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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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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次日一早吴邪就赶回了店里，谁知道刚进去便看见黑瞎子正翘个二郎腿坐在门口的椅子上。
“黑瞎子？”
“我想你现在应该很需要我。”
“什么？”
“律师。”黑瞎子从椅子上蹿起来，拍了拍手，示意吴邪跟他走。
吴邪先是愣了下，随后就明白了，“好。”他不是傻子，当然很快就意识到黑瞎子是要以律师的身份保释被抓的兄弟。
“坐我车，”黑瞎子走向自己的车，朝吴邪挥手，等吴邪走过来坐上车又道，“我可不是免费的，我是要报酬的。”
吴邪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黑瞎子那欠扁的侧脸沉默了一会说：“请问你家老板张先生允许你向我收费了吗？”说这话的时候吴邪笑得有点贱。
“吴邪，你行啊。”黑瞎子也不生气，反而笑得灿烂。“看来已经上道了啊。”
能使得动黑瞎子的人除了张起灵别无他人，这一点吴邪深深明白。所以他知道这次肯定又是张起灵帮他。
“不过黑瞎子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律师？”
“不信？”黑瞎子看似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可能不知道，瞎子我一直都是张家的法律顾问。”
“噗哈哈哈哈哈哈。”吴邪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挂名的吧，再说□□要什么法律顾问。”
“□□怎么了，不也要面对法律问题，比如现在？”
“……”一时间吴邪竟然无言以对。
警局这个地方对于吴邪而言再熟悉不过，只是这次身份不同。吴邪走在前面，黑瞎子则紧跟在他身后。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看向吴邪的时候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其中还夹杂着些敌意。吴邪倒是很淡然，嘴角勾起一丝坏笑，走起路来脚下生风，看着的确很有□□大佬的气质。
“王警官，这么快又见面了。”吴邪向王胖子打了个招呼。
王胖子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这时黑瞎子往前一站说道：“王警官你好，我是齐墨，张家的律师。”
原来黑瞎子本名叫齐墨，这名字真是好听，就是跟他这个人的气质不太搭。吴邪想着，不知道他和齐羽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吴邪被安排坐在接待室等候，期间他从透明的玻璃窗看到了吴三省的身影匆匆走过，两人快速地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的吴邪偷偷将藏在袖子里的一张内存卡贴到身前的桌子下面。每隔一段时间，吴邪都要把每天录下的卧底日志交给吴三省。
没过多久，一个警察进来告诉吴邪黑瞎子那边已经搞定，吴邪就起身道谢离开。
这件事之后，吴邪对黑瞎子反而越来越感兴趣了，“说，你还有什么隐藏技能？”
黑瞎子贱兮兮地逗吴邪，“怎么，你突然对我这么感兴趣，难道是看上我了？”
吴邪沉默半晌才开口道：“你说论武力究竟是你更厉害呢还是张起灵……”
“吴邪，你学坏了。”
“没有，要对付你一招就已足够。”
“可是这一招……”其实并没有什么用。他这个人从来都不屑于做没有必要的事，哪怕是张起灵只要他不乐意对方也无法拿他怎么样。真要论武力，他黑瞎子未必不是张起灵的对手。
起初黑瞎子接近吴邪，确实是张起灵安排的，想要查清楚吴邪到底是不是卧底。但对于黑瞎子来说，吴邪是不是卧底根本不重要。他认为玩得开心就好了。
当然，吴邪开心就更好了。
把人带回来之后，吴邪被齐羽安排负责一线。因为齐羽觉得张起灵对吴邪很特别，对他而言吴邪是颗很好的棋子。
底下的人虽有不服，但也不能说什么。有些话传到了齐羽耳朵里，他淡淡地笑了下，说道：“如果有人再胡说什么，我就让他再也说不出话。”
齐羽依然在教吴邪习字，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拉近与吴邪的距离，得到吴邪的信任，当然他还有别的打算。“你这字越来越漂亮了，差不多可以出师了。”
