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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5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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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悻悻然语道“学武?”
展昭点头“你看如何?”
一千垮脸垂首,双肩耷拉心道“这展大哥莫不是变相的报复咱造谣他有夜游症吧,这会儿咱必须转移他的视线,NND,借口,借口,找个什么样的借口那”一千小眼珠滴溜滴溜的转,突然重重一拍大腿,惊呼道“展大哥,这郭槐出宫为太后办差,此事内有蹊跷啊”拍完微微咧嘴,揉揉大腿,估计是没控制好力度,下手忒重了点。
展昭急声问道“此话怎讲?”
一千眉眼闪过狡黠光芒,肃然语道“太后如若有何需要自有内宫采办,何须要堂堂大内总管亲自出宫去办,这不合内宫礼制”
展昭不由剑眉微蓄 “如今那郭公公已然驾马离去,我们如何寻得他的踪迹那”
“展大哥,刚马车所去方向处,有何重要宅邸”
展昭凝眉语道“八贤王府邸、王丞相府邸”
“不对,不对,一定还有遗漏的”一千手指轻轻触摸下巴思考着,心道:嘿嘿,成功转移视线,咱这脑瓜子真是不错,管他真的假的,只要先混过这一关再说“相国寺”一千脱口而出
“相国寺?为何是此处?”展昭不解
一千心道:胡说的哪有准数,编,继续编“这…这…这展大哥,你还记得那兰妃为何会被陷害吗?就是在相国寺听了不该听的,那地方不简单”
展昭剑眉微蓄语,低声自语道“想那太后娘娘每月必到相国寺礼佛,莫不是内中真有…”
一千催促道“展大哥,你快些前去,迟了就来不及了”心道:支开展大哥
展昭点地腾空向着相国寺飞驰而去,凌空不忘交代道“一千,你随后跟上”
“啊,咱也要去”
相国寺
庙前一对遥遥相望、威武雄壮的石狮,庙宇殿宇宏伟、结构逸致、布局严谨,屋檐飞角雕刻精致,脊顶塑飞龙走兽,古朴庄重,钟罄悠扬,香火鼎盛。
某人现今完全是气若游丝,面如死灰,双眸灰暗爬到了相国寺,刚跨进庙内就被人捂住嘴,拉入阴暗角落,一千正要挣扎,就听到一熟悉的嗓音“是我,别动”
盯着某只猫科动物,一千心中哀鸣道:自作虐不可活呀,自己出的那叫什么馊主意,还想着把展大哥骗开,好家伙,这段山路可没把自己给跑残了,也怨自己就那么听他的话,他说随后跟上,咱怎么就乖的不会开溜那,哎,跟着他不一定有肉吃,但吃苦是绝对跑不掉了。
只见那郭槐小心的抱着一个用红布包裹的长方形的物件,神色紧张的走了出来。
一千双眸放光,心道:喵了个咪的,咱瞎猫还真碰到死耗子了,随便瞎扯个地方,还就真蒙上了。
展昭眼神一个示意,二人紧随郭槐,郭槐乘上马车疾驰而去
“展大哥,这马车所行并不是回宫之路啊”
“一千,闭上眼睛”
“啊”一千侧首抬眸,不解的眨眨眼睛,只觉脚下一虚身体悬空,胃部有垂坠感,心中顿然明了,赶紧紧闭双眸。感觉着猫儿温润的手掌紧贴着自己,某人不觉心跳加速有种莫名的悸动,心中循环念叨:色不异空, 空不异色, 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
“你在此处等着咱家,咱家去去就回”
马夫躬身回复道“是公公,小的明白”
郭槐怀中捧着那红布包裹的物件独自一人往林间走去
微风轻拂湖面,湖面泛起阵阵涟漪,波光粼粼
猫儿与一千藏身于树叉之上以其枝叶掩盖行踪,观望不远处郭槐动向
某人紧抱树身立于树干横枝之上双腿死命颤抖,竟然震得那枝干不住晃动,上方不时飘下几片叶子,以表达此树内心的愤慨之情,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咻”一鸟窝从上而降,在空中翻了个,稳稳正正的罩于某人头顶,好不滑稽。
