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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腥红白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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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3
白悦回头,就见那人背披霞光而立,她嘴角上扬,没想到遇到危险的时候,大白龙你还会出现教我……
润玉其实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出于本能的出手,其原因应该是对手是上古异兽,对一只灵狐下手未免以大欺小了些。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异兽赤鱬不是被封印在英水之中吗?牠自己是不可能出来的,那只能说明是有人放牠出来!赤鱬被他打伤猛地退后数步,看着自己被灵气割开的鳞甲,顿时怒目切齿:“是谁敢划伤我美丽的鳞片?!”
面对暴怒的上古异兽润玉倒是从容不迫,手掌微微张开唤出利剑,就见赤鱬冲来。一人一兽实力一时间不分高下,而赤鱬却有些觉得奇怪,不是听他说这个小子是在万年前神魔大战中的那条应龙吗?以一人之力斩杀百万魔族精兵,怎得连自己都打不过?
额,也不是说自己很弱啊,但也不可能是龙中之精的应龙的对手啊!更何况牠才刚从英水的封印之中出来,灵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虽然吃了不少灵狐,可那些都是灵力低微的三至六尾的狐狸,根本不能和九尾狐相比!自己虽然遇见了千年难得一遇的九尾阴阳狐,然而却半路杀出这么个一条龙。
赤鱬眼珠子一转,看着一旁的白悦计上心来,要是吃了这只小狐狸,灵力肯定大涨,说不定还能一起吞噬了这条应龙!想至于此,赤鱬突然身形一转,直奔白悦而去!
润玉见状不妙,先牠一步到白悦面前,抛出手中利剑催动灵力,剑身随即直奔赤鱬腹部而去应声而进,赤鱬厉声尖叫鲜血四溅。赤鱬怒火万丈,触手一挥带着隐藏的锋利指甲,润玉一时躲闪不急,被伤了手臂。
手臂划破之处被割掉了一片龙鳞,白悦见状顿时间煞气布满全身,眼睛变成了腥红的兽眸,半趴的身体慢慢向前倾,双手撑地。红色灵光一现,白悦在转眼间变化成原型,一只黑白的狐狸,但不知为何身形却是普通九尾狐的数倍,只见她兽颜凶相毕露,奋不顾身的向赤鱬朴去,直接咬断了赤鱬的触手。
白悦却仍然锲而不舍的在牠身上硬生生的扯掉了好几片鳞片,赤鱬痛的几乎失去了理智,牠用毒针开始乱刺,白悦都一一躲过了,却在她躲避毒针时,被赤鱬打飞出去好几米。看着白悦被甩出去,这一下子润玉心中不知为何升起腾腾怒火,亦是化作原身白泷(shuāng)应龙腾空而起直奔赤鱬,赤鱬岂是对手,没两下就被润玉嘶成了两半!
润玉落地化作人形,连忙去看白悦,就见她看到自己过去时急忙收回了她的尾巴。可眼下也想不了那么多,因为她现在腹部有一大片红色,面色也是惨白无色,润玉来不及多想连忙把她抱起来,侧头问白泽恒:“白帝宫如何走?”