“都是得益于您的教导。齐爷，谢谢您对我的信任。”
“上次就是个小失误，没事。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做好。”
齐羽不动声色，吴邪自然也谨慎小心。开始负责毒品一线后，吴邪接触到了一些张家内部毒品管理这一块的人。和他们熟悉了以后，吴邪知道了两处□□的仓库。
不过不能打草惊蛇，他的目的是整个张家。到现在张家的新计划是什么他还不是很清楚，看来只能想办法从张起灵那里套话。
之后吴三省想办法给吴邪递来话，说给他找了个帮手。吴邪正一头雾水之际，张起灵派了人来请他过去。
不明就里的吴邪愣愣地坐上车，想想也是个机会。到了地方，吴邪下车一看是家五星级酒店。进了门一名服务生便迎上来，问道：“是吴先生吗？”
吴邪点点头，“是。”于是服务生领着他走进一个包间，只有张起灵独自坐在里面，桌上已经上了些菜。吴邪觉得有点莫名的尴尬，就坐在离张起灵比较远的位置，开玩笑地说：“张先生请我吃饭用不着这么破费，我吃路边摊就挺好。”
“叫我小哥。”张起灵面无表情的，语气却很是认真。
吴邪瞬间被噎住，“咳，小哥。”
“嗯。”
吴邪以为张起灵这就放过他了，没想到接下来又说道：“坐过来。”
操。张起灵你又霸道总裁上身了是不是？吴邪心里腹诽着，却还是乖乖地坐到张起灵身边。
等了一会儿，又有人进来了。来人是个长相精致俊秀的男人，穿着一件粉色衬衫极其显眼。他径直坐到吴邪旁边，完全把张起灵当空气，对着吴邪笑得温柔。
吴邪被这场面弄懵了，“那个你……”
“小邪，你不记得我了吗？”那男人靠得越来越近，整个身子几乎都要倒在吴邪身上了。
“你你……你不会是小花吧？”
“对啊，我来找你兑现诺言了。”
“什么诺言……”吴邪被吓了一跳，小时候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小妹妹，可这一转眼变成一男的了。要是当初自己胡乱许了什么诺言……
“娶我啊。”
轰——吴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忽然崩塌，他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意，“不要开这种玩笑好吗？”
“我没有。”被吴邪叫做小花的人本名解雨臣，年幼时和吴邪是邻居。两人常常在一起玩，有个师父教他学戏唱花旦青衣，家里人也老是给他穿女装，这才导致吴邪以为他真的是女孩子。小孩子玩过家家，吴邪说过长大了娶他。
一旁的张起灵浑身就像结了冰，一直散发着低气压，凌厉的眼神朝解雨臣甩过去，“你让我叫吴邪来，就是为了这个？”
“那倒不全是，我是很想念小邪，不过也要谈点正事。”解雨臣收起笑容，变得正经起来。“我可以答应跟你们合作，通过解家帮你们打通海外市场。但我有个要求，我希望负责张家和解家交货的人是吴邪。”
“不行。”暂且不说吴邪有没有资格负责这么重要的部分，光是要吴邪经常和解雨臣见面，张起灵就绝对不允许。
“那就没得谈了。”解雨臣起身欲走，吴邪站起来叫住他，“别，你等下。”
“小哥……”吴邪低低地叫张起灵。
张起灵沉默着，解雨臣的要求他不能答应。
既然如此解雨臣只好离开，吴邪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知道张起灵的顾虑，张起灵对他并不真的信任。可是又表现得好像很喜欢他，吴邪实在不明白张起灵到底在想什么。
“吴邪。”张起灵也开始叫他的名字。
吴邪磨磨唧唧地蹭过去，站在张起灵身旁。却被张起灵一把拉过去带进了怀里，“解雨臣看你的眼神，我不喜欢。”
“……”吴邪无言以对，合着张起灵是吃醋了。“你是不是想太多。”
“不是。”
“行，你说不是就不是吧。”吴邪还没忘今天来的目的，“不知道你的新计划是什么，我想帮你可你都不跟我说啊……”说着还有点委屈，尾音甚至像在撒娇似的很轻。吴邪感觉他的老脸被自己按在地上狠狠摩擦，这也太羞耻了。
张起灵伸手揉了下他的头发，很柔软，“把张家的两大字头合并，然后开拓海外市场，同时垄断国内毒品市场。我还想在齐羽那个堂口，建一个最秘密的仓库。”
“这样啊……”
“所以，我们需要新的毒品品种，但是张家负责研制毒品的人已经无法再制出纯度更高效果更强的了。我需要一位懂得这方面技术的人。”张起灵这次说了很多。
“我明白了。”吴邪沉思着。其实吴邪在大学读里的双学位，另一个专业就是有关化学的。他的好奇心和实践能力一向都很强，但那是毒品，不能碰的东西。虽然吴邪心里很想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