猫儿见这突发情况,不由一愣,剑眉隐隐抖动
一千在帅哥面前丢此大脸,脸色臭到极致,面皮一抽一抽,心中大骂:都怨你个死太监,没事出什么宫,害的本姑娘差点被你的马车踩死,为了跟踪你又累了个半死,展大哥带着咱追你又差点被吓死,为了查探你的动向又被这鸟窝罩顶出丑难堪死,连着让咱四个死,你个死阉人、死太监、死乌龟、你有男人不做却要做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
郭槐忽感一股阴冷之风从身后袭来“阿嚏,阿嚏,阿嚏”连打三个大喷嚏后,不由有些纳闷,自觉回首张望,却未见异动,刚要回身“咕咕”一只飞禽突然从那灌木丛间飞出,吓得郭槐身形一凛,浑身肥肉一抖,霎时倒退数步,额头冷汗渗出,面色越加惨白,眼袋猛抽,翘着微颤的兰花指轻抚胸口,娘气的咒骂道“小畜生,吓死咱家了”
转身扭着腰肢一路小跑来到一湖边,将手中红布相裹之物用力抛甩至湖中,一阵细微的水花后,湖面归于平静,湖面之上只留那红布随着水波起伏分外惹眼。
郭槐见此方才安心离开
湖边,微风拂过,吹起二人垂于双肩之上的青丝,展昭面对湖水身形挺直如松,衣袂翻飞,英姿飒飒,俊雅非凡,落日余晖,映照湖面,折射其身上晕染出耀目光圈。
一千眼皮翻翻,心道:啧啧,堂堂南侠御猫展昭不会水,哎。
禅房外铁将军把关
“一千,方才那郭公公就是进入此间禅房之内,他怀中所抱之物就是此处所取”
一千用手撩拨了那锁,一脸得意语道“小意思”哼哼,某人凭借着死缠烂打的本事,已经师从公孙竹子学开锁的手艺,某人自认天赋甚高,认定不久的将来必能长江后浪拍前浪,将公孙竹子拍死在沙滩上。至从于公孙学艺以来,某人为显诚意终日家伙不离身“展大哥,你且看我的”某人信心满满,从怀中取出一根特制铁丝,冷笑一声开始动手。
数日之前
公孙先生儒面微笑,手指捋须,言道“一千,你学艺也有些时日了,今日我倒是要考你一考,看你是否有所长进”话语同时公孙先生递出一把铜锁,语道“你若将其打开,此轮考核就算你通过了”
“公孙先生,大人有请”府内衙役禀报
“好,我这就前去”公孙先生点头回话,临行不忘交代“我回来之时,此锁定要打开,如若不然咱们师徒缘分就到此为止了”
“啊?”一千有些愕然,挠挠后脑勺,呆呆的应声道“哦”
某人双眸凌厉,面色阴沉,咬牙切齿,怒战铜锁
公孙先生跨入房门,见一千已经不在,想来是开完锁先行离去,于是公孙先生来到桌案之前查看考试结果,抬手拿起那具锁,不由面皮抽动,那锁开是开了,但那锁眼处却被捅的伤痕累累,锁芯已然被撬裂,公孙先生倒抽一口冷气,急身打开工具匣,青目凸显,只见那工具匣内,悉数工具皆然夭折。
桌面左上角留有一张字条,上面东倒西歪的写有一行狗爬大字:此锁已开,缘分未尽。
公孙先生腿脚一虚,抱匣倒坐于靠椅之上,双眸失神,儒面抖动不停。
约莫半刻钟后
展昭立于一旁戒备,星眸打量锁眼之处
一千双眸清澈紧盯锁眼,将那铁丝在那锁眼之内慢慢探寻,俯身贴耳细听动静。
约莫一刻钟后
展昭环抱巨阙,轻叹了一口气,视线挪离锁眼,跨出一步,瞭望远处
一千双眸发出幽幽凶光,使于铁丝之上的力道不由加大,耳朵已未紧贴锁眼
约莫一刻半钟后
展昭剑眉隐隐抽动,揉揉额角,重重的叹了口气,视线扫视唯独身后以外的所有方向
一千双眸细眯成线凶光尽显,牙关紧咬,手中铁丝死命的在那锁眼之内搅动,耳朵已然远离锁眼
突地展昭面色一凝,星眸一沉,抓起某人胳膊捂住某人嘴巴纵身跃上屋顶,只见一小沙弥慢悠悠的路过此地
落地,某人面色刷白,展昭语重心长道“一千,你面色不大好,还是由我来吧”
某人双眸冷冽,断然决绝道“不行”俯身再战
约莫四刻钟后
展昭巨阙一挥“铛”电光一现,铜锁应声落地
…………
禅房之内,布置极为简单,除了贴于墙面之上那巨大的佛字以外,就是那禅房最里侧的香案与那地上安放的一个黄色蒲团了,香案之上有一尊观音佛像,供奉有果品,观其色泽鲜艳应是十分之新鲜,想是时常有人来更换,
展昭来到香案前,抬手转动那观音像,香案台转动密室显现
“展大哥,你如何知晓这观音像的玄机?”
