君，我也知道不该干涉你感情上的事。只是，你对沙耶到底是什么想法呢？”

　　“一点想法都没有。”

　　“太宰君，我希望你告诉我实话。”尾崎红叶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你应该知道，中也对沙耶的感情吧？”

　　“......”太宰治转过头，距离他不到五十米的地方，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原中也握着一杯红酒，用从未对太宰治流露的温柔笑容和对面的少女交谈着——正是苍井沙耶。然而被他温柔注视的少女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时不时朝太宰治的方向看去。

　　太宰治收回视线，握着被子的手紧了一分。

　　“太宰君，无论是沙耶还是中也都是好孩子。我希望你可以理智的处理这份感情。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沙耶，还请你彻底断了她的念想，好么？”

　　“...我拒绝。”太宰治突然道。

　　尾崎红叶一愣，随即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你果然...”

　　“我不会把中也让给她的。”

　　嘈杂的电音再一次响起，可太宰治的声音却是那样果断。

　　“我不会把中也让给任何人。”

　　又是漫长的寂静，许久，尾崎红叶再次开口。

　　“太宰，你果然还是喜欢沙耶啊。”她叹了口气，摇着头走向中也。

　　“我不会...把中也让给任何人。”

　　******

　　“太宰，对于感情，还是处理的果断点比较好哦。”织田作靠着吧台，悠悠的喝着杯中的威士忌。

　　“织田作你才没资格教训我吧。”太宰治反驳。

　　“嘛，虽然我感情史的确没你丰富就是了。”织田作耸了耸肩，也不否认：“只是我好歹还是比你年长几岁，见识多了些。感情这种东西是最难处理的，如果不及时抓住机会，未来后悔的可是自己哦。”

　　“我不会让自己后悔的。”太宰治喝了口酒，冰凉的液体顺着食道滑入胃部，途径的地方仿佛被点燃，灼热。

　　“嗯，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织田作端起杯子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把外套挂在手臂上:“对了，明天要不要去我家看看那些孩子？”

　　“不要。”

　　“啊，我知道有家很好吃的咖喱店，一起去呗？”

　　******

　　温热的血液从伤口中涌出，太宰治扶着织田作，垂着眼帘。目光弥漫着淡淡的悲伤。

　　“太宰。”织田作挣扎着，用尽全部的力气吐出声音：“不要让自己后悔。”

　　“嗯。我知道。”

　　“离开港口Mafia，去试着拯救别人吧，至少，会让你更好受些。”

　　“嗯。”

　　“太宰，你要幸福啊。”

　　“......”

　　太宰治看着织田作一点点闭上眼睛，逐渐停止呼吸，剧烈的窒息感忽然涌了上来。

　　幸福...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啊。因为——

　　——

　　“你的决定是？”小巷内，坂口安吾挡在他面前：“你如果你愿意脱离港口Mafia，我可以帮你安排洗白身份。但是你需要帮我们在地下工作两年。”

　　“好。”

　　坂口安吾一愣。

　　“我同意，走吧。”

　　“诶，就这样...”

　　“嗯。”

　　“...不需要和某人道个别么？”

　　太宰治知道，他口中的“某人”是苍井沙耶。

　　“她会很伤心的。”

　　“不管我的事。”太宰治面无表情：“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她。”

　　“好吧。”坂口安吾也没继续，点了点头：“太宰君，希望你不要后悔。”

　　当天晚上，太宰治带着唯一的家当——一部手机，闯进了中原中也所在的公寓里。

　　中原中也正洗完澡，连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干，刚出厕所门，便被悠哉悠哉躺在沙发上，吃着蟹肉罐头的太宰治吓了一跳。

　　“太宰？”惊吓过后，便是抑制不住的怒火：“哟，叛徒，你这是赶着上门找死么？”

　　一声怒吼，中原中也催动着异能，箭一般超太宰治冲来，却被早有反应的太宰治的太宰治闪身躲开。

　　异能再被触碰的一瞬间接触，太宰治一把扣住中原中也手腕，借着中原中也冲来的力，一把将人带进了怀里。

　　小矮子身上还带着洗发液的香味，甜甜的，是柑橘的味道，非常好闻。

　　“没想到堂堂干部大人居然还喜欢这种小孩子的味道呢。”太宰治搂着中也，嘴上不饶人的吐槽道。

　　“混蛋太宰，你说谁是小孩子？”中原中也咆哮着，在太宰治怀中拼命挣扎，想要暴打太宰治一顿。

　　“别闹。”太宰治另一只手扣住中原中也的腰，将他固定在怀中：“我好累，让我休息会儿。”

　　“啊？你累抱我干什么？给我松手...”

