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又在搞事》伍渊

9、剑境

　　明媚的阳光普洒着万梅山庄，淡金的阳光将万梅山庄照耀得更加美丽、撩人。
　　一俩马车徐徐而来，停立万梅山庄前，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轻扶车帘，露出一张被白布遮盖眼眸却无挡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如果此时有人定会惊叹，“为何这世间会有如此俊美的人……，但细看之下，又觉得这老天爷是公平的，老天爷给了他无双的容颜，却也收走了他的视力。看着那双被白布遮盖的双眼，又是叹息又是应该如此，好不矛盾。”

　　修长挺拔的身形一闪 ，马车之上已然没了他的身影。

　　马车前方，季觞白抬眼打酿着四周景色，这便是万梅山庄……

　　嘉尘，等等我，陆小凤跳下马车喊道。

　　听到陆小凤的喊声，季觞白停下了刚要迈出的脚步。

　　陆小凤看着前方的季觞白，眼眸之中滑过一点忧色，瞬间即逝。陆小凤又扬起笑容，快速来到季觞白的身旁。

　　…………

　　看着眼前的大门，季觞白心中轻道：到了！

　　瞬息之间，季觞白身上涌现出磅礴的剑气，凌厉而又柔和。像是刚中有柔，柔中有刚，互相存在，又互相矛盾。

　　以此同时，万梅山庄内，一个身穿白衣，面容冷俊，浑身散发冰冷气息的男子手持一柄形式奇古的乌鞘长剑正在挥舞着，男子似乎察觉到什么，身形一顿，停下了挥舞的剑，漆黑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奋。

　　感受到季觞白浑身散发浓密的剑气，陆小凤不由得咋咋嘴。

　　“之前从未看到过嘉尘出手，只听闻独孤一鹤败在他的手上。当初还不觉得什么，但现在看到浑身剑气缭绕的季觞白，陆小凤才知道季觞白剑的……厉害。”

　　浑厚的大门突然发出一声嘎吱的声响，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着白衣，面容冷俊的男子手持一柄形式奇古的乌鞘长剑徐徐走出。

　　西门吹雪深邃犀利的眼眸望向眼前的白衣男子，后慢慢移向男子身后的剑。

　　你用剑。冰冷而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响起。

　　我用剑，季觞白道。

　　在西门吹雪观察季觞白时，季觞白同样也在观察西门吹雪，“心中笑道：好一个西门吹雪”，当听西门吹雪冰冷的声音时，他毫不迟疑地回答西门吹雪。

　　两人相对而立，同样白衣胜雪。微风拂过，吹起两人发丝，似乎在这一时间里整个世界再无其他事物，唯有两人默默相对，不需要任何语言、动作。只是默默相对，周围再也容不下任何人、物。

　　再细细看去，这一切似乎都是自己遥想，呸，呸呸呸，自己在想些什么？这一瞬间，陆小凤感觉自己的脑袋坏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事情钻了进来。陆小凤狠狠地在心里吐槽自己刚才是不是脑袋坏了？自己只是看两个绝世剑客的绝世风姿而感叹，对、对、对，绝对就是这样。

　　都怪之前遇到的那个一奇怪又疯的女人。总是在自己的耳边念叨一些奇怪的……事，自己才会胡思乱想的。陆小凤反复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以我一战，西门吹雪的声音再次响起。

　　冰冷，又有一丝说不明的声音把陆小凤拉回了现实，陆小凤又听到一声淡淡又肯定的玉石之声。

　　以我一战，西门吹雪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季觞白道

　　站在一旁始终插不进话的陆小凤尴尬的摸了摸胡子，即而笑道：

　　西门，我和嘉尘可是一路风尘仆仆而来，不如先让我们洗漱一番，想到万梅山庄梅树下埋着的酒，陆小凤抿了抿嘴唇，喉结滑了滑动。

　　西门吹雪撇了一眼陆小凤，继而又看向季觞白道：请。

　　请，清冷的玉石之声再次道。

　　————————

　　万梅山庄的一处小亭中，石桌上摆了五六个小菜，两盏茶水。两个白衣男子相对而坐，身旁的小亭栏上卧坐一个身披红色披风的男子。

　　陆小凤手拿一壶酒水往嘴里倒了到倒，喝完之后嘴里不停的念叨好酒好酒，西门，你这山庄的酒还是这么好。

　　石桌旁的西门吹雪、季觞白却都不理会陆小凤的自言自语。

　　季觞白此时扮演的剑客莫嘉尘的冷，不似西门吹雪那冬日严寒的冷，没有一丝温度，寒风刺骨。他的冷似山泉中的清水，冰凉而又甘甜、清澈。

　　西门吹雪直视眼前清冷无双的人道：何为剑？

　　吾之剑为心之所向，万物皆可为剑。季觞白道

　　所向何处？西门吹雪沉默了一会儿又道。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呢，像山上终年不化的冰雪。

