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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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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光的衬托下,邵宁如同破碎的娃娃一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浑身上下除了疼就是疼。
她不懂,这是为什么,好端端的世子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是生气自己看光他的身子,所以教训她。
可教训她为什么要脱她的衣服,还有……还有……。
邵宁闭上眼睛,好多事情超出了她的想象,也不明白,明明是两个人为什么能做出那样奇奇怪怪的事。
一旁李戡站起身穿着衣服,身上的药效得到缓解,身子没了不适,可终究是消耗了身子,有些疲惫。
自始至终都没有勇气转身看一眼躺在床上的邵宁。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外面的事处理完,我就过来接你,等回府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李戡好似逃一般离开,当门关上那一刻,突然松了一口气,想他活了二十多年,什么叫落荒而逃,今天他算是见识了。
李信突然现身,“世子。”
李戡神色怔楞,好似受了什么惊吓,莫名有些心虚。
李信不曾发觉,直接回道,“昱王去了洛阳居。”
“我知道了,守在这里,别让任何人靠近。”
李信颔首,这里是已故王妃的旧居,平日里鲜少有人进来。
——
昱王一脸怒气,站在李戡卧房门外,听着里面传出女子的声音。
身后陈氏嘴角勾起,一脸得意,觑了一眼处在暴怒边缘的昱王,“王爷,要不然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还没等劝说,昱王一脚将门踹开,大步朝内走去,怒吼道,“你这个逆子……。”走到床边将帘子拉开,帘子内不知羞耻的俩人。
昱王看清那女子容貌,认出对方是不久前还在他房中伺候的人,双眼通红,一副吃人的模样,一脚用尽全力将那男子踹到床下,“你这个混账。”
“王爷,你别动怒,戡儿你怎么能这样,外面还有那么多宾客,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陈氏突然上前,指着地上的人谩骂着,言语间直接坐实对方就是李戡。
一听到李戡的名字,昱王更加暴怒。
床上玉桃瞬间清醒,当看清来人立即坐起身,拉过一旁的被子挡住自己的身子,“王爷,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刚刚还在外伺候,不知怎么了,就被从后打晕了。”玉桃哭的梨花带雨,好不伤心难过。
此时的昱王瞬间没了理智,对着地上趴着的人又是两脚。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蜂拥而至许多人。
“来来,就在这放,这里没那么亮,燃起孔明灯,正好能看个清楚,每个人将自己写好字的孔明灯拿过来,我给你们燃起来。”
段小侯爷高声喊着,不知谁家的千金竟然都被段小侯爷给唤来。
“我说世子爷,您能不能搭把手,这么多灯让我一个人燃。”
姑娘们一听纷纷拿着孔明灯奔向李戡。
“世子。”语气娇柔。
李戡也不回避,拿起火折子提起将灯燃起,并且亲手将灯放了。
姑娘们一阵欢喜,早就听闻世子人好脾气好,如今见了果真如此,就是不知道自己今日表现的怎么样,会不会得世子的青睐。
段小侯爷看向身后房间内燃起灯火,“你这院子灯怎么亮着,莫不是知道你会过来,下人特意准备的。”
房中门外的对话一句一句传入屋内,陈氏愣了愣,她刚刚若是没听错,外面有人叫世子爷。
此时的昱王爷停止对趴在地上的人下手,这才仔细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人,这人皮肤黝黑,像是常年干苦力的,用脚一踢将人翻了过来,原本以为的脸瞬间变了模样。
“这人……。”
床上玉桃看见对方的样貌,嘴里发出一声尖叫,这人怎么不是世子。
门外段小侯爷等人听见声音后,愣了一下。
“不好,是不是出事了。”转身便朝着屋内跑去。
昱王喊了一声,“闭嘴。”想要制止已然来不及。
李戡走进屋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糜烂的气息,不禁蹙眉。
陈氏惊讶的见衣着体面的李戡,“戡儿你。”怎么会这样,不是一切按照计划进行,为什么他会好端端的在这。
身后的姑娘纷纷想进去瞧一瞧到底发生什么事,哪知段小侯爷瞧见,立即伸手挡了一下,露出一抹坏笑道,“哎,这可是男子的闺房,你们这些千金小姐不会想进入我们家世子的房间看看吧,这要是传出去。”