　　“中也，让我抱一会儿。”

　　“...太宰。”中原中也目光复杂：“你今天是吃错药了？”不过很快就自问自答继续道：“也是，如果不是吃错药，怎么可能会做出叛逃这种事情？沙耶可伤心了，你这家伙，尽知道惹她不开心。不过你走了也好，至少沙耶就不会整体盯着你看...”

　　“中也。”

　　“嗯？”

　　“你好烦。”

　　“哈？到底是谁叛逃了突然闯到我家？你居然还敢嫌我烦？我没直接拎着你去见boss已经是极大的宽容了！”

　　“那我之后就住这儿啦，好心的干部桑，收留一下无家可归的我吧~”

　　“？？？喂你别直接给自己做安排好么！太宰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调皮的在太宰治脸上舞动，将他从沉睡中唤醒。

　　空气中漂浮着蟹肉味增汤的香气。

　　很香，却不是他喜欢的那个味道。

　　穿着围裙的短发少女操着一柄汤勺推门而入：“太宰，快起来吃早饭了！”

　　看着太宰治坐在床上不想动弹的样子，忍不住絮絮叨叨起来：“真是的，居然会想着叛逃，你也是胆子大。也亏你有我这个青梅竹马，要不然就等着流落街头吧！”少女，也就是牧野夕夏上前一把扯开太宰治身上的被子：“快起床，今天做了你最爱喝的蟹肉味增汤哦。”

　　“蟹肉”两个字似是提醒到了太宰治，他一个翻身，快速套上衣服，推门而出。

　　“喂，太宰？你去哪？早饭还没吃呢！”

　　太宰治并不想回答牧野夕夏的话，随手拦了辆出租车。

　　半个小时后，他拨通了中原中也的电话。

　　“喂，中也。”

　　“太宰？你这家伙居然有胆子打我电话！呵，这么想被我抓回港口Mafia么？”

　　“别废话了，快下楼。”

　　“哈？”

　　“我没钱付车费。”太宰治理直气壮的说。

　　“太宰治，你有病啊！”尽管如此，中原中也到底还是下了楼，四千日元的打车费眼睛不眨一下的付掉，他转过身，双手抱臂：“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面对中原中也，太宰治脸上的表情一下子生动了许多，笑眯眯的，似有星光闪烁：“中也，我饿了。”

　　“你饿了管我什么事？”

　　“我要喝蟹肉味增汤！给我做~”

　　“太宰治你一大早发什么疯？！”

　　******

　　“你们说，太宰先生到底喜不喜欢葵小姐啊？”中岛敦趴在桌上，面前是一副八卦模样的与谢野晶子等人。距离他们几个桌子的位置上，太宰治和一名女子面对面坐着。

　　那女子一头大波浪长发，身材极佳，五官美艳，浑身上下透着性感。

　　这是松下葵，太宰治除了国木田独步外的另一个搭档。

　　喜欢了太宰治很久，然而太宰治却总是有意无意的绕开她。

　　“嘛，据我所知，太宰还有两个绯闻女友，一个叫苍井沙耶，是某个大组织的千金，目前在港口Mafia工作。还有一个叫牧野夕夏，好像是太宰的青梅竹马。”与谢野晶子摸了摸下巴：“啧，太宰这家伙，艳福不浅啊。”

　　“不过我也挺意外的，太宰今天居然会答应小葵的约会邀请。”国木田独步难得生出了八卦的兴趣：“不过我们这样尾随他们约会，是不是不太好？”

　　“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当然要积极参与了！如果能促成他们岂不是皆大欢喜？”谷崎润一郎笑道。

　　“不过...”中岛敦远远的看着二人，心中升起一股怪异感。

　　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存在着一堵巨大的墙，无法打破。

　　太宰先生，真的是出来约会的么？

　　“阿拉，那不是港口Mafia的帽子君么？”江户川乱步突然道。

　　众人闻言望去，只见中原中也和一个漂亮的女人一前一后走进店内，在窗边的某处位置坐下。

　　“这是...约会？”