　　护我心中守护，铲除一切阴邪之物。我之剑达曰无剑。季觞白道

　　何为无剑？

　　吾知剑为：手中剑、人剑、心剑、无剑、人灵合一、无为剑，于此之上吾还为知，吾知，剑之境界，不止于此。

　　手中剑为，手中之人持着剑，意向剑。人剑，持剑者达到剑之基础。心剑，持剑者，心中有剑。无剑，忘记心中之剑，达到无剑胜有剑，于万物皆可为剑。

　　说到此处，季觞白抿了抿一口茶水。继而继续道：
　　人灵合一，人与剑灵合而为一，说到此处季觞白停顿一下，不留神的人，根本无法看出。

　　亭栏上的陆小凤不停的喝着酒，耳朵微微动了动，一直倾耳而听。听到季觞白说到剑之剑境，心中震惊不于，倒入口中的酒水，也不觉得停了下来。

　　无为剑，此境吾只知境名，至于其他吾时不知也。

　　陆小凤一直注意倾听。直到季觞白说完，差不多过了一盏灯功夫，周只听微风吹过的轻呼声，无其他声音，陆小凤不由得望了望亭中。

　　只见西门吹雪双眼微闭，周身围绕一股无形的气流。

　　陆小凤看向季觞白诧异道：嘉尘，西门这是……？

　　季觞白心中叹道，“天赋不错，真可惜生在这灵气稀薄之地”听到陆小凤的话，淡淡道：他在突破境界。

　　一柱香之后。西门吹雪周身的气流渐渐消散。周身的剑气发生的改变，变得更加内敛、凌利、危险。

　　那西门吹雪周身的气息平淡下来。陆小凤才渐渐的放下心中的担忧，手一挥手中就出现了一壶酒，就往口中倒去。

　　季觞白对陆小凤道：境界已经突破，只些调息稳固一下即可。说完一挥衣袖就往亭外走去。

　　看着季觞白离去的背影，陆小凤不由得苦笑一声，既然又往口中灌了一口酒。

　　次日，

　　万梅山庄庭院中，秋风扫过，树叶纷纷落下，在秋日思语的美妙的旋律里，生命的琴弦在拨动着每一个生命的落叶，有时如狂风暴雨的倾斜大地，落下金黄的一片美丽的绸缎，铺满来去的生命的旅途。

　　在金黄的绸缎中站立着一个挺拔白色的身影，金色的光芒洒在白色的身影上，远远看去，像是天上的仙人降临凡尘。

　　西门吹雪来到庭院中，就看道这样一幅场景。

　　场景虽美，人也美，却乱不了西门吹雪的心，西门吹雪心中只有剑。

　　听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季觞白淡淡道：到你来了！

　　嗯，谢谢！西门吹雪站在季觞白身后道。

　　季觞白知道西门吹雪说的谢谢是感谢前一天所说的剑境，让他得于突破。

　　嗯，季觞白微微颔首，因为他觉得朋友之间是无须客套。

　　西门吹雪走到季觞白身旁直视季觞白道：与我一战。

　　好，季觞白道，他知道此时在西门吹雪正好需要以对战来试试他的剑。

　　秋叶纷纷散落。西门吹雪犀利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凝重及冲天战意，能感受到季觞白那看似平常无害却深深藏起来的神秘莫测，但这更激发他的战意。

　　请，西门吹雪道。

　　请，季觞白道。

　　两人皆是持剑在手，皆是剑未出鞘。生剑气缭绕相交，互相碰撞。两人中间的落叶形成一个漩涡。

　　一柱香之后，西门吹雪动了。剑以出鞘，剑光闪烁。剑直直的向季觞白刺
　　去，剑很慢，却让人无可避让。西门吹雪的剑已然在季觞白颈脖近在咫尺间。

　　庭院一旁的陆小凤手握了握，原来在西门吹雪向季觞白提出“与我一战”时，陆小凤便以来到庭院中，季觞白两人皆察觉是陆小凤便不再理会。

　　两人的战斗，陆小凤心中感受到危险，如果是自己对决其中一人，恐怕自己……，想到此处陆小凤背脊一凉，既而庆幸两人皆是自己好友。
　　季觞白动了，他微微一侧身。便躲过了近在咫尺的剑，他再次动了，一道银光闪过。雪白的剑已然出鞘。

　　他为再次侧身，手中之剑便向西门吹雪刺去。西门吹雪看着眼前的剑，越来越快 ，西门吹雪本想以剑挡之。却发现向自己刺来的剑在中途消失不见。西门吹雪浑身戒备，突然身后传来刺骨的危机感。

　　西门吹雪一瞬往后倒，同时手中剑亦是往后刺，两剑相碰。擦出绚丽火花。看着眼前的火花，季觞白的眼眸中闪过点点星光。

　　一招一剑之间，两人以相交五六个回合，一瞬即过。

　　季觞白握着剑的手一紧，手一转，手中的剑便脱离掌控中的手直直飞向空中向西门吹雪刺去，同时季觞白的手一挥万千落叶皆成剑向西门吹雪刺去。

　　西门吹雪看着近在咫尺飞来的剑，避无可避，唯有以剑挡之，剑之力道让西门吹雪向后退了几步。西门吹雪的瞳孔猛然一缩，看到了成千上万的剑向自己攻来。手中的剑猛然一甩，银白的剑一瞬间甩了出去，手中的剑挽成剑花以此挡住落叶剑。

　　结束了，季觞白轻喃道，同时，落叶更加猛烈的攻向西门吹雪，一片落叶停在了西门吹雪的颈脖处，只需轻轻一划，便是一个生命的流逝。其他的落叶纷纷落下沉归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