白泽恒傻愣在那里一副完全被吓傻了的模样,但原因不是被润玉的龙身吓到,而是他的姐姐,他从未见过白悦如此,那个样子实在是让人心惊胆战!直到听到了润玉话后,才回过神来,带着他们回了白帝宫。
一路上白悦都没有说话,而是低着头静静地靠在他的胸膛,嗅着曾经闻过的淡香。她慢慢闭上眼睛,肚子上传来一阵阵的痛,她一直没有反应,直到到了白帝宫外她开口:“放我下来……”
润玉步伐一顿,却并没有要放牠下来的意思,只是低头看着她,只见白悦缓缓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求你了……”
如果他们看到他一定会乱说话,到时传到天帝的耳朵里那就麻烦了,所以绝对不能让他们见到润玉!润玉心中虽然有些不愿意,毕竟她现在的样子应该是伤的不轻,可在白悦的请求下还是无奈妥协,将她放下。
并且白悦一直拜托让他不要进去,他虽然有些诧异,但坦白说自己也没想进去,因为这一次他下界任何人都不知道,他与锦觅的婚事现在六界皆知,倘若他此次来青丘被小人所见,那指不定又要借题发挥。
白悦和白泽恒回到堂屋,刚走进门一家人就围了过来,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白泽恒身上。见白泽恒身上泥迹斑斑,所有人都一个劲的问他有没有受伤。白泽恒摇摇头,说着没事,而后将目光放到一旁一声不吭的白悦身上,这一下陌璃才看见自己血迹斑斑的女儿,心下一凉一下子跑到白悦身边,泪眼婆娑的问她要不要紧。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恒儿啊!”只见一位看上去七旬老妇人拄着拐杖走来,步伐因为急切变得有些颤抖,她连忙走到白泽恒目前一脸担忧的摸着白泽恒:“我的宝贝外甥,你没有受伤吧啊?让姥姥看看。”
白泽恒轻轻捂住老人的手,嘘声安慰老人:“姥姥我没事,但是姐姐被伤的不轻。”
老人望去就见白悦脸色苍白,而白衣却被几乎被血染红。老人面露心疼之色,但也只是一瞬,继而鄙弃的道:“这有什么,你姐姐皮糙肉厚的紧,反倒是我的恒儿受了伤,我就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母亲……”陌璃和白尚都觉得老太太的言词有些太过了,却也找不到理由来反驳,毕竟从血缘上来讲,白泽恒才是白家的独苗啊。
然而就在这时,白悦的小姨出现大大咧咧的说着今天可真是热闹呢?连老太太都来了。只是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伤痕累累的白悦,顿时吓得不轻,而后急忙跑过去:“这,这怎么搞的?”
白悦还是一言不发,还是白泽恒将事情的经过讲出来,也包括有一条白泷应龙而来救下了白悦。他之所以说是一条龙的原因是因为,白泽恒那时年幼虽然知道姐姐有一个意中人,他却并不知道那条白泷应龙就是润玉。可是其余人却一个个都心知肚明。
陌狸子心下鄙夷,这个贱胚还真有点能耐,都把有妇之夫给勾搭到青丘来了,真是下作的东西就是不要脸!一直默不作声的白悦,突然觉得胸口一阵翻腾,猛地吐了一口血。所有人又是一惊,紧接着陌狸子面露厌弃之色,说着下作的贱胚污了老太太的眼,还要准备动手对白悦扇耳光。
只是手打下一半来就被女子一把抓住,而一旁的白悦却是挣脱母亲陌璃的手跑了出去,女子见状对准陌狸子眉怒:“陌狸子你给我放尊重点,我家悦儿从来不欠你们什么!”
说完甩开陌狸子的手,也出了门,却不见了白悦的身影,倒是碰到了刚从茶馆门口出来的润玉:“润玉小子,你有没有见到悦儿?”
润玉一愣,道她不是在白帝宫吗?女子急得跳脚,说是白悦带着伤从白帝宫跑出来后就不见了。而后两人决定分开去找白悦,不过在他转身离开后,女子却是站在原地。
这赤鱬被人从英水里放出的事情,真是让人在意,按道理来说,能把玄水之印解除之人屈指可数,毕竟……突然女子似想到了什么,眼眸一亮,随即拂袖而去。
而另一边润玉几乎找遍了白帝城,也没有找到白悦,但眼下却来到了一间庙宇,他走进去希望能找到白悦。可是刚来到佛堂前,就见一位带发老尼姑席地而坐手敲木鱼,闻他脚步,继而开口:“施主且留步,你要寻之人不在此处,佛门乃清净之地,那姑娘亦是知道,施主不如去那十里桃林去看看,说不定施主能见到她。”
润玉闻言不由疑惑,但心系白悦有伤在身,便也顾不上思考老婆婆是怎么知道他要寻人的,只匆忙谢过后便匆匆离开。待润玉离开后,女子从一旁走了出来,跪在佛像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这时老尼姑停下敲木鱼的手,道:“佛家语,三十三天:须弥山高八万四千由旬,上有三十三天城。四百四病:人有四百四种病,泛指各种病痛。三十三天离恨天最高,四百四病相思病最苦……放下执念,皆是往生。”
“要是世人有那么容易放下,那就不叫执念了。”女子望着庄严的佛像,眼里有一丝悲痛之色,“母亲不也是没有放下吗?”
