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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绑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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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地站在雪里,脸冻的通红,有些不知所措,未来一片迷茫。耶律王残忍的夺走我的初吻的时候,她又在哪里呢?
她总是那么的遥不可及,高高在上,肆意的挥霍别人的感情,而这些,在她眼里,恐怕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回想起她平日的温柔,可刚刚在殿上,竟无情冷漠的看着我,好似从来没有见过我一般,我的心隐隐作痛,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我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这么狠心。”
看着身旁冰冷的雪轻轻落下,我的心也要死了,记得以前有人说过,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回今生的擦肩而过,既然如此,我也就该知足了。
我抚去眼角的泪,走入殿内,不知不觉中,肩头已经堆积了雪。我低头快步走向娘娘的旁边,不去看她。
宫内回鹘王的木偶人在跳舞,机械僵硬的身体,好不诡异,她好像很爱笑,宫殿内如黄莺在啼叫。一回头,她竟然笑着看着我,哆嗦了一下,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皇后没有回头看我,我也不去看她。萝墨悄悄跟我说:“怎么去了那么久?” 我不想解释,就点了点头。
在掌声和祝福之中,宴会结束了。众人出宫去看烟火,我已经很久没看到烟花了,城市里的快生活已经无暇享受了。
看着在空中震耳欲聋,绚丽夺目的火星,映得雪花五颜六色的,耳边响起众人的喝彩,我的心,也有些轻松了。
我悄悄回头看皇后,她竟然也在看我,眼底映出星河,周围攒动的人群仿佛都静止了,只剩我们两人,她的情绪就像蒙娜丽莎的微笑一般,捉摸不透。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许久,我主动切断了对视,心里莫名有些烦恼,皇后娘娘到底要干什么,忽冷忽热,若即若离。
突然,人群中穿梭出几个黑衣人,女人的哭喊声,太监的叫嚷声,打破了属于景延宫自己固有的喧嚣。
萝墨在那边喊到:“有刺客,保护皇后娘娘”
人群中也有人喊:“护驾!”
那些黑衣人手握利刃,直逼皇后娘娘和皇上,我已经被人群冲散了,最后看的一眼是一抹红袍,在黑影里面舞蹈,像暗夜的精灵。
然后,一只柔软的帕覆上我的口鼻,我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等我醒来,发现我在一处没有窗户的房间,没有宫殿的木香,我在黑暗里摸索着,周围是冰冷的石壁。
我不解,这是被绑架了么,我又没钱没色,为什么是我。
我很害怕,这是一处没有光的世界。我抱着胳膊,缩在墙角。
这时,石门慢慢打开,外面的光线很是刺眼,我不禁眯起了眼睛,迎面走来的竟是头戴花环,身材娇小的回鹘王。
光线照射进暗室,我旁边摆放在一起的还有几具散落在地上的木偶,他们眼神空洞,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警惕的看着她,她仿佛认识我一般,撩拨着盘在她手中的青蛇:“怎么,又失忆了?上次给你的驻魂丹又吃完了?”
我听不懂她说的,摇了摇头。
她皱起眉头,突然出手,一掌拍在我的肩上,我哪里受的这般,当场一口血吐在地上。
她好像很困惑的样子,又突然笑起来:“不会吧,把凝凝的女儿玩坏了哈哈哈,这下可麻烦了,我们的琉璃可完不成任务了。”
我虚弱的瘫在地上,喘着粗气,她蹲了下来,撩起我的发稍:“你,是燕国的公主,任务是杀掉萧穆清和吕谦君,她们可是你的灭国仇人,懂了吗?”
我的心仿佛漏了一拍,难道皇后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是燕国人,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回鹘王,她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却瘆的人发慌:“怎么?你难道已经陷入皇后给你编织的网了吗?要知道,那年今天,萧吕可是血洗了燕城。”
我用我最后的力气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和皇后...!”
她摸了摸我的头,鬼魅的笑到:“那群木偶告诉我的,来,吃下这驻魂丹。”
由于刚才失血过多,我又晕倒过去。
醒来时,我已经躺在蓝天白云下,冬风还是泠冽的,不禁缩了缩脖子,抬头,看见远处延绵的红色宫墙,旁边有处偏门:“长乐门”. 我心中大惊,这和那天穿越的地方,竟一模一样!
我难道又穿越了?半坐起身子,这才发现身上穿的是那天娘娘千秋的宫服,松了一口气,这才回想起刚刚在我身上发生的事。
鹘国暗室内,从黑暗处走出一风韵犹存的少妇,对着身前面貌只有十几岁的少女说到:“回露,就快到了。”
少女如蛇般盘上她的腰,舌尖舔着她的脖子:“凝凝真聪明,让她们自相残杀,哈哈哈哈哈。”
景延宫内,娘娘的面色苍白:“还没有找到吗?”
