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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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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一,周方又旷了早上第一、二节课。——前一天,方沁说身体不适,回去了她朝思暮想的医院,周方不得不给她送了早饭再来学校。
“哥哥!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啊!”袁旦在教室外面就冲他喊。
周方送他的仍旧是那一个字:“滚!”
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云缺不在,他戳前桌的许哲:“我同桌呢?”
许哲无语,“一来就问他,你怎么突然跟他那么好了?”
许哲的同桌回过头来,脸上神情兴奋,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魂:“你忘了今天早上的升旗礼,803宿舍的要念悔过书?还有野驴!我草六班的班主任太有创意了!没让他写悔过书,让他把‘我以后再也不打架了’写一百遍,然后让他念出来。他才念到第三遍,下面的人就开始笑,他一路念底下一路笑,他脸色都发青了,恶狠狠的一直在瞪班主任。”
。
周方听了也笑,不过还是问:“云缺呢?去哪儿了?”
许哲的同桌大为扫兴,回过身去继续抄作业了。
许哲说:“在老张办公室,——不是让请家长吗,他爸来了。”
周方皱了皱眉,想到云缺那一身的伤痕,顿时对他爸一阵不爽。
许哲的同桌又转了过来,周方就烦他嘴碎又龟毛,恨不得朝他脑袋上扇一巴掌。
他问许哲:“你有没有闻到他爸身上好重的酒味?大清早的,怎么就喝得那么醉?”
这时旁边的同学也加入了聊天,“病理性醉酒,他爸肯定是有酒瘾的那种人,控制不住的想喝酒,早也喝晚也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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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外面一阵骚乱,好几个学生激动的大声叫嚷:“我靠!好精彩,老张办公室里打起来了!”
学生们一听,都跟打了鸡血似的,跳起来往外冲。
周方愣了一愣,老张办公室?云缺?他爸……打他?
……不可能吧?
周方脑海里浮现出云缺一只手把野驴一群人扔出去的画面,那样战斗力逆天的人,谁能打他?
虽然疑惑着,周方却也往外走。推挤着的同学们自动给他让出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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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教学楼,许多人慌乱的往老张办公室跑,但是根本挤不进去,堆在门口的人乱糟糟的。接着,那些人纷纷推搡着退开,大家先是看见一张椅子飞出来,整齐的发出“哇”的惊呼声。
周方顿时怒了,往对面楼冲去。
教学楼里乱得不行,许多人想往上走,然而上面早都堵住了。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周方不断推开密集的教职人员,挤近老张办公室外面时,云缺他爸已经被好几个人从办公室拉出来,抵在墙边按住了。手里的武器,——他的宽牛皮皮带,也被缴下,扔在地上。他果然满身酒气,十分不清醒的样子,一边挣扎着,一边嘴里还在骂人,言语污秽不堪。
什么都骂,主要是骂云缺。
大家都在纷纷指责他。老张头发也乱了衣服也乱了,太生气了,平日的口若悬河都给忘了,只反复的重复两句话:“岂有此理,太荒唐了!怎么能这样子?岂有此理!”
云缺虽然成绩不好,但是循规守矩,从来没有犯过任何错误,因此老张丝毫不清楚他家里的情况,不知道他爸竟然是个嗜酒如命的酒鬼,爱打儿子,就跟打仇人似的,恨不能打死。
周方挤进来,看到云缺连脸上都带着伤,却漠然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尖锐的疼痛起来。
他上前抓住云缺的手腕,大声对老张说了一句:“老张,我带云缺去校医室。”就拉着云缺走了。
老张连声说:“对对对,先送他走,送他去校医室。岂有此理,这太过份了。这比孩子们犯错误的性质更恶劣!”
一路上的人都对云缺投来同情的目光,有的人还出声问:“身上疼不疼?”
“没事吧?”
“快去上点药。”
“你爸怎么这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