展昭侧首语道“方才我跟踪那郭公公来到此处,我潜身与门外打探所得”
“哦,原来是偷窥到的”某人一时口快,自觉失言,慌忙掩口
展昭浅浅一笑,前襟一撩,侧身步入密室,某人尴尬的紧随其后
密室之内摆设简陋与那外堂相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除了一张长形方桌之上安放着一个香炉与一盏长明灯外别无他物。
一千不由上前打量“展大哥,你瞧”一千俯身于桌案之上呼道
展昭低首细瞧“此处明显灰尘少于别处,想来是有物件遮挡,看来此处应是摆放过某物”
“展大哥,你说会不会是牌位?”
猫儿用手指丈量大小后言道“看这痕迹,应是牌位”
“展大哥,想来方才郭槐所抱着的物件就是牌位,可是一般牌位不都是木头制的,掉水里应该是浮起来的,可刚那牌位被郭槐丢进了湖里可是直直下沉的,够重的啊,是何质地呀?”
二人齐身抬首,鼻尖相触,一千心脏骤然停跳一拍
四目相对,睫毛忽闪忽闪,鼻息缠绕,二人骤然回身,皆是眼神游离周遭,表情僵硬。
开封府包拯书房
展昭拱手作揖,语道“大人,属下与一千在相国寺内所见就是这般”
包大人颔首低眸,轻捋墨髯言道“此事公孙先生有何看法?”
公孙策上前一步,躬身语道“大人,学生以为这牌位定不简单”
某人眼珠一个上翻,心道:竹子先生,你这说了等于没说。不由侧目,发呆走神,身如禅定,公孙先生瞥视某人一眼,突然提声接而语道“大人,一千如此神情若定,想来此事他定是了然于胸”
某人突闻有人叫自己一个条件反射,单腿一跺“有”
包大人、展昭、公孙先生相互瞅瞅,面面相觑
某人表情僵硬,嘴角抽动,此时已经不知该摆如何表情。
包大人虎目烁烁,正色问道“一千,对此事你有何见解”
一千忽闪忽闪睫毛,深吸一口气,上前回话道“属下以为,这禅房乃是为刘太后特备,寺内必然是尽心打扫,这一点可从那外堂如此洁净娜香案之上水果时常更换可以看出,但那密室之内却是积压了不少的灰尘,想来这寺内清扫之人并不知晓禅房之内有这一密室,故而也未曾打扫”
包大人点头表示赞同,正声问道“那一千依你看这密室之内所供奉的是何人那?”
