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冰火交融波澜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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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亮回来是大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期间，耶律冉势如破竹的占领了屯城，利州，以及周边小镇，得兵五千，粮草五万担，骏马四百匹，金国的契丹人可谓一呼百应，加上不满女真统治的汉人，队伍因此迅速扩张——当左丞相温都思忠忧心忡忡的呈上奏折，海陵王轻蔑一笑，问道：“你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温都思忠道：“臣觉得应该派兵讨伐，趁他们不成气候，早些剿灭，以绝后患。”
这个建议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同，但是也有一派，如尚书左丞张通古另有看法，他说：“丞相大人的想法固然不错，但是依臣之见，我们无需一兵一卒就能解决这件事。”
“哦？”完颜亮眸光一抬，挑眉道：“说说你的想法？”
“这次的反贼既有契丹人又有汉人，他们自古不合，这次之所以会联合起来只是因为短暂的利益，时间长了，内部一定会有矛盾，我们可以好好利用这点，采取收买的办法，叫他们自相残杀，岂不坐收渔翁之利？”
话一既出，朝中顿时议论纷纷，众臣交头接耳，切切私语。
温都思忠反驳道：“张大人想得倒是简单，这渔翁之利具体如何收法似乎不是那么容易吧？我们收买哪方，派什么人去都需要仔细斟酌，万一其中那个环节出了错误，那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张通古道：“这总比耗费大金国的军力要好吧？”
两人意见不合，一时间争执不下，最后请完颜亮定夺。
完颜亮看了看两人，微笑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张通古的意思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目前阶段，采取收买是最好的办法，但是后面一步我们也应该考虑到，收买不行，就用强攻，大家觉得呢？”
人人都点头称是，赞“我主英明”，完颜亮淡淡的看着他的臣子们，嘴角微微上扬，虽然路上有一些疲倦，但是此刻却慵懒全无，这段时间不在宫里，这些人倒是帮他治理得井井有条，心里觉得宽慰，难得的轻松心情占据着他——所幸接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下了朝，他便往落芳阁赶去。
完颜亮走到盈歌身边，轻得一丝声音都没有。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袍子，上面绣了一株梅花，似迎雪怒放。
她的脸色仍然有些苍白，但比那时候好很多——那时候，她高烧昏迷不醒，时冷时热，他衣带不解的照看她一夜，当她呻吟着要水喝，他亲自喂她，她迷糊的说冷，他就把她抱着她，用体温温暖她……当她小小的身躯依偎在他怀里，他从觉得如此怜爱一个女子，想要好好待她，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直到第二天她的热度退去一些，他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喂！”他突然叫了一声。
盈歌吓了一跳，像受惊的小鹿。
看着花容失色的她，他恶作剧得心里得到满足，他肆意的笑着，好看的眉目张扬着，如同水墨画里的青秀山河。
“我离开这么久，你可想我？”
“你以为呢？”盈歌冷冷的反问。
“那天的事，还在生气呢？!”他靠近她，在她旁轻轻吹气，她极不自在的闪开了——他皱了一下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然而有什么事让他忽略掉她的躲闪，他径自说：“好吧，虽然你不想我，可是我想你了，盈歌。”他抱起她，坐到镶着锦缎的椅子上，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专注而认真地看着她，不容她有任何的挣扎。
“这段日子来我没有一天不想你……”
“我不要听！”盈歌本能的抗拒道：“你究竟来做什么？”
“干什么这么怕我？”
“你走开！”她厌恶的叫。
“你有命令我的资格吗？”他问。
“你有主宰我的资格吗?”她反问。
“我有，我当然有。”
“那我为什么不能叫你走开？”她浑身带刺的说。
他微微恼怒的看着她，然后一本正经的说：“今晚我要你伺候。”
“凭什么？”
“你是我的奴隶，你逃不掉的。”他看着她，沉冷的黑眸泛出一丝异样。
“那么，对于反抗主人的奴隶，是不是该处以极刑呢？”她故意激他，可是他却好像没听到，或者根本不放在眼里：“本王今晚要宠幸你，你没听到吗？”他的声音了冷得令人发寒。
“没有。”她面无表情的回答。
“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更冷了一分，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要凝成冰。
“没有。”她仍然看不出情绪。
他倨傲的望着她，用手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
她的目光面对着他，可又好像穿过了他在看他身后的什么的东西。
“看着我！”他叫。
“我在看你。”她微笑。
“你想死吗？”他威胁。
“是的。”她毫不犹豫的回答，这样屈辱这样暗无天日的活着，不如死去。
“我早就说过要死没这么容易。”他扬起一抹古怪的笑容：“或者我也可以成全你……”
“你怎样成全我？”
即将消逝的夕阳，金黄的光芒打在了眼前这个英俊男人的身上，他周身闪着妖异的光，宣判了她未来的可悲命运：“从今天开始，我要夜夜宠幸你，你如果怀上孩子，我就成全你，我可以让你选择怎么死。”他既温柔又残酷的说。
“你不是人！”浑身的血都仿佛凝固了，在遇见他以前，她从来不知道世界上有人这么残酷这么嚣张的活着，他究竟要怎样折磨她才算满意？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从牙缝中蹦出这么一句话。
“哈哈！我不是人的话，那就是神了！”他肆无忌惮的笑着：“你该觉得荣幸，我海陵王要专宠于你，尽管你以前什么都不是，但是从现在这一刻，没有人可以轻视你，轻视你如同轻视我！”
她放声大笑。
整个身体整个灵魂都感觉窒息了。
原来，在这里，在这个可怕的男人控制下，死也是无上的解脱与荣耀，要死是这么困难！
“我恨你！我恨你！”她歇斯底里的叫着——她再也控制不住了，她不知道自己体内突如其来的力量是什么，但是这力量支持着自己，翻江倒海般的掀起一股狂澜，她要反抗，要最大程度的激起他的愤怒，让他在这时杀了她也好，可以少去许多屈辱，可是他毫不在乎的低声回答：“恨吧，尽管恨吧，我从来都不怕别人恨我！恨——也是需要勇气的！”他黑色的双眸宛若一注深幽的潭水，紧紧盯着她，要将她淹没。
然后，他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
那是沙漠中再点一把火，那是寒夜里再吞一块冰。
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从现在的每时每刻，她都要一一尝试。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冰火交融波澜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