老妇人不言,就见女子低头抹了把眼泪,一时间竟失笑:“母亲还不是放不下那顽皮的臭小子?如果不然,母亲为何不见悦儿?”
老妇人闭着眼睛,又开始敲起了木鱼,却是开口,“老身又何尝不想见我的孙女,只是见了又能如何?不过是给我们平添几分忧伤罢了。”
这一下换女子无言了,沉默了好久,老妇人颂完金刚经后,嘱咐女子到:“那赤鱬的毒性虽然不足以要她的命,但是也不能小觑,狰儿你去黄河边上取些噬毒草。”
狰应下离开,老妇人闭着眼眸,继续敲鱼诵经。
chapter.14
润玉迈进十里桃林开始,胸口就一直憋闷,还有对这里他似乎在很早以前就来过。十里桃林十里桃花,漫山遍野的灼灼芳华,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桃花纷飞散落,暗香浮动却是香溢过浓,反倒是有些苦涩。
润玉越走步伐就越是承重,步子似乎不听使唤自顾自的把他带向桃林的最深处,那棵桃树硕大无比,树干透着紫红色,极其光洁,柔软的枝条上,开满了分外妖娆的桃花。青丘十里桃林,桃花永不衰败,即便是从树枝上掉落也不曾凋零,于是十里尽以桃花铺地,从未改变。
只见得树下有一小小的毛球一动一动的,他走近了些,那毛球抬起头润玉便认出她来,只是他刚要靠近时,白悦突然兽瞳放大,身体后退向树干靠拢,一副自我防卫的样子。见她的举动润玉身体一顿,她是在……怕他?
而后白悦周身灵光一现恢复了人身,靠在树根上,面色如纸凤眸中的警惕消了一半,但还是望着他,不说一句话,鲜血将白色衣服染成了红色。这一幕落在他眼里,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不合时宜的想起在梦中那个红衣女子……
就在两人相视良久无言以对之时,狰刚好赶到,看着默默无言的二人,不由摇摇头。接着走到白悦身边为她检查伤势,可就在解衣服时,白悦突然抓住她的手,狰不解的看了看白悦,见到她将头埋得极低,通红的耳朵却是出卖了她。
狰转头望去,果不其然那人就像呆头鹅一般看着她们,莫不是知道润玉的为人,恐怕就要被骂成登徒浪子了。狰轻笑道:“喂,你小子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是有多不放心啊?要不你来?”
半开玩笑半真切的话语,让人听不出真正的意思,白悦的手又握紧了些,却见润玉收回思绪看了一眼白悦,然后一声不吭的转身走开。待润玉走后,狰解开白悦的衣服,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得白悦肩膀上是为了救白泽恒而被赤鱬的毒针刺伤的伤口,针眼还流着黑紫色的血。
最严重的是她腹部上那条七寸长的口子,鲜红的血还在不断向外冒出。狰嘴上虽然把她骂的够呛,但还是替她疗伤,这个不怕死的小狐狸崽子,今天要不是有润玉在,只怕她现在就得看着一张狐狸皮哭了!为她疗好伤后,刚起身去准备找润玉把白悦暂无大碍的情况告诉他,毕竟今天她看得出来润玉是真的关心白悦,最怕的就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时突然听到了白悦的一声:“姑姑……”
她的身姿一顿,眼神中有一丝不明的情绪,双手紧握着颤抖,猛地回过身来,怒道:“白悦你今天是吃错什么了?”
“姑姑,你就让我再这样叫叫你吧……”只见白悦已经整理好了衣衫,坐在那里低着头看不清楚现在是什么表情。“这样我才觉得,我不是没有亲人的杂.种……”
狰看着她有些颤抖的身体,心中那酸涩的怒火被心疼压下来,走过去蹲下身,沉声安慰道:“悦儿你不能这么想,你有奶奶、姑姑,还有爱你的爹爹不是吗?他人的话你莫去认真,不然你父亲很伤心的……”
白悦似想起了什么,眼眸暗了暗,最终还是点点头,却不再多语。狰摇摇头,知道这孩子性质倔强,最不服他人的眼光,如果不是有她父亲那时的话,还有润玉的存在,只怕是白悦早就……
她不敢往下想,只得拍拍白悦的肩膀,说着赶紧起来去找那个傻小子吧。白悦的身体又是一惊,愣在原地不动,狰自然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索性将她直接拽走。
十里桃林外,润玉就站在那里,他望着桃林而脑中却是那红衣女子和白悦的重影,同样的桃花飘零的地方,同样像血一样红的衣衫,同样倾城的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润玉收回视线,眼神有一瞬间的暗淡,明明那红衣女子是锦觅不是吗?