“这刘太后在如此隐密之处的供奉一牌位,据属下猜测,那刘太后对自己所为想来心存愧疚,这牌位之上所刻之人名必是那李太后,如今这吴良被抓兰妃一案也水落石出,这刘太后与郭槐心中有鬼更是不安,必定怀疑大人已知晓冷宫大火之事,故而想要消除一切蛛丝马迹”
包大人捋须面露赞色“本府也是这般认为的”
某人尾巴开始翘天,飘飘然“其实这刘太后本不需要将那李太后牌位取走,如若被人发现,她只需以姐妹情深为借口即可遮掩过去,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命,大人,不过刘太后此举更是肯定了狸猫换太子是真有其事”
“这一千真是心思缜密呀,只在开封府担任仵作一职是否有些大材小用,大人,不如让一千加入那捕班快手,这样可使他更能发挥所长”
某人心一惊,头皮发麻心道:完了,得意忘形,咱锋芒毕露啊(衙役,又称三班。即“站班皂隶”、“捕班快手”、“壮班民壮”)这“捕班快手”的职能相当于现代的刑警,而且还是便衣警察。需要身处市井之中,寻找案件的蛛丝马迹,传讯被告与证人,同时还要搜寻证物。凭借官府牌票,拘捕嫌犯,由衙役中的精英组成,实乃是这衙役中最苦最累的。
一千面色一灰,牙一咬忙上前一步拱手作揖,躬身语道“公孙先生高看属下了,属下资历尚浅经验不足且手无缚鸡之力,加入捕班快手实未够格”心道:赶紧转移话题。眼珠一转,某人接着正声语道“大人,这牌位沉于湖底,耽搁久了恐陷于湖底淤泥之中再难寻回,属下想快些带人前去打捞,这牌位虽不能直接证明案情,但日后公堂之上却可用以威慑那郭槐”
“好,一千你即刻选几名水性好的衙役前去打捞”
“属下领命”某人刚跨出门槛,不知是否是方才受惊过度,小腿一软,身形往前一仰,双手挥动,几番晃荡下,才稳住脚步,严谨正立,神经质的回首张望
公孙先生本嘴角已然上扬,面露笑意,见此转瞬面色又恢复肃色,但细看之下那双肩却还在一抖一抖。
包大人本微微摇首,刚硬的面容之上显出一丝柔和之色,见此转而轻咳一声,面容一正,手指轻捋墨须,但那黝黑面庞明显透着红光,使得包大人的肤色更接近于酱紫色,那捋须手指分明还在微微发颤。
展昭星眸微敛皓齿显露,见此立行手掌紧握成拳,神色一定,但耳根却是隐隐抽动。
某人尴尬点了点头,倒着往后退,脚下又是一个不稳
包大人、公孙、展昭三人身形不由往外一倾
某人抖抖肩,立正,一溜烟消失无踪
“扑哧”
公孙先生摆着手忍俊不禁道“呵呵,呵呵,大人学生失礼了,学生实在是憋不住了”
“呵呵,无妨,无妨,本府也着实憋得耐受,呵呵,展护卫无须如此拘束,想笑就且笑吧,呵呵”
展昭拱手作揖道“是,大人”嘴角含笑,明眸皓齿,好个倾城笑颜。
开封府几名水性极佳的衙役,按一千所指方位潜入水中搜寻,许久后探出头来,高声呼道“一千啊,这湖极深我与其他几名兄弟无法做到一口气潜入湖底在回到湖面之上”
一千咬了咬嘴唇,接而呼道“天色渐暗了,你们先回岸上吧”
一千拱手作揖复命“大人,那湖极深府内衙役无法打捞那牌位”
包大人捋须颔首,默不作声
公孙先生上前一步,言道“大人,这牌位之上刻有李太后名讳实乃大忌呀,如若任由其沉于湖底,恐是对李太后大不敬”
“先生所虑正是本府所虑,不知先生可有良策取回这牌位?”
公孙策捋须沉思片刻,语道“学生认为当今天下能从这湖底取回牌位的只有一人”
“何人?”
