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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叫寞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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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回放。
“我叫寞寞。
我不知道我原本姓什么。
死的哪天我17岁,复活嘚哪天16岁。
不过之间隔了一个人世。
我是半妖。
父亲从来没有见过。
母亲是山里的狐妖。
我8岁那年,两个村名走进妈妈居住的山林里砍柴,失踪了,她被指吞吃生人让村民们打死,母亲根本不吃肉,这点我很清楚。
失踪的两名村民后来被人发现在森林里,他们迷路了。
因为母亲含冤而死,村长就收留了8岁的我。
我们村坐落在一个小山沟里。
村子不大,但是也不贫穷。
出村进村只有一条路,去旁边最近的一个小镇至少也要两三天的路程。
村长并不喜欢我,村长家有两个小儿子,一个女儿。
村长总是告诉他们离我远点。
可是那个小闺女黄语然却总是跟我很合得来,她成了我最好也是唯一嘚伙伴。
因为是个半妖,村里的人总是很忌讳我,村里的男孩子们总是向我扔石子,鞭炮什么的,每当这个时候,语然就会跑出来护着我,拿起石子扔回去或者拉着我跑开。
语然长得很乖巧,在男孩子里人气很高的,一直到12岁那年,男孩子们还是络绎不绝的来她家送她礼物。每当这个时候,我就羡慕的看着她。
每次村长去赶旁边镇上的集市的时候,是我和她最开心的时候,因为村长总是买给她最好的衣服,最漂亮的首饰。
我呢,就可以得到馨然的几件旧的衣裳。
原本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
直到我们13岁那年,村长因为和一个地痞闹得不和,丢了村长职位,家当全部被查封。
黄语然一下子从富家小姐沦落到穷人乞丐,男孩子们也渐渐开始讨厌她。
我打了平生第一个人,因为他出言侮辱语然。
这下可好,村民们本来就看我不顺眼,正好逮了个机会把我赶出村去。
在路上走了两天三夜,终于倒下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走,也不知道走哪里去,就沿着大路一直一直走下去。
就在我感到我就要去追随妈妈时,正好路过的羽一个心血来潮将我救起。
我哭我打我闹我说妳为什么要救我。
他说因为救人是行侠仗义的大侠们该做的。
我怔住。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非救妳不可。”
从那以后,我就跟着羽四处漂泊。
羽复姓司徒,单名一个羽。
遇见他的那年。
我14岁,羽17岁。
他说“你叫什么?”
我说“寞寞。”
他说“你姓什么?”
我说“没有姓。”
他说“……你就随我姓司徒吧。”
我点头,不语。
司徒寞寞,我有名字了。
在心里一遍一遍念着,真好,第一次体会到做人的感觉。
羽是那种行走江湖的侠客,家里有用不完的钱,所以四处随意漂泊不用担心有一天钱会用完。
他说他爸爸是镖局走镖的。
妈妈随着爸爸也在走镖。
我说妳为什么不直接说妳爸爸妈妈是走镖的?
他说因为妈妈本来不是走镖的,她只是想和爸爸在一起。
我无语。
我们走了很多地方,包括南疆魔都,西域大国,北边雪山等。
他带我逛京城,给我买漂亮的衣服,精贵的饰品,带我看戏院,带我放河灯,还给我买冰糖葫芦。
我从来不知道世界上有那么甜的东西。
羽武功很好,17便渗透很多常人穷尽一生都无法完成的武功秘籍,但他从来都不张扬,不卑不亢。
他说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行走天下,现在他有了我。
在这神魔乱行的时代,无论走到哪很多人对我很反感,说狐妖是会古惑人心的。
他说“妳再说一个字我就宰了妳。”
他教我妖术,教我练剑,教我去爱人。
我说“羽,我爱你。”
他说“寞寞,我也爱你。”
我说“爱是什么?”
他说“……”
我说“……”
他说“爱是不能随便对人说的。”
我说“爱的感觉是什么?”
他说“说不清楚……”
我说“羽是笨蛋。”
他说“……”
我说“可是寞寞还是喜欢羽。”
他脸红了。
我说“呵呵,羽脸红了,羞羞……”
说着我就跑开了。
他追在后面叫“笨蛋寞寞,站住……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白痴才会站住。
羽很受欢迎。
因为他是一个绝世的人,他拥有一把绝世的剑。
剑的名字叫天残。
顾名思义,天残剑传说是由女娲补天落下的一块灵石铸成,既是神剑又是魔剑,一般人拿到会被吞噬心智丧心病狂最后沦为剑下亡魂。内力深厚的人只敢触碰,更别说用了。
天残剑身笔直,颜色为清兰却透明,似晶石打造,做工精良。
一块深蓝色晶体镶嵌在剑柄处。
无数深蓝色经络自那晶体穿透剑身。
那剑就似一件活物,有心跳,有呼吸。
天残嗜血成性,传说它见血越甚,剑气越强。
天残乃是先帝传给武林盟主薛仁之之神剑,他在被奸人毒杀后,天残剑下落不明。
武林掀起一大风波,薛仁之所在的华山派贴出告示谁能为盟主报酬找到天残,谁就可以坐拥武林还可持有天残。
天残被羽找到了。
可他不做盟主。
原因是,“盟主这个词好俗。”
羽带我去见他家人。
羽的爸爸是个武人,名唤司徒靖,长得很结实,虎背熊腰,胸口上无数道疤痕,为人正直豪爽。
现在在扬州总镖局走镖。
羽的妈妈是个风华绝代的弱女子,单姓一个傅字,名唤柳烟,善于琴棋书画,知书达理,一副大家风范。
傅柳烟原是朝廷重臣傅柳成傅太医的独女,天生体弱,生下羽后就再无生育能力。
虽然常年体虚多病,却坚持要跟丈夫走镖,有时山高路远,路途颠簸,柳烟一回来就病得卧床不起。
司徒靖常劝她好好在家调养,傅柳烟却坚持,“你不在我身边我就担心得茶饭不思,人越来越瘦。”
司徒靖便叹口气,不再说什么。
堂堂八尺男儿,却偏偏对自己的爱人没辙。
两人都很喜欢自己,并不介意自己生为半妖。
用司徒靖的话来说,就是“吾乃茫茫苍天下之生灵,并无卑贱之分。”
柳烟说如果我愿意的话,我可以叫他们父母。
我答应了。
但我从来没有感到过我是个孤儿。
我不是还有一个从来不曾谋面的爸么?
后面的记忆,就空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