　　“相亲也不一定呢！”

　　“真是新奇的场景！”

　　只见先前一副不冷不淡疏离样的太宰治突然站起身，冲着中原中也走了过去。

　　“呀，这不是中也么，还真是巧啊~”

　　中原中也右眼皮狠狠一跳：“太宰？怎么哪里都能碰见你？”

　　真是倒霉透了，先是被大姐要求来相亲，后又碰到太宰治这家伙。

　　“这位是？”

　　“初次见面，我是长谷川泰子。”少女起身，礼貌的朝太宰治打招呼道。

　　太宰治一挑眉：“多么温柔美丽的女士啊，给中也真是浪费了。”

　　“哈？”

　　“那个，还请您别这么说，中原先生非常绅士，是个很优秀的男人。”

　　“美丽的小姐，可别被中也的外表骗了哦，别看他长的像个小姑娘一样漂漂亮亮的，其实又爱喝酒又暴力，酒品还差。而且想他这样的男人，身高一辈子就交代在这儿了，婚后生出的孩子也不可能长高哦~”

　　“太——宰——”一声怒吼，中原中也掀起桌子，对着太宰治恶狠狠的砸过去。

　　一阵兵荒马乱。

　　中岛敦愣愣的看着他们。

　　总觉得，此刻的太宰先生，仿佛被涂上了色彩。

　　******

　　冰冷的雨滴落下来，顺着脸颊滑落，仿佛在哭泣。

　　太宰治紧紧的搂着中原中也，怀中的人胸口破了一个大洞，连喘息都变得费力。

　　苍井沙耶昏倒在不远处，太宰治却连一点余光都不想分给她。

　　一地尸体，血腥味在雨水中弥漫开。太宰治将下巴轻轻搁在中原中也的脑袋上，语气温柔似水：“中也，我会来陪你的。”

　　“太，太宰。”中原中也喘息着，紧紧抓着太宰治的手，惨白的脸上却露出了些许笑容：“你...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啊。那么多优秀的女人深爱着你，却总是跟着我，简直，简直就是个笨蛋。”

　　“嗯。”太宰治轻声回应着：“我是个笨蛋。”

　　否则，怎么会喜欢上你？

　　在这个名叫“文豪野犬”的全息恋爱游戏里，抛开可攻略的三个角色，苍井沙耶，牧野夕夏，松下葵，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一个不可攻略的NPC。

　　然而，这个NPC深爱着名为苍井沙耶的女人，最终为了他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在这个游戏中，织田作去世之后，太宰治可以选择两条路，一条继续留在港口Mafia，一条进入武装侦探社。

　　选择前者，他会继承港口Mafiaboss之位，在游戏剧情的强制操控下，虽然能和中原中也朝夕相处，最终却一点点疏远。

　　选择后者，他们会成为似敌似友的存在，难的一见，却保留着彼此的“搭档”关系。

　　然而无论选择哪一条路，中原中也的最终结局都只会是死亡。

　　在这个恋爱游戏中，他不过是衬托主人公完美人生的一个无关紧要的配角。

　　尽管结局相同，太宰治却不能接受二人渐行渐远的结局，哪怕是必须分开二年，他也想要维持着这段关系。

　　哪怕一次一次试图留在中原中也身边，又被系统强行送回存档的家中，抹去中原中也超出“剧情”的，和他在一起的记忆。

　　中原中也抓着太宰治的手又紧了一分。

　　恍惚间，太宰治恍若听见中原中也的声音飘散在空中。

　　“如果一开始，我能喜欢的人是你就好了。”

　　******

　　太宰治睁开了眼睛。

　　指针指向了十点三十分。

　　从早上七点开始从头游戏，到结束游戏，用了十三个半小时。可在游戏中的一生总长度，却相当于现实世界的两年。

　　太宰治记不清这是第几个“两年”了。

　　他以为随着次数的增多，他的感情会愈渐退却，不想，却越来越深。

　　带上头盔，太宰治再次闭上了眼睛。

　　画面转换，他又一次站在了镭钵街上。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不来到这里的样子，可是最终却还是回到了这里。

　　他转过身，看着那个橘发少年从天而降，露出微笑。

　　尽管如此，我依然想要再见到你，和你说一声：“初次见面。”

　　初次见面。

　　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