说实话在看到他的身影时,有点出乎意料,她还以为他会立刻离开,毕竟锦觅那边情况不是很好。但眼下白悦突然变得像小孩子似的没有把锦觅之事告诉他,而是继续一声不响的待在那里,还是狰开口叫她要不要先回去的时候,她才开口:“我才不要回去呢!”
狰倒是依着她说着不回去了,润玉却是皱了皱眉,而后狰使了个法子,说服了润玉明天再回天界。就这样他们来到郊边的一家小酒馆住下,安排好二人在酒馆的正堂吃东西,狰就自己去楼上的客屋洗澡去了。
天字号香房里,狰褪去衣衫,伸出如玉的足尖试试水温,将身子浸没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温水中,墨色青丝漂浮在水面形成一张妖异的网。而就在这时,狰突然感觉到不对劲,果然一回头就见屏风后出现了个人影,狰反手蓄灵力就是一掌:“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然敢看本座沐浴?!”
那一掌的灵力说大不大,但也说小不小,却只见那屏风应声而落,竟不见来人。狰顿时愣了愣,然后猛地起身也不管自己现在一.丝.不.挂,明明屏风背后就是有人,自己不会看错的……
忽然一阵冷风拂过,刚出水的身体不禁打了个寒颤,却在这个时候一双温暖的手从背后抱住了她有些发凉的身子。正当狰恼羞成怒的准备要动手打人的时候,那人却是低头靠近她的耳朵,咬了咬她的耳垂,继而开口:“不是偷窥,是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看~”
闻言狰难掩欣喜,立刻转过身去,勾着那人的脖子,笑意盈盈:“阿奇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那人身着一袭紫衣,黑色暗花镶边,男子的桃花眼微微含着笑意,那双骨节分明大手非常不安分的在狰的腰间游走,惹得她一身都酥了。“不过,这次要不是我,娘子可就被他人看个透彻了。”
狰被他弄得使不上力,只得半趴在他胸口上,娇斥道:“你还说,都怪你大半夜吓奴家……”这话音刚落,狰却是想到什么,一把推开他,自顾自的走到一边穿衣服。看着她的举动,穷奇摇摇头,无奈的笑了。
而另一边,白悦先是在吃东西的,可不知为何竟然吃着吃着就睡着了,本来打算等到狰出来让她送白悦回房间的,可谁知道左等右等狰都没有出来。于是润玉没办法,便随手变出了一件毯子,准备盖到白悦身上。
可是好巧不巧,他刚走过去白悦就睁开眼睛,却在看见他的一瞬间红了眼眶,更没想到的是白悦既然起身抱住了他!
“大白龙,我好想你……”
一句话,如雷声贯耳。
﹉﹉﹉﹉﹉﹉﹉﹉﹉﹉﹉﹉﹉﹉﹉﹉﹉﹉﹉﹉
狰:润玉,这悦儿可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你现在可不能一走了之!
润玉:(突然zz)我终于等到这句话了!我还在想要怎么才能保住我高冷的形象又能留下,真不愧是第一大粉头!
狰:……
chapter.15
那句话直击心房,身体也是不由自主的一颤,却愣是没有将她推开的反应:“你说什么……?”
白悦抱住他的身体也是一僵,随后环在润玉肩膀上的手慢慢的放下,她闭着眼睛,把头埋得很低轻声言道:“对不起……”说着转身就走。
润玉把手放在隐隐作痛的胸口,因为心脏突如其来的痛感,不由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心里好像有什么滑过,他却怎么也抓不住,可还是忍不住想,为何这称呼如此收悉?以至于都没有注意到白悦的异常,直到白悦不知因为什么倒在地上,却被正好出来的狰抱着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就见白悦在狰的怀中一直不停颤抖,神情痛苦不堪,狰焦急的在腰间掏出白色的瓶子,连忙将瓶子打开,却在喂给白悦的时候发现瓶子早已经空空如也。狰心下暗骂自己大意,她突然转头看向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润玉,张了张口却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不明的情绪,转回头催动灵力于手中在传到白悦的身体里。
由于消耗的灵力太多,将白悦送回房间里出来后就险些晕倒,穷奇眼疾手快将她扶住:“没事吧?”
