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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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不明白不二为什么突然说这句话，但他很快就把他的情况和之前的例子联系起来。
“不二，什么叫不是你认识的那一个？”
不二敛了笑容：“看起来你应该猜到了，手冢，我们聊两句？”
他们选择谈话的地点是一间无人的会议室，不二带的路，手冢并不认识这里，但他知道集训营基本大部分区域都是对成员开放，不需要钥匙，包括现在九点半，还有不少人还在加训，这里接近平时上理论课的区域，很少有人路过。
不二尝试扭动把手，果然可以打开，率先进门开灯，手冢跟着走进去顺手关上了房门，这里并不算太小，用到的次数应该也不会太少，手冢拖了椅子来坐，不二坐在他对面，气氛有些尴尬的冷凝。
不二从刚刚邀请谈话完就沉默了，抱着胳膊不知道在想什么，手冢想要问他，迟疑了一下没有说话。
但沉默是他们谈话的不利条件。
手冢动了动手指，有些局促，他和不二虽然有过比赛，平时也有交流，但他们真的没那么熟悉，不二周助和幸村精市更熟一点，而手冢和大石更为交好。
不二周助他并不熟悉，他的直觉将不二和忍足仁王他们划分为一类人，有的可以玩在一起，有的终究还是疏离。
“不二。”手冢想了想还是没加上敬语，“你想和我聊什么？”
不二很轻松就看出了他们之间的疏离和尴尬，抛开曾经青学的过往，队友并肩在这消磨只剩下点头的问好，这也是性格使然的必然趋势，不二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不免有些冷漠，就像是恢复到了刚开始的样子。
游离在人群之外，虽然笑着但永远都是极致冷静的冷漠，相比忍足的从一而终，不二周助选择了更为自我的方式，假如没有青学，不二到现在也不会融入集体。
主动权被手冢轻易地拱手相让，他一直是个会考虑他人感受的人，不二没有在这上面纠缠，相比海堂的感激和惊讶，不二就像是逐渐燃烧剩下的灰烬，飘渺过后就埋进了冰冷的土里。
不二吐出一口气，眼中的笑意早已全部褪去，如山上的寒风一样刺骨：“手冢，我想知道我的故事和你的经历到底有什么不同。”
不二说完就没有开口，手冢缓缓道出他已经说了几遍的故事，几个关键点他没有错过，顺带还提了一下海堂仁王的例子。
“是吗，那我就是第三个了？”不二眯了眯眼，将自己的经历倾盘托出，也包括自己放弃网球选择摄影的事情，手冢自己比较了不同，闻言也没多少意外。
“有什么感想吗？”
手冢顿了顿，开始讲述这里不二的故事，从大石那边听来，海堂他们完善，逐渐拼凑成一个不一样的不二周助。
“每个人的道路都不同，不必介怀。”
他很容易就猜到了这个不二的心结，海堂的心结是他的手伤，仁王是立海的连霸，而不二是他的离开。
德国的意义对手冢不同，他现在依旧感谢波尔克先生，更别提在那里找到了新的自我的手冢国光，选择德国是最好的选择，但被留下的队友虽然宽慰过但真正成为了对手还是不免落寞，这些，手冢都猜到了。
但他只字不提，狡猾地把这件事一语带过，不二却发现了他的意思，时间是旅车，总有人离开也总有人重聚，手冢不可能停驻原地，他们都在往前走，而且从不后悔，无论哪个都是一样的。
不二笑着摇头：“真不愧是手冢。”
他们终于开诚布公地把话摊开。
时间里没有出现新的人，只是把剩下的人打磨成更适合的模样。
每个团队都拥有信仰，队长会担任这样的存在，他们既是队里的王牌也是领袖，是团队不可缺少的一员，是队友奋力一搏的最后屏障。
他们的存在是队友信心的来源之一，是队友可以继续比赛的助力，这样的存在，久而久之就成为了信仰。
青学的信仰曾是手冢国光。
至少在这个不二周助的记忆里是这样的。
大石秀一郎是个合格的部长，却不是队里的王牌，没法提供强有力的保障，而不二周助却没能担起「信仰」。
“我曾经无法想象青学少了你会怎样。”不二没了笑意，因为他根本笑不出来，“但现在我一直担心的事情成真了，手冢。”
手冢忽然有些难过，无关罪恶感，不二周助的意思他明白，却永远也无法感同身受。
