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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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22
成叆从晚上八点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八点，依旧是快吃完了早饭，依旧是吴演的来电，成叆皱了皱眉头，慢吞吞吃了个包子才把电话接通，
“干嘛”（成叆）
“什么干嘛，你还没睡醒啊，那么凶呢”（吴演）
“睡醒了，睡了十二小时，爽歪歪”（成叆）
“上班路上没”（吴演）
“吃早饭”（成叆）
“你怎么动作那么慢”（吴演）
“因为我是女孩子”（成叆）
“不对不对，你今天特别奇怪”（吴演）
“奇怪什么”（成叆）
“昨天不是说没约吗，后来又被邵茗约出去了？”（吴演）
“他说一起吃个晚饭，我看你们不都觉得我俩很般配嘛，就想着多些时间和他相处一下，人家车上还放着我爱听的周杰伦呢”（成叆）
邵茗没有立刻回话，俩人都沉默了几秒，
“晚上有约啊，没有的话我请你喝酒，就今天”吴演的语气严肃了不少，
成叆思索了一会儿，心砰砰直跳，“我咳嗽还没好”，成叆一直觉得当心里出现无比慌张觉得有事要发生的时候，那就要拒绝去做那件事，
“我想着不管是今天还是什么时候，你总是要和我喝一次酒的，我只是想把它提上日程了，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说清楚的好，总感觉你不是那么了解我”邵茗虽然笑着说完，但是成叆听到的语气是他很少有的正儿八经，
“看看吧，我先去上班了，一会儿□□上说吧”成叆只想赶紧挂掉这通电话，让自己的脑子可以好好思考，
“行，你先去上班吧”（吴演）
挂断电话的吴演突然觉得车上太安静了，于是打开音响，是周杰伦《范特西》的那张专辑，听着歌，仔细回想一下，现在怎么好像早上不给成叆打个电话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想起来昨晚上邵茗回家后还特意找自己聊天，咨询“如何追到成叆”这个问题，听着电话那头邵茗略微激动的声音，述说着他和成叆在一起时候的感觉，在一起做了什么，成叆说了什么，吴演从心头衍生出一种无法名状的不耐烦，当然他不会表现出来，甚至耐心的告诉邵茗成叆这个人，对她好，给她制造浪漫，一直陪着她，主动主动再主动就好了。昨晚上挂断邵茗的电话后，那种不耐烦感有一瞬间转化成了愧疚感，愧疚感来源于自己的自信满满，相信成叆不会被邵茗追走的自信满满，吴演自己都觉得这份自信很无耻，不管是对于邵茗还是对于成叆，想法都很混账，但是混账又能怎样，一切想法就被一根又一根抽完的香烟渐渐掩埋。
今天一起审批的小伙伴请假只有成叆一个人，所以成叆一直戴着耳机听歌，听着歌又想到吴演，对邵茗的愧疚感油然而生，于是把正在听得《水星记》点了分享，因为手快早上吴演又刚好打了语音电话，一不小心竟然分享给了吴演，赶紧撤回重新发给邵茗，邵茗大概还没起床，吴演倒是在成叆撤回的第一瞬间就发来了一个问号，
吴演：？
成叆：发错了
吴演：看来你最近很喜欢听这首歌
成叆：觉得很好听
吴演：要不要我学起来唱给你听
成叆：hhh你愿意学就学呗反正你唱歌好听
吴演：所以考虑的如何来不来和大哥一起喝酒
成叆心虚的看着吴演的问题，大拇指不断摩搓着食指的第二关节，不知道该回什么好，
成叆：但是我不能太晚回家
在发完这句后，成叆就后悔了，这不明摆着在退让吗，成叆用手掌不断拍着自己的额头，想着真是不争气，真想把这句话撤回，又觉得撤回显得自己更心虚，但是心虚什么呢，有什么可心虚的，双手扶着额头，听到消息提醒音，又拿起手机看，
吴演：你以为去干嘛又不会太晚我会送你回家的
成叆心想“和你呆在一起每时每刻都是危险，我怎么知道万一我喝多了你会不会送我回家，大家可都说你是世界级顶级渣男”，又看了一遍“我会送你回家”这句话，成叆心跳更快了，说不上来的诡异，但是预感告诉自己，绝对有事情要发生了，
吴演：我知道了呀 你不相信我
成叆服了吴演了，每次都这么一针见血，
成叆：不是就是今天没怎么化妆不想出门
吴演：黑不溜秋的能看到什么
成叆：？？？
吴演：我说喝酒的地方那么黑有什么关系是个小酒吧呢
成叆：噢~
吴演：所以去不去给个答案去的话我就早点报备下班了好去接你
翘着二郎腿，不断抖着腿的成叆在努力说服自己，“有什么关系，确实早些说清楚早些好，这么在两人之间纠结也不是个问题，就吃个饭而已，又不是晚上不回家，就当是和好朋友喝个酒好啦”，
成叆：行吧
吴演：那我下班了来接你