“翻江鼠蒋平”
“一千”
“属下在”一千心道:老包,你莫不是要咱去请那水耗子吧
包大人虎目一立,正声语道“当日你被囚于死牢,那白少侠曾经前去探监,本府想来你二人感情应是不错,你不妨让白少侠出面,务必请那翻江鼠蒋平出手相助,寻回牌位”
某人一听险些晕厥,垮脸心道:好的不灵坏的灵,感情不错,啧啧,那白老鼠每次见到咱都恨不得咬死咱,哈利路亚,灰面领命道“是,属下领命”
“一千你且先下去收拾行囊,即刻前往陷空岛”
“大人,这白玉堂现今应还在开封城中”
“哦,那你可知他住处”
“属下不知,但属下自有办法寻得他”
…………
迎客来
一千抬眸直视那金字招牌心道:这白玉堂家底丰厚,有洁癖,酷爱面子,讲究格调,如若在开封城定然会投宿于此。
一踏入此地一千不觉想起无恨,心中难免有些惆怅
店小二见有客到忙迎上前来,躬身语道“客官,有何需要啊,是打尖那还是吃饭那?”自觉有些眼熟,上下一番打量,热情呼道“呦,这不是开封府的陈仵作嘛,当日您在永华街舍身救人戏耍那郭公公之事,现今大街小巷都传遍了,您真是胆识过人那”小二夸赞不绝,竖起一个大拇指
一千被夸赞的有些飘飘然,险些忘了来此处的目的,刚回想起来忙打听道“小哥,我想向你打听个人”
“陈爷,您问便是了,何须如此客气真是折煞小的了”
“你们店里可有一个,嗯,全身上下一身白色孝服,模样骚包,表情欠扁的男子” 某人边说边比划
一阵疾风,一道白色影子,店小二眼前一空
某人趴伏于屋顶之上,双腿不住颤抖,身旁一男子,白衣翻飞,月亮映照在其身后,更添加了几丝朦胧之韵,好个翩然公子。
白玉堂冷冷语道“小子,找我何事?”
“五爷,咱们能不能下去再聊啊”某人满脸堆笑讨好
“不能”白玉堂环抱画影,正眼也不瞧某人一眼
一千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嘿嘿,五爷事情是这样的,咱包大人想请您四哥办件事,想让您做个说客”
白玉堂瞥视某人一眼,语道“想让你白爷出马请我四哥”,某人连连点头,只见那白玉堂嘴角微微一扬,突然上前,勾唇一笑道“办不到”
“你”一千的笑容僵在了半空
“不过此事也不是没有转环余地,这样吧,白爷尚欠你两件事,此事如若是你其中相求的一件事,那白爷就替你办了,如何?”
“休想”一千斜眼细眯双眸,心道:这也太亏了,他耍耍嘴皮就完事,这岂不是便宜他了,不成。
白玉堂冷哼一声“那你就休想我四哥会帮你们开封府办事”
一千双眸喷火,趴伏在屋顶之上,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转,某人也冷哼一声,幽幽言道“那我就把某只老鼠十岁还尿炕的事,宣扬出去”
白玉堂眼珠子都快瞪裂了,鼠毛倒竖,厉声喝道“你敢”
“那你且看我敢不敢”心道:你瞪咱也瞪,比眼睛大啊,哼,就你那小凤眼还敢跟咱比。
二人对峙,空气凝结,风萧萧兮易水寒
白玉堂自认瞪眼不是自己强项,眨巴眨巴险些瞪抽筋的眼珠,眼眸微敛,剑眉紧锁,恶狠狠的语道“白爷若替你办了,此事你就要守口如瓶,不然休怪你白爷杀人灭口”
“好说,好说,本人定然将白五爷十岁尚且尿炕一事烂在肚中,从今往后不再提及此事”某人气定神闲的故意又提了最后一次
“一言为定”
白玉堂嘴角微斜,邪气的一笑,纵身一跃,飞身而起,白衣似雪,翩然飞舞而去,颇有那倩女幽魂中女鬼的气息。
某人大惊失色,顾不得恐不恐高了,忙爬起身来惊声呼道“白老鼠,你送我回平地上去呀”
空中传来一戏谑笑语“今夜月色甚美,你且是在那屋脊之上好好欣赏一番吧”
“啊”惊叹一声后,某人不知所措,顿感一阵眩晕,赶忙垂下眼帘,迅速压低身形,趴伏回去,头皮发麻心发怵,只能垂头,不敢再抬眼目观望
………
夜深人静,一声凄厉呼救声,犹如龙吟长啸,响彻天际,直冲云霄。
开封城内百姓尽数从床铺上腾起穿衣,出屋细探究竟
又传出一声长嚎,刺耳刮脑,顿时把出屋探望的百姓震呆当场。
捂耳翘首张望,只见月色之下,城门楼子上那放哨亭顶,一个模糊的身影趴伏在上,正在仰天长啸
狼人
夜风嗖嗖吹过…
“救命、救命啊…”
“这人是怎么上去的呀,那么高”
“估摸着下不来了吧”
“废话不是,他要下的来,他嚎个什么劲”
“这不有病嘛,没事上那去干嘛”
某人哭诉:不是咱自愿上来的,咱是被人陷害的,呜呜,别光顾着聊天呀,呜呜呜,哪个来英雄救美呀,咱以身相许呀。某人含糊不清的哭诉,在底下之人听来皆是那唔唔唔呜呜的嚎叫声。
“儿呀,你叫大伙儿赶紧找个梯子把他弄下来,他这么个嚎法让你娘我怎么睡呀?你娘我过了这个点可就整宿睡不着了”
“我的娘诶,哪去找那么高的梯子呀”
“你个不孝儿,找都不找就说没有,我打死你的不孝子”老人家本来入睡就早,生生被人吓醒,火气极大,这不直接拿自家儿子开练
“娘,轻点,诶,娘,儿子错了这就去找,我去找还不成嘛,哎呦,我的娘呀”一五大三粗,腰膀结实的男子四下乱窜,身后一白发苍苍瘦弱老太高举鞋底子紧追着抽打。
“哎呦”
“你个老东西,深更半夜不回家,说刚去哪了?”