原因也很简单，他这三年身处立海，他早就和被自己认可的队友们实现了他们的理想和愿望，他从未感到后悔，也未曾设想过他属于青学的那三年。
不二忽然意识到这一点，他急忙解释：“我的意思并不是指责你，手冢，只是一直任性到现在的我现在的……感谢。”
不二陈恳道，因为手冢，青学可以在他奋力张开的旗帜下躲避风雨，不二周助也才可以拥有实力却不需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就是因为手冢国光的存在。
“没有关系，不二，而且这句话你应该不是对我说的。”手冢摇头，不二周助的确和这里的不二相差甚远，经历不同所铸造的人也不同，这里的青学没有他也一样站上了全国大赛的舞台，甚至更加拼搏，谁知他们有没有「信仰」呢。
或者说，手冢语气认真：“在这里，你已经成为青学的旗帜了。”
提起不二周助，他们第一想到的就是青学的天才，他已经以强大的实力成为了队友信赖的根源，他已经成为「支柱」了。
不二有些呆愣，冰冷的神情全部被击碎，他想要笑，却露出快要哭的神情出来，他记得他想要和手冢比赛借失败让自己放弃网球时他也哭了。
青学是个团体，大石，不二，越前……他们都是一部分，撑起了整面旗帜，这才是青学的「信仰」。
“有句话这里的不二没和你说过吧，手冢？”不二没等他反应过来，说出了他对手冢国光这个人最真实的评价，“如果和你一起，好像怎样高的地方都可以达到，一直以来，谢谢你。”
无论在哪，手冢国光都是一样的，无论待人处事还是他对网球永不动摇的决心，就是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所以好像无论多遥远的目标都拥有了敢于前进的勇气和底气。
手冢好似笑了一下：“这是我的荣幸。”
“不过，手冢，你这次不走了吧？不去德国吗？”
手冢摇头：“不去。”
“真的？”
“不。”
手冢一直以来都拿不二这类型的没办法，幸村也提过逗手冢真田这类型很有趣，但可惜手冢比真田精明又不苟言笑，能让不少人在他这里栽跟斗。
他站起身：“回去吧，很晚了。”
不二也拥有丰富的逗冢经验，知道他是窘迫了见好就收：“。”
“不过，不说晚安吗？”逗还是要逗的。
“……”满脸写着拒绝，不二显然听不到就不走的样子让手冢有点为难，“晚安。”
“晚安，手冢。”不二回到宿舍时还有人醒着，白石看到他松了口气。
“你回来了，不二，看你球拍都没带还以为你去哪了？”
不二看着心情不错：“出去逛逛，找人聊聊。”
“那你兴致还真好啊。”白石迟疑。
不二换上睡衣：“我睡了，早点休息。”
“晚安。”
意识迷迷糊糊沉入深处，记忆也开始模糊，但他依稀记得他做了个好梦。
手冢第二天在公告栏里也看到了洗牌战有他的名字，教练估计也知道他们被摁太久了，洗牌战直接为他安排了五号球场的选手。
一下子跨越了六个数字，手冢也没担心，现在说句猖狂的话，只要对手不是鬼十次郎前辈，那他就不会输。
昨天和他刚聊过天的不二周助也在这里查看名单，见到他笑了笑还和他打招呼：“早上好，手冢。”
“早上好，不二。”手冢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先失陪了，我要先去比赛。”
他的先行离开也没有让不二有多余的情绪，他表情如常：“好啊，那就再见了。”
手冢点头离开，想了想那个不二周助大概也已经离开就像是之前的海堂一样，不过不知道现在仁王他们怎么样了。
败组不会被驱逐出境他当然知道，他当初也是从半山腰爬悬崖的人，根据他对教练组的了解程度，仁王他们十有八/九也是走这条路，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后山安顿下来，国中生的实力他还是放心的，就是三船教练那个脾气……
手冢清楚知道三船教练可不是什么善茬，他曾经都觉得三船教练的措辞过激且轻蔑，虽然训练十分有效，但现在只能希望真田他们别和三船教练杠上。
还在山上来回奔走训练的败组还未接触到最严酷的训练，现在是生不如死，后来就可能是求死不能。
不过这也是即将到来的后话。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