其实成叆对于吴演是信任的，但是当身边的人都告诉你他不可信任，他总是不断地在挑逗女孩子的时候，你还说你信任他那别人就会觉得你是笨蛋，成叆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所以一直强迫自己去觉得吴演是个浪子，但是心底里还是觉得会不会其实他真的没有那么浪荡没有那么混账没有那么渣，会不会他真的只是想保护自己告诫自己，让自己过得更好，就像一个哥哥一样，这些想法吞噬了成叆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邵茗发消息来的时候又是下午两点多了，还是说自己为这生物钟快疯了，顺带说了一波《水星记》这首歌还挺好听的，当邵茗问道成叆今晚什么安排的时候，成叆撒谎了，
成叆：去我朋友家吃饭她今天订婚
邵茗：哦~哇这么年轻就订婚了
成叆：是啊
邵茗：那估计你得喝点酒了
成叆：是的得喝点
邵茗：需要我去接你吗
成叆：不用啦 说好了到时候让他男朋友送我们一起回
邵茗：那你记得少喝点你喝酒那么菜
成叆：我喝酒才不菜 就是得缓好几天而已
邵茗：反正少喝点
成叆：好的
心虚，除了心虚，还是心虚……
接下来成叆的一天就都是在忐忑中度过的，好不容易等到五点了，吴演发消息说他五点半左右到，然后成叆就干脆开始做隔天的审核。大概是审核的太认真了，成叆也没听到吴演打来的电话，等看到电脑时间，反应过来想去拿手机，就看见吴演出现在视线里，成叆的位子刚好可以看见这一楼的电梯口，所以当办公室的门开着成叆可以看见电梯里出来的人，这个时间大家差不多都下班了，公司过道里的灯光特别暗，成叆看见电梯门打开，走出来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穿着黑色大衣内搭一件灰色高领毛衣，戴着副圆框眼镜看上去书生气十足，偏偏走路幅度很大，散发出一种“我最牛皮”的气场，成叆看见他出现以后假装很认真的继续审核文案，斜眼却还是在观察他慢慢走进办公室。
“还没忙完”吴演将办公室本来半开着的门全部推开，
“好了，等我五分钟”（成叆）
“行”（吴演）
成叆发现让吴演等她真是不明智，因为吴演一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好不自在，终于做好表格，关机，
“你一直看着我干嘛”成叆忍不住问道，
“因为你好看啊”，吴演从刚进办公室的时候就想说了，成叆今天穿的毛茸茸的，毛茸茸的军绿色外套连帽子都是白色的毛毛，让人很想摸一摸，刚进办公室看见的就是一张白皙的脸蛋埋在一片毛茸茸中皱着眉头看着电脑，好看修长的手敲击着键盘，恩，真好看，
“真是会说话”（成叆）
“谢谢”吴演总是喜欢邪气地笑，眼睛认真的注视着你，然后邪气的笑，一点也不像他这个年龄段男人，看去还是很年轻很活力很帅气。
每次和吴演走在一起，成叆就觉得没那么自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是尴尬吧，吴演走路很快，感觉蹦蹦跳跳的。俩人一起去吃了牛肉面，聊着一些工作上的趣事，和吴演待在一起成叆话挺少，但是成叆很喜欢这种状态，吴演也从来不会问他这样好吗那样好吗，吴演从来都是“我们去吃牛肉面吧，反正时间还没到”，大概成叆就喜欢这种什么也不用想被人带着走的状态，很轻松。吃完牛肉面俩人才去吴演说的那个音乐酒吧，吴演貌似经常去的样子，和店里的人都很熟识，挑了个好位子坐下，事情的开始总是那么的腼腆及尴尬，还好吴演从来都是那个热的起场的人。
成叆极少去酒吧，特别是音乐酒吧这种地方，不论是灯光还是驻唱歌手唱的情歌，再者玻璃酒杯，一切都让人联想到电影里的男女主角互相吸引的场景，换个词说，一切太浪漫且迷醉，就会显得虚幻，让人轻飘飘，在一切刚开始的时候成叆不喜欢这种让自己脱离理智的地方。吴演教成叆玩骰子，成叆输的很惨，在连喝了好几杯后，吴演开始按住成叆的酒杯，
“你以后玩……干嘛”吴演坐在成叆对面说着，但是音乐太大声，成叆并没有听清楚，
“什么？”成叆歪着头问他，
下一秒吴演就站起来，走到成叆身边坐下，凑近她，贴着耳朵说“你以后玩骰子输了喝酒可以少喝点啊，况且还是和我玩，那么认真喝干嘛”
吴演和成叆说话的时候顺便还用手环住了成叆的肩膀，说话吞吐产生的热气吹在成叆的脸颊上，虽然吴演说完就放开了成叆，但是成叆还是有一瞬间的愣神，所以也没有说话，继续研究着骰子，吴演教她要怎么喊赢的可能性才会大一点，中途有人过来敬酒，成叆一口喝完，这一口让成叆产生了些许的眩晕感。在还清醒的时候，成叆想着，就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一喝酒就停不下来，不会拒绝，不会撒娇耍赖，然后晕晕乎乎，成叆从位子上起来想去洗手间，