跪在宫内的黑衣人:“恕属下无能,不过属下敢肯定,琉璃定不在宫中。”
“嘭”的一声,瓷片四溅,血从指缝里流出,萝墨赶紧上前擦拭:“娘娘!”
她不想去想,因为答案可想而知。
皇上受了轻伤,在卧床休息,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不会武功,要不是呈王出手相救,他可能要命丧这些刺客手下。
我顺着记忆穿过竹林,经过和南月还有其他姐妹住的府邸,走了许久,终于到了景延宫。
我看见萝墨在院内打扫,疾步走上前去,可她却仿佛看不见我一样,我走进宫内,眼前闪过一抹黑影,手就被禁锢在身后,膝盖被重击,腿自然的跪了下去。
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像蚯蚓一样蜿蜒。低沉的嗓音:“你,去哪了?”
我没有说话,只听“咔嚓”一声,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疼痛感铺天盖地的袭来,我疼的哭了出来,我的手指被他生生掰断了一根。
“我,被绑架了。”我抽泣的说着
“谁?在哪。”
“回鹘王,在一个暗室。”
“你们在干什么?”
我的头突然如炸裂开来,眼中浮现出屠杀的场景,身穿黑色盔甲的士兵拿着尖刀像我走来,我是孩童般的模样,大喊着,摇着头叫道“不要过来,求求你,我还不想死,娘亲你快来救我。”
黑衣人停止了询问,不知道琉璃是真疯还是装疯。
在幻境里,那士兵一刀一刀捅在我的身上,在模糊前,他掀起头盔,那,竟然是皇后娘娘!她的脸被我的鲜血浸染,冷酷无情。我绝望的望着她,闭上了眼睛。
醒来后,我还被绑着,皇后娘娘坐在凤榻上,却已如陌生人般:“本宫最后问你一次,你是谁,想干什么。”
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流淌,我轻声道:“皇后娘娘,我喜欢你,无论是什么身份,无论背负着什么命运,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把一切放在一边,可娘娘你真的是狠心,忽冷忽热,若即若离,试探,猜疑....”
我已经泣不成声,她没有说话,还是依旧看着我。
她走了,进了内室,那是我最后见她的一面。
进入内室的皇后娘娘轻轻对黑衣人说:“我有无数个理由可以杀她,可怎么也下不去手。”
黑衣人走了出来,抬手对我后颈劈了下去:“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景延宫的人了。”
昏迷中,我一个人在黑暗里行走,黑暗里不时的传出诡异的声音,闪过白色的巨型红眼的兔子,身体不断被拉长,膨胀。和我并排走着的还有巨型的洋娃娃,黄色的头发,没有眼珠,维多利亚时期的裙子,只是上面布满了灰尘,爬虫。在我脚底下延伸的黑影,红红的眼睛盯着我看。我害怕的奔跑起来,耳边却是越发清晰的咯咯咯的笑声。
终于,我醒了,汗水已经打湿了我的宫服,不知上面时候,我已经穿上了粗布麻衣,头饰全被卸下,床铺冷冰冰的。
这时,进来一个高颧骨,尖脸的妇女:“我是刘嬷嬷,这是下房,宫里最低等的地方,来这里的人曾经都是不可一世的,只不过犯了重罪,从此就必须给人做牛做马,即使你曾经是娘娘身边的人,也别期望我给你好脸色看。”
我没做声,下了床铺。她道:“你以后就负责浣洗,自己去院子里领活吧。”
冰冷的水顺着手尖刺激着我的神经,只是心里松了口气:总归是远离了娘娘,过去的一切就随他去吧。只是刚这样想到,头就越发疼了,我咬着牙忍着疼,发泄般的搓洗着衣服。
突然,那熟悉般的鞭子像毒蛇一般降落在我的背上,我转头,是刘嬷嬷。这才明白李嬷嬷的好,现在要比以前疼十倍:“你怎么洗衣服的,都是锦衣绸缎,受得了你这般搓洗吗?”
虽然背上火辣辣的疼,可这好似缓解了头疼,我以为只是最近受伤太多,却不知道,这竟是因为那驻魂丹。
回鹘宫内,翠衣女子趴在榻上,七八条蟒蛇盘绕着木梁,低头观望这手中的小盒,里面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手轻轻的撩拨着,仿佛在安抚里面的东西。抬头看向远方:“心神不宁,盅物躁动,下次见面,要加强功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