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同人］如兰》笑看云卷云舒

20、风波将起

　　最近汴京出了一件大事，很快传的街头巷尾皆知，富足悠闲又好热闹的汴京市民津津乐道、指指点点的传着八卦——侯府的顾二郎终于把他爹气死了。
　　徐正曦和兄长徐正雍在祖父书房谈话。
　　祖父徐以勤吩咐长孙，“我徐家跟侯府也有些交情，到了出殡的日子，正雍安排设个路祭，送老侯爷一场。”
　　徐正雍少年进士，在翰林院任职，为了表现，长期修书，吃住都在院里，今日难道休沐，“祖父放心，孙儿定然办得妥当。”
　　长孙办事伶俐，为人八面玲珑，区区路祭，自然放心。
　　徐正雍停了一会，还是问道，“只是顾侯爷过世，朝堂必将动荡，我们徐家可要趁势而动？”
　　如今两王爷争皇位，正是朝堂纷乱之际。原本顾侯掌着不少兵权，两不相帮，是老皇帝的人，只要老皇帝握着刀，这朝堂再乱也乱不到哪去，可如今顾侯一去，朝堂必然不稳，皇位争夺战也将很快决出胜利者，再不押宝就不用押宝了。
　　徐以勤看看长孙，学问扎实，为人圆滑，处事八面玲珑，原本他是极为满意的，但现在看来，却是有些急躁，还需历练，便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我徐家世代官宦，最重要的就是一个稳字。家族多年经营，也算得上根深蒂固，便是才能平庸的，也能用资源堆出个三四品来，怎么你着急了？是觉得自己不堪早就，才想冒险从龙吗？”
　　徐正雍听了这话，面色尴尬，但很快转回笑脸，“孙儿的错，有些急躁了。但如今形式瞬息万变，若徐家什么不做，岂不是失了主动？”
　　万事万物，千万不能失了主动权，否则只能听天由命。
　　而且一朝天子一朝臣，不奋勇表现，等着吃老底，很快家族就会没落。
　　到底也是自己眼前长大的孩子，这个孙子也很成才，徐以勤怎么能不疼爱，还是解释道，“可以赌，也可以押注，但我们这样的家族，绝对不能用身家性命去赌。从龙之功是那么好立的吗，成了一飞升天，失败全族受累，只有那些什么都没有的去赌才算值当。如今的形势，两派不分伯仲，新皇登基，必然坐不太稳，需要朝堂支持，那时候才是我徐家的机会。”到时候名正言顺，徐家只支持胜利者。
　　徐正雍也是个一点就透的，祖父说的这么明白，当然满意点头道，“孙儿明白了，谢祖父指导。”
　　徐以勤又到，“但我徐家也不能坐以待毙，争龙成功前最是动荡，你们也要加强戒备，留心消息，别最后吃了暗亏。”
　　徐正雍、徐正曦恭敬称是。
　　出了门，徐正雍转头对徐正曦说，“知道二弟是个消息灵通的，若是有什么事，还要多告诉大哥才好。”
　　徐正曦，“兄长说笑了，弟弟还在读书，怎么比得过兄长消息灵通。”
　　徐正雍收了笑容，看着这个弟弟，两人虽然算是都在祖父身边长大，但并不亲近。他知道这个弟弟与祖父间有些秘密，小时候也嫉妒他抢了祖父的宠爱欺负过他，但到底这是他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弟。徐正雍没再提这个话题，拍了拍徐正曦的肩膀，“兄长若是知道了什么，会告诉你的。”
　　徐正曦看着兄长离开的背影沉默不语，他已不再怨恨，可也无法与兄长亲近。

　　慢慢回到自己的书房，吩咐佳琪收集内外消息，多事之秋，万万不能阴沟翻船。
　　这时，徐若妍来了。
　　她一改往日活泼的样子，面容严肃的坐在徐正曦对面，吩咐左右下去。
　　她许久没有开口，一开口却是石破天惊，“我知道下任皇帝是谁。”
　　徐正曦是个耐性很好的人，妹妹面容严肃的进来，他给她倒上茶水，她不开口，他也不问，如今她开口，他眉头轻蹙，又很快分开。“此事事关重大，若你不能确定，还是不说为妙。”
　　“可是哥哥，我知道。”徐若妍双目坚定，这件事已经让她纠结许久，可是最后还是决定告诉最亲近的二哥。
　　徐若妍在这里生活十几年，身边有这么多关心爱护她的亲人，她怎么能不关心他们的安危，若是因为自己的隐瞒使他们陷入危险，她将悔恨终生。《知否》是她前世无聊看过的一部剧，时隔十几年，当她意识到她穿到哪里时，即便拼命回忆剧情，也只能记得个大概，两次政变，前后死了多少人，从未提起过的徐家谁知道会不会灾祸临头。
　　“哥哥派人去盯紧顾廷烨，他投靠的宗室，就是下一任帝王。”
　　徐正曦知道妹妹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但事关重大，也怕妹妹被别有用心之人欺骗误导，便将祖父徐以勤的话告诉妹妹，“无论谁是皇帝，徐家只支持胜者，没必要冒无谓的风险。”
　　别人怎样都没关系，可是徐若妍不希望她最亲近的二哥出事，甚至希望他能占得先机，更进一步，终于还是说道，“你相信这个世界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吗。”
　　徐若妍不想欺瞒二哥，便真的把自己转世重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我只能记清明兰是女主，顾廷烨是男主，途中经历两次政变，最后顾廷烨、皇长子连同皇帝坐扣，都倒了太后，剧终。”
　　“这么算来，你比我大许多啊。”徐正曦浅笑起来，“可惜，活了这么多年还像个没长大的小丫头。”
　　徐若妍懵了，“我纠结了这么久说的这么严肃的话题，你的关注点就是我的年龄？没有什么世界虚幻的崩溃感吗？”
　　“没有。虚不虚幻又怎么样，我是真实的，你是真实的，我身边的亲人朋友也是真实的，就够了。不过你说的东西，倒也应当好好利用，毕竟，我们生活的更好就够了。”