“去找卫生间？”（吴演）
“恩”（成叆）
“我陪你去”说完，吴演有一次抓住了成叆的手臂，成叆想挣脱，但是吴演抓的很紧，加上路过的人撞了成叆一下，吴演直接从抓手腕升级到抓住了成叆的手，吴演的手很暖和，成叆心想比起自己万年冷冰冰的手，吴演简直就像一个暖手炉，再次试着把手挣脱，吴演干脆十指相扣，从头到尾吴演也没有转过身来看成叆，小叆被牵着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后脑勺，心想着“真后悔啊，来这种这么容易动心的鬼地方”，想的太认真以至吴演停下成叆还往前走，然后结实的撞到了吴演的后背，吴演看着成叆笑得灿烂，
“快去，我等你”（吴演）
成叆飞一般跑进洗手间，
吴演看着急速消失的成叆笑出了声，反正音乐声音那么大没人听见，成叆出来的时候脸还是红扑扑的，吴演真的很想捏捏她的脸，这姑娘是喝的有点上头了，吴演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要是再上头一点呢？刚刚牵着小叆手的触感还很清晰，她的手很小手指也很细，牵着软软的，感觉像是捏了一团棉花糖在手里似的，软软糯糯，这小丫头奇怪得很，还想和男人比力气，太天真了，怎么能比的过呢，于是自己恶作剧似的扣住了她的手指，感觉得到的纤细，后来看到她尴尬地跑进洗手间的样子，吴演靠着墙仰着头，大笑着。
成叆进了洗手间之后照镜子照了好久，把手打湿在脸颊上拍了几下，想起来一直没看手机，又躲在洗手间看了看手机，邵茗发来了消息问成叆回家了没有，成叆说还没有，但是一会儿就回去了。关掉手机，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镜子，对着镜子，成叆深吸了一口气：“靠”！成叆走出卫生间，看见吴演正靠在外面的墙壁上半曲着腿，笑着看自己，
“你是不是有毒”（成叆）
“对啊，你下的药呗”（吴演）
成叆和吴演十二点多走出酒吧，外面下起了小雨，
“这也太运气了吧”成叆歪着脑袋说，
吴演开始脱衣服撑在头上，然后往左贴近成叆，“快，你拿着这一脚”，吴演把成叆的手带到衣服的左边领口，然后往下就搂住了成叆的腰，成叆一阵颤栗，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吴演带着一起跑了起来，成叆的头很晕，她知道自己正处于微醺的危险状态，比平时会说话，比平时胆子大，比平时不理智，所以当吴演帮成叆打开车门成叆坐进车里看着吴演侧脸的时候，之前建立起的不太稳固的围墙倾塌了，突然什么也不想思考了，只想跟着感觉走，或者说就跟着吴演走吧，不想去思考那么多了，凭什么总是要为别人考虑，在意别人的看法，
“你喝醉啦”吴演看着成叆盯着自己看觉得好笑，
“没有，我晕”（成叆）
“恩，送你回家”（吴演）
距离成叆家大概五分钟的车程，吴演车上在放《听见下雨的声音》，成叆也很喜欢这首歌，两人都没有说话，成叆享受这一时刻，能无限放空，背景音乐又无限环绕的时刻，轻松，浪漫，安心。吴演把车停下的时候小叆自己打开车门准备走回去，听见吴演也下车了还锁了车门，
“你干嘛”（成叆）
“送你回家啊”（吴演）
“就这么点路，又不是小孩子”（成叆）
“这么点路也想送呀，而且我觉得你就是小孩子”（吴演）
“哦”（成叆）
“哦个屁呢沙雕”（吴演）
“你这人怎么老说我沙雕，我一点都不傻好不好”（成叆）
吴演看着嘟着嘴说话的成叆，小叆今天的表情和肢体动作比以往的多，吴演喜欢看这样的她，好像看到了一个更真实的成叆，不装小大人，不无时无刻去关注别人的脸色，还会对自己卖萌，吴演喜欢这样的她，想想，不止喜欢这样的她，清醒的成叆也喜欢，
“恩，你不喝酒的时候聪明的很，情商也在线”（吴演）
“哟，终于夸我了”成叆偏着头笑着看着吴演说，
“恩，夸你，还想亲你”，然后，在成叆什么也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察觉到了临近的湿热触感，想往后退几步，发现身后被一只手禁锢。
凌晨，周边都很安静，小区的路灯很亮，亮得刺眼，亮的成叆闭着眼都能感觉到强烈刺眼的光亮，吴演身上是不讨人厌的烟草味，成叆没有喝醉但是正不清醒着，吴演是侵略性极强主攻性又爆表的人，所以被动的要死的成叆就被那块黑色吸铁石疯狂吸引着，不可控。
茨威格说过“当时她还太年轻，不知道命运馈赠的任何礼物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当时的成叆并不能理解这句话的道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