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3与大哥的会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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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2年，风之国，某处沙漠。
全身批甲的千手柱间，对蹲坐在沙丘上的男人单刀直入，“我按照约定来了，告诉我，那把苦无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三日前，依旧沉浸在实现梦想的幸福中的初代目火影，在偷偷溜进赌场时，从赌场老板那里得到了一封信，信上简单的提供了时间和地点，额外要求是“不得通知任何人、独自前来”。
作为站立在忍界顶端的男人，类似的事情柱间早已处理过无数次，如果不是那把随信而来的那把苦无唤起了柱间久远的记忆，他只会将这件事一笑置之。
那把苦无，正是扉间多年前的粗糙造物。
随着瓦间的死而离奇失踪的东西，突然被送到了自己的面前，柱间心中不可抑制的浮现出了许多臆测，而真相就掌握在面前这个男人手里。
千手柱间怪物般查克拉所要震慑的目标，正是这个浑身上下都隐藏在风之国特制的斗篷兜帽下男人。除了故意绑在手臂上的护额能认出他隶属于不久前独自捕捉七尾、向全忍界宣告了自己强大的泷忍村外，就只有一双黑色的眼睛暴露在空气中，整个人看上去古怪极了。
“想要单独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没办法，我只能用点小手段了。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斑不知道你来这里吧？”
“我没让任何人知道。”千手柱间严阵以待，他现在的表情会让任何一个熟悉他的人大吃一惊，这是忍界之神下定决心时才会有的样子，“我知道你，泷忍角都，你才是泷忍村背后的掌控者，七尾也是被你所封印的，对吧？”
“不是哦，可别小看了泷忍村啊。”被称作角都的男人漫不经心的说，“就算是再怎么无能的废物，只要有了想要保护的东西，都能变得比怪物还要可怕啊。”
“你特意引我来风之国，究竟是为了什么？”
“本来我不打算就这么见你，循规蹈矩的走完流程才是正确的选择，但我越是做忍者，心中的疑惑就越大，可惜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来聊一聊……如果是你，忍者之神千手柱间，大概能理解我吧？”
角都的心情已和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大相径庭，就算理智知道自己是在节外生枝，也不想错过和千手柱间的交谈，“我会把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把七尾送给你也可以，只是听我说一说话而已，如何？”
柱间十分干脆的闭上眼睛，“啪嗒”一声将自己的铠甲解了下来，学着之前角都的样子，环抱双臂，坐在了沙丘上，“说吧，这点耐心我还是有的。”
“啊啊，那可真是多谢了。”角都正对着柱间，重新坐在了距他仅有两臂远的地方，“所以，我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在想了，为什么忍者，非要不断的接任务呢？”
“是的，没有任务就没有酬金，就买不到粮食和武器，就会被这个残酷的时代淘汰，但是啊，为什么我们忍者只能通过接任务这一条途径，获得金钱和物资呢？”
“一开始我也考虑过用忍术来种地，毕竟你看啊，这个世界这么大，总能找到没有被大名占据的地方，就算忍者的人数很少，但掌握了多种忍术的忍者们，一定能在那里筑起新的城池。”
“而且用水遁来灌溉，用土遁来翻地，不是比那些平民辛辛苦苦的用锄头方便多了吗？”
“但是不行啊，查克拉是从身体130兆细胞中提取出来的能量，不维持一个巨大的进食量，身体根本支撑不了查克拉的恢复，食物的成本摆在那里，不维持高额消耗，就无法保证查克拉的提取。”
“饿着肚子就没有查克拉，就不能施放忍术，而将加速种植时施放忍术所需要提供的食物量化，和在收获期能得到的食物对比，怎么看都只能是巨大的亏损。”
“然后我又想了，只是让普通人得到查克拉的提炼方法，稍微增强一点身体素质，然后再让他们去种地、建城，能不能改变他们的命运呢？”
“但是也不行啊，不是所有人都能提炼出查克拉，而且为了保证他们能具备提炼查克拉的基础，食物的消耗也会大大增多，结果还是和之前用忍术种地的尝试一样，得不偿失。”
“而且能够提炼出查克拉的那些人，慢慢的就会发现，比起老老实实的种地，抢劫才是轻松便利的生存方式，然后他们就会被原本的村子所驱逐、甚至杀死……再强大的忍者，也是人，也会累啊，一百人杀不死，就一千人、一万人，甚至十万人，只要还在人类的范畴，就没有杀不死的忍者。”
“但是接受委托、完成任务，既能得到高额酬金，又受到以大名为首的贵族们的认可，有了物资和大义，忍者就能不断变强，然后接更高难度的任务，拿更多的酬金，从而走上发展的良性循环。”
“这个忍者为什么要接任务的缘由，我居然花了一年才终于体会到，在别人看来很可笑吧？”
“你……难道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吗？”千手柱间瞪大了双眼，之前脸上的肃穆不复存在，反而显得有些天然。
角都没理他，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于是我再次改变了自己的做法，除了用忍术提供武力支援外，其他部分都用普通人的办法，在荒野上重新筑造了一座小城，普通的种地、普通的吸纳流民、普通的和其他地区通商，但是……”
“被打压了？”柱间感慨着，“就跟涡之国一样啊。”
“是的。所谓的贵族啊，手里还握着武器的武士啊，都在拼命的打压着忍者，就希望我们都变成没有感情的工具，而不是和他们平起平坐的统治者，这样才不会威胁到他们的地位。”
“所以我用幻术控制了一座小城的贵族，让他作为我们这边对外交流的窗口，但是没有多久就暴露了，于是其他贵族向其他忍者发布了讨伐我们的任务，一切都被摧毁了。”