狰的额头上渗出了许多汗珠,她摇摇头,道无碍。穷奇却有些不解:“狰儿,刚才明明可以不用花费这么多灵力的方法,你为何不用?”只听见她道了声现在不是时候。
“她为何会这样?”润玉和狰坐在正堂中央的位置,润玉慢条斯理的问着看似漫不经心,仔细听也不难听出还是有那么一点的关心,可是那种关心没有急切,与锦觅出事时的神情所不能比。
穷奇在一边不起眼的角落里翻了个白眼,心中也是对他更加鄙夷,天界之人果然都一样,反面无情。狰也是有些不痛快,可是毕竟润玉现在不知道白悦因为他承受了些什么,但这也不能怪他不是吗?想至于此,心里也没有什么了,对润玉耐心的解释道:“我们家悦儿的身体一直都很好,却在五千年前……发生了有些事情,导致她患上了一种顽疾,病发时犹如挖心蚀骨之痛……”
“可有医治之法?”虽然狰这个说辞有些掩饰,但是听见那句蚀骨钻心之痛时,胸口里好像有什么梗了一下。润玉面上仍旧淡然成稳,语气也是波澜不惊。
却见狰微愣随后无奈摇了摇头,一阵沉默过后她再次开口:“虽然没有医治之法,但是有一样东西能暂时压制。”见他眉头微皱,便也不再卖关子了,“那东西便在四重天之上魔族孟姜女的手中,只不过现在白悦的身体里还有赤鱬的鸩蝮之毒,这鸩蝮毒毒性本身并不强,但它的可怕之处就在于能让中毒之人逐渐幼化,解此毒的噬毒草就长在黄河边。”
“而两件事情用迫在眉睫,但是黄河与四重天都离青丘太远,并且还是在不同的方向,不可能两者兼顾。”狰眉头皱得厉害,一副担忧的模样盯着润玉 ,“所以我想拜托你,先带白悦去四重天,待我去取得那噬毒草再与你们回合可好?”
鬼使神差的润玉竟然点头应了,直到白悦醒了狰就逃跑似得生怕他反悔一样的走了之后,才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对劲。很明显想反悔已经是不可能了……
前往四重天的路上,白悦一直低着头跟在他身旁,一向喜好安静的润玉自然乐得清静,到达魔族后润玉考虑到白悦昨晚吃饭时吃到一半就睡着了,而且还突然犯了病,现在应该饿了吧?于是就在一处小酒馆里吃饭。
他们坐下点完菜后,润玉就发现白悦一直看着对面的糖人摊,他也不语,只是用手拖着头看着她。果不其然白悦起身去了糖人摊,没过多久就见她回来,手中多出了一个。。。额。。。。糖人?
看着那及像龙又像鱼和蛇的糖人,别说润玉了,白悦自己都头大。本来看上的是转盘上的那朵莲花的,结果转到了这个三不像,她为了搞清楚这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特意问了卖家,得到的答复领她哭笑不得。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正慢条斯理的吃着饭的人,又看了看那个糖人,皱起秀眉,摇摇头。这魔族的人未免也太记仇了些!
于是乎,整顿下来白悦没有吃多少,一直盯着那糖人发呆,甚至盯着盯着还会傻笑。反倒是他吃了个撑,不过他现在却是在想要不要告诉鎏英公主?毕竟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个什么事,他也不好和白悦的那位姑姑交代。哪成想白悦却来了句:“何必如此麻烦,直接找孟姜姨就好,她会安排好我们的。”
说完之后冲着他俏皮一笑,然后盯着他咬掉了手中那个糖人的半边脸。润玉顿时觉得后背有一丝凉意,看着一大口一大口吃着糖人的白悦,他却又皱起眉头,她不知道红糖一口气吃这么多,会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