男子谄笑着言道“娘子,为夫我刚多喝了两杯醉倒在了路边,这不刚被那嚎叫给吵醒嘛,正想回家,嘿嘿”
“又灌黄汤,我掐死你个老东西”
“哎呦,娘子,为夫以后不敢了,哎呦”
开封府
包大人刚跨出房门,就听到如此动响,不由面色一沉,急声问道“出何事了?”
展昭拱手作揖语道“回大人,听这声响像是有人在求救”
“展护卫,你带上府上衙役快快前去一探究竟”
“是,属下领命”
又是一阵长啸…
身旁的梧桐树飘下了几片叶子…
包大人微敛虎目,单手抚须,心道:这…这声音怎这般耳熟那…莫不是那…包大人身形一震,耳根隐隐抽动。
开封府众衙役在展昭的带领下直奔声音源头而来
某人趴伏于屋脊之上,眼见那熟悉的红色身影与那黄色剑穗,不禁高呼“展大哥,是我,救我下去啊”
展昭闻声抬眸,剑眉不由微蹙,点地,飘然而起,身似行云流水,犹如那仙人临世一般,顿时四周鸦雀无声,众人皆抬头仰望,双眼放光,双唇大张,一脸的倾慕之色。
猫儿来到一千身边,某人看到救星双眸眼波荡漾,展昭蹲下身去扶起某人,柔声语道“别怕,展大哥来了”
一千终于等到了救星,双手立马如同那铁钳子一般,死死箍住展昭手臂,分毫也不肯再松动,双腿依旧还在不住的打圈哆嗦
纵身一起跃下,缓缓落地。
掌声四起,欢呼声四溢,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前一阵尚未平息下一场就已开锣,整个开封城竟热闹似那过节一般。
“展大人,身手太俊了”某老太太双眸迷离,面色绯红,满脸的小女儿家娇媚之态
“展大人,好功夫啊”
……………
展昭回首点头报以礼貌的微笑,皓月清风般的笑容,真可谓是红衣翩翩迷煞三界,回眸一笑惊为天人。
“呯呯”几声倒地声,有某N位御猫粉丝受不了偶像曜人光芒,一时血气上涌,晕倒在地。
“啪啪”几声巴掌声“你耳朵聋了,孩子在哭闹你没听见那,还不回家带孩子去”
“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女人在偶像面前丢了面子,顿时头脑一热,来不及细想什么,挥动利爪一阵撕扯,男人从未见过妻子这番模样,慌了神,丝毫没有反抗能力,顷刻之间男人脸上就留下了几道抓痕,而且左右对称,像极了猫须。
“喵喵”屋脊之上一只步履欢快轻盈,形态优雅,皮毛雪白的中华田园猫奔过“喵喵,喵喵”
好个开封城不眠之夜
……………
众人的视线都紧紧锁定在展昭身上,无人再去理会到底是何人深更半夜鬼哭狼嚎,某人衣袖遮面,缩头缩脑,双眸却是左右顾盼一番,做贼似的躲在展昭身后,幸运的未经广大劳动人民的声讨就安然回到了开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