千手柱间“嘶”的倒吸一口冷气，开始思索角都曾建造的城池到底是哪一座，但是这些年来被摧毁的无名小城实在太多，柱间很快便无奈的放弃了。
“用幻术控制别人是不对的。”柱间嘟囔了一句，继续听角都诉说。
“忍者已经证明了自己比武士强大，所以以后忍者大概能够彻底取代武士的存在吧，比如像你做的这样，辅佐大名统一火之国，木叶村也彻底成为了火之国唯一的军事力量，而其他几个国家也在发生类似的事情，以后的战争可能不会再从平民之间征召足轻，而是只发生在忍者之间了吧。”
“这样不好吗？”千手柱间皱紧了眉头，“只要各方势力保持平衡，和平就会到来，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想要将尾兽分给……”
“但是凭什么呢！”角都打断了柱间的话，“凭什么全大陆的争端，最后要用忍者流血的方式来解决呢？”
“大名只要发布任务，忍者就得拼上性命……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吗？权利，不应该掌握在拥有力量的人手里吗？”
“你是想彻底推翻大名吗？这会让天下大乱的！”柱间大惊失色，他知道面前这位泷忍的实力几乎和扉间相当，如果这样的人下定决心和大名作对，那他也不得不在此彻底阻止对方。
角都反而像是没察觉到柱间的变化般，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是啊，平民不认可忍者，他们习惯了大名的存在，这需要时间去改变，而忍者中有脑子做文职工作的人太少了……说到底，能够提炼查克拉的忍者，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少数派，不过是掌握了力量的少数派罢了。”
“说说涡之国吧，你也知道涡之国一直被打压对吧？如果不是漩涡一族实力强大，又有你们千手家作为姻亲，他们不可能将涡潮村发展成涡之国。”角都若无其事的转换了话题，“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就好像我之前提到过的那座小城的命运一样，大名们只要暗中发布任务，有的是忍者愿意替他们做打手。”
角都沉默了一会，突然没头没尾的对柱间说，“知道吗？千手柱间，等待着涡之国的下场，只有灭亡。”
“因为大名们害怕，他们害怕原本愚笨且顽固的忍者们突然发现，他们之前宣扬的‘忍者不懂经济’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他们害怕忍者发现自己并不需要这些腐朽、落后的贵族来管理整个国家和平民。”
“忍者如果只考虑如何让自己变强，最多也不过是作为取代武士、成为新的军事组织。”
“但是涡之国的大名是忍者……就算涡之国只是个弹丸小国，为什么其他忍者在其他地方就不能做同样的事呢？”
“他们害怕忍者们察觉到这一点，所以一定会在真正的和平到来前，在忍者的脑子有足够的余裕思考这些之前，把涡之国彻底从这个世界抹去，然后他们就能继续一边摇着绘扇，一边嘲笑，看吧，这就是忍者越过界限的下场。”
“说不定其他忍者都会以为，他们攻击涡之国是为了取得漩涡一族的封印术，而和贵族们没什么关系呢。”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柱间说。
“只是一个小小的建议，”角都又叹了一口气，“你能放弃木叶，帮助涡之国统一全大陆吗？或者你直接成立一个新的忍者之国？虽然我觉得你不会……我其实也不可能让你真的这么做，但我只是好奇，如果可能……你会吗？”
角度自相矛盾的话让柱间有些在意，但他还是认真思考了一下，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不会背叛木叶的忍者，大家都是信任着忍村的模式能为忍者带来更好的未来，这才汇聚在一起。”千手柱间说，“闲话就说到这里吧，现在可以开始说苦无的事了。”
“是啊，全国的任务都交托到忍村，再由忍村下派给各个忍者，原本以家族为单位进行厮杀、连姓氏都不能交换的时代结束，忍村的忍者都是同一个村子的同伴，年幼的孩子都能不被逼上战场。”
“但这只不过是将忍者家族之间的战斗，换成了忍村与忍村之间的战斗，忍者接任务、出任务、厮杀、活下来后继续接任务的循环没变，就什么都不会变。”
“不会的，只要和平能够维持下去，当所有人都习惯了和平，就不会再有那么多战争任务……”柱间再次反驳，而角都也再次打断了他。
“习惯了和平？建立在高端武力威慑下的和平？千手柱间，你不就是为了这个才一定要成为忍者之神的吗？当神要求和平，和平确实会到来，但你想过之后吗？”
“习惯和平需要经历几代人？位于忍者之上的大名们，若是为了私欲，擅自发布战争任务又如何？就算架空了大名，如果将来忍村的首领，也抛弃和平，主动开启战端，又如何？”
“我和你，和你们不一样，我的目标，是要将所有人从这样悲哀的循环中解救出来，打破施加在忍者身上的锁链，让一切回归原点。”
虽然角都之前杂七杂八的说了一大堆，但其实他就是在说忍者为了提炼查克拉而不得不消耗过多食物；为了获得足以支付消耗的高额回报，又走上了接任务和厮杀的循环，现在角都妄言“打破循环”，柱间只能用难言的眼神看着角都，“你已经陷入到自己的妄想中，无可救药了。”
角都没有生气，“如果忍村模式真的能按照你设想的那样发展，在和平时期的忍者，又能接到多少有高额回报的任务？没有足够的资源培养，忍者之中又能诞生多少拥有和平理念的强者？”
“和平越是持续，忍者越是不被需要，而为了维持忍者的存在，忍村之间一定会挑起战争……或许让木叶成为唯一的忍者组织，能让你所期待的和平维持的更久一些？”
不等柱间回答，一个声音突然从沙丘间后传来，“无名小辈，也敢在我和柱间面前大放厥词？你想起舞吗？”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003与大哥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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