众千金怔楞,虽然真的想进去看看,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们也不敢逾越,瞧见段小侯爷那模样,跺了跺脚一起离开。
见人离开后,段小侯爷一同进入房间内。
“我说世子爷,这是怎么了,这么大阵仗。”
屋内,昱王,继妃等一些其他下人,最主要的事,那本属于世子的床铺上竟然坐着一个没穿衣服的女子,还有地上,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这是一场春宫大戏啊。
李戡眉头深锁,“这是什么意思,这个院子我若是没有记错,是洛阳居吧。”
李戡不喜被人靠近,包括自己的一切,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昱王面色难看,面对长子的质问,一时没了言语,刚刚他进门前听见房内有声音,下意识认为长子不顾脸面做出卑劣的事,却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玉桃突然从床上跳下来,爬到李戡脚边,“世子,刚刚那人是你对不对,明明是你将我带到这里的,是你毁了我的清白。”
李戡自幼便有洁癖,最恨别人碰他,更何况是这样的一个女子,他虽然不会武,但一旁的段小侯爷会,见玉桃过来,当即一脚将其踹到一边去。
“什么情况,我们刚在外和各府千金谈天说地聊得好好的,什么时候见过你,你是谁啊,还这幅装扮。”
玉桃不明,自己明明给李戡下了带药的酒,也亲眼看见他喝进去,一切准备妥当才回来这院子,等着的时候也是亲眼看见他走进来的,怎么就一下子变了一个人 。
“是你,明明是世子将我带到这的……就是你。”玉桃深知自己今天若不巴上世子,她这一辈子就算是彻底毁了。
“够了。”昱王突然喊了一声,眼下的事他不想在听了。
“来人,将他们俩人给本王关入柴房,没本王的命令谁都不准将其放出来。”
俩人被下人抬着拉了出去,临走之际玉桃仍在叫喊着。
段小侯爷瞄了一眼被揣的昏迷不醒的男人,看他面色发红,一副血脉喷张的模样,若是他没有看错,那人被下了药了吧。
段小侯爷咂舌,看来这背后使计的人是某足了劲想毁了李戡,不过有一点他不太明白,视线落在李戡身上,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发现这一切的,这明显下的套让他钻的,这么轻易就让他避开了。
“戡儿。”
屋内的人离去后,昱王有些心虚的看着长子,自己刚刚怒不可遏的怀疑他,暗骂自己,长子虽然离家多年,毕竟自幼看着长大,他什么性情自己还是知道几分,怎么就失去理智一般认定那胡作非为的人是他。
“外面的宾客你可见到了,不瞒你说,这次是皇上亲自下旨让我利用寿诞的名义替你张罗一门亲事,当年你母妃临终前特意交代过,对于你的婚事,父王不可多加干涉,让你挑选自己心仪的姑娘,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外面的姑娘你若是有喜欢的,就告诉父王,若是没有合眼缘的,父王就进宫推辞这赐婚一事。”
昱王语气诚恳,每一句都在向着李戡说话。
李戡颔首,心知对方不过是为他自己寻个台阶罢了,“知道了,我会看着办。”
昱王点头,伸手拍了拍这个比他还高出一头的长子肩膀。
昱王离开后,段小侯爷从后面过来,“我说这到底是闹的哪一出啊。”刚才他在前厅与那些人喝酒谈天聊得愉快的很,李戡这厮不知打哪跑来将他拉走。
“这事做的够毒的,要么不做,做起来就打算毁了你,不过你也厉害,那么久没回来还能提前防备着,这么轻易就逃脱,这万一你要是真的被下了药,这会儿与那姑娘温存的人可就是你了。”
李戡面色难看,没有心情与段小侯爷讲述其中事宜,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处理。
“我要去母妃院中取些东西,而后直接离开,后面的事麻烦你帮我善后。”
段小侯爷扬眉,“好啊。”发生这么大的事,按照李戡的性子不气死也算厉害。
李戡神色匆匆的赶到后院,先王妃郁氏故居,刚到门口护卫李信仍在守着。
“世子。”
“去准备一下马车。”
李信颔首,“是。”
李戡站在门口,有些犹豫,心里清楚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轻轻推开门,屋内发出微弱的光亮,李戡看向里面,此时的邵宁正将绑带固定好在胸前,随手抄起衣服穿在身上。
李戡有些尴尬,这种情况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慢慢走过去。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邵宁面容疲惫,见李戡回来也没什么特别表情,听见对方问话直言道,“有点疼。”
李戡噤声,一句话被邵宁堵得不知怎么接下去。
身子微侧,仿佛多年的学识让他忘得一干二净,如何组织语言都忘记了。
“我会……对……对你负责的。”
邵宁面露诧异,对她负责,负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